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花夹子
风大,夜间更冷,一些不要温度的潮人在路边哆嗦,牙齿都在打架,有糖炒板栗的摊贩在吆喝着,炒板栗时的烟雾往空气中飘。
郁凌霜将尤愿裹在自己大衣里,还把自己在京城戴回来的围巾也给尤愿围着。
云城的降温还在持续,现在气温只有七八度。
她怕尤愿又冻感冒了。
温觅和童歆觉得眼前场面真是没眼看,谭束和白雨珊也觉得这亲密程度超出她们的想象,但她们俩实在是喝得都不太清醒,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猜测到底哪里不一样,而且,好像女生之间这么亲密也没什么吧?
几分钟后,郁凌霜率先带着醉酒程度最深的尤愿跟大家道别,上了的士。
她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转过头看着在一旁已然要睡着的人。
绚烂的灯光破窗而入,照着车内的画面。
尤愿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呼吸有些重,不像是睡着了,但很安静。
她缓缓抬手,又把尤愿的头发往后别,默默地叹息一声。
过了一刻钟,郁凌霜揽着尤愿进了公寓。
下机后她放下行李就赶去酒吧那边,行李箱还在玄关这里挡着路,她一脚把行李箱往前踢了踢,再扶着尤愿在行李箱上坐下,随后蹲下来给尤愿换鞋。
偏偏行李箱滚轮在滑,尤愿这个人没什么清醒的意识,也往下滑。
郁凌霜及时双膝跪地伸手抱住她,单手放在她的后脑,才让她没撞着门。
郁凌霜自己的手背重重贴着冰冷的门,有些发疼,她无暇顾及这些,看着尤愿不像是难受的样子,才又继续给尤愿换鞋。
尤愿挣扎起来,音量忽大忽小:“谁?谁?谁?”
“……”郁凌霜抬眼,“是我。”
尤愿辨别了一下这道声音,努力地睁开眼,几秒后,灿烂笑起来:“小霜?”
郁凌霜:“嗯。”
她给尤愿穿上拖鞋,又把人抱着:“先进去。”
也不是没见过尤愿醉酒后的模样,但实在是有些久远,都是她们读高中那会儿了。
尤学君在这方面管得严,有一天尤愿心血来潮,说还没试过喝醉的滋味,就趁着尤学君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去超市买了啤酒回来。
最后,两瓶啤酒就让尤愿失去意识,睡了一整晚。
而她,肆无忌惮地看了尤愿一整晚。
不用担心会被尤愿发现。
但现在看来尤愿的酒量见涨,卡座那里摆着的都是高度数鸡尾酒,还喝了不少杯。
“小霜小霜小霜……”尤愿在沙发上没松开手,一直念着她。
郁凌霜抿了下唇,低着眼凑近,问:“叫我做什么?”
尤愿不说话了,还是跟八爪鱼一样,将她牢牢地圈着,呼吸又像在酒吧时那样落在她的肩窝处。
郁凌霜的气息紧了起来,肢体也僵硬。
她轻拍着尤愿的后背,一时之间除了这个机械动作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肩窝那里烫得吓人,还从她的脖颈往上蔓延,让她的脸也在烧。
墙上钟的时针指到“11”,尤愿才有了新的动静。
她翻了个身,在沙发的另一边倒下。
郁凌霜松口气,撑着没劲的身体起来,去浴室取洗脸的工具来给尤愿擦脸。
现在的尤愿就连刷牙的指令也会听。
给她涂好护肤品,郁凌霜将人打横抱起,往床上放。
尤愿突然弹射起来:“我还没换衣服!”她眼睛虚着,口吻糯糯的,“我不要穿便装上床,不舒服不舒服,你……你给我换。”
郁凌霜双唇抿紧,神经也都绷着,耳朵通红地从衣柜里取出尤愿的睡衣。
一转身,只见尤愿已经把上衣和裤子都脱掉了,就穿着一套黑色内衣裤在床边站着,她身材好,匀称有致,腰细有胸腿长,锁骨也漂亮。
她皱着眉,把手往后抬,有要解开内衣扣子的迹象。
郁凌霜回过神来,赶紧过去给她套睡衣。
待睡衣衣领刚套过尤愿的脑袋,她的内衣就松垮垮地往下掉,又很快被她扔到床上。
睡衣的进度刚好,堪堪遮住尤愿胸前的位置,露出平坦又细腻的腹部,再往下就是修长白皙的双腿,跟黑色内裤对比鲜明。
郁凌霜屏气给她撩着被睡衣困住的头发,眼睫抖颤的频率加快,额头也起了层汗。
等好不容易给尤愿穿好睡衣,她把人往被窝里一塞,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郁凌霜从浴室出来。
尤愿还没睡,靠着床头,模样看上去像是清醒了些,直直地望向她。
“有很难受吗?”郁凌霜凑过去问。
尤愿接收着这个问题,反应了一会儿,摇头,像学生时代回答问题那样,说:“不难受。”
郁凌霜在一旁掀开被子,按掉壁灯。
“睡吧。”睡醒再说昨晚没继续的话题。
窗帘拉着,室内一片黑暗。
郁凌霜合着眼,努力让自己忽略掉身边的人,可怎么都做不到,她好像能听见尤愿的呼吸。
后来她发现不是“好像”,因为尤愿凑近了许多,气息就洒在她的耳侧。
“……小愿。”郁凌霜不由得舔了下唇,“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老师来查钢琴课了,小霜。”尤愿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情绪来得很突然,“怎么、怎么办,我还没练那首曲子,我不想被她发现啊,你帮帮我,小霜……”
郁凌霜的眉心紧皱:“我……”
“呜呜呜……”
尤愿小声啜泣着:“陈老师会说我偷懒,我不要被她说……小霜,假装是你弹的就好了……”
郁凌霜当然知道尤愿描述的是什么样的场面。
可是,这太难做到了。
她当年就心中有鬼,只好以尤愿演技拙劣转移对方注意力,免得被尤愿察觉。
但现在心里这鬼都要混成鬼王了。
可此刻的尤愿并不清醒,也有黑暗的帮衬,所以她的心思怎么样也不会被发现。
她擦了擦尤愿的眼泪,还是不忍心地动动唇:“我帮你。”
她应完这声只觉得力气再度被卸去,就着黑暗撑着身体坐起来,后背贴着床头。
将/腿打开。
尤愿无意识地摸索着触碰着她,最后坐在她的怀里。
床头很凉,怀里很热。
郁凌霜咬紧牙关将双臂穿过尤愿的腰线,做出一副要弹琴的架势来。
但面前没有钢琴,只有她们交叠的大腿,贴紧的身体。
她难以抑制的呼吸,和她随时会跳出来的心脏。
要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几秒钟,也可能几分钟,她能闻见自己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这时,她悬空的手上被覆了一双手。
一片漆黑之中,尤愿的掌心盖住她的手背,手指弯曲,穿过她的指缝,在她的大腿上轻盈地弹着。
第23章 酿两颗青梅
云城冬天的夜生活没有夏日那么精彩, 天冷大家都更喜欢待在家里。
凌晨三点,整座城市几乎都在沉睡的状态下,“丰卫”安防公司职员公寓楼某间房里, 突然响起一道吃痛的女声:“啊……”
郁凌霜刚睡着没多久,听见动静立即按开沙发这里的台灯, 还特地调的低档,以免尤愿不适应光线。
一转头,果不其然,就见尤愿人撞到了床对面的墙面, 正捂着额头泪光闪闪,显然被撞得不轻。
感应到光源,尤愿看过来, 光亮不刺眼,她适应得很快, 一时间愣了下, 疼痛感都被忽略, 先问:“你怎么在沙发上睡?”
说完又有些懵:“我怎么在你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郁凌霜看着她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舒了口气, 起身, “怎么撞着了?”
“我还以为在我家。”所以习惯性想要摸黑去洗手间再开灯。
但房间布局不一样, 她直直地就撞着墙了。
郁凌霜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走过去拉下她的手腕,轻声道:“我看看。”
说着凑近了些,尤愿不自然地往后缩了下。
郁凌霜仔细看着,随后直起身,望着尤愿的双眼,说:“只是有点红, 没有肿。”她轻柔地吹了吹,“有没有好点?”
尤愿:“……”
她扯过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工作提前结束我就先回来了,去酒吧接的你。”
“不是,是第一个。”尤愿斜了一眼在小客厅的沙发,上面还放着郁凌霜的大衣,郁凌霜就是盖着这件大衣在沙发上睡的觉,“去一趟京城回来怎么跟我生分那么多?不跟我一起睡?”
郁凌霜睨着她,慢声吐出一个理由:“太久没睡沙发,有点想念。”
又催她:“你不是要上洗手间吗?我在外面给你接杯水,喝多了酒半夜容易口干。”
尤愿没继续追问,借着有些暗淡的光线先进了浴室。
郁凌霜在原地垂眼,她背对着光,眼底一片阴影,还能是为什么?她回想着在床上经历的一切,做了个深呼吸后闭了闭眼,去饮水机前给尤愿接温水。
没多久,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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