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葫芦两元一串
“你家主上在里面忙?”司云琴问道。
“进来。”沈言心清冷的声音传来,随后有人开了门。
司云琴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沈言心忍不住勾起嘴角:“不进来?”
屋里面有两个人在,除了晏可还有个不认识的,司云琴摇了摇头:“你忙,我就是看看你好点没。”
“没有,依旧不舒服。”沈言心说完摆了摆手让其他人出去了。
司云琴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看着沈言心的脸色好像确实还没好。
“你这碗筷放的挺久啊。”沈言心别扭地说道。
司云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路上遇到风雨和长离姐姐聊了两句。”
沈言心状似不在意地应了声,接着装模作样地看手中的书。
司云琴忍不住腹诽这人怎么这么古怪,又不直说。
第97章
“你最近很忙?”司云琴好奇地问道。
沈言心叹了口气:“船要靠岸了, 明日我和洛儿得住到郡守府去了,你去不去?”
司云琴想了想:“老实说不太想。”
沈言心微微颔首:“不去也没事。”
“不过,让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还是一起吧。”司云琴笑着道。
沈言心抬起头, 脸上的喜色似乎都来不及隐藏。
司云琴轻咳了声,抬手敲了敲挂在窗边的风铃:“沈言心你能不能诚实一点?明明就想我去, 非得我说出来。”
沈言心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目光落在风铃上:“怕你不愿。”
司云琴感觉好像有一根羽毛拂过心尖一样, 痒痒的, 忍不住心跳加速。
“哦, 最近是不是那些人都来了?”司云琴抬眸看向外面的天空, 上弦月挂在空中,将整个庭院照亮。
庭院之中的那棵桃树投下阴影,阴影刚好落在荷花池之中, 池水之中的红色锦鲤在荷叶之间游荡,或许过不了多久,这些荷花就要开了。
晚风拂过池塘,吹动荷叶,也对着司云琴迎面吹来。
微凉的夜风将司云琴心中的悸动也按了下去。
“起风了。”沈言心轻声道。
“嗯。”
“来的人不少, 荣王的人, 你父亲的, 还有儒党的。”沈言心给她说道。
“我父亲的人?”司云琴有些不理解。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来保护你的吧。”沈言心摇了摇头。
司云琴点了点头:“也有可能。”
聊了会司云琴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我去睡了,对了后天晚上正好是簪花节, 要一起去逛逛吗?”
沈言心点了点头:“好。”
“晚安。”司云琴摆了摆手, 随后直接出去了,还顺带地帮沈言心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房间司云琴看到枕头边上摆着一封信。
司云琴过去拿了起来, 展开信看完之后再次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
她将信烧了,随后又自己去厨房提了热水,泡在浴桶之中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洗完澡直接就睡了,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再醒来天色还早,才刚刚蒙蒙亮的天色。
保持着锻炼的好习惯,司云琴洗漱完就拿着剑出去了。
练习了不过两刻钟,沈言心就带着宇文洛出来了。
晏可和另一名带刀的女子随行护卫。
司云琴额头有汗,看到他们出来立刻转过身面对沈言心:“你这是要回船上了?”
“嗯。”沈言心颔首。
司云琴收了剑:“那你先去吧。”
沈言心笑着问道:“你不一起?”
司云琴摇头:“整个天照城的人都知道我那日策马游街大言不惭地说了嫁人的标准,满朝文武都清楚太后携陛下南游,我跟着你上船,我什么时候上船的?”
“所以我们只能是在遂安城相遇。”司云琴笑道。
沈言心颔首:“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你走吧,不送。”司云琴对她摆了摆手。
沈言心笑了声:“好,一会儿。”
宇文洛一脸困倦,看起来就还不太清醒,她对着司云琴摆了摆手,小皇帝此刻已经穿上了男儿的衣裳,一身沉重的玄色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沉重。
像是承担不起的重担压在一个五六岁小儿的身上。
司云琴挠了挠她的下巴:“拜拜。”
“夫子拜拜。”宇文洛奶声奶气地说道,明显就还不是很清醒。
等沈言心一行人离开了,司云琴继续练了会剑,天色大亮的时候岑府的侍女过来说岑老爷想请她们吃饭。
司云琴也没有拒绝,重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出来,将其他人也一起叫醒了。
岑老爷四十来岁的年纪,因为常年在外走镖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黑,一点都不像江南人。
个子不算很高,但看起来健壮有力,腰间带着一把长刀,他身侧的夫人同样一身青色劲装,梳着高马尾,腰间挂着的是一把短剑,英姿飒爽。
“夫人,镖头。”司云琴对两人打了个招呼。
“云琴小友。”那位夫人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这次居然隔了一年才来啊。”
司云琴笑了笑:“这不是心心念念着簪花节,特意来看看。”
“风雨,栖玥都来了啊,这位是?”江桥看向柯兰月问道。
“夫人叫她柯柯就好了,我们的朋友。”司云琴给江桥和柯兰月互相做了介绍。
岑镖头和奚风雨打招呼,又好奇地看向长离,眼看着二人十指相扣亲密不似寻常人。
奚风雨倒是大大方方地颔首:“我爱人。”
岑镖头愣了下,还是夫人接过话:“哈哈哈,上次来还是孤家寡人的,这次就带着人来了,风雨可比你们迅速。”
听到自己夫人这么说了,岑镖头也笑着应和了,似乎也没有什么芥蒂,毕竟走镖的人走南闯北也见识过不少的事。
聊差不多了,一行人也跟着一起去吃饭了。
路上奚风雨往司云琴身边靠了靠,她问沈言心怎么不见了。
司云琴笑了笑:“去她该去的地方了。”
奚风雨眸光微闪:“看着天色不像是要变天的样子。”
“谁知道呢。”司云琴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是明媚的阳光。
奚风雨忽然想,他们都忘了,司云琴不是真的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和岑镖头一家的饭吃得很愉快,除了霏霏询问了好几次洛儿去哪里了。
吃完饭之后司云琴找岑镖头借了一匹马:“我出去走走,你们玩。”
长离看向奚风雨:“云琴是要去办事了吗?”
“我想,悠闲的日子大概也快要结束了。”奚风雨看向长离:“若是不喜欢这些,我可送姐姐先回云霄山的。”
长离轻笑了声:“那风雨呢?”
奚风雨悠悠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那家伙是给我画饼,也是给沈言心画饼,但不得不承认这个饼看起来很有诱惑力。”
长离听奚风雨说过一些司云琴想做的事,奚风雨说完之后她也笑了笑:“那桐桐又如何知道,这个饼对我没有诱惑呢?谁又不想看看那样的一个世界呢?”
“几千年以后我们都需要很努力才能争取到的东西,如果能提前去改变点什么,我希望几千年后的你我能轻松一些。”长离对奚风雨笑了笑。
“那就一起努力吧。”奚风雨抬眸看向外面的长街。
“去码头看看吧。”奚风雨提议。
“好。”
两人往码头走了过去,刚刚到码头就看到一人一身红衣,懒洋洋地躺在一艘小船上面,小船在城内的河道内,而对面的码头江面上大大小小十多只船护卫着最中间的那一艘龙船。
遂安郡地处南方水网交汇处,平日里见过的豪华的大船也不在少数,但这样尊贵华丽的船却当真是头一回见。
今日码头上的人都被清理了,商船也不允许靠近,远远地看过去只觉得惊叹。
船身之上雕刻着一条龙,栩栩如生金碧辉煌,若是行家在还能看到那船上精密的防守。
天子之威尽显无遗,遂安郡郡守早早地便命人清理街道在码头上候着了。
故而奚风雨和长离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和围观群众一起缩在河道对面。
敢那么悠闲地在河道里面躺着闭目养神的人也只有司云琴一人了。
平日里这河道里面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如今只有司云琴一人一船,倒显得她过于特殊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那大船的楼梯终于放了下来,身着玄袍的女子头戴凤冠,面容冷峻一双凤眸随意一扫便令人遍体生寒,有了一种无形的压迫。
女子牵着一名身着浅黄色衣袍的小儿,小儿玉冠束发唇红齿白,一双眼眸格外的清澈。
长离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沈言心和宇文洛。
换上了这身玄袍,沈言心便换了个人,长离似乎明白了司云琴为什么会选择她,有些人天生就是上位者,有着上位者的头脑也有着上位者的贵气。
司云琴打了个哈欠,从船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船上下来的御林军统领看到司云琴第一时间警惕了起来。
对此司云琴倒是不慌不忙,对他微微笑了笑:“樊叔叔,好久不见啊。”
樊决看到是司云琴收了刀,虽然依旧板着脸但态度明显缓和了很多。
“云琴,你怎么在这里?”樊决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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