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他们距离下头的地面瞧着有个七八十米,阿翎紧紧提起了心,这要是再来一次往下掉,不死也得粉身碎骨疼抽过去。
“阿翎你没事吧?”顾景阳确认过她娘没事后,往着阿翎这边‘游’了过来。
阿翎也才发现,她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在师清浅背上了,她是整个人都贴在了师清浅身上,她赶忙往旁边一滚,从师清浅身上下去。
师清浅刚刚被阿翎压着无法直起身,现下得了自由,尽量让自己头朝上,她往四处看了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们全部都停留在了这一处。
事出反常必得小心,她朝着阿翎伸出手:“牵着手,别——”走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阿翎已经往一旁的顾景阳处递过了手。
师清浅眼眸一暗,看着远处双手交叠的两人,缓缓收回了手。
“咱们互相牵着,可别走丢了。”阿翎握住顾景阳的手担忧地说道,万一再来一次突如其来掉落,掉到不同的地方可就麻烦了。
顾景阳是来救她的,她一定得带着她出去,不然她会内疚一辈子。
还好,这一处倒是不用脚了。
阿翎整个人悬浮在空中,倒真像是漂浮在了水里,靠着手在前进转弯。
等随着顾景阳到了顾江雪身边,阿翎忽地想起了什么,回头望了眼。
师清浅沉着脸,就在身后不远处。
知道跟着还不算太蠢。
阿翎放心地回头看向赵笛青,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痛呼咒骂,像是受了不少的惊吓。
“她怎么跟你们在一处?”阿翎疑惑地问顾景阳。
顾景阳抿了抿唇,想了想,这时候说赵笛青那事并不合适,还是解决眼前的危机比较重要。
“出去了同你说,咱们先看看,这处可有出口。”
阿翎挑了挑眉,看样子这里头有事,还有她怎么忽然就中毒了她也很好奇,不过顾景阳说的对,还是得先出去。
那边,顾江雪将赵笛青稳住毒素后,见人十分不配合,一掌将人劈晕了过去,牵着绳子,在空中四处地观察了一圈,回到了阿翎的面前。
“妖丹可有异常?”顾江雪问道。
阿翎瞳孔骤然放大,糟了,妖丹呢?
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心,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
赵笛青碰了妖丹然后跌倒,后来她们忽然掉落,慌乱中,她忘了拿妖丹了!
就在她心慌意乱地要同顾江雪说这个疏忽时,一道绿光在眼前亮起。
师清浅张开了手心,把妖丹递到了阿翎的眼前。
“妖丹!”阿翎一把夺过,警惕地瞧着师清浅,“怎么在你那儿?!”
阿翎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确定是妖丹,这才松了口气,刚刚真的吓死她了。
她没好气地看向师清浅:“妖丹怎么在你手上,是不是你偷的?”
顾景阳轻轻皱眉:“阿翎,清浅要是要偷,干嘛还要拿出来给你。”
阿翎想了想:“怕被发现?”
顾景阳嘴角抽搐,看向师清浅的神色也多了一份同情。
师清浅依然是那一副有五官但没表情的脸,望向阿翎的目光里倒是有些情绪在,但阿翎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对!”顾景阳忽然发现了问题,她一把拽过师清浅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你的手没事?”
师清浅不冷不淡地瞧了她一眼,收回了手。
顾景阳一脸惊诧,既然阿翎拿着没事,那说明妖丹要找的人是阿翎啊,怎么会清浅拿着也没事,这妖总不能一颗妖丹想给两个人吧?
她疑惑地看向对面同样像在思考的顾江雪,就见她娘微不可见地冲着她摇了摇头。
顾景阳压下心头的疑惑,没有再问。
就在妖丹回到阿翎手上时,她们头顶上的弧形洞顶被绿光一照,渐渐显现出了上头的东西。
“往上看。”顾江雪出声提醒大家。
阿翎抬头一看,洞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些字,还有图。
一看那字,阿翎就头大,这不就是刚刚在大妖洞里,她和师清浅都不认识的那种字吗。
她偏头看了眼师清浅,见她仰着头往上看,撇了撇嘴:“别看了,睁眼瞎,是你不认识的字。”
师清浅一侧耳朵动了动,仰着头没有动作。
等阿翎转过了头去,才收回了目光,眼眸晦涩。
阿翎望向看得认真的顾景阳,心里燃起一丝丝希望:“顾景阳,你认识这种字吗?”
顾景阳点点头:“认识——”
后面那个‘一点’还没说出口,就被阿翎给抱住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好孩子!”阿翎激动地都要落泪了,她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妖丹不给她送出去,反而给她送来了人。
这是给她送翻译来了啊。
阿翎马上要顾景阳同她讲讲洞顶上的字写了什么。
出去的关键怕就是在这。
顾景阳摇头,将刚刚的话补全:“我只认识一些,这是妖的‘文字’,我娘从前教了我一些,但顶上那些有些复杂的,我不是很确定,还是问我娘吧。”
她说着转头看向顾江雪。
“娘,这上头写了什么,可是和这洞有关系?”
阿翎在听到顾景阳也不大认识的时候差点就哭了,但又听到她说她娘认识,这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顾江雪身上。
好在,顾江雪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她全部看完后冲着顾景阳同阿翎说道:“有关系,是这洞的主人的生平。”
阿翎一听顿时激动地往前凑了些,太好了,顾景阳她娘果然比顾景阳还靠谱,她在边上安静飘着,等着听故事。
师清浅也默默往阿翎方向靠近了些,在一旁安静听着。
顾江雪指着众人面前最近的一幅画说道:“这洞的主人就是画上这只灵山虎头蛛。”
阿翎点了点头,还偏头看了眼师清浅,这同她们在洞里的发现一致,那儿还有灵山虎头蛛的卸肢。
顾江雪继续:“下头的文字讲了她的由来。”
“这只灵山虎头蛛原本在灵山生活的好好的,有一日被抓到了这开妖山,在开妖山的斗兽场里被迫参与斗兽比试。”
顾江雪指了指上头几副画着蜘蛛被虐打的图:“这应该就是当时的情况,文字里说斗兽场里如同地狱一般,每日里都在地狱里求生。”先祝福
“身边的伙伴一个个的死去,有死在斗兽比试里的,有输了被虐杀的,还有年老体弱被集中处理的,每日里除了艰难求生,还要目睹一场场残暴的欺凌。”
说道这,顾江雪顿了顿。
她是知道很久以前开妖山有斗兽场的事的,刑家祖上就是靠这发家的。
当初也是因着杀虐太重被制止的,想来这洞的主人就是这一事件里的受害者。
阿翎听完气愤不已,唾骂了一句:“真不是人!”
随后又有些急切地想知道后面的事情:“那灵山虎头蛛后来怎么样了?”
顾江雪指了指下一副画,继续说道:“它反抗了。她不愿意坐以待毙,所以她组织策划了一场逃跑。”
阿翎眼睛一亮,她就知道,这大妖必定不会是个就知道等死的妖。
“可惜,失败了。”顾江雪微微叹息。
阿翎惊讶出声:“啊?”
顾景阳也是,没想到这大妖竟然失败了。
“它被抓了回去,四对步足都被截了去。”
听到这,阿翎竟然觉得双腿隐隐疼了起来,她好像感受到了当初虎头蛛被截肢的痛感。
同时她想到了在大妖洞里见到的那些卸肢,那原来不是蜕化脱落,原来是被人活生生截了的!
“还是不是人啊!”阿翎气愤不已。
顾景阳一声叹息,人有善恶,人要坏起来,比妖可怕。
师清浅静静在一旁听着,不置一言。
顾江雪对这个结局只能说是同情,但不意外。
她继续说道:“原本斗兽场的人要直接焚毁了她,但它没有了腿也要往外冲的样子,让他们瞧见了新的商机。”
“他们没有立马杀了它,反而是将其他的妖蛛也去了肢干,只叫它们用头比试。”
阿翎头皮发麻,心脏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有些难以呼吸。
一直没开口的师清浅忽然开了口:“它很痛苦。”
顾江雪点点头,指了下一副画下的字:“它觉着是因着它,旁的妖蛛才会被截去肢干参与斗兽,它想死在斗兽场上。”
阿翎的心狠狠揪了起来:“后来呢?”
顾江雪指向了最后一幅画:“后来它被人救了。”
听到这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那人不光救了它,还处死了所有参与斗兽场虐杀的修士,更是将所有惨死妖兽的冤魂都做了净化。”
阿翎眼睛一亮,怪不得那大妖洞里那么多鬼魔灵,原来都是它的伙伴。
“那人做完一切,没有留下姓名,这只灵山虎头蛛想跟他走,但他说还有许多责任在身上,让它在此好好修炼,并约定每百年就会来此地看它。”
“但之后它在此处等了千年也没等到那人赴约,后来它听说,穹顶山下了命令禁止斗兽,猜测那就是它的恩人,寿命将尽,它生剖了妖丹,自愿献祭。”
顾江雪将弧顶上的文字都翻译完了,阿翎猛地想起了什么,忙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她从大妖洞里带出来的石板。
“伯母你看,这上头写了什么?”阿翎递过石板,指了指上头的‘字’。
顾江雪偏头瞧了眼说道:“供奉穹顶山,道融圣尊。”
阿翎等了会儿,情不自禁抬了眉目:“没了?”
顾江雪点点头:“这应是灵山虎头蛛给道融圣尊的供奉牌。”
不是,这虎头蛛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个名字么,妖丹都献祭给人家了,连个名字都不留,那道融圣尊能知道她是谁吗?!
顾景阳凑过头看了眼,刚刚听完虎头蛛的故事,她对这只虎头蛛充满了怜爱,对于这经历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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