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第131章

作者:想吃教案 标签: 年下 仙侠修真 成长 GL百合

“敢问兄台贵姓,可为财而来?”甯淞雾在车内出声问道。

山匪:“少说废话,都给老子下车,劫财!”

“大胆,你可知这车上何人?还不速速让路。”查乐打算报自家大人的官名,以此震慑土匪。

汤已:“管你是谁,到了老子的地盘,都得听老子的,天王老子来了照劫不误。都给我下马车,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肆,竟敢对太……”查乐还未将守大人不敬几字说出口就被宁淞雾捂嘴。

“住口。”甯淞雾向查乐使了使眼色,自报家门只会死得更惨,若是只为财来,倒也好办。

“阿母,夫人你们在车内待着,我看看去。”甯淞雾将车帘放下,跳下马车。

周华秀:“雾儿小心。”

冉繁殷:“当心。”

“既然兄台既为财而来,那我将金银细软赠给兄台便是,车上是鄙人的家眷,舟车劳顿,不便下车,能否高抬贵手放我们通行。”宁淞雾好言相劝,试图散财消灾。

“寨主,这车上净是一些吃食,还有一些布匹,银钱不多,不过车上有两个年轻女子,若是卖到青楼,也能换点钱。”山匪看走眼,以为是大票,没想到净是一些周华秀带的零嘴吃食跟布匹,值钱的家当也就那点桑锦。

“什么?”汤已不信,自己前去翻找,确实没啥值钱的东西。

“我改变主意了,今日既要劫财,也要劫人,兄弟们都给老子拉上寨子。”汤已一看宁淞雾就是富贵人家,现在没钱没事,让他写份家书回去,赎金不就有了。

甯淞雾没想到对方竟然把他们掳到土匪窝,逼她写信,差人带赎金过来换人。

“快写,谁叫你们出门带这么点盘缠呢。”山匪将笔墨纸砚放在大石板上,对着被绑的一伙儿人大声说道。

“都怪你,这不让带那不让带,都不让我带,这下好了,让人掳了要赎金,要是听阿母的,多带些家当,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呜呜呜呜。”周华秀用手帕擦拭着并未流出半滴泪珠的眼角,痛骂宁淞雾。

宁淞雾扶额,你那是家当吗?分明是逃难。

“别吵吵,谁来写,就你话多,你来写。”山匪指了指周华秀。③

周华秀:“啊,我不识字,我写不了的啊。”

“我来吧。”宁淞雾主动开口。

‘毛杰亲启,毛子,你拿着这份书信跟扳指,速去府上找陈定要……’,宁淞雾停笔问道:“赎金要多少?”

山匪:“寨主,他问我们要多少赎金。”

汤已:“我没聋,一百两黄金,一分都不能少!”

‘毛杰亲启,毛子,你拿着这份书信跟扳指,速去府上找陈定要一百两黄金,你亲自护送到梁山脚下,有人会与你接应,此事紧急速办。’

甯淞雾将自己常年佩戴的玉扳指放入信封中,交给汤已。

山匪:“都给我进去,老实呆着,别耍花样,否则男的卖去做苦役,女眷卖青楼。”

宁淞雾一干人被关到柴房里,手脚被麻绳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屋外传来山匪似有若无的谈话声,周华秀挪到门边,趴在门上,俯耳仔细捕捉。

山匪乙:“你说寨主赎金拿到手真的会放了他们吗?”

山匪甲:“你新来的不了解我们梁山寨的寨规,寨主平生最讲诚信,肯定会放的。”

山匪乙:“什么寨规?”

山匪甲:“劫富济贫,我们只劫富人,奔财,不奔人。”

山匪乙:“可惜了,里面那个穿白衣的女子,貌美如花,寨主咋不留着当压寨夫人啊,还有那个婢女,姿色也不错,给兄弟几个享享福多好,卖去春香楼也能换点钱,嘿嘿。”

山匪甲:“断了你那点非分之想,你要是还想在寨子呆,就守寨规,听寨主话。”

话一到周华秀耳里,变成了劫富,压寨夫人,卖青楼。

周华秀闻言瘫软倒地,浑身发抖,直到两山匪走远,周华秀呜呜呜大哭,嘴里被堵着破布,说出来的话无人能辨。

宁淞雾眼神扫过四周,目光所及皆是柴火和稻草。心灰意冷,难不成要栽在这里?

同时,冉繁殷也在四下打探着,角落的咸菜坛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嗯嗯嗯。”嘴里嘟囔着,用下巴示意宁淞雾朝角落看。

宁淞雾明白了她的用意,用肩膀撞了撞查乐,然后下巴指了指角落的坛子,以及身旁砍好堆放着的柴火,明示他用柴火去撞击咸菜坛子。

查乐不明所以,宁淞雾再三重复,查乐面露难色,直摇头。

查乐误以为宁淞雾要他用头撞咸菜坛子,那可使不得,他还没娶妻生子,好好孝顺爹娘。

宁淞雾怒其不争,只好自己上场,用胳肢窝艰难夹着柴火,光是把柴火夹出这一步,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热得汗流浃背,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滴滴落到地上,整个人快虚脱了。

这时,冉繁殷配合宁淞雾,将柴火固定在她的腋下,宁淞雾休整片刻,慢慢挪至墙角,顿时发力,用力撞击咸菜坛子,接连几次的撞击后,菜坛子闷声一响,破碎了。

宁淞雾背对着咸菜坛子,捡起碎片,慢慢磨断束缚手脚的麻绳。

终于在她快缴械投降的前一刻,绳索瓦解于愚钝的碎片之手,她迅速起身,将口中的破布拿掉,解开周华秀手脚的麻绳。

“阿母,无恙吧?”甯淞雾脸上满是担忧。

“雾儿啊,他们不是人啊,不讲信用,拿了钱还要把我们卖青楼,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老天爷啊,还有没有王法……”周华秀口中的障碍一拿掉便开始痛诉,顾不上手腕上的酸痛感。

甯淞雾检查周华秀的手腕及脚腕,轻微红肿,并无大碍,着急给冉繁殷解绑,顾不上搭她话。

她走到冉繁殷身边,正动手给她解绑,发现周华秀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嘟囔着,转头叮嘱道:“阿母,你给他们几个解下绑。”

周华秀:“哦,哦,瞧我这记性,这就来。”

“绑得太紧,破皮了,好在我带了膏药。”甯淞雾看着冉繁殷手腕的伤痕自言自语着,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罐。

“可能会有点刺痛,你忍一下。”宁淞雾挖了点白色膏体,用指腹轻轻在伤口处涂抹,不时抬眼看冉繁殷的反正,生怕弄疼了她,抹好后又吹了吹冉繁殷的手腕似乎这么做可以减轻一些疼痛。

“阿母,可是方才听到了匪徒的谈话?”冉繁殷觉得空气有些莫名的燥热,却也说不不上来哪里怪,只当是宁淞雾的好意关心,出声接上周华秀的话。

“是啊,他们太不是人了,我们要赶紧逃出去,不然要羊入虎口了。都怪你,不让我带……”周华秀边解绑边抱怨宁淞雾。

“眼下天还未黑,屋外耳目众多,我们对这边的地形不熟悉,得等到晚上,查乐,你到门边候着,有动静通知我。”宁淞雾脑中构思着逃亡计划。

“晚上,等他们送饭的时候,我们这样……”冉繁殷弯腰凑近宁淞雾的耳旁,轻声细语说着计划。

冉繁殷吐出湿润的气息全灌进了宁淞雾的耳朵里,呵得宁淞雾有些痒,却没有真实的触感,宁淞雾只觉得面上一烫,定然是红了耳根。

喉间明显的蠕动出卖了她的无所适从,冉繁殷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可说了什么宁淞雾竟一句也没记住。

宁淞雾抿了抿嘴唇,窘迫说道:“你再重复一遍,我,我有点耳背。”

怎么年纪轻轻这有问题那有问题,哎,能末位上岸也实属不易。

冉繁说虽心里不悦却也还是将计划重复了一遍。

冉繁殷:“这下听殷了吗?”

宁淞雾:“听殷了。”

冉繁殷:“明白吗。”

宁淞雾:“明白了。”

宁淞雾此时乖巧得像做错事的学生,乖乖领着夫子的批评。

她原想纵火引来山匪的注意,趁乱逃走,听完冉繁殷的计划直接让自己的计划腹死胎中。

确实冉繁殷的计划更为安全可靠,也不会伤及无辜。

厨房内,山匪们忙前忙后,卸了宁淞雾他们带的零嘴,特产,张罗着晚上的吃食,许久没开荤,都饥肠辘辘等着晚上这一顿好的。

“大小姐,我们刚干了票大的,五辆马车,满满当当都是吃的,还有些桑锦,十几两碎银,不过我已经把人扣寨子里了,让人拿赎金来换人。”寨子大厅内,汤已对着蒙面的神秘女子邀功。

“你把人带寨子里了?”蒙面女子轻轻抬眼,看着汤已,那肃杀的姿态让人不由自主地屈服。

“属下知错,破了寨子的规矩,但您放心,赎金一拿到,我立马放了他们。”汤已自知犯了错。

“上山时他们都蒙着双眼,绕了好几圈才把他们带上来,您放心绝对出不了差错。”汤已信心满满保证着。

神秘女子:“下不为例。”

“如若再犯,任凭大小姐处置,大小姐,晚上兄弟们小聚,大伙儿难得见您一次,您赏个脸一起吧。”汤已卑微的语气带着请求。

“有我在你们玩得不尽兴,那伙人派几个人盯着,切记不可饮酒,我来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办。”神秘女子冷冷说道。

这热闹非凡的幸福她也曾拥有过,太久了,久到连阿母,阿父的脸都记不殷了。

还未将那人千刀万剐,她怎能享受这些片刻即逝的小确幸。

汤已:“您说,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神秘女子:“你挑几个靠谱身手好的弟兄,脸上不能有伤疤,两日后,城里老地方找我。”

“身上这身装扮不可,扮做书生最好,这络腮胡也去了吧。”神秘女子上下打量着汤已说道。

“大人,我说,昨日顾二爷请我吃酒,说那位姑娘身体有恙难以脱手,要,要把她卖到青楼去,我真的只是跟顾二爷吃了一顿饭,没有参与其中,大人,饶了小的一命吧。”张成顾不上许多,自己性命堪忧,只能先自保了。

“哪个青楼?”宁淞雾将刀移到顾二面前问道。

顾二狡辩道:“他污蔑我给自己开罪,天地可鉴我没干这事啊,大人你要相信我。”

宁淞雾顿时眼神一凝,森冷的杀气呼之欲出,仿佛下了决心要将眼前狡诈恶徒斩于刀下。

周围人感受到了一触即发的杀气,眼睛盯着宁淞雾,不敢吱声,宁淞雾手握利刃迅速朝顾二头上落刀。

“大人,不可!”众人惊呼,却已来不及阻止,个个目瞪口呆,心有余悸,还好没伤到人。

刀锋落下之时,空气中飞扬的碎发慢慢落地,只见顾二瘫倒在地,披头散发,瑟瑟发抖,随即屁股底下流淌出一股热流,竟吓得尿失禁。

“晚点收拾你。”宁淞雾将利刃甩到地上,径直走出林府。

“甯大人,等等我,你们把顾二押回衙署。”卢进长呼一口气,抿了抿嘴,小跑追了上去,没想到宁淞雾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甯大人,平阳县大大小小的青楼仅六七家,叫得上号的也就时花楼还有过气的凤鸣苑,其他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店。”

“不管名气大小,挨家查,直到找到人为止。”青楼是什么地方,她昨日也见识过了,恨不得有多个分身同时去查,生怕晚了半分,冉繁殷就,她不敢想像。

“对对对,我们先从时花楼入手,殷十娘跟我很熟,一问便知。”

时花楼内。

“甯公子,又来啦。”姑娘看着甯淞雾迎了上来。

“姑娘们今日我两有正事要办,”卢进好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