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同心难改的胡耀耀
林洛视而不见,反倒指着桌上丰盛的早餐,明知故问:“我买了很多餐点,反正和屿汐也吃不完,要不一起再吃点?”
怎么会有种反客为主的错觉?纪南岑越发的不喜欢眼前的人,可又找不出厌恶的点在哪里。
“不了,我已经吃过。”她摆着手婉拒,继而搂住苏屿汐的腰,暗戳戳的宣誓一家之主的地位。
苏屿汐把林洛晾在一旁,贴进小老攻的怀里,刻意装出亲密的模样,温柔的问着:“你要准备什么东西,我陪你一起收拾。”
“难得你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你陪客人就是,不用帮我收拾。”纪南岑落落大方,转而又问着:“我准备的礼物,你看到了么?”
露出期待的小表情,苏屿汐环着小老攻的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下巴,“看到了,不过我还没拆开,里面是什么?”
“等我离开了你再看吧,留给你的小惊喜。”
这顿早餐,对于林洛而言实在不是滋味,此刻的她何止是多余。
站在旧情人的角度,她已经挂不住面子,只能放下筷子起身告辞,“早餐吃了,人也见了,我也该走了。”
纪南岑抱歉的问着:“是我打扰到你们叙旧了么?”
“哪里哪里,我总不能坐在这里当电灯泡吧,何况来日方长,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小两口如胶似漆,纪南岑得体的招呼着:“屿汐,送送客人吧。”
“好。”
见着苏屿汐陪同林洛走向门厅,纪南岑刚刚还扬起的笑容,顷刻间被冷漠湮灭。
作为一个极具敏锐力的保镖,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擅长装疯卖傻,又不是真傻,和林洛的交谈,三言两句便嗅到了对方心怀不轨的味道。
这戏,演的真让人心累。
待到苏屿汐恢复一脸漠然回到餐厅。
纪南岑双手撑着餐桌,扫视着丰盛的餐点,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平静的语气暗藏着深深的质疑,“她,只是你的老朋友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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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前奏
“这话是什么意思?”喉间干涩, 苏屿汐的反问显得苍白无力。
她意外于纪南岑为什么会这么问,也意外于自己从来没有提及过往,这样的怀疑从何而来?
可是有一点不可否认, 背着自己的爱人,任由前任跳出来作祟, 没能拒绝到底, 苏屿汐就是有错在先。
“我很明白, 我在爱情里过于顿感, 但不代表我不会看人看事,她看你的眼神以及对我的态度,都在无声的表达,你们之间的关系, 可不是一句老朋友就能搪塞的。”
纪南岑终于转头看向了苏屿汐, 见对方不愿理会, 她便愈加笃定自己的第六感, “林洛对我的敌意, 我能感受到。”
即便是心平气和的表达出自己的猜疑,但在这个节骨眼,纪南岑的表现还是欠缺稳妥的思考。
苏屿汐倨傲的梗着脖子, 直视着她的眼睛, 好以表达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呢, 你这算是无端的猜疑么?”
“不要以问答问, 这样的话术我见多了。”
苏屿汐也不知道自己气愤的点在哪里,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血气上涌惹得四肢麻木不, “你是不是觉得日子过的太平淡了, 非要每天吵一架才开心,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无趣么?”
“没有人会喜欢欺骗和隐瞒,除非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不算相爱。”纪南岑硬气的挺直了腰板,她按捺住随时会被点燃的脾气,同昨日的暴躁相比,此刻的她格外冷静,“总有层出不穷的问题摆在面前,我们总是意见不合,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吵架么?”
“既然都不愿意,那吵什么?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冷处理这段关系。”苏屿汐毅然决然的离开。
纪南岑并不打算将她放走,夺过一步展着双臂断了去路,“请暂时休战吧,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可我不想跟你商量!”
面对老婆声嘶力竭的顽固,纪南岑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破防的质问着:“那你想不想死?”
被吼得愣了神,苏屿汐终于在爱人的眼里,寻出担惊受怕的色彩,狐疑的问道:“你说的死...是什么意思?”
“这个任务很艰难,很难...”纪南岑词穷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关于段承霈和怒马会的行动。
终于冷静下来的二人,陷入沉默。
苏屿汐厌烦的挥开纪南岑的双手,哽着哀怨的哭腔,颤了彼此的心:“我一次次的向你承诺,我可以养你,又一次次的祈求,能不能别再接危险的工作?
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你以为我喜欢看你血肉模糊的样子吗?
你以为我会不担心吗?
我腰缠万贯想买你平安,你偏偏,偏偏就是不愿意!”
得不来回答,她看向眼前佝着背脊的人,这才发现,纪南岑哭了。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哭的很安静,悲伤大过疼痛,以至于让她扭曲了五官,眼泪似破闸的洪水,在脸颊上汹涌一片。
纪南岑鼓动着鼻子,嗫嚅着微微发白的唇,得知真相后,她的无助随着流逝的分秒,而变得越发沉重。
“我保护不了更多的人,但我能保护你,我现在没办法向你解释前因后果,但是你能不能听我的话,跟我走,我会把你好好的藏起来。”
苏屿汐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任务,会让乐天无忧的纪南岑难过成这样。
摒弃争吵后的冷漠,她红着湿润的眼睛,牢牢抱住爱人,深怕她在顷刻间消失在眼前,“可不可以不去?我知道你不会顺我心意,我不敢去想象后果,我也有自私的一面...我何尝不想把你藏起来呢?”
拂过妻子柔顺的长发,纪南岑伤感的吻着她的额心,说起幼稚的情话:“我要是哆啦A梦就好了,我会把你偷偷藏进我的小兜里,这样就能好好的陪着你,好好的保护你,而不是让你为我寝食难安。”
苏屿汐终究是妥协的听了话,她不舍的吻着爱人的耳朵,询问着:“你想带我去哪儿?”
“还记得么,我的童话世界。”
......
纪南岑十指紧扣着苏屿汐,是一秒都不肯与她分开,另一边则牵着听话的富贵。
宛如一家三口故居重游,只是少了昔日的欢快,徒留伤感的落寞。
再当回到破旧的小巷时,这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烟火气。
大多数居民拿到丰厚的拆迁款后,兴致勃勃的离开了蜗居几十年的地方,似乎并不留念。
就连隔壁的张大妈,也被子女接去了外地。
矗立在门口,二人心照不宣的站在院墙前,盯着那大大的拆字发呆。
“我打心眼不愿接受冷冰沁的存在,却又矛盾的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你带给我的快乐,是这样的不同。”
听到老婆少有的肺腑之言,纪南岑扬起春风暖煦的微笑,笃定的回答着:“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依然会选择把你捡回家,然后骗你当我的小保姆,然后照顾笨手笨脚的你,过着平淡又快乐的小日子。”
挽住小老攻的胳膊,苏屿汐实在扯不出漂亮的笑容,神色黯然的招呼:“我们进去吧。”
‘是不是巷口那群熊孩子欺负你的?’
‘介绍一下,这是五朵金花,以后早上你就负责捡走它们的蛋!’
‘你们要学会比学赶超,要好好完成生产的KPI,为我们这个家庭做出贡献!’
‘岑岑,我饿了!’
‘你只要不哭了,我就给你买小礼物!’
‘......’
二人穿过花园时,当初生活的片段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明明只是迈过初秋住进了深冬,不知为何,有种时过境迁的错觉。
穿过二楼的楼梯,再次面对厚重的防爆门时,苏屿汐怅然叹息:“原以为这道门的存在是多此一举,如今再看,全是你的处处留心。”
纪南岑解锁的手悬在空中,她转身宠溺的揉着老婆的脑袋,努力逗她开心:“它能保护我为数不多所拥有的东西,你以前是这么说的,今天把你藏进去,你不也成了我为数不多所拥有的珍贵么?”
捂住爱人的手,苏屿汐脆弱的埋进她的怀里,艰难的嘟哝着:“原来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我们的争吵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我想我们好好的...”
纪南岑解完指纹锁,搂住老婆朝木门走去:“跟我来。”
再次走进独属于纪南岑的童话世界,苏屿汐已经没了往日的悠闲,她拉住爱人坐进沙发,娇声祈求着:“能多陪陪我一会儿么?”
纪南岑极力消解着她的惆怅,“乖,我会陪你到天黑。”
翻身骑坐到小老攻的腿上,大小姐捧着她的脸颊,深情的吻着爱人的眉眼,鼻尖,唇角,耳朵,好似每一个地方都要盖戳,占为己有。
微扬着头,纪南岑任由妻子放肆的亲吻。
油然而生出的歉意是复杂的,一面源于自己的猜疑,一面源于任务带来的忧虑,她只能主动迎合着热吻,让妻子得到片刻的安宁。
“对了,你还没拆我送的礼物呢。”从挎包里翻出礼品盒,纪南岑笑着示意:“打开看看吧,昨晚我可是弄了整整一夜。”
双手环住小老攻脖子,苏屿汐缀吻着她的唇瓣,埋怨着:“我在床上等了你整整一夜,生气你为什么不闯进来哄我,结果你在弄这玩意?”
“所以,我很期待看到你打开礼物的模样。”
苏屿汐顺了小老攻的心意,抽开蝴蝶结,小绵羊透明罩里的东西让她眼前一亮。
翻来覆去的打量被涂鸦的蛋壳,她冒着欣喜若狂的明眸,惊呼着:“这不是我...第一次掏的蛋么?!”
“现在它有了新的身份,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会陪你入睡。”纪南岑起身关掉屋子里的灯,坐回到老婆身边将她牢实的搂在怀里,顺便摁了开关。
漆黑的屋子被小灯点亮,墙上瞬时映出一颗真实的月球,就连球面凹凸不平的陨石坑都能看清。
苏屿汐还在惊讶于这手工礼物别出心裁时,纪南岑覆着她的手背,在透明罩子上拍了拍:“还有这个。”
录音装置受到拍击震动就会响起,屋子回荡着纪南岑的留言。
‘老婆老婆老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婆老婆老婆,我不听话你就扣我的生活费吧!’
苏屿汐被逗笑,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宛如发现了新宝藏一般,“你竟然还会做这种高难度的手工活?”
“嘘。”纪南岑点着她的唇,将嘴贴到了耳边。
待到一阵安静后,她掐准了时间附和着最后一句留言同时说起:“我也热爱有你的每一天。”
墙上的月晕染出温馨浪漫的氛围,伴着纪南岑温柔的细语。
苏屿汐捧着世间只此一份的礼物,她没有故作矜持与傲慢,爱不释手写在了脸上。
于苏家大小姐而言,世间贵重之物唾手可得,眼前手工粗糙的小玩意算不上稀奇,兴许网购类似的东西,也不过百来块的事。
可是这盏投影灯的细节里,被纪南岑蓄满了时间与记忆。
她呵护着那一颗独一无二的小彩蛋,把老婆喜欢小绵羊这件事揣进了心底,甚至在满心陪伴的期许中,还掺杂了无尽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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