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不是她小气到不愿意给赵山一碗,她是担心他喝了后一命呜呼,那这条人命就真落在她头上了。
兰扶伤自然是不会小气一碗汤的,当即就给刑宴敕端了过去。
阿翎同顾景阳一直看着他喝完,见他什么事也没有,这才放心地捧起汤碗,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到确实是很美味。
美味到顾景阳都有些怀疑兰扶伤之前那茶汤,或许真是因为功效了得,才不得不做成那恶心味道的。
阿翎心里美美的,听着顾景阳夸赞兰扶伤,就像听她夸自己一样。
晚上,吃得饱饱的阿翎躺在了遮风避雨的帐篷里,听着外头的呼呼风声,心下熨帖,不禁感叹到同扶伤一道出来真是太好了。
这软软的床垫,暖暖的被子,高度适宜的枕头,竟是舒服得比在洞府里头还闲适。
想到这,她看了看眼枕头边上,那原本该有个黑乎乎的身影的地方空空荡荡的。
刚刚还满满的内心,好似缺了一块。
她有点想她的狗了,也不知道它在家如何了,有没有想她?
与此同时,被念叨的师清浅忽地一阵鼻痒,一个喷嚏将面前的符咒吹出去好几米远。
那符咒触及到洞府外的结界,瞬间燃起成了一簇小火苗,然而只一瞬,火就灭了,符纸成了一团灰烬,结界却完好无损。
又失败了......
师清浅望着眼前困着她的结界,深吸一口气,眼眸里的火光比刚刚燃起的符咒还炽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有一日能叫阿翎给困住了!
倒真是小瞧她了!
第61章 卓灵山遇险
翌日清晨, 阴沉的天际有了一点点的微光。
一阵不大不小的响动,说不上扰人清梦,但一直没太敢沉睡的阿翎还是第一时间醒了过来,无意识就握紧了手腕上的小流离, 一副随时都可以进入战斗的状态。
过了好一会儿, 那有点迷茫的眼神才渐渐聚焦, 瞧清了身处的环境, 阿翎困顿的意识慢慢清晰了起来。
阿翎挠了挠脸侧被睡得有些滚烫的脸颊, 她竟然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心中有些微恼, 她原本是打算后半夜替换顾景阳守夜的。
顾景阳怎么也没喊她。
阿翎赶忙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帐篷。
就在她们住的帐篷不远处的平坦之处, 雾蒙蒙的空气里, 有些些火光簇动。
火光上头一口铁锅正在呼呼冒着热气,那缥缈的蒸汽, 往上腾空,同早间的雾气混做了一团。
兰扶伤尽量压着声音在切菜, 一转身瞧见了阿翎走了过来。
“阿翎怎么醒的这么早,是我吵醒你了吗?”兰扶伤有些歉意地说道。
阿翎摇头:“不是不是, 平常这个点我也要醒了。”
‘噗嗤’一声, 雾气里传来个笑声。
阿翎眯眼看去, 顾景阳正在支桌子,听到这话乐得不行。
旁人不了解阿翎,顾景阳还不知道么,平日里这个点,要是无事, 阿翎是一定还在床上睡得香甜的。
她冲着阿翎挑挑眉:“我倒是不知道,阿翎日常里这么勤勉, 这个时辰就起床了。”
阿翎丝毫没有被顾景阳抓到撒谎现场的尴尬,她上下瞧了眼顾景阳。
“昨晚你怎么没喊我,你守了一晚上?”阿翎见她的神色十分的清醒精神,完全不像是守了一晚上的样子。
意外的是,顾景阳点点头:“反正也睡不着。”
阿翎诧异:“怎么你现在不需要睡觉了么?”
顾景阳看了眼在一旁的兰扶伤,她听见她们的对话,已经歇了手里的活,往她们这边看了过来,似是也很关心。
她想了想,还不是不说那酥糖了,免得这兰扶伤多一层内疚歉意。
她这人一天下来,能有十七八件觉得抱歉的事。
“想来是刚突破,还有些亢奋。”顾景阳同阿翎一样,睁着眼睛编起瞎话来也是一眨不眨的。
阿翎抬了头眉毛,倒是没想到突破还有这种影响。
兰扶伤担忧地瞧了眼顾景阳,昨晚上她半夜起来过,她也想替换顾景阳,但顾景阳说她还不想睡,晚些会同阿翎交换。
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见顾景阳的帐篷已经拉起了帘子,见她很是精神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换人后休息好了。
没想到竟然是一夜没睡。
虽然修士一夜不睡也不碍着多大的事,但天地阴阳,万事万物讲究个平衡,既有白日就有黑夜,人还是应该在该需要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
兰扶伤想着要不等会儿瞧着配置一味能叫人安睡的药丹。
顾景阳幸好是听不见她的心声,要是能听见,怕是连夜要跑出三十里地。
吃了提神醒脑的酥糖她已经亢奋地好似要戒了睡眠,要再吃上她做的促睡眠的药丹,那估计不睡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来。
兰扶伤见水开了,招呼两人洗漱,虽说术修有术法清洁,但兰扶伤还是喜欢这原始的方式,觉得这样梳洗完才真的能消除困顿,精神满满迎来一天的开始。
顾景阳同阿翎倒是比较随意,不是不喜欢这原始的方式,只是进了洞府后无人照顾,图省事就用了术法。
如今既然有人贴心安排,两人自然不会拒绝。
浸过热水的温热帕子敷在脸上,阿翎舒服的喟叹了一声,顾景阳比她含蓄一些,但也不由得微微仰了仰头,好叫这温热的毛巾更好的服帖在脸上。
两人梳洗完毕,兰扶伤的早膳也做好了。
顾景阳帮着盛好端上了桌,阿翎也正好将椅子给摆放平整了。
三人舒服地吃着热腾腾的南瓜甜粥,望着天际一点点泛起鱼肚白。
阿翎一阵恍惚,这到真像是出来玩的,出发前的紧张心境如今是一点没有了,她脑子里存在的只剩下,下一顿扶伤会给她们吃什么。
这种日子,她到也不是没过过,之前在宁阴药庐养伤的时候,也是一顿顿的期盼,无他,她虽然不喜欢师清浅,但师清浅做饭实在好吃。
咦,怎么又想起她了,阿翎赶忙晃了晃脑袋,制止了自己这莫名其妙冒出的回忆。
三人用完了早膳,天际的光亮还是那一点点,日头好似无法挣脱那厚厚的云层。
等她们收拾好了东西,天际的暗沉更晦涩了,那一片灰朦的天空看起来像要下雪了。
阿翎陪着兰扶伤收拾东西,顾景阳去瞧另一边还没醒的刑宴敕和赵山。
用陀罗蒲叶简单搭起的棚子里,赵山身上也搭了片陀罗蒲叶,呼吸急促沉重,眼睛紧紧闭着。
顾景阳探查后放下心来,只是睡着了,并不是昏迷。
她叫醒了一旁同样睡得昏天暗地的刑宴敕。
刑宴敕昨日带着赵山飞了半日,累得精疲力尽,在被顾景阳唤醒时还四肢酸软得不想动弹。
在听到顾景阳说要出发时,他真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顾景阳见他半晌不动,也不勉强:“既然如此,你就在此处陪着赵山,等着他伤愈,你们再一道回洞府。”
她说完转身就走。
刑宴敕一听急了,顾景阳她们这是要丢下他们啊。
他赶忙起身追了过去:“顾景阳等等,你什么意思,你要将赵长老丢在这?”
顾景阳停下步子,压低眉眼看了眼刑宴敕,否定了他的说法。
“是将他安顿在此处养伤,卓灵山危险,他这幅模样去了岂不是送死。”
刑宴敕不由得回头看了眼,赵山被阿翎打得实在凄惨,四肢都抽断了,这样子碰上了任何妖兽,怕都是个食物的下场。
阿翎下手也太狠了,他昨晚已经都听赵山说了他们之间的嫌隙。
不就是赵山弟弟欺负了那叫兰扶伤的,又不是欺负了阿翎,她这下手也太黑了。
也不知她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刑宴敕百思不得其解。
顾景阳见他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赶时间倒是没空陪他墨迹。
“至于你,你可以自由选择,留在此处陪赵山养伤的话,等他伤好了你们可以一道回洞府。”
“当然你要不愿意照顾他,还是想去卓灵山,也随你。”
“只是如今时间紧张,我们现下就要出发了,你要去的话抓紧。”
“还有卓灵山危险,我倒是建议你不如就留在此处,你二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去了卓灵山要是发生了什么危险,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也别说我们提前提醒你。”
顾景阳一口气将要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让刑宴敕自己选了。
刑宴敕脑子还是有一点的,在此处陪着赵山,吃苦受累不说,那赵山也不一定记得他的好,他对他们这类人很是了解,说不得赵山以后还会觉得他看见了他的狼狈模样,恨不能将他除之而后快。
他之所以这么清楚,因为他自己就是这种人。
他看了眼顾景阳,他知道顾景阳这人为人处世都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就算如今同阿翎关系看起来很亲密,也不会因着阿翎就无端迁怒于他。
跟着顾景阳怎么也比跟着赵山好,至于那见他就想抽的阿翎,他躲着些就行。
刑宴敕想明白后,立马拿上了裂空剑选择同顾景阳她们一道离开。
顾景阳早猜到结果如此,她捏了捏攥在手心里的留声珠,刚刚她同刑宴敕的对话她可都记录下来了。
这日后回了洞府,也不担心这两人说她公报私仇故意要撇下他们什么的。
等兰扶伤她们东西都收拾好后,顾景阳象征性同大家说了赵山留下的事。
兰扶伤同阿翎也象征性表示支持顾景阳的决定。
顾景阳还让兰扶伤留下了一些伤药,她又给赵山四周上了一层结界,这才带着众人往卓灵上而去。
御剑飞行了五日,终于是在天上落下细细雪子时,众人抵达了距离卓灵山山脚只有一里的无影潭旁。
刑宴敕从裂空剑上下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完全不顾地表湿润,直接往后一个大字躺在了地上。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怪不得这任务能落到他一个新人头上,他真的开眼了,这奇鹤山他早知道很大,这回是切身体会了一把。
兰扶伤从铁剑上下来后,立刻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三把躺椅,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把巨大的油纸伞。
大到她刚拿出来,露出那伞柄的时候,阿翎以为她拿的是一根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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