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为风月
姜谣倒是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搂着宋暮云的腰直夸她送的好,被小姑娘娇娇怯怯拧了下手背,那双含水的秋眸意思再明白不过,不许她动手动脚的。
暮云内敛极了,只是在旁人面前搂个腰都得不好意思。
姜谣没说什么,乖乖收回手,反正才第一天,顺着她一点呗。
等回去再抱得了。
她看出姜淮的不乐意,却不好当场问他是不是不喜欢,那喜欢什么,只得暂时先这样。
到姜茹这,宋暮云抬手招了侍女过来,侍女手中捧着一副珍珠头面,“这是我送与你的见面礼。”
姜茹一惊,“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姐姐?”
她茫然的看向姜谣,想让姜谣与嫂子说说,然而姜谣只说,“你拿着就是,你嫂子一片心意,你不拿她反而不高兴的。”
宋暮云也亮着一双眸子看她,很是期盼她收下的样子,姜茹犹豫片刻,这才没有推辞,心中想着,父亲近日新得了一把宝剑,姐姐这样喜欢剑,她便拿去送与姐姐吧。
早膳是一家人一起用的,眼下全家看宋暮云不顺眼的只有姜淮,他暗地里因着那套文房四宝瞪了宋暮云好几眼,心中愤愤不平,凭什么堂姐就是金贵的首饰,我就是文房四宝?一点用都没有,卖都卖不了几个钱!
气哭。
却不想他瞪的那几眼全被姜谣抓住了,姜谣不耐出声,“你嫂子送你的笔墨纸砚皆是上品,价值千金,你在这委屈个什么劲儿呢?”
“价值千金有什么用啊,我又不会用,还不如送我两只厉害的蛐蛐儿呢!”
姜谣、宋暮云:……
“有病吧,谁乐意买你那蛐蛐儿,想要自己买去,成天不务正业。”
梁清音也跟着说,“云儿礼物送的甚好,你是该好好在府里读书练字,什么蛐蛐儿,哪有嫂子新进门给小叔子送蛐蛐儿的?”
宋暮云轻抿薄唇,与姜谣小声说,“你弟弟是不是很不喜欢我送的东西啊,我重新送他一样吧……”
“别,不用,他就喜欢那些蛐蛐儿狼狗的,你哪寻的来,还不如给他些银子叫他自己买呢。”
姜谣对自家弟弟万分了解了。
姜父姜母也只夸宋暮云送的理好。
小姑娘低头,神色间却有一抹了然。
于是当姜淮回自己院子后,没有收到那一套令他深恶痛绝的文房四宝,反而收到了两千两银票。
姜淮震惊了,姜淮发誓以后再也不说他嫂子坏话了!
他嫂子人美心善绝世大好人,以后不仅是他,谁敢说嫂子坏话他就揍谁!
蘅芜院里,剩下的那套墨宝只能宋暮云留着自己用,她正拿狼毫笔沾了墨,要写字时,姜谣走过来,拍了拍女子柔软挺翘的臀,“坐我腿上写?”
不止宋暮云黏她,她有时也会黏着宋暮云。
小姑娘娇嗔的瞪了她一眼,“我坐在你腿上如何写字?”
这种大字,她一向是站着写的。
见姜谣皱眉似有不解,她放下狼毫笔,拿起一侧的话本子,“罢了,我明日再写也一样。”
接着便乖乖坐到姜谣腿上,被她揽着纤软的腰肢,靠在她胸口,翻开话本子,仰头说,“我们一起看话本吧。”
这样她就能赖在她怀里了,难得姜谣不练武,也不见好友,愿意好好抱着她,与她在一起。
姜谣低头,红唇蹭上宋暮云软嫩的脸颊,“好,我们一起看。”
宋暮云喜欢亮堂堂的地方,不喜欢四面避风,因此窗子都是开着的,书房共有两扇窗子,齐齐打开,微风从外面吹进来,轻抚着里面女子浓密的青丝。
女子是极亲近的关系,她们紧紧相拥在一处,好似这辈子也不会再分开。
里头不知何时就响起了女子若有似无的娇娇声,有侍女路过窗子时隐隐听见,下意识回头去望,却只望见自家小姐在喂夫人吃葡萄,姿态之亲昵,简直叫人不敢再看下去。
侍女忙低下头走了,姜谣搂着浑身绵软,刚泄过一次的小媳妇儿,葡萄酸甜的汁水弥漫两人的唇齿,她从怀里拿出帕子擦暮云额角上细密的汗渍,满头乌发也被黏在额上,她闭着眼睛不说话,似累极了。
待脑袋上的湿汗被人擦净,她也蓄好了力,忽然一下坐起来抱住姜谣脖子,张嘴就是一口。
姜谣忍不住嘶了声,听见自家宝贝儿还在那凶巴巴喊,“咬死你咬死你,你这个坏蛋,王八蛋!”
她鲜少说这样“脏”的话,把人说的一愣,很快便低低笑起来,“我是王八蛋,你就是王九蛋,我们总是一样的。”
宋暮云一面羞,一面又气,张嘴再次往人脖子上咬去,却不如第一次使劲儿,牙齿落在女子细嫩的肌肤上,想狠狠咬一口,然而实际上却怎么也舍不得下口,最后只是恨恨在她身上磨了磨牙,刮红了一点皮肉,连个印子也没留下。
片刻,她松了嘴,浑身散发着委屈的气息,红着眼眶瞪姜谣,“方才差点就被人发现了,你这个坏人,一点也不疼我。”
这种事分明只能在床上做的,她干什么呀,老在外头这样那样,方才侍女看了她们一眼,定是听见什么了。
她明知道她性子敏锐,忍耐不住嘛。
小姑娘委屈的很,姜谣十分自然且熟练的开始哄她,“是我太急了,忘记关窗子,下次一定记得好不好?”
“哪有这么多下次,你太过分了。”
“好,没有下次就没有下次,是我过分了,但我没有不疼你,我疼你的,你一哭,我就觉得心疼,不哭了,实在生气就咬我两口出出气,可好?”
她将手送到宋暮云嘴边,却被她一把打掉,接着又投进姜谣怀里,声音带着又软又哑还故作凶狠的哭腔,“我不要给别人看,我是你的,只给你一个人看。”
她黏人的缠住姜谣亲吻。
两片红唇吻在一起,姜谣极尽温柔讨好,她渐渐就不哭了,直到耳边人答应她,“好,只有我能看你,除了我,谁也不让看。”
姜谣在宋暮云雪嫩的脖颈上落下一吻,那就出现一个梅花似的印记,“别生气了,我哄你。”
“我不生气,只要你以后不将我给别人看,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都不生你的气。”
她神情很是认真,姜谣一愣,怕她笨的真以为自己要把她给别人看,解释,“不是要把你给谁看,你的衣裳我都没脱,脸也被我遮着了,她们看不见的,我不会将你给旁人看,谁也不许。”
宋暮云扭扭捏捏,心中莫名高兴许多,宽袖落下,带着些许红痕的白嫩藕臂紧紧搂着姜谣,语带肯定,“姜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姜谣低头,满目温柔,“会的,我们已经成婚了,没人能将我们分开。”
这日是初夏,日头算不得烈,只将院子里照的金灿灿的,明亮的光也落进窗子,原先交缠在一处的两人不知何时分开了,一个握着笔练字,一个懒洋洋坐着为她磨墨,竟也有几分琴瑟和鸣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撒花撒花
呜呜呜被锁了,只能改了改,你们凑合看看吧
明天写番外!受尽苦楚的暮云重生到进入姜家的时候,主动找姜谣求庇护~
第97章
雨幕里, 身形瘦弱的女子跪在院子中间就着雨水麻木的搓洗衣服,满头青丝被雨水打湿,一缕一缕黏在脸上,眼睛被打的酸涩极了, 一点儿也睁不开, 廊下坐着两个有说有笑的男子。
他们饶有兴味的望着外面洗衣女子的惨状, 嘴上聊起了今夜去哪儿游湖。
而那女子,垂下的眼眸满是恨意, 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要遭遇这些。
若早知慕容清是这种人, 当初说什么也不会与他有交集的。
慕容清……
真是个伪君子!
姜淮亦是恶心至极。
宋暮云身子难受的厉害, 既冷又热, 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可她不敢停下, 她们就是要看她凄惨, 看她痛苦,看她卑微求饶, 若达不到目的,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人会怜香惜玉,天却不会,这雨转瞬便下的更大了,即便躲在廊下也会被飞起的雨水溅到。
贵公子哥都爱干净,脏污的雨水落到身上, 忍不住叫他们嫌恶的后退,两人对视一眼, 便进了屋。
也不怕宋暮云跑, 她不敢。
一个弱女子, 如今没有家族支撑,无人相护,还不是任他们捏扁搓圆?她能跑到哪去,无论去哪都不会有人护着她。
慕容清与姜淮不知道,他们刚进去没多久,宋暮云眼前几乎天旋地转,双眸紧闭,一下子倒在地上。
浑身瑟瑟发颤,像是晕过去了,不过一会儿却又睁开眼,眼里尽是茫然。
雨滴打在身上,又疼又冷,她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下意识看向面前那一大盆衣物。
一时没想起来这是在哪,只记得……她消散于那个她的身体,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宋暮云两只手撑着地面,茫然环顾一圈,终于想起来了。
这是……
姜淮的院子,她曾在此处受尽折辱,遭人欺凌,永世难忘。
难道她,又重生了?
宋暮云视线落在前面满满当当的衣物上,掌心做过粗活儿的痕迹告诉她,她没有再回到那个处处美好的地方,她许是……回到了几年前,姜家还在的时候。
姜淮与慕容清欺辱她,让她在雨天洗衣,在烈日下除草,只为等她说自己熬不住了,求他们让她休息一下。
宋暮云从未求过他们,即使再怎么难熬,也未曾求过任何人。
素白的手指在雨下紧握成拳,发现自己重生后,她第一时间想的竟不是如何报复那些仇人,而是姜谣。
姜谣……在做什么呢?
这里的她是不是不认识她?
屋里,姜淮换了身衣服出来,隔着雨幕遥遥望向院子里呆愣坐着的宋暮云,声音里满是不正经,嘴角轻挑上扬,“怎么了,冷吗?要不要进来换身衣服?”
她抬头,待见到那张熟悉又让人怨恨的脸时,心中下意识一惊,后退半步,手紧握成拳,沉默不语,无声表达了拒绝。
姜淮轻声哼哼,“你说你犟什么呢,不如早点跟我认个错,道个歉,求我原谅你,现在就能进来,洗个澡换身衣裳,也不必这般狼狈,一点往日才女的风采都没有。”
宋暮云不解,为什么宰相与宰相夫人这样好的人,还能养出姜淮这种东西?
明明姜谣,姜谣就教养的很好啊……
她方才重生,记忆错乱,还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只记得最后,她倒在姜谣怀里。
那根她让姜谣去买的糖人,最终没有吃上。
只在最后的最后,用尽全身力气,亲了姜谣一口。
甜甜的滋味仿佛还萦绕在唇舌。
宋暮云眼里水光流动,刹那间似乎掉了什么下来,但混在雨中,谁也没看清。
姜淮本就没什么耐心,又见宋暮云一直不说话,终于不耐烦了,双手叉腰抬着下巴问她,“你还不肯认错?”
除了嘈杂的雨声,没人搭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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