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葫芦两元一串
白天后悔晚上放纵,晚上又抵抗不住沈言心的诱惑,司云琴只恨自己自制力真的糟糕。
当然朝堂上的事还是更糟糕一些。
士族虽说势弱了,却也不算彻底没落,沈言心将之前被分封出去的土地收回重新分封给百姓也引起了不少的不满。
若不是沈言心手中握着兵权,恐怕这些人早就反了。
但即便是如此也不见得多安分,沈言心要忙的事,从来也没有少过。
成婚后第五个月,司岩自请告老还乡,卸去所有官职自愿交出兵权。
满朝文武都无比震惊,毕竟谁都知道帝后感情甚笃,同进同出,未曾有过什么摩擦,甚至不少重要的事务都是交予司云琴去打理的。
对于司云琴参政这一点,朝堂上也有不少人反对,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
老实讲司云琴是想不明白这一点的,以往说后宫不得干政是因为担心母家壮大,干涉立储之事,但她和沈言心又不会有后,担心什么?
好在这么想的似乎也不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司云琴还能在朝堂上担任要职。
与此同时司家人在军中也都有着官职,甚至司萧玉如今都是个将军,假以时日司家的权势定然不会输于沈家。
不少见风使舵的人天天的上门巴结司岩,程宛看着觉得烦得很,和柳姨娘又回了老家。
司云琴知道后倒也没有拦着她,回老家也好清静些,只是她回家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程宛回老家一个月后,司岩就提出告老还乡的事了。
沈言心本是不同意的,但司岩和司云琴都同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父亲手握兵权,就会有人找上门,有时候拒绝或不拒绝都不好。”司云琴是这般和沈言心解释的。
“父亲曾追随宇文氏,如今又侍奉先帝,在有些人眼里这就是错,难免挑拨离间,或许你会信任我父亲,但你永远不会知道挑拨的人会做出什么事。”
“再说了,大晟的水师如今已然安定,就算是没有父亲也是一支虎狼之师,他也一把年纪了,就放他回去颐养天年吧。”司云琴笑着对沈言心说道。
沈言心想了想之后在司岩请求告老还乡的折子上批准了他的请求。
司岩走的那天沈言心和司云琴还亲自去送了。
回宫的路上,司云琴看着热热闹闹的大街又有些感慨,她大婚的时候热闹了一下如今好像又冷清了下来。
风雨要负责运河修建之事,如今和长离又去了南方。
栖玥随骆九微去了云州府,她阿姊和姐夫云奕接替云老将军镇守北方去了,云老将军如今也上了年岁了,该回来休养了。
“沈言心,明年去南方避暑吧?”司云琴忽然心血来潮地问道。
坐在她旁边的沈言心搂过她的腰肢,轻声应和:“好。”
“想去何处?”
“这次去海边怎么样?”司云琴问道。
“那可避不了暑。”沈言心笑道。
“那就当去微服私访,我还没去过海边呢,两辈子都没去过。”司云琴侧头看着沈言心.
沈言心轻笑了声,下巴放在她肩上:“那就一起去看看。”
“带不带洛儿?”司云琴一边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一边问沈言心。
沈言心果断地拒绝了:“不带。”
大概从这时候就注定了洛儿往后小小年纪就得在家监国了。
第160章
永初十二年女皇携皇后前往天琅湖避暑, 留下太女监国,自此成就了史书上最有权势的东宫,手握军政大权, 朝臣信服百姓敬仰。
而监国的当事人却并没有觉得多开心, 看着自家母后留下的一封随意的信,结尾留下回来肯定给你带特产这样的字, 沈洛其实想说将她带过去更加的直接。
顾宁和岑霏从后面伸着脑袋看了一眼。
岑霏笑着道:“啧, 又不带你玩。”
顾宁却只是摇了摇头, 太女殿下加油:“听闻近日涅达新可汗继位, 涅达有些许的不安分, 且如今也到了官员考核的日子了, 陛下考你呢。”
沈洛轻叹了口气,她能怎么办,她又不能将母皇叫回来。
顾宁如今的身量比沈洛稍高一些, 她抬手想去如同少时一样去揉揉沈洛的脑袋,却发现太女殿下还穿着今日早朝的服饰,讪讪地收回手。
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得严实的油纸包:“不如先吃点糕点?”
岑霏闻着香,看着像是刚出炉的:“你怎么起这么早,我早想试试他们家的糕点了, 但他们家每次我起床就收摊了。”
“岑大小姐, 你每日睡到三竿起, 在将军府是会被责罚的。”顾家将门之家,如今她祖母顾大将军也自边疆归来,祖母在家, 府中上下都如军营一般, 何人敢造次。
顾家子嗣自小要学习兵法、枪法不仅要会上阵杀敌,更要会排兵布阵。
岑霏听顾宁那般说连忙摇头:“杀了我吧, 做不到做不到。”
扬旗镖局的生意已经做到了天照城来了,江桥和岑镖头对这个女儿那可是捧在宠爱备至,整个镖局的人可没人不宠着她这个大小姐,岑霏的日子过得可比沈洛和顾宁悠闲得多。
江桥对岑霏也没什么要求,她这一生平安顺遂即可。
若非岑霏幼时和沈洛相识,江桥甚至没想过岑霏能有什么出息,涉商都不强求她更何况做什么太女伴读。
沈洛展开那油纸包,放在桌案上,随后又展开里面的木签,扎了一块顺手喂给了顾宁:“辛苦宁宁。”
顾宁也不客气倾身咬下一口。
“我呢?”岑霏指了指自己,沈洛笑着将木签递给她。
岑霏啧了一声:“懂了,我是没有顾小将军的待遇了。”
沈洛摇了摇头:“岑大小姐有红颜知己,何须多我这一份。”
岑家做镖局的,个个武艺超群,唯独出了岑霏这么一位不爱舞动弄枪偏爱酿酒舞文弄墨的大小姐,偏生岑霏又随了她娘亲长着一张有着南方女子独有柔美的脸,如今在天照城的风头可半点不输于曾经的司家大小姐。
相比起沈洛的温润如玉,内敛低调,顾宁的英气和过于直爽的性子,岑霏的风流和柔美在天照城的男女之间似乎更受欢迎些。
三人在东宫的凉亭坐下,等在早膳的时间,沈洛听着岑霏和顾宁说着两人昨日在宫外遇到的新鲜事,那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沈洛独自一人默默将糕点都吃完了。
顾宁看了一眼,看着干干净净的油纸包便知道太女殿下很是喜欢。
熟悉的人才知道太女殿下看起来总是无欲无求的样子,实则独有一好,喜好美食,是个贪嘴的。
不多时早膳上来了,沈洛却吃不下太多了,大部分都是顾宁和岑霏吃掉的。
用完早膳,也到了该去文华殿了。
沈洛优雅地擦了嘴,净了手:“两位该去太学了,本宫近日与宰大人有事相议。”
顾宁摇了摇头:“大忙人。”
相比起沈洛的无奈,去往天琅湖的一辆马车上气氛可轻松得多。
司云琴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玩意,这是最近天照城新出的小玩意,给小孩玩的,算是鲁班锁的衍生玩意。
沈言心看着她折腾了都一个时辰了,也没兴趣和自己搭话。
一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过旁边的书继续看了会。
等司云琴终于解开了忍不住吐槽道:“谁想出来的,这小孩能解开?”
沈言心扫了一眼:“前些日子在洛儿桌案上看到了,她似乎能。”
司云琴:......
“算了,洛儿这家伙,一般人不能比。”司云琴摇了摇头。
随着沈洛越长越大,司云琴越发觉得这家伙要是在后世,是会被抓去上最强大脑的那种。
不仅文武双全,还文理双全,学东西贼快,就小时候去江南玩了一圈,加上岑霏偶尔教学,遂安郡的方言都学会了,不仅如此,涅达和古迦的官话也会,整个一个小变态。
“你们沈家祖上有这么强的人吗?”司云琴好奇地问道。
沈言心思考了一会:“不清楚,祖父是孤儿,不知道祖上是谁。”
司云琴一时觉得无言以对,不过这也很正常,沈言心祖父在的时代,各国混战,战事频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甚至易子而食都是常事。
那是一段格外沉重混乱的历史,司云琴只在史书上看过都觉得格外的沉重。
所以沈言心祖上寻不到人也正常的。
“你就这么让洛儿监国,不会担心?听说涅达换了新王,是个不安分的。”
沈言心见她终于开口了,放下书,给她倒了杯茶:“便是如此,才更需要她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我坐在朝堂上,她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如今我在,大晟无论如何不会乱,她还有慢慢成长的时间,总不能真等到你我不行了,再让她一夕之间成长吧?”沈言心知道大晟平静的表象下有多少势力。
若是她与司云琴都不在了,沈洛自己一个人必须压得住那些人,这是任何一个帝王的必经之路。
“当年阿姊病故,而弘景帝也是一年之内病情急速恶化,我一人摄政也要护着洛儿,那种苦,并不想她再遭受一次。”沈言心温声说道:“毕竟她要面对的压力比之你我来说,只会多不会少。”
司云琴微微颔首:“你还挺会为自己偷懒找理由。”
沈言心嘴角微微上扬:“是谁天天抱怨我没空陪她的?半年无休,不就为了放个假?”
司云琴轻笑了声:“好的,辛苦了,我的皇帝陛下。”
沈言心勾着她的下巴落下一吻:“当年可是你说的希望她早点继承皇位,好早日退休。”
司云琴一时无法反驳,这话确实是她说的。
“行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沈言心嘴角再次扬起,两人在车内谈话的时候,车外忽然传来了打斗声。
司云琴掀开车帘看了看,随行的暗卫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对方蒙着面,但看那武功路数也知道是特训的杀手。
“感谢他们,玉露阁的诸位近日武功又精进了些。”司云琴无奈地说道。
自从沈言心登基,各种各样的刺杀就没有停止过,也就是五年前才稍微消停了些。
五年前这些人趁着司云琴从军营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的埋伏,那一次司云琴差点回不来。
此后沈言心便当真怒了,端了好几个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汉王和宇文氏的余党也被她进行了一轮彻底的扫荡。
沈言心放下车帘,不然司云琴再看:“愿意来自投罗网,神仙也挡不住。”
司云琴挠了下她的手心:“好了冷脸做什么。”
“明日应该就能到了,入了城这些烦人的苍蝇就没了。”司云琴笑着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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