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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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今天的约会活动,是付鱼安排的。
约会内容就两个。
买泳衣和打卡水族馆。
前者已完成,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距离商场只有一公里的水族馆。
太阳的光芒收敛了,此时的天空看着有些阴,像是要下雨。
两人从商场出来,停在马路边。
程青轻见付鱼掏出手机打算叫车,温声建议:“一公里的话,步行也不会很累,我们要不直接走过去吧?”
付鱼扭头快速看了她一眼,略显心虚地收回视线:“姐姐,我们回家吧。”
程青轻:?
付鱼嘴上说着商量的话,手上安排车辆的动作可没停过。
“我今天没那么想看美人鱼表演了,等过两天我们再来看好不好?”
说话期间,页面显示已经有司机接了单。
她记了下车辆信息,把手机往口袋里一踹,讨好地晃晃对方被自己拉住的手。
“可不可以啊姐姐?”
程青轻一时忘了付鱼手里提着的精致袋子,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所以临时改了主意,温柔的眉眼因为担忧而微微皱起:“是哪里突然难受吗?要不先去趟医院看看?”
付鱼刚要回答,就在附近的车子先到了。
她和程青轻一前一后地上了车,报完手机尾号后,毫不在意司机怎么看,扭身搂住程青轻的腰,脑袋跟着往她怀里凑。
动作主动又热情,附耳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心虚得要命。
“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想回家,我只是想快点回家让姐姐穿比基尼给我看。”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一个被无意踩中的地/雷,轰的一声,炸得程青轻面红耳赤。
察觉到对方身体的僵硬,付鱼还以为程青轻生气了,慌忙抬眼去看她。
被她抱着的少女,像是修炼成人形的桃花精。
整个人红里透着粉,粉里混着娇,漂亮又勾人。
付鱼咽了口口水。
若不是车上还有外人在,她这会儿铁定已经吻上去了。
念及此,付鱼突然想到与之相关的另一件事。
她抛开那些旖旎想法,认真说:“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现在其实已经可以学车了,晚上等爸妈他们下班回来,我们就和他们说一声,到时候一起报个驾校学车好不好?”
程青轻婉拒:“你先学吧。”
付鱼这时候还没想太多,点点头表示理解:“姐姐是因为害怕开车所以不想学吗?那我学就好,反正一个家里有一个人会开车就行啦,不过到时候我去练车的话,姐姐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程青轻:“好。”
付鱼黏黏糊糊地腻在她怀里:“教练估计不会让没报名的人一起上车,那我到时候找个旁边有店面的驾校,这样姐姐就可以在店里等我了,呜呜呜真可惜,要是姐姐能和我一起学就好了,希望我都能一次通过,这样就不用和姐姐分开那么久了!”
她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引得程青轻眼眸一黯。
付鱼不经意瞧见她神色的变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问题想浅了。
程青轻的父母,虽然不会在物质条件方面苛待她,但也不会太“善待”她。
两人从不给她零花钱,每次给她生活费,都会将数额控制在自认为刚刚好的范围内,绝不会多给一分钱。
过年时收到的压岁钱,无一例外,全被父母拿走。
除此之前,程青轻还有一种可以获得钱的途径——因为学习好而获得的各学期奖学金。
只可惜,它们和压岁钱一样,都直接进了父母的口袋。
时至今日,程青轻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依旧寥寥无几。
比起学车要交的几千块,这么点钱,简直算是“杯水车薪”。
原主的情况,和她的截然相反。
付向倾的工资卡直接上交,家里掌管“财政大权”的是付曼枝。
付曼枝每周给的生活费,可以让原主在学校里过得很舒服。
周末回到家,也会给她一笔和朋友出去玩的零花钱。
原主不是一个花钱不懂节制的人,付曼枝给得多,她攒得也多,多年下来,小金库的数字,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算是很漂亮了。
除了这些,她还有其它攒钱方式。
好比过年收到的压岁钱。
付曼枝从不要求她上交,不管收多少,都让她自己保管。
偶尔有亲戚或大人来家里玩,走的时候如果顺手给原主一个红包,最后人情是付曼枝他们自己还,留下的红包,依然是给原主自己。
还有每次大型考试结束后,原主都能得到一个红包。
考得比上次好,红包的意义就是奖励。
考得差不多,红包就成了鼓励红包。
考得比上次差,红包又赋予了安慰的意义。
可以说,付曼枝和付向倾虽然是第一次当父母,但不管是在情绪价值方面还是在物质保障方面,都尽他们所能地做到了最好。
在这种家庭下长大的孩子,无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深思完,付鱼开始思考如何妥善处理“程青轻因为交不起学费而没法和自己一起学车”的问题。
她当然是想帮对方一起把学费交掉的,甚至她还可以自信地说,假设自己不愿意出这个钱,付曼枝女士,也一定会帮程青轻出。
问题的关键是,她们能无所顾虑地给,程青轻肯定不会心安理得地收。
或者说,程青轻根本不可能收。
付鱼聪明的小脑瓜子这次依旧没有让她失望。
很快,她就想到了程青轻不会拒绝的办法。
再次提起这个话题,是在进入小区之后。
付鱼拉着程青轻坐到通道一侧的长椅上,问:“姐姐,你真的是因为不敢开车所以才不和我一起学吗?”
程青轻没想到小同桌还会再谈这件事。
她还没想好该用什么理由,对方自己就先接了话。
“我没猜错的话,姐姐是不是因为没有钱学,所以才不和我一起报名?”
程青轻心头一颤。
付鱼软声说:“如果是这样的花,就很好办啦!我有自己的小金库,先从里面取钱出来借给姐姐好不好?”
说着,勾出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条情侣项链,冲着程青轻晃了晃:“就像当初姐姐送我的这条项链一样,我最后是不是真的把姐姐的钱收了?所以姐姐这次也先和我借,到时候有能力赚钱了,再把钱还给我,好不好?”
她不是第一次被小同桌的善解人意感动。
只是这一次,除了感动之外,她也因小同桌的话而心动。
小同桌想和她一起学车,她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见程青轻面露纠结,付鱼很有耐心地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
她安静地看着对方,直到对方终于说出她想要的回答:“好。”
还来不及笑,就因程青轻后面一句生分的话而瞬间没了好心情。
“那利息该怎么算呢?”
漂亮的人,生起气来也可爱得要命。
精致的小脸蛋气鼓鼓的,眼睛里的怒火看着一点也不可怕,这些生气的表现,组合起来之后,意外有种在朝对方撒娇的味道。
“姐姐怎么可以讲让我这么伤心的话!如果向我借钱的是夏夏,是沐禾,难不成我也要和她们算利息吗!所以姐姐是觉得我和姐姐的关系,比跟她们的要差一些了对吧?那以后轮到我向姐姐借钱的话,姐姐也会和我算得这么清是嘛!”
程青轻顿时慌了,不知所措地安抚难得动怒的小同桌:“抱歉,我不该这样说,我没想过要和你收利息的,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付鱼哼哼唧唧的:“姐姐害我这么伤心,也不做点其它什么的安慰一下我,只是说两句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就好了嘛?”
小同桌的“不依不饶”,让程青轻犯了难。
她不知道该怎么有效安抚不高兴的小同桌,犹豫着问:“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消气呢?我给你买喜欢的东西可以吗?”
付鱼瞧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根木头。
她的怒气消了,另一种火气却是冒了上来。
脑袋朝她凑过去,仰头冲她嘟起嘴,给了她标准答案:“那姐姐亲我一口,我就不生气了。”
主动索吻的是付鱼,害羞的却是程青轻。
她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没有其他人后,才红着脸凑过去,在她唇上简单印了一下。
付鱼知道她脸皮薄,没有再逼着她继续深入,咂巴了下被碰过的嘴,不客气道:“我还没有完全消气,等会儿到家了,姐姐还得再亲我一口,到时候可不是碰一下嘴唇就可以了哦姐姐。”
程青轻还没褪色完成的脸颊,瞬间像被太阳暴晒过一样,红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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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付鱼没在客厅逗留,直接把人拉进卧室。
空调一开,遥控一甩,就将还没有准备好的程青轻,一把压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刚才那枚简单的唇瓣吻,被加深成津液沿着唇角肆意滑落的缠舌吻。
吻完,付鱼把人松开。
她又凑过去亲了口程青轻春色泛滥的眼,娇声夸着:“姐姐好甜,最喜欢姐姐了。”
还没缓过劲的程青轻,软身靠着椅背调整情绪,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暂时满足的付鱼,开始拆那套性感比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