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三碗
剩下的六个人,一直玩到了下午六点。
这一次的约会游戏,运气最好的是纪然和楚锦瓷。
两人几乎所有游戏都成功了,除了一个“蒙眼听令扔纸团”的游戏。
运气最差的是桑止和谢宴白。
她们自己都数不清自己被罚了几轮,只知道游戏进行到最后,两人已经麻木得连难喝的柠檬苦瓜汁都开始被品尝出诡异的甜味。
节目组准备的酒,今天只开了七罐。
两罐是付鱼喝的。
剩下五罐,被谢宴白一个人独享了。
游戏结束,桑止直奔厨房。
她的肠胃被折磨了一下午,再不吃点好的,今晚怕是要直接死在别墅里。
“我回房去趟洗手间,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我们再弄晚饭?”
桑止摆摆手:“你去吧,我先准备起来,一点也不夸张地说,我现在馋得能生啃下一头牛。”
纪然离开,楚锦瓷问她今晚要吃什么。
桑止抹了把不存在的豆大眼泪:“人在难受的时候,总想吃点不怎么健康的食物,节目组应该不让点外卖吧,那我们自己弄点家庭版肯德基吃吧,你能吃吗?”
楚锦瓷点点头:“我明天轻断食一天好了,今天就陪你一起吃吧。”
桑止感动地抱抱她:“纪然应该也能吃吧?她不能吃的话等下看她要吃什么,我们再帮她一起弄。”
纪然很快回来,听到桑止的晚饭打算,她没什么意见。
“土豆有吗,我还想吃点炸薯条。”
“冰箱里应该有,你找找看。”
纪然一边削皮,一边给她俩讲自己刚才回去时发生的事。
“宴白好像真的喝醉了,我不是和她一起上的楼梯吗?结果我都从房间里出来了,她才刚走完楼梯。”
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刚才要不是我正好扶了一把,她估计直接就摔地上去了,宴白不是说自己大学时酒量很好吗,还说自己喝完五罐啤酒都没事,我没记错的话,她今天正好喝了五罐吧?”
桑止:“你听她放屁,吹牛都不知道打个草稿。”
“那你要不要上楼去看一下她,她今天的四罐不是替你喝的吗?我刚才怕她半路摔倒,已经把她扶回房间了,这边我们来弄就行,到时候上网找找菜谱,等做好了你再下来吃?”
桑止很无情:“不需要,她自己要替我喝的,我又不是没劝过,喝吐了活该。”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她默默和一旁的楚锦瓷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样的情绪。
她俩大学时到底啥仇啥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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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解决完晚饭,桑止照例安排属于单身姐妹的晚间休闲活动。
“陆眠要谈恋爱,我们就不去打扰她了,反正我们也有三个人,今晚还是斗地主吧,我先回去洗个澡,九点左右去你们房间找你们哈。”
跟两位好友道完别,桑止按下密码解了门锁。
刚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薰味。
她有些诧异:“谢宴白,你没喝醉啊?”
没人回应她。
桑止换完拖鞋往里走,一眼就看到了横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的谢宴白。
她太安静,安静得完全让人判断不出来她是否醉了。
但桑止知道,她越是安静,就表示她越醉。
和姜时微一样,桑止先去检查了下摄像头。
卧室和洗手间的摄像头都被关了,再加上床头柜上那个正散发着淡淡薰衣草味道的香薰,桑止心里有了怀疑。
她给纪然发了消息。
两秒后,得到了她的回答。
【四号:嗯,我关的,香薰也是刚点的,感觉可以盖点酒味。】
确认谢宴白是真醉了,桑止才算松口气。
她朝双人床走去,刚靠近床的一侧,闭着眼的谢宴白就猛地睁开了眼。
桑止没有被吓到,她像是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有这个反应,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
谢宴白和她对视了几秒,呆呆地眨了下眼,然后自己乖乖起了身。
桑止知道她要去做什么,没有像四年前那样试图阻拦,而是顺势坐到了床上。
浴室的灯被打开,片刻后,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哗哗的水流声。
谢宴白做好清洁从浴室出来时,桑止的后背已经靠上了床头。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谢宴白开始朝她靠近——就像四年前的那晚一样。
不同的是,那一晚的桑止,也有点醉了。
酒精刺激了大脑,才促使她晕晕乎乎地做出那样的事。
这一次,桑止一点酒也没有喝。
她全然清醒着。
清醒地看着谢宴白爬上床。
清醒地任由她来到自己面前。
清醒地感受她打在自己脸上的灼热吐息。
四年前,桑止脑子不够清醒,但还是侧过脸,躲开了她的吻。
现在,桑止很清醒,但还是抬起手,挡住了她凑近的唇。
谢宴白像四年前那样瞬间落了泪,她委屈又难受地呜咽说:“桑止,我好喜欢你,求你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桑止眼底清明一片。
她一点都不为所动:“你看,我多了解你,四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清醒的时候什么也不敢说,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敢说喜欢我。”
谢宴白听不懂,她现在只是一个照着程序而走的人形机器,等酒意褪去,又会变回那个以为自己并不会因为五罐啤酒就喝醉的自认理智的清醒谢宴白。
桑止松开手,揉揉她的脑袋。
她勾唇,笑得无比温柔。
“好好睡一觉吧,我知道,等你明早醒了,又会把今晚说过的话忘了,还好我心态够强大,不然老是被你这样不清不楚地表白,很容易当真的。晚安,希望这档综艺结束,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她收回手,想要越过对方走下床。
身子刚起,又被谢宴白拽了回去。
醉鬼没有理智,听不出她话里彻底道别的意思,她把人拉回来的目的就一个——
四年前同样的醉酒经历,还剩最后一件事没有做。
那一晚,是酒意上头的桑止自己脱下的ku子,一边逼着没有理智的醉鬼叫自己姐姐,一边娇声让她献出自己的唇。
这一回,是谢宴白主动替她解开的束缚。
桑止半推半就地顺从了她。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那儿直窜天灵盖,刺激得桑止几乎瞬间就淌了泪。
农家小院那天,谢宴白曾问过她是不是哭过。
桑止哪敢告诉她,自己的确哭过。
就在四年前的那晚。
爽哭的。
四年前她没有碰她,最后在床单上留下一道比一道深的指痕。
四年后,二次落泪的桑止隐忍着不敢出声,粉圆被含住的刹那,十根找不到支撑点的手指,颤抖着揪紧了谢宴白黑色的发。
泪眼朦胧间,她隐隐觉得,不断喷吐在嫩处的热气,似乎消失了。
桑止察觉到了什么,心脏骤停的刹那,她听见了一阵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暗沉哑声——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让我提起过去的真实原因吗?”
第56章 遭受网暴的设计师30
桑止有所预感, 可当谢宴白真的骤然发声时,还是被吓了一跳,揪着她头发的十根手指, 下意识加了几分力。
“嘶——”
谢宴白彻底清醒。
她无奈:“我也到了该脱发的年纪,你再扯掉一些, 我得回去买假发了。”
说着伸手,试图用自己的十指, 替换掉正被对方折磨着的可怜黑发。
温热的指腹触碰上桑止的手背。
像有小火苗在手背上跳起了舞, 烫得还在出神的桑止, 瞬间恢复了理智。
她表情管理失败,整个人看起来慌乱而狼狈。
桑止此刻顾不上这些,眼眶里盈着的泪珠因为她挣扎起身的动作, 啪嗒啪嗒直往床上掉, 落在雪白被子上, 砸出一朵朵水花。
她松开了指间缠绕着的不属于自己的秀发,秀发的主人却不肯放过她。
轻轻松松将还有些腿软的桑止往回一按, 便让她重新躺回了自己身下。
谢宴白用了点巧劲,在使她不会难受的前提下, 又让她的脆弱,在自己眼皮底下暴/露得更彻底。
桑止一张脸瞬间全红了,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