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葫芦两元一串
“你明日还要去?”
“嗯。”沈言心点了点头。
“也不怕被杀了。”骆九微吐槽她。
沈言心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没什么好怕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位送信的人说的。”
“有些道理,想来明晚不只是荣王的人,应该还有儒党雇佣的那些杀手,遂安郡的郡守会作何反应你猜?”
“这就靠你去打听了。”沈言心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意。
“你想做什么?”骆九微蹙眉问道。
沈言心摇了摇头:“到时候自然有人告诉你,你只要记住,不管我是生是死,有没有消息传回来,你都得让外界知道,我活着,并且保护好洛儿继续前往行宫。”
“你想做什么?”骆九微再次蹙眉。
“我不想做什么,要看他们想做什么,放心我不会真死掉的。”沈言心笑了笑。
“最好是。”骆九微蹙眉道。
但她还是不解:“司云琴不是已经将埋伏点都告诉你了?”
“是,但还不够。”沈言心叹了口气,想她死的人可不止这些人。
而那边司云琴已经重新洗了洗躺下睡觉了,可没有沈言心这么发愁。
第100章
和骆九微聊完之后沈言心也回去了, 暗卫告诉她司云琴早睡了。
回来之前沈言心已经知道了司云琴之前带着跟踪她的暗卫逛了大半个城池,像是故意逗着她玩一样。
沈言心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司云琴的方向,忍不住笑了声, 小狐狸。
司云琴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来, 昨晚带着人兜圈子,回来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今晚可是还有得忙, 她不想困得要死还要带着沈言心逃命。
荣王是汉王的马前卒, 宇文安禾想借她父亲的力量, 成为真正的帅, 儒党是士族的炮, 想借荣王的力量轰了沈言心这个阻碍。
这朝堂之上还真是暗流涌动啊。
司云琴轻笑了声,既然如此,硬刚是不行的, 但她可以另辟道路直接将河流改道。
还在洗漱的时候就有侍女过来敲门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用膳。
司云琴梳洗完毕,换了身衣衫,上身短褂下身长裙,挑了支沈言心送的簪子插在了头上。
沈言心带着宇文洛坐在正厅,随行的官员没有和她一起用膳, 她这次都没挑什么朝中重臣, 都是些说不上话的臣子。
吃饭也不可能和沈言心同桌。
既然那些人都想争夺些什么, 沈言心索性就把朝堂把皇宫和天照城都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争去。
今日的早膳口味稍微重一些,司云琴看着食指大动, 宇文洛坐在沈言心旁边, 自己拿着碗筷在吃饭。
郡守府的人守在外面,眼见司云琴过来了, 连忙行礼。
沈言心在屋内看着那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女子,明艳开朗,腰间还挂着一个铃铛,叮铃作响。
“日上三竿了。”沈言心淡淡地说道。
司云琴不客气地落座:“我又不是洛儿连时辰都分不清。”
宇文洛坐在旁边眨了眨眼睛:“夫子,朕分得清,太傅教过的。”
司云琴轻咳了一声,谁关心她分不分得清。
眼见司云琴过来了,沈言心示意人打开另外几个盖子,随行的宫中侍女一一检验,检验完毕了又试吃了一遍,太|祖皇帝当年被人在膳食之中下过毒,所以先帝在这事上总是格外的谨慎。
银针验毒还不够,一定要宫女先行试吃。
司云琴有时候也忍不住感慨,这个时代的下人命啊是真的不值钱,死了也无人在意。
宫女试吃完了,沈言心才开动,她动了筷子宇文洛才动筷子,司云琴也才敢动筷子。
“都下去吧。”沈言心让侍女们都离开,于是沾染了司云琴的习性,她也开始不喜欢时刻有人伺候。
“我不能一下子在文武百官都知道的情况下去破除一些规矩,我知道你在乎他们的性命。”
吃完之后郡守问沈言心可要去游河,这遂安河,河道宽敞,今日是簪花节当日,百姓都会去祭拜洛水女神,祈求洛水女神护佑一方平安。
司云琴反正还挺有兴趣的,但想到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地去游河,侍卫开道,想来又要妨碍寻常百姓的活动。
那样游河的初衷岂非没有了。
沈言心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率先对郡守说道:“安排一艘稍大些的商船即可,随行官员愿去的可自愿同行,晕船的亦可在此休息,御林军换成寻常护院的打扮随行即可,不可干扰百姓游湖、祭祀。”
“这...”郡守有些犹豫。
司云琴撑着下巴问道:“怎么遂安郡治下可是不安全?”
郡守被她一句话问得顿时一身冷汗:“怎会,怎会。”
司云琴轻笑了声,没有继续说了,沈言心起身,淡淡地说道:“既然没有那就照办吧。”
说完沈言心也去换了身衣服,顺带给宇文洛换好了衣服。
两人又变成了之前游历时的打扮,不过司云琴瞧着她,感觉她今天穿的似乎要精致不少,略施粉黛看起来似乎比平日里更加好看几分。
司云琴差点就想说是心动的感觉了。
她收敛了些自己的目光,站在原地手握着腰间的剑,装模作样挺直了腰杆等着沈言心。
沈言心走过来,扫了她一眼:“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今天属下是您的贴身护卫。”司云琴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言心轻嗤了一声:“就你那点功夫?”
“少瞧不起人。”司云琴轻哼了声:“我还小,这叫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沈言心轻笑了声:“行了,别贫嘴,走了。”
宇文洛跟着沈言心走了出去,司云琴老老实实的充当护卫的角色,在她身后和樊决一起守护着。
随行的官员分批坐的马车,官员多是北方人,不少水土不服的,故而跟着来游河的人并不是很多,沈言心如今倒是好了。
等上了马车,司云琴和樊决一起驾车,宇文洛一开始是从窗户看外面热闹的街道,看了会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悄悄打开一点车帘戳了戳司云琴。
司云琴转过身看向宇文洛:“怎么了?”
宇文洛对她笑了笑:“夫子,洛儿刚刚忘记和你说了。”
“说什么?”司云琴反手挠了挠她的下巴。
“夫子今天真好看~”宇文洛眯着眼睛说道。
司云琴笑了笑:“小嘴这么甜?”
樊决在旁边都快听习惯了,麻木得都快觉得司云琴和沈言心还有宇文洛本就是一家人了,主要是司云琴和沈言心的相处真的太随意了。
沈言心就坐在车内,宇文洛和司云琴聊天她怎么会听不到。
只听到司云琴又小声地反问了宇文洛一句:“那你姨母今天好不好看?”
宇文洛乖乖点头:“好看的,姨母今天最好看~”
司云琴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家伙年纪轻轻很会撩人啊。”
沈言心在车内轻咳了一声,宇文洛火速缩回了马车内。
司云琴在外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沈言心难不成还是害羞了不成?
今日簪花节城内人来人往,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当然不欢乐的人大概也不会来主城最繁华的街道,今日是连叫花子都不允许乞讨的。
不过今日会有一些富商在城北那一方施粥,也算是能吃一顿好的了。
宇文洛瞧着不少东西都好奇,都想玩玩,但在马车上只能安安静静地看着。
她自小在皇宫长大,都是沈言心照顾着的,她父皇忙碌少有照顾她,后来自己都身患重疾卧床不起了,宫里的人惧怕沈言心,也不敢对宇文洛太过娇纵。
所以虽然年纪尚小,但宇文洛知道自己并不能有求必应,也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即便是那段时间她身边前任宰相安插的宫女太监,企图教会她用自己的身份权势去要索要一切她想要的,也终究还是没有改变宇文洛的心性。
司云琴可还记得之前小家伙摆皇帝架子来她的永安宫说她是皇帝想要什么都可以,被她提溜着领子丢出了永安宫。
想来后来被沈言心知道了,也教训过,所以小家伙如今小小年纪却没有半分骄纵。
有时候觉得这样的小孩真的很乖,有时候也觉得挺惨的,甚至都没有寻常人家的小孩那样被宠着。
可她也不能说沈言心不对,以后要做皇帝的人,总不能太随心所欲。
登上了船,宇文洛又趴在船舷边看两岸的热闹之景。
沈言心在交代随行的臣子,司云琴主动跟了过去。
她蹲在宇文洛的身边问她:“洛儿刚才在看什么?”
宇文洛想了想都和她说了,小家伙观察得很仔细,比如大家头上都带着花,有些人腰上挂着香囊,街道上有很多卖鲜花糕点的她在宫里都没有见过,还有好多花灯。
“洛儿想戴嘛?”司云琴笑着问她。
宇文洛想了想很诚实地点头,她记得司云琴和她说过,自己想要什么,是可以去争取的。
她觉得这个不是很过分,而且夫子是可以说的人。
小小年纪倒是会权衡这些了。
“那就闭上眼睛。”司云琴笑着对她说道。
宇文洛乖乖地闭上眼,司云琴从袖兜里面拿出一支保存好的比较小的睡莲插在宇文洛的发冠上。
随后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对着宇文洛:“好了睁眼。”
宇文洛睁开眼看到自己头上的花,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哇,好好看。”
“谢谢夫子~”宇文洛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夫子想戴吗?”宇文洛露出两颗小虎牙问司云琴。
司云琴拿出另一支睡莲递给宇文洛:“那就谢谢洛儿了。”
宇文洛刚想帮司云琴簪花,便看到沈言心来到了甲板上。
“母后~”宇文洛看向沈言心,乖巧地站直了。
沈言心走到了两人身边,司云琴这才发现这甲板上只剩下她们三个了,想来那些御林军也都在其他地方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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