作者:李思诺
“你好像不是。”许清竹看向她清澈的眸子,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会儿她不太能想事儿,所以稍微动脑就觉得脑袋疼,她撒娇似地踢了下车门,直勾勾地盯着梁适看,“你是梁适吗?”
梁适:“……我是。”
她是啊。
她原来也叫梁适。
没毛病。
只不过不是这个世界里的梁适。
她不是那种人渣。
“你不是。”许清竹笃定地道。
梁适也坚定:“我是。”
“你不是~”许清竹尾音上扬,带上了几分撒娇意味,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揪住了她的领口,趁她专注时径直往下一拽,两人的脸只隔咫尺距离,热气也吐露在彼此的脸上,只需要稍稍靠近一点,就可以吻在一起。
而许清竹的眼睛忽闪忽闪,似是要透过她的眼睛来看清她这个人。
几秒后,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我也知道了你的秘密。”
梁适:“……哦。”
又要说原主去哪睡了谁吧?
又不是她睡的。
她向来洁身自好,恋爱还没谈过呢。
梁适觉得自己免疫了。
但未曾想,许清竹低声道:“你不是梁适。”
梁适:“?”
“你是从B612星球来的吗?”许清竹的眼神露出几分单纯。
看来是药效已经过了。
但她喝多了真的会神志不清吗?
真的,在刚刚,梁适差点就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
她虽然来了以后一直走在ooc的路上,却也不觉得在这种时候就被拆穿身份是件好事。
她只是不想一直用原主的生活态度活着罢了。
毕竟可能时日无多。
她刚刚甚至在想,如果攻略对象识破了她的身份而因此对她好感倍增的话,她会不会被扣掉幸运值?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算她一直ooc,她这具身体就是梁适本人。
任谁也不会想到穿书这种离谱的事情。
只要她咬死不说,到最后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她改过自新。
梁适给许清竹把衣服盖上,将所有的旖旎风光都遮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丁点儿,让自己口干舌燥,把持不住。
而许清竹却热得不停挣扎。
“你不是梁适。”许清竹又说:“会是谁呢?”
梁适无奈,“你喝多了,我就是梁适。”
许清竹摇头,“不,你不是。”
说完之后,她咯咯笑了下,“不过比起来,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哎。”
梁适莞尔,“是吗?”
“当然。”许清竹伸出小拇指,“就是,让我,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心动。”
梁适:“……”
这真的不是在撩吗?
她只是在笑,但梁适的心又忍不住随风动。
梁适没说话,稍稍别过脸。
许清竹的脑袋枕着她腿,忽地翻了个身,声音囫囵,但梁适听得很清楚。
她说:“听说被咬很舒服,你想试试吗?”
梁适:“……”
梁适的冷漠脸快要绷不住了,将她拽起来,义正言辞地拒绝:“不想。”
在许清竹那好奇的眼神里,梁适说:“会疼。”
许清竹凑过去,低声说:“那舔一舔呢?”
梁适:“……”
我的天呐。
她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梁适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和许清竹总得疯一个。
要么是许清竹酒醒以后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恨不得站上天台大喊三声我是猪,然后一跃而下。
要么是她现在直接推开车门跳下去。
在这两者之间,明明后者应当是小概率事件。
而且以她的惜命程度,这应当是不会发生的事件,但……她觉得如今,一切皆有可能。
许清竹的唇落在她耳际不远的位置,下巴搭在她脑袋上,那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娇,“那你帮我好不好?”
她蹭了蹭腿,似在撒娇,“我好难受。”
梁适:“……”
“到了。”许清娅的声音响起,而后解安全带,开车门,下车,动作行云流水。
甚至她飞快地将代驾小哥从驾驶位上也薅了下来。
车内只剩了她们两个。
梁适感觉要热炸了。
她打开车门,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正欲下车时,许清竹却拉着她的手,忽地递到自己嘴边,舌头轻轻地掠过手背。
是很轻的一个动作。
而且并不涩情。
由她做出来,甚至显得美感十足。
她祈求的姿态像极了梁适之前养过的那只猫,委屈巴巴地望着她,“你帮我像这样舔一舔好不好?”
梁适:“……”
许清竹撒娇时,清清冷冷的声音会显得很奶,委屈地眨眼,“会很舒服的。”
梁适:“……”
真的,她打赌。
许清竹明天醒来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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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医生很早就在家中候着了,只等梁适将许清竹抱回来。
简单的检查过后,家庭医生给许清竹打了一针,而后在她腺体的位置贴了抑制贴。
许清竹很快睡熟过去。
梁适这才觉得,胆战心惊的时刻结束了。
她送家庭医生出来时,许清娅站在门口玩手机,嘴里嚼着口香糖。
见她们出来,抬头问了句,“她睡了?”
丝毫不见之前在华悦国际里担心的模样。
梁适点头,“嗯。”
许清娅拍了拍她肩膀,“受累了。”
梁适:“……”
她忍不住问,“她是不是喝多了就……”
都有点无法形容。
但她还是从自己的词库里挑出了比较合适的,“像多重人格一样?”
许清娅微笑点头,“我只能说,我姐是个宝藏。”
梁适:“……?”
“她以前喝醉了还会表演胸口碎大石,以及喷火,包括但不限于去找她的六个小伙伴跟她一起去救爷爷。”许清娅毫不留情地把她姐老底儿给揭了。
梁适:“……”
也是第一次听说。
许清娅说完就转身下楼,但在迈了两级台阶之后忽地停下,很认真地喊:“梁姐姐。”
梁适应:“嗯?”
“我说过的吧,我姐那人娇生惯养的,做不了什么粗活儿。”许清娅说,“在家煮方便面,都是我给她煮的。所以,这么大的别墅,你会让她打扫吗?”
梁适:“……”
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儿,但她说话却带着压迫感。
尽管这压迫感还不足以有让梁适害怕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