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三碗
一边往后退,一边捂着自己的唇:“我抹了口红的,口红也——”
付鱼手长,轻轻松松就将人重新拉进怀里。
她压根不想再听这些,一把拉下对方防备的手,终于如愿以偿地真正吻上。
口红的味道她不是第一次尝到,之前从没有在意过,现在被她几番强调,下意识品了下味。
味道寡淡,分明还没有恋人原滋原味的粉唇来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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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遵从对方意愿的付鱼,被生气的许星升晾在了一旁,她哄了大半天,总算在进家门前,收到了恋人发出的和好信号。
“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学画淡妆,你觉得我该画怎么样的?”
付鱼奉上自己的手机,里头有她从第一天进入这个世界开始,就种草的各种自认为很适合的许星升的淡妆教学视频。
许星升先去卸妆。
而许星升则搬着椅子坐到化妆桌前,替她做好充足的妆前准备。
等她过来,把椅子往边上挪过一些,让出了足够大的施展空间。
许星升按下播放键,开始跟着博主的步骤,一点点为自己化上妆。
对一时没事可做的付鱼来说,这声音有点像催眠音,听到后面,她的眼皮也耷拉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就要真的睡过去,一道声音把她的困意赶跑一些。
“付鱼,我还差最后一步,现在这样好看吗?”
她有些茫然地顺着发声处看去,瞧见许星升此刻的模样,被惊艳得连眼睛都看直了。
从她的反应中要到了答案,总算放下心的许星升,打开了口红盖。
正要对着化妆镜抹上,心念一动,起身向着付鱼靠近。
睡意完全消失的付鱼,不明所以地盯着她。
许星升停在她面前。
一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接着弯下腰,上半身向她靠近。
披散的乌黑秀发,调皮地落在付鱼脖子上。
她被弄得有些痒,刚想伸手拨走,还没触碰到发丝,手被人握住。
对方捏着她的指,像勾人的妖/精般,带着它轻轻按在自己粉嫩的唇上。
“我还没涂口红,付鱼,你要不要亲我?”
第20章 跳楼自杀的十八线20
许星升自食“恶果”, 最后被放开时,唇瓣少见地肿了。
被打开放在一旁的口红,暂时失去了它的修饰功能。
略显激烈的睡前吻结束, 互诉完晚安的两人,在许星升房门口道别。
许星升拿上睡衣去洗澡, 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衣柜里日常性地拿出自己今天穿的外套。
这种必须要闻着付鱼的味道才能入睡的小/癖/好, 实在令她有些羞于启齿。
好在付鱼每天都会抱一抱她, 所以她不需要惊动付鱼, 就能每晚都拥有一个裹着淡淡清香的外套枕。
另外值得让人感到庆幸的是,付鱼并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哪天真的被对方撞见, 她估计得买块豆腐撞死自己。
今天两人在办公室里抱抱过, 她知道自己的衣服上肯定和往常一样, 也沾上了属于付鱼的味道。
许星升将外套叠成同枕头大小差不多的方块状,接着郑重地将它铺在枕头上, 一切准备就绪,她伸手按灭了灯, 躺下钻进被窝里,准备继续在梦里与付鱼相见。
三秒后, 凸起的被窝里蹭的坐起来一人。
一点味道都没闻到的许星升, 不信邪,又重新将外套里里外外都闻了一遍, 当发现真的几乎寻不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时,脸瞬间垮了。
不应该啊, 她俩今天别说抱抱了,甚至连亲亲的次数都比昨天还多一次, 怎么反而会没味道呢?
许星升回忆了下,很快发现了问题。
在办公室里,她嫌痒,所以不让付鱼凑上来。
而后面的几次亲吻,都是面对面坐在了付鱼腿上,同样没有拥抱的姿势。
清楚了原因为何,她却一点也没觉得高兴。
吸了一次毒的人,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付鱼的味道不是毒/品,对她来说,却比毒/品还诱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已经算是毒/根深种,换言之,她今晚想睡着,就得让付鱼再紧紧地抱一抱自己,直到外套上真正染上属于她的味道。
没怎么犹豫,许星升套上外套踏出了房间,她得赶在付鱼睡觉之前,完成这项关键之举。
老天爷心善,今晚分外眷顾她。
许星升照例敲了几声门,下一秒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本以为付鱼已经躺上床了,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提醒着她,房间的主人正在洗澡。
原本计划得到拥抱就离开的许星升,脑瓜子一转,冒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这个新念头像会催眠的魔咒,控制着她抬脚往里走,最后停在付鱼的衣柜前。
她重重吸了口气,为自己打好气后,拉开了紧闭的衣柜门。
过程中动作放得很轻,小心得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如她所料,付鱼刚换下的外套就挂在最外侧。
许星升迫不及待地将衣服取下,但有过失败的经验,还是不放心地把鼻子往外套上凑了凑。
清香钻入鼻子里时,她瞬间像只吸了猫薄荷的猫,一时上头得不舍得放开。
等她终于暂得满足打算脱身离开时,危险早已悄然而至。
还没来得及把埋进衣服中的鼻子收回来,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已经与洗完澡打算回卧室的付鱼对上。
许星升:!!!
女人清楚看见了她堪称痴/女的举动,神情很明显地一愣,原本正在系干发巾扣子的手,也停了动作。
空气凝滞了两秒。
三秒后,付鱼神情恢复如常,一边继续解决干发巾的问题,一边朝她走来。
到了几乎石化的人面前,一句听不出情绪的“星星,你这是?”,成了能解定身咒的破解语,干站着神游天外的痴/女小姐,理智回归后拔腿就想跑。
脚却不知何时早就吓软了,连一厘米的距离都没逃出去,哐唧一下,直接整个人往旁边栽去。
已经快将扣子系好的付鱼自然伸手去扶,把人揽进怀里的刹那,头顶因为没固定住的干发巾松开,啪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湿漉漉的长发因湿意凝成几缕,落在她包裹住身体的浴袍上,不出几秒,便在纯白色的表面,晕开了深深一道水痕。
许星升在她怀里为自己辩解:“付鱼,我不是变态……”
发现自己的行为实在连自己都没法说服,又转了话音:“呜呜,我就是变态……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呜呜我好像就是故意的……”
许星升越说越伤心,最后还真挤出几颗泪来。
付鱼先是明显感觉到后背湿了,这种黏腻感令人不太舒服,但还能忍。
谁料没过多久,前面也湿了,明显是怀里像是水做的人弄湿的。
她叹气,有点好笑,更多的是宠溺与无奈。
揉揉泪人的脑袋,随后让人把头抬起,看着人挂着泪珠的红通通兔子眼,亲了一口。
感觉到人终于冷静下来,也能听见自己说话了,才问:“之前也都是趁我洗澡的时候溜进来的?”
许星升连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就今天!”
她委屈:“我又不是真变/态,怎么可能每天偷偷过来……”
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心虚,显然是想到了自己一贯的行径,好像和今天这样没啥差别。
许星升又往她怀里钻:“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付鱼呜呜你别讨厌我,我也不想这样,呜呜我闻不到味道我就睡不着,我喜欢你的味道,呜呜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呜呜呜。”
付鱼还没怎么说话,对方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她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简单干脆地上嘴。
被吻得有些缺氧的人,终于安分下来,脸颊贴在那片被自己刚用眼泪打湿的水痕前,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缓缓吸着氧。
“当然不会讨厌你,这又不是什么真的很奇怪的事情,所以不要自责了。”
比这更变/态的事情她都有所耳闻。
例如她曾待过的真实世界,就有个爱而不得的偏执狂,把自己暗恋的人分尸后,每天都要从冷冻好的尸堆中挑出一块,煮完后再拔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将它绑好,再把它吃进肚子里。
这是他们小区近年来发生过的最骇人听闻的刑/事/案/件,据说警/察们上门时,正好撞见她绑完头发然后一脸幸福地把尸块咽下去的画面,这副画面太有冲击性,就连具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老刑/警,都忍不住吐了。
除了这种极端的爱,还有类似恋足、恋手之类的被大众所熟知的特殊性/癖,所以她家这位只是喜欢闻个味道而已,比起其他的,真要用变/态一词来形容的话,反倒算碰瓷了。
付鱼更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
她微微捏起一些自己的浴袍领,学着许星升那样,用鼻子轻嗅了两下,发出疑惑:“我闻着也没有其他味道啊,还是你其实只是喜欢这种沐浴露?你和我不是用的同款沐浴露吗?”
许星升登时化身为那股吸引她的清香的唯粉,蹙起眉,有些不高兴地攻击她:“怎么可能没有呢,我一直都闻到了,你是不是鼻子出问题了?”
付鱼被她用语言刺了一下,只觉好笑,松开自己手里的东西,轻轻捏了下她气鼓鼓的脸蛋:“继续讨论这个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那你闻也闻了,今晚是不是可以安心睡觉了?”
或许是因为付鱼态度不变,本就有点贼心难改的许星升,忍不住想顺着她递出来的杆子往上爬。
她有些犹豫,毕竟她也不知道付鱼有关这种事的底线在哪儿,目前不在意,可能是因为只看到她在闻衣服,要是她狮子大开口,说想把她的外套直接拿回去,付鱼会不会变得讨厌她呢。
所有的迟疑与纠结,很快因女人接下来的动作散去。
迟迟没听到人回答,一眼就能看见对方眼底犹豫的付鱼,以为又怂又想做的痴/女小姐是还没尽兴,宠溺地主动把人往怀里抱。
“那再让你闻一会儿?”
她的睡袍本就系得有些松垮,刚才一捏一放,原先已经开了很多的v型领口,又在无形间往下散开一些。
而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的付鱼,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直到现在将许星升的脑袋往自己胸前一埋,部分肌肤与她脸颊肉贴上,脸色一僵,下意识想把人推开,忍了忍,才放弃了这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