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非白
“……”周遭各门各派上百人。
呜呜!
那弟子简直都快哭了,他明明不想说,可为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就是停不下来。
莫非他也中邪了不成。
说着说着,它竟然还自己唱了出来。
“……啊哈哈,啊哈哈,我家有个大师兄,嘿哈,大师兄他帅无边,你们尔等,凡人精,如何能与他肩并肩……”
抑扬顿挫的嗓音语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尤其是风雪山庄的其他弟子们,更是看着那弟子唱的激情澎湃的模样,一个个脸色大变,全懵了。
等下,就算你是大师兄的铁杆粉,也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直到一个稍年长的弟子率先回过神来,见势不妙,赶紧上前两步,捂住那弟子的嘴,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一起上前拉住那个还在手舞足蹈呜呜呜的弟子,连拖带拽的灰溜溜二十几号人全部逃走了。
至于早饭,吃个屁,还吃个屁,脸都丢回冰原老家去了。
望着风雪山庄一众弟子们狼狈而逃的背影,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两息后,拍手的拍手,拍腿的拍腿,一个个轰然大笑,畅快至极。
步天歌一身白衣,换了个陌生的普通面孔,扮成散修模样,混在人群后面,嘎嘎笑得简直乐不可支。
最后一拍大腿,直呼一声畅快。
只是遗憾的那连成未在里面,步天歌装模作样的叹口气,然后又没忍住乐。
“胡闹。”
一声低低的清冷嗓音蓦然传进耳中,步天歌嘎嘎大笑的声音一瞬戛然而止,脸色一僵,慢慢的回过头去,对上白听雪清冷的眼。
“?”这都能认出她来。
一滴冷汗顿时就滑了下来,步天歌干笑两声,眼珠子一转,立马装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来,企图蒙混过关:“这位太初的师姐,你在说什么?我……”
结果话还未说完,被白听雪冷冷的一瞪,步天歌低了低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不吱声了。
白听雪简直被气笑了:“我不是与你说过,不许去找连成的吗?”
“可我又没答应师姐你。”
步天歌理直气壮:“更何况,我是化妖之后才去的,又不是人形。”
“……”白听雪。
她竟然发现自己没什么话来反驳。
因为,步天歌还真的没答应过她,好像,直接就臭无赖的亲下来了。
原来还打着这个注意?!
白听雪无语了几息:“可依照如今的局面,只怕太初和风雪山庄会彻底结仇。”
但这点步天歌完全嗤之以鼻:“结仇,结就结呗,反正以前的关系也说不上好。”
这倒是实话。
更何况,太初一门虽然不想和正道门派结怨,不想惹事,但他们,也决不怕事。
白听雪伸出指尖轻点了点步天歌的额间疤痕黑痣,那里是解除化影符的标志。
白衣女子眉眼柔和了一瞬,清冷不复:“既然做完了事就快些回去,不要再此多加停留。”
步天歌眉角一挑,正要再说,就见众人的笑声渐落下来,她顺着目光看去,是沧水阁的人过来了,只怕是因着听说这里起了纷争才匆匆而来的吧。
为首的青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张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到透着死寂的模样。
易水镜。
沧水阁阁主易风光之子,也是这一派的大弟子。
步天歌认得他,尽管已经有十年不见了,可她还是能认出来这个人,但,他和记忆中那个沉稳阳光的青年却判若两人。
步天歌怔了一下,马上记起是怎么回事了,但又想想同样十年未见了的易水雾那个憨萌少女,就那般死在了饕餮腹里,她长叹口气,倒是非常可惜了。
那易水镜一来,见事情已经解决,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步天歌。
这还真是大变样啊。
摇了摇头,虽然心里惋惜易水雾的死,但也只是这样了,毕竟她和易水雾,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
被易水镜这一现身打岔,众人也被分散了注意力,纷纷进了饭堂,白听雪转身跟着倪飞雨等人也走了。
步天歌咋咋舌。
虽然也知道白听雪这是为了不让她被生疑发现,但就眼睁睁的看着不发一言的这人转身就走,步天歌瞪了瞪眼,叹了口气。
迈着脚步也要进饭堂。
但还没走出两步,敏锐的耳力就听见了外面的谈话声。
雷音寺的支援来了?
释妙那小和尚来了?!
步天歌眼前一亮,但很快就又暗了下去,释妙来了,就意味着可以为悟心凝魂,而一但凝魂,也就意味着,悟心,也要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上了。
合了合眼,步天歌微微叹息,心情沉重下来,海鲜也不想吃了,抬脚跟着一些喜欢凑热闹的人又转身出了饭堂。
前方,白听雪回头,望着那人的背影,也不知怎的,竟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悲伤之感。
第190章 凝魂
东海城,沧水阁驻地门前。
雷音寺这一批再次派遣了五十多名僧人一并前来,由三名长老带队,释妙正是其中之一。
步天歌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之外,目光复杂的看着释妙。
即便十年都未曾在见过,但步天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毕竟,他身后的那根金色长棍,也就是十二柄灵宝神兵之一的七宝浮金棍也实在太过好认了些。
但也不光是这点,释妙的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棱角长开,不复稚嫩,更加成熟了而已。
当年那个还没有七宝浮金棍高,走路都会让棍子划在地上的小和尚,如今已彻底长大。
他面容俊美,身穿月白僧衣,右手手腕处带着一串通体黑色的珠子,就连脖颈间也挂着一串足有核桃大小的黑玉佛珠,那佛珠串很大,挂在他的胸前,最低部几乎垂落到了膝盖。
行走间不断的撞击摇晃着,若是离远了看,很容易会将它认成一条吞吐信子的黑蛇,带着一抹穿透心扉的凉意。
但或者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处依然紧紧皱起的眉心吧,年少老成,即便如今,也是如此。
步天歌合了合眼,轻笑一声后,抿紧了唇角,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敛下眼底的复杂,转身离开。
……
东海城之外。
青青群山之间。
步天歌面无表情的回了那处临时驻地,一边心情沉重的胡思乱想,一边解开了对神海的意识束缚。
毕竟,她和白听雪那啥,咳,可不能让人围观不是。
束缚一解开,姜姒的满腔抱怨就随之而来,其实以她的一身法力修为,即便如今只剩下魂魄,想要破开步天歌布下的束缚也是简单的很,甚至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毕竟就算退一万步,法力和灵力比起来,也有着几乎本质上的根本差别。
但她之所以没解开束缚,其实……
她也不想看步天歌和白听雪的腻歪,啧!长针眼了要。
但该抱怨也还是要抱怨一下的,这是态度问题。
步天歌舔着脸,好说歹说,死皮赖脸,各种好话漂亮话都说了一遍,姜姒哼哼着,噗嗤一笑,也不逗她了。
“你确定回去就给悟心凝魂,不在考虑一下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
步天歌合了合眼,叹了口气,早晚都是要做的。
姜姒应了一声,没有开口,步天歌随手扔了用来御物的一截树枝,面沉如水,大步走向洞口,成青和赵也从林中飞速窜出,单膝跪地。
“少主。”
步天歌甩了甩手腕,走到成青身前时,张开五指拿起他举起的紫芒长剑,反手别到了腰间。
“常升呢?”
“二公子在洞里。”
“有什么别的消息?”
“回少主,暂时没有。”
步天歌微微颔首,大步走过,两人连忙起身跟上。
“让你们准备好的酒呢?给我。”
闻言,赵也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银壶来,递给步天歌,沉声道:“按少主你的吩咐,已经下了足够多的剂量。”
“好。”
步天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来,把玩着手里的酒壶,恶劣又兴趣盎然。
阴谋阳谋什么的,哪有看笑面虎变脸好玩不是。
三人一路到了洞口,手里把玩着白骨折扇的蓝衣男子,正好就迎着穿透而下的炽热阳光,笑脸温润的站在哪里。
“罗儿回来了?事情都办完了?”
“还没有。”
步天歌眯了眯眼,露出笑来:“还差一点,不过接下来,就需要二哥哥帮个小忙了。”
将那把玩着的银壶递向常升,看着他蓦然一变的脸色,步天歌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如何,不知二哥哥你,肯不肯帮妹妹这个忙呀。”
常升眉头一皱,很快舒展开,摇了摇头,接过步天歌手里的银壶,露出一抹苦笑来:“你想做什么?”
步天歌歪着头笑:“二哥哥还是别多问的好,毕竟,弑兄,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对吧。”
常升的脸色阴沉下来,抬头去看步天歌,对上那双火气摇拽的邪异妖瞳,那里面,满满的恶劣和森然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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