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嗜眠
下一个到秦柯, 闻言秦柯从孟之薇那边接过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开始转起来。
酒瓶转悠转悠,慢慢停了下来。
“……”
看到酒口对着的人后,桌上先是静了会儿,随后就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
秦柯单手掩面,整个人往后一靠,把后脑勺抵到沙发靠背上,看着还坐在这里,其实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杜倪捂着肚子笑得欢快:“哎呦哎呦,看来我们秦医生比我手气还不好啊。”
起码她只是转空了,不像秦柯,自己拿自己开刀。
秦柯把酒瓶转了几圈,刚好让瓶口对着自己,而与她面对面的,恰好是坐在她对边的沉嫱。
于是,现在瓶底正对着她。
其他人只以为秦柯是自己了跳进给自己挖的坑里,才满脸无奈,实际,她是因为看到了瓶底对着的人而感到绝望。
转瓶的人和瓶口最后对着的都是同一个人,那问问题或者提出大冒险要求的,就是瓶底对着的那个了。
喝酒是不可能喝酒的,想想要是选大冒险的话沉嫱不知道得怎么整她,虽然选真心话应该也不好过,但两厢抉择之下,秦柯还是长长叹了口气道:“我选,真心话吧。”
“真心话啊。”
沉嫱眼里闪过精光,在大家看向她时,状似很苦恼的思考。
于是孟之薇杜倪她们七嘴八舌的帮忙出主意。
“嗯……也问初吻呗。”
“不行,同样的问题怎么能问两遍,多没新意。”
“那要不问秦医生曾经做过最‘舔狗’的事?”
“卧槽,玩这么大啊?”
在大家都在关注于该问秦柯什么真心话的问题时,玉琅清原本掌在夏眠脑袋后的手,慢慢往前移。
在开了空调温度舒适的包间里,她的手不算冰,只是温凉温凉的。
掌心一点点的摩擦过夏眠的耳朵,虎口还在下颚处游走了一圈,像一根羽毛扫荡而过般,在夏眠身体阵阵发麻,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时,悠悠的卡在了她的唇边。
拇指在夏眠唇上碾了碾,声音又低又酥。明明这一刻的包间里吵闹得厉害,但夏眠还是听清了她的话。
“我们,还会有很多第一次。”
“……”
夏眠喉口动了动,眼神迷离的看着离她很近的清冷面容,感觉自己脑子成了一汪浆糊。
她快要疯了。
玉医生,这是在跟她说情话吗?
是吧,肯定是吧!
她知道她用着她那张又精致又禁欲的脸,再配上看狗都深情的黑眸,这样认真的捧着她的脸,低声说这样的话,有多犯规吗?
夏眠想,就算是此刻玉琅清指着水里的月亮说要,她也会不假思索头也不回的跳下去,只为给她把水中月给捞上来。
夏眠都不知道她呆愣了多久,等她回神时,是包房里又爆出了几声惊呼。
偷偷看了眼没什么表情似乎在认真瞧着其他人热闹的玉琅清一眼,夏眠藏住怀里不安分的小兔,这才看向秦柯她们。
是沉嫱问出了真心话的内容。
她对面的秦柯这会儿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熟”了,还是要熟透的那种。
脸、耳朵、露出的脖子都是通红的。
“哈哈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什么时候的就说什么时候好了,要是还在,就说还不知道哈哈哈哈!”杜倪一边笑一边帮忙出主意。
夏眠刚走神,没听见沉嫱问的什么,踌躇了下,还是咬着唇靠到玉琅清边上,小声问:“阿嫱问秦医生问的什么问题啊?”
玉琅清眨了眨眼,食指骨节慢条斯理的点了点眉心,在夏眠求知若渴的目光下,看向沉嫱:“你问的什么来着?”
夏眠:“……”
感情玉医生你刚一脸正经的盯着她们看,实际是完全没听啊。
那,那她也在走神?
包房里又静了半秒,随后就是秦柯破防的声音:“玉琅清你故意的吧!”
她都要社死了,玉琅清竟然还要沉嫱再重复一边问题。
魔鬼吧。
孟之薇也笑得用手撑着头:“还得是玉小姐。”
沉嫱都不知道玉琅清是真的没听清还是故意玩秦柯,不过既然被问了,她看着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秦柯,又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问的是,秦医生的初夜发生在什么时候。”
夏眠:“!”
这回听清了的夏眠都愣住了,看向沉嫱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好姐妹,这也太英勇了,这是完全不需要自己去帮忙打听消息了,她自己就能把对方的底裤都给掏出来。
“呼——”
或许是因为沉嫱真的敢问第二次,秦柯不服输的劲头来了,她深呼吸了下,红着耳根咬牙道:“上个月。”
说完,顿了顿,像是特意要让某些人意识到什么一样,又补充了两个字:“下旬。”
“……”
她这五个字出来后,如此具体又没过去多久的时间,惹得包房里震惊声一片。
就连刚面上还一副看好戏样子的沉嫱也维持不住了表情,露出了些许惊愕。
夏眠快速在心里算算时间又对了对,摸着下巴得出结论。
看来秦医生的初夜……嗯,是和沉嫱一起的呢。
“不是,你们都是纯爱战士啊,竟然没一个早恋的?”杜倪憋不住的说道。
一个初吻今年,一个初夜也今年,大家都没有什么肆意的青春的嘛。
秦柯摸了摸自己热烫的耳垂,可能是因为说都说了,一张漂亮大气的脸笑眯眯的,只道:“是的,我们纯爱战士都是搞纯爱的。”
或许,宁缺毋滥这个词在现今已经失去了意义,在快餐时代的快节奏生活里,很少会有人再去坚守什么。
但少,并不代表没有。
说完,秦柯和沉嫱隔着桌子,对上了眼。
与之前的针锋相对不同,两人的这一眼格外的平和,甚至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最后,还是沉嫱先逃也似的移开了眸子。
游戏继续,下一个到玉琅清转了。
她拿过红酒瓶后没有立刻就转,反而是拿在手上掂了掂,随后才放到桌子上旋转。
“嚯嚯”的酒瓶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等酒瓶停下来时,孟之薇拍桌:“玉琅清,你是不是作弊了?”
怎么可能刚刚好的转到她,还不偏不倚的。
杜倪睨她:“这还用问?她肯定是作弊了啊。”
这么多年了,和玉琅清玩什么东西就没有她们赢过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她真有掌握全局的能力。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下来她们一致认为是玉琅清“作弊”了,不然上次在中秋节KTV聚会的时候,知道能灌玉琅清酒,她们也不会那么激动。
夏眠瞅瞅玉琅清,又瞅瞅孟之薇杜倪她们,忍不住替玉琅清说话:“怎么可能,这转瓶子还能作弊的吗?”
好可怜的玉医生,竟然被自己的朋友这样误会。
孟之薇:“……”
看着抬眸看向自己的那人,明面上端得一幅清风霁月高贵雅静的姿态,只有她们这些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人其实坏心思多得很。
别看她现在表情平静又冷淡,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暗爽呢,既给自己挖了坑,又听到她了她老婆帮她说话。
爽不死她!
不就是刚问了她老婆问题么,她问的又不难,怎么这么小心眼。
孟之薇磨牙,想想还是觉得不能咽下这口气,她道:“我也选真心话。”
她倒要看看玉琅清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玉琅清把桌面上打横的酒杯竖了起来,放到夏眠面前,慢悠悠的开口:“上一次尿床什么时候?”
孟之薇:“……”
杜倪:“哈哈哈哈哈!”
唐谷:“噗——”
沉嫱和秦柯听得想笑又忍住了,夏眠则是慢慢抬起手,捂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虽然夏眠没有相信孟之薇杜倪她们说的玉琅清作弊了,但玉琅清问的这个问题,真的有种给她找场子的感觉,而且比起什么初夜初吻的,更让人以后一想起来就社死。
孟之薇磨了磨牙,气笑了,拿起红酒杯一饮而尽,撂下杯子后:“算你狠!”
说完又撸起袖子,一副要拼尽全力的样子“来,继续!”
她就不信了,今晚她指不到一次玉琅清!
玉琅清之后就到了夏眠,夏眠没怎么玩过这种游戏,加上酒瓶子是玻璃制的,还有点重量,她使劲一转后红酒瓶在桌子打着摆的边转边斜飞出去。
好在桌子够大,瓶子滴溜溜的转,最终还是没滚到桌子底下去。
等瓶子停下来时,沉嫱看着从夏眠面前滚到自己面前,正对着她脸的红酒瓶口。
不敢置信的看向夏眠:“好姐妹,不至于吧?直接怼到脸上?”
夏眠有些羞愧的捂住了脸,声音小小的为自己反驳:“不关我的事,是瓶子它自己飞走的。”
沉嫱:“……”
这合理吗?
合不合理反正瓶子是转过来了,沉嫱也不含糊,干脆利落的拿起酒杯就是直接干,放下杯子时还很豪迈的道:“区区一杯小酒,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