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公 第75章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正剧 GL百合

幼儿真是哭笑不得,点着她的鼻头,嗔道:“你啊,冤家似的,一会正经,一会不正经,让我说你什么好,夸也不是,骂也不是,打又打不过。”

虞归晚转过来和她正面相贴,舌尖顶着贝齿,挑衅道:“你有一样本事能治得住我,很多次我都会想若有朝一日能这样死在你手里也不错,下了地狱我也是欢喜的。”

“你是欢喜了,我可要被你吓死。”

幼儿指的就是她平日偶然间露出的疯狂,哪有人喜欢那样的,她如何能那样野蛮的对待岁岁。

虞归晚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生气逗我。”

“你知道就好。”

“可是,”她靠近幼儿,咬着那莹润的耳垂缓缓说道:“我想那样,很想,我会特别兴奋,难道你不想看我彻底时空会是什么模样?”

幼儿的气息有些不稳了,心神都因为她这句话而晃得地动山摇,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

这个祖宗,真是能折腾人。

虞归晚也不气,而是退开一些距离,手摸到刚才被拽出来的那块羊脂玉,红绳一圈圈缠绕在指尖和手腕,然后再抓过幼儿的手。

“将它送进最深处。”

幼儿瞪她,“以后休想再让我给你送什么了,反正不管什么最后都免不了是这个下场。”

“谁让你的字没发刻到里面去,我想要,就这能这样,你又不肯满足我。”

其实虞归晚也总疑惑为何她们每次都要为这种事争个不休,好像成了她跟幼儿的情趣,不争两句这件事都没法做下去。

幼儿把握着力道,一点点的试探,不敢太莽撞,担心羊脂玉放太深了会很难拿出来,她都顾忌着的,可岁岁每次都会不管不顾让她放到最深。

虞归晚又开始受不了,主动靠回来,“你快点吧,别怕这怕那的不敢动,你不动,我都要死了。”

幼儿拍她,“别胡说。”

“那你快点,用力点,真的,我没那么娇贵,每次都那么挠痒痒,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得痛快过瘾。”

“……”这是又想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了。

虞归晚看她脸色黑了两分,享受之余还低低笑道:“我没说你力气小,是想说你太温柔了,在跟我欢好这件事上你不用太温柔,”她直勾勾看着幼儿,毫不避讳自己的癖好,“我喜欢野蛮的,我也知道你有时放不开,还顾忌着丫头婆子会听见,所以我都让她们回自己房里了,不必在这边守夜。”

幼儿抵着她的额头,“我不是顾忌这些,我是顾忌着你的身体。”

“我没事。”

“可我怕。”

“所以你今后都不打算彻底满足我了?”

“……”

“嗯?”

“你真是我的克星,冤家,祖宗。”

虞归晚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双眼就刷一下亮起来,身体也因此更兴奋。

幼儿能明显感觉自己的手指彷佛是浸在一汪热水中,并且越来越热,最后滚烫起来,连带着也把她整个人拽过去烧起来,那根绷着的弦啪一下就断了。

做了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但她清楚记得岁岁生动起来的每一个表情,确实是她之前不曾见到过的,包括那些高亢的胡言乱语,一声声急切的催促。

原来那只夜枭咕咕叫几声还能帮着大打掩护,它觉得自己挺有功劳,却没想被那只灰毛鹰给撵出二里地,再回来时天都快亮了。

它本是夜行飞禽,天亮就要睡觉的,可又很想去看看那个传闻已久的人类首领,就趁灰毛鹰去捕猎的间隙偷偷潜进村飞到宅子的屋顶。

左看右看不见人,只有几个老婆子在扫院,从回廊过去的丫头都垫着脚走路,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其中一个抬头看到屋顶的猫脸鸟,吓得差点惊叫,又立马捂住嘴,戳了戳同伴的胳膊,示意她往上看。

要死要死,夜枭怎么来这了!忒不吉利!

“还不快去拿长竹竿来将它赶走,若让它突然叫两声惊醒了主子,姑娘还不将你我的月钱全扣了。”

第092章

虞归晚其实已经起来了, 只是幼儿没让她出房门。

眼瞅着连饭都端进来吃,虞归晚不得不提醒:“今日是决赛,我答应廖姑会去看。”

南柏舍的蹴鞠赛已经进入最紧要的关头, 前来观赛的人也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

有的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组队预备着参加下次比赛,要跟这次的冠军队一较高下。

此次进入决赛的是女子队和强军队,这两支队伍都算出自南柏舍,初赛和预赛中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场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裁判又是外聘来的,做不得假,所以这两支队伍能进入决赛也没人不服气。

虞归晚并不是每一场都看, 幼儿也只是初赛那日去看过, 后来也没再去,她忙着不得闲,虞归晚更是没空,可今日是决赛,昨天又答应了廖姑会去, 临时反悔总归不好,回头小徒弟又该说她言而无信了。

幼儿揽过一面小镜递给她让她自己照照看, 从耳后到脖子哪一块地方是能看的?

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迹, 在皮肤上像花儿似的都开遍了, 若到外头让人瞧了去, 背地里还不知道会编排出什么话来。

在外人看来岁岁可是没有成家的, 这些痕迹哪里来?世人的嘴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她可不能让别人借此机会将岁岁诋毁了去。

“你要出门也行, 我让人备车,你吃了饭就坐车过去, 不许骑马,更不能穿这样单薄就在人前露面,别叫人将这些看了去。”

虞归晚抓起筷子夹碗里的面。

这是余姐照着虞归晚的口味做的手擀宽面,一根有两指头宽,薄而不透,很有韧劲,汤底是天不亮就用羊骨熬的,色泽奶白,撒些葱花就这样喝也很美味,配手擀面或泡馍都极好。

今早上廖姑她们就吃的骨汤泡馍,还放了辣子,汤上飘着一层红彤彤的辣椒油。

一对比就显得虞归晚吃的这碗极清淡,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也不问幼儿,只跟旁边的小金方使眼色,让她拿辣子去。

小金方将手背到身后,脑袋摇成拨浪鼓,这可不行,姑娘特意吩咐了今日主子的饭食要清淡,不能有辛辣,说是主子今日身体不适,不宜吃辣。

是否如此也不是她们做丫头的说了算,这个屋里是姑娘当家,若真端起范儿来,就连主子都要让三分的。

底下人也常说有时宁可不顺着主子,也不能违逆了姑娘的意思。

见这小丫头不肯动,虞归晚郁闷的不行,想自己从窗户翻出去拿辣子。

幼儿时刻注意着她呢,屁股刚离开凳子就被叫住了,“你做什么去?”

只能将屁股老实放回去,道:“这面也太清汤寡水了。”

昨晚幼儿让她如了意,今日她就像一只被捆住的猫,做什么都得经过幼儿同意了才行,真是抓心挠肺,好没自由。

可她也不能说什么,谁让她也有短处,还主动送到幼儿跟前,如今被人抓着了短,可不就是生死都得听对方的。

幼儿没依着她让金方拿辣子,而是换成早起炖的牛肉,放齐了香料炖得浓香软烂,切了足足一大盘端过来,虞归晚吃的那叫一个过瘾。

换上能遮住脖子的衣裳,又细细扑了一层粉,确定不会让人看出端倪了幼儿才终于肯放虞归晚出门,她说不耐坐马车,结果* 被幼儿推着上去,不坐也得坐,由不得她了。

今日葛大娘跟她出门,她还奇怪,可等葛大娘拿出程伯他们从麒麟城传回来的信给她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今早黑鹰带回来的,因幼儿姑娘今日起得也迟,我先瞧见了装信的小竹筒有两道刻痕,您之前特意交代过若见着这样标记的信就先不给幼儿姑娘看,所以我便拿起来收着了,没让幼儿姑娘知道。”

“嗯。”

虞归晚本就极难信任他人,更别说她连赵祯的面都没见过,如何能将自己的人全交到赵祯手上,她也跟程伯说过要提防赵祯。

获取消息的渠道也不能只在赵祯那里,不然她派戏班子去麒麟城又是为的什么。

赵祯知道尤三姑,知道迎春班原来的人,却不知道另外还有一班人藏在暗处,只暗中跟程伯他们联系。

信上的内容就是她们从别处打探来的,因为赵显的愚蠢,想借用薛家的罪重提随家谋逆的冤案怕是不成了,雍帝正忙着对跟随家有旧交的朝臣下手,连训斥责罚赵斥的功夫都没有,让都衙府尹草草结了案,庶州薛氏一族全部处死,麒麟城薛氏毫发无伤。

布下这招棋可是花费了虞归晚不少的人力物力,就这么个结果?

且此事出来也有些时日了,赵祯居然只字都未在信中对幼儿提及,若没有今日这封信,只怕连她也还被蒙在鼓里,说不得皇帝的亲军杀到南柏舍来抓人了她才知道。

她将看过的信抓了个粉碎,伸手往外一扬,碎屑随风飘散。

葛大娘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问道:“可要让程伯他们现在撤回来?”

麒麟城可是天子脚下,一旦事发,程伯他们很难自保,那个劳什子长公主也不太靠得住,瞒着这等重要的事不说,可不就是想万一败露,正好能将程伯他们推出去,最后还不得查到南柏舍来,这如何是好?

葛大娘多少有些心焦,南柏舍能有今日很不容易,就这么丢下跑了岂不可惜,可若是不跑,等着的就是杀头的大罪。

虞归晚不至于被这点子事吓到,她扭了扭略有些僵硬的脖子。

昨晚尽兴后她就倒头睡了过去,也没留意枕头,许是落了枕导致颈侧有些酸疼。

衣领随着她的动作敞开了些,露出里面的红痕,葛大娘一个不小心就瞧见了,吓得赶忙收回去,低头当作没看见。

其实虞姑娘和幼儿的关系,她和余姐都看得出来,起初也震惊,后来细想也觉得合情合理,以虞姑娘的性子和本事是断不可能同男人成婚受公婆规训的,那就只能如现在这般自立门户,再找个可心人,知暖知热的过日子,又能帮着管家。

这么多人里头扒拉来扒拉去,也就幼儿姑娘最合适,人温柔娴静,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又识文断字,算得一手好账,只除了身子弱些,再无旁的不好,也不怪虞姑娘会喜欢,从一开始就对幼儿不一般。

只是……

葛大娘心里也犯嘀咕,幼儿姑娘平时看着柔柔弱弱是个斯文人,怎么会将虞姑娘弄得这般?就算过了火也该是虞姑娘啊。

难不成?

呀!

想到某种可能,葛大娘差点跳起来。

虞归晚见自己的大管家在车厢里一惊一乍的,神情变化莫测,一脸的痛心疾首,看她的眼神也透露着诡异。

虞归晚想着麒麟城的事,也就没管葛大娘此刻心里是多么的天人交战,这种只有自己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却无人能分享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可这种事又哪能出去乱说,除非活腻歪了。

“这事先不告诉幼儿。”

葛大娘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事,忙道:“哎!我晓得了,我一个人都没说,连妙娘和廖姑都不知道的。”

马车压过村道晃悠悠出了内村,在路口葛大娘就下来了。

虞归晚独自在车厢内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腕那几圈勒痕,这是羊脂玉上的红绳缠绕后留下的,当时幼儿并没有用力,总怕伤了她,是她执拗要这样。

这些痕迹她是可以消除的,只是怕幼儿看出不对劲才留下等它们慢慢好。

她不让葛大娘告诉幼儿麒麟城的变故,肯定不是像赵祯那样的自保,而是她另外培养起来的那批人是潜在赵斥身边的,这要是让幼儿知道了还不大动肝火。

她的想法其实也简单,就是里应外合。

这跟她在末世炸丧尸的巢穴差不多,有时候外部防御太强了,正面强攻很难拿得下来,那就试着从里面瓦解。

她要让赵斥自己露出马脚供人抓,到时候皇帝还能怪谁?总不可能还是随家的故交拿刀架在赵斥脖子上逼他承认的吧?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她想将麒麟城的水搅得更浑。

浑水摸鱼嘛,之前幼儿也是这样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