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师清浅醒了!
阿翎惊骇不已,师清浅怎么那么快就清醒了,这要是被她发现了她在偷取她的功力,那她一定死无全尸了。
阿翎慌乱地就想收回手,她得跑,不跑就死定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脖颈,不容置疑地将想要逃离的她往回一个拉扯,猛地拉近了距离,额头继续相抵。
连来不及开口求饶的嘴都紧紧贴在了一起。
阿翎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何事,那一重一重酥麻酸痒感如汹涌的潮水汹涌上大脑,蔓延全身,她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浑身似过了电般,颤栗不止。
师清浅清醒过来在看清现下的一切时,由初始的震惊到不解到接受,只用了不到一个呼吸。
她几乎是由着本能去做了她想做的事,倒真的同她想象的一样的好,不,更好。
原来相拥的体温是这么的滚烫暖人。
在看清阿翎摁在自己胸口的手在做什么时,师清浅瞬间就明白了这小蠢货原本的打算。
能想到用此方法偷取功力,倒也不算蠢,一声轻笑溢出了唇间。
看见阿翎眼里发现自己事情败露后的慌张,和那因着慌张颤起的眼眸,还有脸上那来不及褪去的潮红,师清浅的心情更好了一些。
心随意动,师清浅亲上去的时候,含糊喊了声‘蠢货’,心道,她的蠢货,可算聪明了一回。
师清浅垂下眼帘,亲吻阿翎的额头和眉心,在温柔的亲吻中逐渐收拢胳膊,让两人像两张符纸一般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阿翎,阿翎......”她轻轻在耳侧呼唤着,声音缱绻温柔,又透着难受极了。
师清浅眼圈泛红,不停地亲着怀里的人,她含住她的唇,轻咬她的舌尖,感受怀里的人身子那一阵阵的紧绷,感受两人的体温越来越烫。
幽幽的密室,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风,将床帷吹起一个角,密室一角的微光透进幽暗的床帏内,在阿翎的脸上略过一阵光影。
阿翎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好似清醒,又好似迷茫,她好像听见了谁在呼喊她,但又好像只听见了自己的吞咽声。
随着强劲内力的不断汇入,她感觉身子越来越轻盈,好似要上九天之外,又总在要飞起时被拽回,来来回回,融化了她所有的理智。
等她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世界变得漆黑一片前,阿翎看到了那双向来清冷的眼眸里,完全失了平日里睥睨一切的空泛,那还是她第一次见着师清浅这么复杂的目光。
有惊骇,有诧异,有惶恐,有懊悔,有愤怒,还有痛苦。
阿翎在一阵令人心悸的剧痛中猛地惊醒过来,直直坐起了身。
她捂着胸口慌乱地往四处看去,没有师清浅,她也不在魔域,这是她的洞府,刚刚是她的梦!
意识到是一场噩梦后,阿翎刚刚屏住的呼吸猛地几个重喘。
太可怕了,她抱紧了胳膊,想要消除上头争先恐后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这梦境太真实了,以至于她现在还好似能感受到那梦里的痛意。
她搓着胳膊,慢慢试着调息稳住心神,梦里的一切实在过于叫人惊骇,在最后那一刻,在一片黑暗里,她好像看见了一滴晶亮。
她竟然看见师清浅......哭了?
这对于她的震撼,好似比瞧见她自己哭了还令人来的惊诧!
师清浅哭了?为了她哭了?
身上的痛感渐渐的消失,那本也就不存在,只是过于真实,叫阿翎好似有了错觉,又经历了一次那爆体而亡的痛苦。
但她现下可以确定,师清浅不是故意要她死的......
阿翎拢起睡得有些松散衣襟,忽地看见了肩头那红莲狱火造成的红纹伤疤,她定定看了好一会儿。
就像这伤疤,师清浅也不是故意要她受这伤的,但她同师清浅在一起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这去不掉的伤疤,或许就是在提醒她要离师清浅远一些,她们若是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对,绝对不行。”
阿翎忽地开口自言自语,后半句,她在心里又同自己强调了一遍,她同师清浅绝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呼吸渐渐平稳,身上的异样也逐渐消散,阿翎想着要不再默念一套心法,或是再调息静气一番,忽地,外头的传音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阿翎瞧了眼窗外的天色,刚刚都没注意到,原来已经天亮了。
她想起昨日同顾景阳说的,今早会告诉她昨日发生的事。
这人还真是,果然这一大早地就找上门了。
阿翎随意披了件外衣就往外走,心想师清浅说的那些话还是不告诉顾景阳了,感觉说了后,会有无尽的问题。
她撤去结界,开了门。
昨夜的绒毛大雪下了一整晚,奇鹤山各处都积起了厚厚的白雪。
阿翎开了门后发现雪还在继续下,门外一片白茫茫,还有不少雪花被风裹挟着要往阿翎洞府里钻。
阿翎迅速闭了闭眼,等这突如其来的风雪掠过,再睁眼时,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一抹素白。
师清浅就好似是那刚刚散去的冰雪幻化而成的一样,一样的清冷,一样的素白,连苍白的脸色都同这白茫茫的世界奇迹般的融合了。
这也显得她眼角那颗红痣更为扎眼了。
师清浅看着衣衫说不上齐整的阿翎,虽然修士有内丹护体,并不同凡人一样惧冷,但在这瞬间,师清浅还是心下一紧,往前行了两步,挡住那身后又骤起的冷风。
她低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一眼就看见了那微微敞着的衣领里的红纹伤疤,眼里的不舒服更甚,好似眼角被风雪割裂了般的疼。
阿翎看清是师清浅后,蹙了蹙眉,动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将被风吹得四散的头发往后拢。
“怎么是你?”阿翎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师清浅在刚刚阿翎整理衣服时,微微偏开了头,听到阿翎不悦的语气,缓缓转过了视线。
她没说什么,只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阿翎。
阿翎这才注意到她还拿着个手提藤篮。
“什么?”阿翎挑眉问道。
师清浅往前递了递,东西正好就在阿翎的手边,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拿到。
但阿翎不仅没伸手,还有些刻意地往回藏了藏。
“试试,新做的吃食。”
阿翎诧异,这一大早的,师清浅从风雪中来,是来给她送早膳的?
“不,不用,你拿回去。”
师清浅在说了是吃食后,就撤了藤篮上的结界,那食物的香气就四散了出来。
阿翎好似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豆子香气,师清浅该不会还磨了豆子做豆浆吧。
这从前在霍家小宅,因着颇费功夫,好姨难得才会做一回。
她确实喜欢,也知道做这东西麻烦,也很少拜托好姨。
师清浅这人,该不是一大早就起来做这些了吧。
这......阿翎一阵失语......
她现下哪里好意思吃师清浅做的东西啊,吃人嘴软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们现下既然说了过去扯平,两不相欠,还是少些这种容易滋生感情的事情的好。
“没其他事,我就——”
那‘回去了’三个字还没说完,阿翎的话就被突然打断了。
“你们都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赏雪吗?”
阿翎往声音处看去,顾景阳撑着一把伞,脸上带着笑意,踏雪而来。
这人怎么总是慢人一步!
阿翎心道懊恼,刚刚要是顾景阳先到,她就不会以为来人是顾景阳,不加询问就开了门。
顾景阳走到了两人身旁,看见师清浅肩头的碎雪,笑道:“清浅怎么也不上个防护罩,是喜欢这雪落肩头的感觉吗?”
不等师清浅回答,顾景阳瞧见她手上的藤篮又笑了:“在那处我就闻到了一股豆子的香气,清浅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她说着还往回指了指积雪上的脚步,大约退回去五六步的地方。
“清浅是做了早膳?有我的那份吗?”顾景阳在从卓灵山回来的路上吃过几次师清浅做的吃食后,已经觉着奇鹤山内,再也没有能与之相比的吃食了。
见师清浅微微一顿后,点了点头。
顾景阳心情大好,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十分庆幸今日因着好奇昨日的事起得够早。
不过倒是没想到,师清浅能起得更早,连早膳都做好了。
“快进去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你们说。”
顾景阳说着就收了伞要往里走,转头一看,两人还站在门口未动,心生疑惑:“怎么了?”
阿翎瞧见,在顾景阳说话间,附近洞府有好些都开了门,一个个的伸着脖子在嗅什么的模样。
她轻轻叹口气,修士五感太灵了也不好,她在闻了刚刚那一阵豆子香甜气息后,也不自觉闻起了还有些其他吃食是什么。
这越闻肚子就越饿。
眼见着四周的动静越来越多,瞧向师清浅的目光也越来越多,阿翎抬手捏起一个术法,把师清浅肩头还有头发上各处的碎雪都清扫掉后,叹了口气。
“进来吧。”
第82章 万字章(七千营养液)
师清浅再次踏入阿翎洞府时, 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熟悉在于,阿翎洞府内一应摆设都同她离开的时候别无两样,连墙角的碗和盆都在原处没有挪位置。
还有那凝气藤编的窝,还倒着个的倚着床脚。
那是当初她为了爬床, 故意翻过来踮脚的。
师清浅知道这陌生是为何了, 当初对她来说显得很高的床, 如今瞧着只到膝窝。
她微微勾起嘴角, 但很快嘴角的弧度就消失了, 心中泛起些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过和失落。
师清浅望着阿翎那张床,还有床边的藤窝, 心道虽然如今那床对她来说, 已经不是那需要仰着头借助旁的东西才能爬得上去的高度。
但她如今要想上去, 可比当初只是因着高度够不着难多了。
上一篇:一觉醒来和教导主任结婚了
下一篇:我cp竟是修仙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