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三碗
容易满足的少女,发出积极乐观的感叹:“这样一想,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啦!不但能和喜欢的人做一辈子好朋友!还不用担心她会喜欢上别人!这样的话,我和我同桌谈没谈,其实是一样的欸!”
说着说着,杏眼里绽放出的光芒,竟比天上明月的光还要亮。
“好朋友的话,以后也是可以住在一个房子里的,那和情侣有什么区别哇!没有区别嘛!情侣的话,长大后会结婚,唔……那也就只是比原来多了枚戒指而已嘛,身外之物,无所谓的啦!哇!夏夏!我能和我同桌做好朋友!真的太棒啦!”
沈觉夏原本想问她,你怎么能确定,她以后就不会遇上喜欢的人呢?
只是这个问题太负面,瞧着少女这副单纯又乐观的样子,她终究还是不忍问出口。
她安安静静地听她最疼爱的好朋友说着有关未来的完美幻想,唯一能替她做的,就是在她说完看向自己时,如她期望的那样,回以赞同而又温柔的眼神。
同时,默默在心里替她祈祷——
希望程青轻,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一个喜欢的异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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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分析一番并得到超赞结果的快乐付鱼,拉着沈觉夏蹦蹦跳跳地回了宿舍。
停在门口时,她扭头,小脸困惑:“不对啊夏夏,你不是只提前了五分钟吗?我们刚才在阳台肯定不只待了五分钟,怎么还没熄灯?”
“今晚题做得快,我回来得早了点。”
“难怪呢,我还以为就寝铃出问题了,谢谢夏夏为了我提早回来!!!希望夏夏你以后每天都能把题做得又快准确率又高!”
她接受了这个自己需要的祝福:“好,谢谢你哦,付鱼小朋友。”
付鱼推开门,碰上正要进浴室的程青轻,立刻扑过去挽住她的手,软声道:“同桌~你是不是要刷牙洗脸啦,我也还没刷牙呢,我们一起刷吧~”
之前只有她的话,浴室门是不会关的。
这次多了个程青轻,浴室门自然而然就被带上了。
密闭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身子,几乎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
安静刷牙的付鱼,盯着镜子里头同样在刷牙的程青轻。
两人的目光在镜面上碰撞到一起。
付鱼不露怯,直勾勾地继续盯着她看。
本以为容易害羞的程青轻会躲,谁知两人都互看了快半分钟了,她都没有偏过眼。
付鱼惊讶,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刷完牙。
为了求证自己的猜测,转过身,不利用外物,直接看她。
程青轻侧身回应了她,似是猜到小同桌想问什么,主动坦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你的话,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紧张了。”
付鱼很高兴她的改变:“太好啦!不过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同桌你自己知道吗?”
程青轻想到了什么,有些羞涩地眨了下眼。
“好、好像,是、是从操场回来之后。”
更详细地说,是在两人第一次亲完之后。
付鱼听懂了她话里未尽的意思,追着问:“那我以后再亲你,同桌你还要需要闭眼吗?”
程青轻被她直白的话语逼得只能转回身,她不够冷静,以点头的方式作答。
付鱼如今已经彻底成为归林的恶兽。
她产生过的所有旖旎念头,都被对方一一纵容允许。
被彻底惯坏了,那些因对方而滋生的亲近欲望,自然也就无需再压制。
她一直都很喜欢亲近对方,特别是害羞时候的少女,在她看来,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
此时只能看见侧脸的程青轻,娇羞未露尽的模样,宛若蒙了一层云纱的床榻美人,更能引起她的深度念想。
只不过她这会儿还算理智,知道马上要熄灯,便压下骤升的心思,单纯用语言回应:“没关系,在同桌你习惯以前,都把眼睛闭上好啦。”
这个话题对程青轻来说实在有些超纲。
她可以闭上眼,纵容小同桌对自己做这种事。
却无法像小同桌这样,神情自若地讨论这种事。
羞意再度按住她的喉咙,逼得她只能沉默。
这时,浴室门被骤然叩响。
沈觉夏无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亲爱的付鱼和程青轻同学,离熄灯就剩三分钟了,请问你们快好了吗?”
付鱼忙应道:“快啦快啦,夏夏再给我们三十秒!”
时间有限,她今晚只能暂时放弃使用洗面奶,草草做完面部清洁,见一旁的程青轻也好了,才推开门。
走出浴室后,她先用正常音量同程青轻道了句晚安,后垫脚凑到她耳朵边,不放心地轻声提醒她:“同桌,我等下会去找你,你可不要提前睡觉哦。”
程青轻的耳朵,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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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寝的宿管阿姨,彻底离开了。
等待已久的付鱼,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
她来到对面,动作小心得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的床上,夜视能力极佳的程青轻,将她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
见她已经爬上扶梯,悄声从外侧转移到床的里侧。
直到右手臂隔着被子抵住了墙,才歪过身子面朝外头安静躺好。
做完这些,还不忘伸手主动将平铺着的被子掀开,好让小同桌等会儿能直接躺上床。
付鱼的夜视能力和她正相反,她完全没发现对方的细心之举。
偷偷摸摸爬上床后,像个瞎子般在前方摸了摸。
找了半天,没寻到本应摸到的被子,后知后觉是程青轻提前替自己把被子掀开了。
一想到喜欢的人也在期待自己的到来,尽管两人的情感性质不一样,也不影响她开心得想冒泡。
美滋滋的付鱼很快爬到了程青轻给自己留出的位置,小声叫了她一句:“同桌,我来啦~”
打完招呼,她才躺下。
手臂刚贴上床,裹着程青轻清香味的被子,就被它的主人盖了下来。
付鱼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吸了两口,准备吸第三口时,动作停住。
她是傻子吗?
本人就在边上,干嘛还拿被子闻味呢?
想完,立刻无情地丢下被子,激动地扑进已经做好被拥抱准备的程青轻怀里。
能够勾魂夺魄的迷人清香,瞬间占据她的整个鼻腔。
她像个大变态一样,猛地嗅了几口,享受完属于心上人的美妙味道了,才有些迟顿地察觉到,对方的身体好像很僵硬啊。
被香味夺走的理智跑了回来,揪住她的耳朵大骂——
笨蛋!你正好压到她的X了!!!她没穿秋装外套啊!!!
意识到这点,付鱼没再像上次那样慌乱,而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时,害羞的少女颤着声说:“我、我先起来穿一下外、外套好吗?”
闻言,付鱼没有顺从地退出她的怀抱。
反而有一种更为隐秘的念头,悄然冒出了头。
她发现了它。
被彻底惯坏的贪心鬼,没有把它压回去,而是任由它膨胀。
良久,彻底成型的念头,控制住了她的身体。
使她在少女作势想要起身时,单手穿过她的身侧,一把搂住她的后背,阻止了她的行动。
同时,她又让自己的脸颊,继续往里埋近一些。
付鱼熟练地敲碎对方正欲挣扎的动作:“同桌,我好久好久都没抱你啦,在亲亲之前,你先让我抱一抱嘛,好不好?”
程青轻像被摁在了砧板上。
小同桌撒娇的软音,正是那柄能够要了她性命的刀。
刀尖闪着可怕的银光,贴至她颤抖的身子,却没有真正要她的性命。
它只是切断了自己能发声的器官,斩断了自己能动弹的手脚,逼着她,再次心软地纵容了对方。
柔软被一点点挤压的感觉,陌生却不令她厌恶。
她浑身都僵硬了,像寒风凛冽的荒岛上,一个快要冻死的人。
全身上下都没了知觉,对身体的感知,全部集中在了胸腔之外。
她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是一种令她无比害羞、害羞之余、又有那么点难以言喻的快乐味道。
只是她说不出这种听了就害臊的话,下意识咬住了脆弱的下半张唇,以防自己不慎露出一点真实的心意。
她开始变成一团任人肆意揉捏的橡皮泥。
少女紧贴的脸颊,成了那只把玩橡皮泥的手。
骨节分明的嫩手,开始压住她这团橡皮泥,将她压得微微变形后,继续将掌心中的软泥一点点往外推。
推至边沿,转而往里。
细腻光滑的橡皮泥堆积在一处,因为掌心的靠近,逐渐变得松散、平坦。
最中央的橡皮泥,积聚最多、也最为柔软。
长手覆盖上,被这触感迷得一时不愿再松开。
它痴痴地停留片刻,摩挲得这团橡皮泥快要变了颜色,才终于好心地放过它。
得以喘息的橡皮泥自认为逃过一劫,谁料,已经松开它的贪婪长手,又朝着可怜的它压下来。
程青轻干净的下半张唇,最终被她咬出数道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