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为风月
姜茹轻轻摇头,开口便叫姜谣脑门嗡嗡的,“娘说让我跟着你住,我们也好叙叙旧。”
……
咱就是说,也不一定要晚上叙旧,白日不能叙吗?
姜淮见姐姐脸色僵住,在后面吊儿郎当笑起来,难得插话,“那可不行,她都不一定在府里睡,要如何与你叙旧?”
姜茹不明所以,“为何,姐姐还未嫁人,怎会不在府里睡?”
姜谣瞪了姜淮一眼,暗示他闭嘴不然拖出去打死,再看向姜茹又是有些无奈解释,“我可将我的院子先让与你住,这几日有些事,晚上许不在府里。”
姜茹瞳孔地震,好半晌才问出那句,“如今京城民风如此开放吗?”
作者有话说:
赶上了赶上了,九点多就写完了,修文修到现在,连基友喊我打游戏我都没去!感天动地,你们记得要评论!!!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温京墨 1个;
第37章
姜谣同人解释很久, 但人家依旧不大能接受她晚上不在府里,要出去的事,一直呈现一副恍惚样,姜谣狠狠瞪了没用的弟弟好几眼。
弟弟摸摸脑袋, 最后挑衅的嘿嘿一笑, 越发蠢了。
“那姐姐晚间要睡在何处?”
姜茹一脸恍惚的看向姜谣。
姜谣犹豫了下, 并未隐瞒,“就嗯……可能睡在月上坊吧。”
这名字陌生的紧, 从小只爱读书的小姑娘根本不认得此处,皱眉追问, “月上坊是哪儿?”
姜谣终于有了些尴尬, 不知该如何跟堂妹形容, 幸好她爹站在大厅里,唤他们, “快进来, 别在外头玩了。”
“好嘞好嘞,这就来。”
姜谣难得回应的热切, 带着弟妹进厅,各自坐在一侧。
姜茹初回京城什么也不懂,母亲说了让她跟着姜谣好生熟悉熟悉,她便真跟着姜谣,姜谣坐在自家母亲旁边,她忙过去一屁股坐姜谣旁边, 反倒把姜淮挤得没处去,站在那懵了。
二夫人蒋意眼神尖, 立马注意到, 朝姜淮笑着招手, “淮儿快过来坐,让二叔母好好瞧瞧你,都是个大孩子了。”
姜淮对很少见面但是听说很厉害的长辈自有一份尊敬,乖巧过去,被拉着坐下,又被人拉着左看右看,直夸他生的俊俏,夸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姜淮不着痕迹又颇为得意的看了姜谣一眼。
姜谣翻他个白眼,才懒得同小孩儿似的争大人几句夸赞。
姜恒坐在上首,问及二夫人在边关可有发生什么趣事,旁敲侧击的,知道自家二弟没有在外胡来,堕了姜家深情的名声,才算满意点头。
几人茶喝过几轮,姜二叔才被小厮领着回来。
姜恒皮肤天生白皙,姜知从前也是如此,只是现在驻守边关多年,天天风吹日晒,再好的底子也不得不黑了些。
幸好晒黑前他已娶了夫人,不然以现在的相貌,怕是难以成家。
姜恒心中想,笑着上去接弟弟。
姜知在边关练的块头越发大了,一抱拳就吓了姜淮一跳。
“大哥!”
姜恒点头,看着他叹了口气,“这几年,辛苦你了。”
“保家卫国,还活着回来了,我算不得辛苦。”
姜恒拍拍姜知大块的肩膀,“不说这些了,快进来歇歇。”
两人进去,等姜知坐好了,视线却落在姜谣姜茹两姐妹身上。
见她们凑在一起说话不像生疏的样子,满意点头。
姜谣在长辈面前还算乖巧,一直没有闹出大动静,直到姜知将自己在边关这十几年发生的大事都讲完了,视线再度落到姜谣身上。
爽朗开口, “我与谣儿也很多年没见面了,最近练武练的怎么样,有没有懈怠?”
姜恒一听弟弟提起姜谣,立马冷哼一声,“天天在外面玩疯了,根本就没练武,胆大妄为敢教八皇子射箭也就算了,还放人家鸽子,人家是皇子,也轮得到你放鸽子?!”
姜谣缩脖子,虽怂但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二,“我有在练啊,基本每日都练的。”
昨日除外,没有人能在温柔乡里还能记得爬起来练剑的!
她没起来很正常,换了别人也起不来!
姜知饶有兴味,“你还教八皇子射箭?他箭术很差吗?”
姜谣轻咳,“还,还行,皇子里倒数第二。”
姜知:……
“那确实很差,怪不得要你教他,只是也别光顾着教旁人,自己的武功也不能落下。”
“知道知道,您放心,我还等着上战场同您一样保家卫国呢。”
少女言笑晏晏,开口就说出这么远大的抱负。
姜知摇头,战场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但这是姜谣一直以来的梦想,连他大哥都没劝住,他还是别劝了。
“那就先让我看看你这几年的长进吧。”
他站起身,旁侧就放着他的大刀,姜谣本想着用束在腰间的软剑给二叔展示一番即可的,却见二叔仿佛是要陪她练练,临时着人去换了重剑来。
软剑对大刀,她二叔不得劈了她的剑。
姜淮早看姐姐不顺眼了,听她要跟从前的武状元,现在的龙虎大将军比试,在后面笑的七仰八叉站不直身子。
姜谣:……
有这么个弟弟真他娘丢人。
小厮收拾出一片空旷之地,姜谣与姜二叔一人持剑一人握刀,在双方都摆出进攻姿势后,眼神瞬间凌厉,方才还想看着姐姐被揍的姜淮渐渐笑不起来了。
京城里一直有他二叔的传说。
传闻二叔,武功极高,是武官中最厉害的那批。
但那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他姐姐跟二叔打了个有来有回???
难道他姐武功这么高?!
连二叔都治不了她?!
一想到姐姐对他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没人阻止的那种,姜淮就要晕过去了。
姜恒本对女儿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很不满,宋家姑娘虽可怜,但自有他会帮其家族翻案,哪用得着姜谣整日里跑来跑去的,荒废正业,但没想到她并未真的荒废了,打起来手一点也没生,终于令姜恒心里的不满少了一些。
姜知也暗暗点头,终于在姜谣有些力竭时收了刀,走上去用蒲扇似的大掌拍拍姜谣肩膀,将力竭的人拍的差点一个踉跄摔倒,才大声笑着夸赞,“练的不错,再练几年,恐怕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姜谣额上滚下晶莹的汗,嘴里粗粗喘气,抬手撩了一把汗甩在地上,咧嘴笑,“二叔可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哈哈哈哈,你的武功在同辈里十分出彩,可以骄傲。”
“武功出彩有什么用,没点脑子。”
姜恒今日似对长女很有意见,又骂了她一声。
姜谣嘴角轻抽,就当没听见,收了剑后退到一边闭嘴了。
眼见自己父亲邀大伯父去喝酒,姜茹才小声问姜谣,“大伯父今日火气怎这样大啊?”
她在外待了许多年,对这个传闻中儒雅的大伯父其实没什么印象,只是父亲一直说姜家两个男人,他脾气最为暴躁,大伯父是最温和好性子的,平日里他欺负了人,都是大伯父上门替他好言好语道歉,今日看起来怎么……
“可能因我昨日睡在月上坊的事不高兴了。”
姜谣侧头小声道。
姜茹皱着眉在想月上坊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客栈吗?
大伯父不同意姐姐住客栈,所以才生气?
那姐姐为何放着自己家里不住,偏要跑去住客栈?
姜茹只觉得自己想的脑子都要打结了。
姜恒果然是因为她夜宿月上坊的事生气,刚把姜知夫妻安顿好,姜谣就被拎去书房了。
“你说说,自己这两日像话吗!倒是不出去欺负人了,改成天天眠花宿柳?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吗!”
姜恒把桌子拍的砰砰响,一点没有在外儒雅随和的样子,他真是气狠了,这气还憋了一晚上,别人家都是儿子眠花宿柳让长辈蒙羞,到他这换成女儿了,更丢人!
姜谣这时候才站的笔挺,看上去有几分正经,回的很有骨气,“别人怎么说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站的正行的端,不怕人家谣传,况且我以前那能叫欺负人吗,分明是在行侠仗义,是他们先欺负人的,我身为宰相的女儿,怎么能见死不救?您都不知道您现在在百姓里名声有多好!”
那群人习惯了欺凌弱小,被她撞上总要挨顿揍的,揍多了百姓也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现在天天夸她爹清正廉明不说还教出个嫉恶如仇的女儿,是大晋国之幸。
也就她爹天天贬低她。
“哼,京城有京城的律法,有刑部,有京兆尹,哪轮得到你管!”
“那些人官官相护,身为高官子女,总不会判的太重,您又不是不知道,还不如我打他们一顿以示惩戒呢。”
姜谣撇着嘴即将和姜恒吵起来。
姜恒站在书桌后面,深吸好几口气,才能忍住把闺女塞回她娘肚子里的冲动,瞪着她,又提,“打人也就算了,你每天光明正大去乐坊点女子,知道那些言官每日都在朝堂上如何编排你吗!”
姜谣无所谓,一脸摆烂相,“无非就是说我水性杨花云心水性,有磨镜之好又贪恋美色,这有什么,言官何时说过我的好话,爹你还没习惯吗?”
爹没说话,爹一直怕姜谣骄傲,从来没告诉过她,其实言官是说过她好话的,当初她在大街上暴揍那些欺负人的纨绔,早朝时被言官洋洋洒洒夸了半个钟,也因此,虽那些纨绔的父母都来找他要说法,却总能被他轻易劝回去,也没对姜谣有什么大惩戒,向来是高拿轻放了。
姜恒面色有些许不自然,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般坐下,翻开桌上的一份文书,没有继续与姜谣争论那个话题,只说,“到底于你名声有碍,这几日你就先别去月上坊了,宋家的事我自会让皇上重新彻查,你不必管了。”
他声音平静,宋允骞一个忠臣含冤而死,他自然觉得可惜,但与此同时,宋家的女儿却和他没什么关系,要叫他放上女儿的名声去帮护她,他自然不肯。
女子名声何其珍贵?虽然他女儿的名声原本就破破烂烂的,但起码缝补一下面上还过得去不是?总不能彻底碎了。
然姜谣听到这话反应却很大,下意识拒绝,“不行,我不同意。”
被姜恒瞪了一眼,“只是几天不去,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你不日日守着她,她莫非就会被人给害了?”
姜谣心想本来就会,但她也知她爹固执,不敢再做强硬姿态,忙过去抱着老父亲胳膊撒娇,“爹~这种事怎么说得准呢,您不知道,那慕容清总趁女儿不在就跑去找宋暮云,欺她伤她,宋暮云一个女子,又身陷乐坊,如何反抗的了他?女儿不在她身边不放心~”
老父亲的手臂被她抱着一晃一晃,但面色依旧严肃,没有丝毫心软,“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们不过萍水相识,又不是多年至交好友,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一开始他也觉得女儿跟宋家姑娘一起玩挺好的,但没想到她整日整日的往月上坊跑,每次都是一大早就去了,然后在那待上一整天,他下朝回来往往见不到她,有时一整日都见不到她,去的太频繁了,自然就不是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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