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鲸汣
虞卿辞低声笑:“那还是算了吧。”
指纹终于对准了识别器,门刚一打开,虞卿辞的手便被温砚笙拽了进去,背触到关上的大门,吻随之落下。
黑暗中,虞卿辞的眼睫安静的敛下,迎着温砚笙模糊的轮廓,缓缓张开唇,任由温砚笙的舌抵进来。
距离上一次亲吻已经过去好几天,此刻唇齿相依的触感显得尤为清晰。气息一点一点被吸进口腔,柔和的触感在口中扫荡,从上颚到唇底,每被探过一寸都像是发了麻,渐渐失去知觉般,格外令人沉醉。
酒精带起的兴奋直攻大脑,带着晕眩版的快感,令这个吻愈发迷乱。温砚笙的手游走在虞卿辞的后背和腰上,下摆扯出的那一刻,虞卿辞阻止了她,睁开的双眼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温砚笙,我可不是来跟你做这个的。”
温砚笙急喘了一口,手从攥紧的下摆松开,将虞卿辞揽入怀里抱了抱:“你就折腾我吧。”
虞卿辞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平复着心头那些过烫的情绪:“你以前可不这样,连我想要留宿都千方百计的把我送走。”
“以前你也不是女朋友。”温砚笙捂上了虞卿辞的眼睛,另一手打开了屋内的开关,给了虞卿辞适应光线的时间,几秒后才把手彻底放下来。
温砚笙说这话时语气很轻松,虞卿辞的目光落定在她的肩上,只觉得左耳烫得厉害,但温砚笙的怀抱又禁锢着她,让她无处可躲。
她偏开脑袋,闷声说:“那以前你还对我那么凶。”
“不让你对我多上点心,恐怕你早就把我给忘了。”温砚笙说得坦然,她松开了虞卿辞,去厨房给她调了背解渴的百香果茶。
长匙在深杯里搅动蜂蜜,洗好的果块伴着淡味的薄荷被投放进去,果香的清甜弥漫开来,虞卿辞舔了下唇,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上心的?”
“不清楚。”温砚笙专注的搅拌着,柔声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启发,好代入你自己去探寻答案?”
虞卿辞的心思被拆穿,走上前按住温砚笙搅拌的手,低声问:“不可以吗?”
“可以,但没必要。”温砚笙转过身,手里握着杯子,虞卿辞就势靠过来,“喜欢这种感觉得靠你自己去捕捉,别人的定义有再多种,你觉得它是,它才算是。”
虞卿辞被她绕得有些晕,不满的咬上温砚笙的肩膀,用牙尖磨着厚实的布料:“那你还说要教我什么是喜欢,温砚笙,你就骗我吧。”
她说完抬眸瞪了温砚笙一眼,眼神里的情绪比话里的多得多,有埋怨有困惑,还有她下意识流露出来的迫切。
虞卿辞若是不在意,她就根本不会有这种情绪的存在。她大可以像对待风月场上的那些人一样,用足够的耐心等待对方投其所好。
真是瞎勾人。
温砚笙轻叹一声,把杯子挪到旁边:“我只能给你提供探寻喜欢的途径,别人对视一眼就能算喜欢,虞小姐,你是吗?”
“唔……”虞卿辞拉腔拽调,“那我喜欢的人也太多了,看十分钟电视剧就能喜欢上不少人。”
温砚笙就知道她这颜控的德行,示意了一下那杯水,“行了去外面坐着吧,我整理一下厨房。”
虞卿辞从她手里接过果茶,却没喝,顺手放到了另一边。她抬起头,被酒精熏红的眼睛像是带上了钩子:“温砚笙,你好贤惠啊。”
“不然你来整理?”温砚笙代入虞卿辞思索一阵,摇头,“算了,你洗个刀我都怕你割到手。”
“你别这么瞧不起人啊。”虞卿辞神色有些微妙。她虽然家务活干得不多,但去留学时,还是有过一些生活技能的,她作势就要去抢温砚笙用过的水果刀。
“好,不过这次就让我来收拾罢。”
温砚笙揉揉虞卿辞的耳垂,谁知虞卿辞颤了一下,整个人紧绷住:“你别乱摸……”
温砚笙愣怔了一瞬,看着虞卿辞越眨越快的眼睫,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她故意凑近上去,拨开虞卿辞耳边的发,装作好奇:“怎么了?”
说话时,呼吸的频率随着气息揉进耳中,沿着神经探入更深的地方。虞卿辞抿了下唇,抬头看向温砚笙的瞬间,被温砚笙扣住下巴,再度吻上了唇。
去抢水果刀的手按在砧板上,猛地攥紧。温砚笙一手游移到她的后颈,还不放过她的手,慢条斯理的穿插进掌心,带着她往肩上放,后腰渐渐抵上冰凉的岩岛台边,无处可躲。
热意在体内肆意流窜,连呼吸都窒塞了,体内未消化的酒精灼烧着虞卿辞的意志,直到温砚笙停下,虞卿辞难耐的又贴紧上去索吻。
不够,远远不够。
温砚笙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唇和水雾迷蒙的眼,圈在虞卿辞腰上的手没松开,轻轻一声叹。而后,她像是在玄关时那样,捂上了虞卿辞的眼睛,在她耳畔用低柔的、压抑的声音问:“……帮你好不好?”
虞卿辞勾在温砚笙肩膀的手攥紧,温砚笙的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眉眼之间,缓缓地逡巡着,如同羽毛扫过,一点一点,挑起她身体里的渴望。
虞卿辞很快被她看得受不了,要去捂温砚笙的眼睛,温砚笙却不像刚进屋时那么有言必应,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上板岩台。
虞卿辞浑身紧绷着,对接下来的事又期待又犹豫。
搂住虞卿辞的腰,抚摸她后腰处敏感的地方来安抚。虞卿辞喝酒后口干得很,伸手去拿那杯调好的蜂蜜果茶,温砚笙也没拦着她,抽出她的衣服下摆。
“我嗓子都要冒烟了,你别……”虞卿辞的声音发软似的讨饶着,却没能阻止温砚笙低下头的动作。直到温砚笙咬住她的拉链,虞卿辞握着玻璃杯的手一打滑,黏腻的糖水在腰腹处化开。
明明早就半凉的水,虞卿辞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下意识往后瑟缩。
再然后,她感觉到温砚笙一点一点吻去了倾倒的蜂蜜果水,舌尖轻轻往下按压,轻而易举将虞卿辞逼到了极致。
虞卿辞低喘着气,顺从的闭上了眼,直到快入佳境时,温砚笙突然停了动作,仰头看过来。
虞卿辞潮湿的、迷茫的眼神落进温砚笙的眼里,出口的声音溃不成军:“温砚笙,你好坏啊……”
温砚笙闷笑出声,调换了一下跪地的膝盖,重新吻上去,专注,认真,像是被眷恋一般虔诚的对待着。
最后的亲吻微微用了力加以吮吸,虞卿辞的面前闪过一道白光,直接就到了。
温砚笙抬目望向她,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阿辞。”
虞卿辞愣住,紧绷的肌理在几秒钟后渐渐让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啊……”
温砚笙的手按上了虞卿辞的唇,眼底流淌过笑意:“累了吧,去洗澡。”
虞卿辞不知该说点什么,又不愿意现在离开。于是拽着温砚笙肩膀的衣服将人往上拉,就要去吻温砚笙。温砚笙的头一侧,让她落了空。
声音落在耳边:“之前不是嫌脏吗?等我先漱个口吧。”
那本就是虞卿辞自己的东西,她略微窘迫:“你就不能不提吗?”
温砚笙在她耳边亲了亲,最终还是耐不过虞卿辞的索求,两人重新吻到了一块儿。
虞卿辞以前从来不屑于事后的温存,这还是她第一回在发泄后索吻,温砚笙的吻意外的温柔和缠绵,不带情.欲却更令人上瘾。
清理了一身的黏腻后,虞卿辞穿着温砚笙的睡衣慢吞吞挪出卫生间,面对已经躺在床上的温砚笙,这才反射弧长得终于觉出点尴尬。
她先去客厅拿了包,又从包里翻出床头早就有的充电器,正要去卫生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消耗时间的面膜时,终于被温砚笙拽住了手:“忙什么呢?”
温砚笙有些哭笑不得。她跟虞卿辞明明早就睡了不知多少回,亲密的事情做尽,如今挑明关系了,虞卿辞倒像是学生时代那些纯情的好学生,连个床都不敢沾边。
她回忆了一下,明明初三那晚虞卿辞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也没有这样的应激反应。
那就是被刚刚厨房的事影响了?
温砚笙若有所思的观察着虞卿辞的神态。
好像也不对。
虞卿辞的眼神落在干净的墙面上,落在月光下的飘窗上,落在意大利手工的地毯上,到处乱瞄,甚至都落在绵软的冬被上,就是没敢往温砚笙身上落。
锁骨处晕开的粉色沿着脖颈向上蔓延,还带着未擦尽的水汽。
温砚笙好像懂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对虞卿辞交代:“温度和湿度调节开关都在床头,我就在隔壁,有其他需要的地方就喊我一声。”
虞卿辞愣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竟然不想跟我一块睡?”
还隐隐透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委屈。
温砚笙闷笑一声,无奈的跟她解释:“虞小姐,你讲讲道理啊,是你一直躲洪水猛兽似的躲着我不敢上床,你再这么站下去,天都要亮了。”
“才十二点,你是老年人吗?”虞卿辞的角度清奇。
温砚笙:“我年纪比你大好几岁,你体谅体谅我吧。”
“我又没让你走。”虞卿辞的表情终于松动,掀开被子爬上了床,完完全全主人家的气势,“你也赶紧过来睡。”
温砚笙依着她,关上了屋内主灯,只留下床头的氛围灯。即使两边各留了一盏,视野依旧很昏暗,笼罩在床上,静谧而又温情。
虞卿辞的身体没刚刚那样紧绷了,她渐渐舒展开,对温砚笙道了句:“晚安。”
温砚笙也回了她一句晚安。
睡了大概五分钟,虞卿辞安分下来的身体动了动,翻身靠在温砚笙后肩,呼吸全洒落在上面。
温砚笙转过身,将她张嘴的动嘴捉了个现行:“又想干什么坏事?”
“刚刚,你没……不太好,要不要帮你?”虞卿辞前言不搭后语,声音还小得可怜,温砚笙还没听懂,她自个的脸先红了。
温砚笙彻底拿她没辙,伸手一圈,将人搂进怀里:“你别再撩我就行。”
虞卿辞轻轻的‘噢’了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这话要是不说出来,怕是今晚都不得消停,温砚笙叹了口气,说:“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就……就是……”虞卿辞抿了下嘴,“你能不能再叫我一下刚刚那个称呼?”
“哪个?”温砚笙问出口时,大脑也迅速反应过来了。合着虞卿辞今晚的反常和刚刚要主动帮她,都是为了再讨一个好?
“没人这么叫过你?”
虞卿辞老实回答:“没。”
“快点啦。”虞卿辞这两天被温砚笙满足惯了,催着她再叫一次。
温砚笙却难得冷漠的摇了头:“这是对女朋友的专属称呼。”
虞卿辞:“……我不是你女朋友吗?”
温砚笙语气意味深长:“不完全算吧。”
没有喜欢上她的女朋友,自然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女朋友。
虞卿辞气得咬上被角,翻了个身。
身后传来温砚笙的低笑声,虞卿辞像是炸了毛,刚要怼人,腰上先覆来一只手,声音紧跟着落在耳侧:“阿辞,睡吧。”
虞卿辞的耳根瞬间通红一片。
第55章
过完年后新的一年又开始, 虞卿辞重新跟着博鑫的工作计划忙碌起来。温教授身兼数职,即使虞卿辞跟她的办公室在同一层,遇到的几率却不大。
正月十六那天, 恰逢周一, 从年节就传得沸沸扬扬的商品房注册新政策终于落定, 云城办公住宅可一体化登记的住宅区无法再办理营业执照, 断了不少想钻空子的小商户的门路。他们无法撼动政策,自然只能找开发商维权。
好在博鑫如今在地产方面的投资并不多, 从虞柏洲接手起,就已经做好转型的准备,因此这次的新政下来后,博鑫也不是那只出头鸟, 只是处理起来棘手一些, 并不会撼动根本。
手机里还躺着温砚笙中午发过来的消息:【还在忙, 不能陪你吃饭了,要帮你叫个餐吗?】
消息发过来时已经是13:17,虞卿辞早就吃完了午餐。但温砚笙不是会敷衍的人,这么晚才回消息, 八成是因为温砚笙忙到了这个时间点。
“程助理,温砚笙今天又去了哪个楼盘?”虞卿辞去了趟程歆的办公室。
“应该在永泽街。”程歆从屏幕前抬头,看出虞卿辞的目的,又补了一句, “但她三点会去趟学校,申请停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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