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阿翎眉心狠狠一跳,心里不知怎么的更烦躁了,她不想听这些,连忙摆手说自己有事。
真是糟心,阿翎心想罢了,以后少骂些师清浅了,这狗东西的过去写成书也是个悲剧。
孙菊好本还想说当初阿翎被霍振打伤那回,她吓病了,那时候就是清浅给大家做的饭,但阿翎不让她继续说了。
阿翎留下句‘还有事要忙’就匆匆出了门,孙菊好都来不及问一句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阿翎不是托词,她是真的有事要忙,这一忙就又是好几日的早出晚归脚不沾地。
三天后,阿翎准备的差不多了,拿上了顾景阳给的地址找到了齐乐山。
开妖山的事顾景阳已经都同她说了,赵笛青假扮金丝柳,齐乐山装杀手,一同给她演了一场大戏,将她骗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
赵笛青返回现场去找师清浅被顾景阳逮了个正着,还同顾景阳一道掉进了虎头蛛的妖洞里,触碰了它留下的妖丹中了毒。
阿翎听顾景阳说了那妖洞的特殊,是大妖献祭洞,那妖丹是那灵山虎头蛛自剖献祭给穹顶山的。
旁人想拿的话就会跟赵笛青一样下场凄惨,那毒小镇上的医修略有些名气的都去瞧了,连阳夏药师也去瞧了,均表示无能为力。
阿翎不知道为什么她拿了会没事,师清浅也碰了也没事,顾景阳也说不出具体原因,只说她娘说了,这应是一种机缘。
阿翎对于这种想不出答案的事向来不纠结,这类问题一般要么到了成熟的时机她自然就知道,要么她一世不知道也不影响她活着。
她在宁阴药庐养伤的时候,还收到了顾景阳转达的口信,赵笛青被逐出鸿渐学府又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不知还有多少寿命的时候,托顾景阳转述,说她想见一见她。
阿翎没去,不管赵笛青是后悔了想要她原谅,还是把这一切怪在她头上,不管她想说什么,阿翎都不感兴趣。
她早就在心里放下了赵笛青,上一世她亲手帮她收尸埋了个好地方,也算是全了年少时的一点情谊,虽然那点情谊大约也是虚假的。
但赵笛青曾经对于阿翎来说,确实是很长一段岁月里唯一的朋友。弦祝赋
她同她说在霍家受到的忽视。
她同她说她有多讨厌师清浅。
她同她说她只是想要大家看到她而已。
那时候的她确实拿赵笛青当唯一的倾诉对象,好的坏的难过的开心的,都会同她细细说道,也难为她了,不想听还能装的这么久。
想到这,阿翎忽地想到了师清浅,也不知道赵笛青喜欢师清浅什么,在她看来,师清浅除了实力强悍些,其他的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哦,不是,厨艺还行。
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能让人瞧得上了啊。
那张冷冰冰跟吊死鬼一样的脸,那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丧气样,竟还有人觉得这是高冷是气场。
要喜欢这种气场,去森玉雪山上面找块石头不是更好,那更冷,气场更足。
阿翎打住了思绪,赵笛青因着妖丹中毒,妖丹如今说起来也是她的东西了,跟赵笛青这,她就算扯平了。
剩下个齐乐山,这帐还得再算算。
顾景阳同曾老告发她被困开妖山的事后,齐乐山受了学府里五十下鸿渐法杖后被除去了修师职位,赶出了学府,如今赁住在城南楚华客舍里。
阿翎给了客舍老板五十块灵石,让他听着什么声音都不要打扰,老板开心地给了开了门,还保证绝不会有人来打扰,听着什么声音他都当听不见。
阿翎把门重新关上,缓步走到了东边窗下的拔步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齐乐山,开口打了招呼。
“齐修师,别来无恙啊。”
齐乐山刚就听着了动静,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害得他成了如今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去拉扯阿翎。
“是你,你这个小杂种,你还敢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齐乐山一脸狰狞,眼眶赤红,眼眸里的仇恨浓得化不开,像一层血雾笼罩了他的双眸,叫他看起来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阿翎微微后退一步,蹙了蹙眉,差点被齐乐山激动说话喷出的口水给溅着了。
感觉对方的口水不在射程内了,阿翎缓缓开了口,不急不躁:“怎么,不想见到我啊,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齐乐山被她这幅悠悠哉哉看戏的模样给气得胸腔一阵起伏,喉管里的血腥味也不住的往上涌。
“我被你害成了这幅模样,你还敢说你没做亏心事?!”
阿翎挑了挑眉:“你伤了脑子?你同赵笛青使计将我骗到开妖山,想让我被蒙甲兽给咬死,怎么成了我害你了?”
齐乐山依然是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听到这些也没有半分惭愧,反而似是更激动了。
“是你自己掉进洞里的,又不是我推的你,你叫人逐我出鸿渐学府就罢了,为什么又要人废去我全部修为,还废了我的腿?!”
阿翎疑惑地挠了挠耳侧,驱逐出学府被曾老罚,这些她知道,顾景阳拿着乾坤珠去告发的两人,证据确着,这废去修为是怎么回事。
“谁废了你的修为?”阿翎问道。
齐乐山以为她这么问是故意再来羞辱一道,气愤地指着阿翎的鼻子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师清浅是听了你的唆摆才下手这么狠的!”
一定是阿翎说了什么,师清浅才一点不听他的解释,上来就废了他的修为,他连辩解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他赤红着眼看向阿翎,那眼神恨不能将阿翎生吃吞腹。
阿翎听明白了,师清浅教训了齐乐山,齐乐山把这事算到了她的头上。 起额蚝【尔误臼芜粑巫兒菱陕梧】
笑话,她要教训人还需要借他人之手吗,何况是师清浅。
“你会找人替你拉屎吗?”阿翎居高临下看着在床上拍着床板的齐乐山。
他听着这话动作一顿,似是不解阿翎怎么说道这个,又有点鄙夷她的粗俗。
阿翎继续:“别人替你拉屎你觉得爽吗?”
齐乐山拧眉:“你要说什么?!”
阿翎轻轻拍了拍手腕上的紫色镯子:“我没有这习惯,你说的人不是我找来的,她做什么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这人吧,有仇必得是自己亲手报了才行,不然,你就算死了我也不开心。”
话音刚落,手腕上一道紫金光起,还泛着幽幽的绿色雾气,一条气势凌人的法器鞭子就出现在了阿翎的手心里,滋滋冒着电光,同她的主人一样盛气凌人。
齐乐山眼眸中闪过惶恐:“你是来杀我的?”
阿翎拇指虚虚掠过鞭子上头的绿色雾气,笑得灿烂又迫人:“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话间,阿翎随意地朝着地面抽了一鞭子。
‘啪’得一声,地面一道鞭痕,随着一阵烧焦气味,以鞭子为中心一道紫金光往外扩散,整个屋子就像瞬间被雷劈了一样,一片焦黑。
齐乐山目光错愕,神情悚然,这是什么宗师级法器,这威力......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在微微打抖,只这一瞬功夫,背上就被冷汗浸湿了整个的内衫。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杀我,我曾是你的修师!”齐乐山哆哆嗦嗦,黑色的瞳仁里闪着惊惧。
阿翎笑着收回了鞭子,在手上绕了几圈:“我倒也能绕你一命,就看你表现了,说吧,幕后之人是谁?”
阿翎事后想想这事不像是齐乐山同赵笛青能策划的,齐乐山不知道她同金丝柳的关系,赵笛青向来喜欢玩阴的,从不主动出手,必是做那个补刀的。
还有就是那九转莲台网,这种稀有的东西,两人手上应当是没有的。
齐乐山没想到阿翎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他眼神些些闪躲,他不能说出霍夫人,她已经答应自己,只要他不供出她是主使,日后会给他一大笔钱,保证他下辈子衣食无忧。
他如今已经失了修为,还被逐出了鸿渐学府,旁的学府也不会再收他了,以后若是再没钱,那日子想来凄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乐山深吸一口气,怒着脸喊道“我已经承认是我做的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阿翎勾了勾嘴角,倒是嘴硬,她猛地往前抽了一鞭子。
‘噼里啪啦’一阵巨响,齐乐山睡着的拔步床轰然散了架,齐乐山猝不及防砸落倒地,脑袋被砸的嗡嗡的。
阿翎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齐乐山笑了:“怎么还睡地上了呢,多冷啊,小流离,想想法子。”
齐乐山捂着脑袋看向阿翎,很是不解她在同谁说话,他看见她说话间松开了手上握着的鞭子。
那鞭子竟然灵活得像一条小蛇,等阿翎说完后,那冰凉的鞭身就缠绕上了他的脖子,吓得他用力去拉扯,却被鞭子上的电流给烫得嗷嗷直叫。
阿翎笑着往一旁走了几步,拖过东边窗下的一张漆木绣凳,搬倒一旁离齐乐山远一些的位置,拎起裙摆施施然坐了上去,在一旁安静地瞧着。
小流离鞭身一端绕紧了齐乐山的脖子后,另一头鞭鞘部分往横梁上飞去,几个缠绕,就把齐乐山从地上拽了起来挂在了横梁上。
齐乐山的脚不沾地后,他顾不得鞭子烫人,慌张地要把脖子从鞭子套的圈子里抠出来,却越挣扎越紧。
“救命,救,救命。”齐乐山哑着声喊着救命,双脚不停地蹬地。
阿翎眨眨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小流离。”
话音刚落,齐乐山的脖子忽地失了束缚,整个人就掉到了地上。
他现在知道了,阿翎是在同这根闪着紫金光的鞭子说话。现驻赋
阿翎笑着看向地上的人:“怎么样,想起什么没有,幕后之人是谁?”
齐乐山捂着脖子,难受地想吐,却只能干咳,他低垂着脑袋,就跟没听见阿翎的话一样。
阿翎也不恼,好声好气说道:“我要是你啊,现在都掘了头盖骨赶紧往里头吐口水了,好叫那些凑一块太久不用,现在生锈了动不了了的脑子润滑下,抓紧动起来赶紧想想我的问题。”
这时候倒是来骨气了,想来是那人给了好处,但这蠢货也不想想能不能有命享。
“小流离,咱们帮帮他,让他的脑子动一动。”
阿翎的话一说完,小流离就在齐乐山的脚腕处几个穿梭,把人倒着拉扯了起来挂在了横梁上,转起了圈。
阿翎一脸赞许,笑得十分的开心,她的小流离如今实在是聪明了,那千年大妖的妖丹,看来不光能叫灵兽长修为,这开了灵识的法器也一样能提升能力。
她在宁阴草庐就发现了,小流离的威力增进了不少,还更通人性了,想来假以时日,等它完全能吸收了那妖丹的能力,会变得更强。
她望着小流离身上笼罩着的绿色雾气,这应该就是还不能吸收的妖丹的能力。
阿翎看见那齐乐山就要被转晕过去了,出声喊了停。
齐乐山一被放下来就吐了个天昏地暗,胆汁都差点吐出来。
“你,你杀了我吧。”齐乐山一副要把内胆都快吐出来的仓惶模样,他快撑不住了,太痛苦了。
阿翎笑了:“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杀人为乐的恶魔,我是个讲道理的好人来着,看你这脑子还没清醒的样子,小流离你再想想法子。”
小流离本就立在边上一副等着再显身手的模样,听到这话立马绕上了齐乐山的脖子。
随着脖子上瞬间的威压,肺里的空气像被瞬间挤压了个干净,齐乐山难受地面如猪肝色,双手死死扒着紫金色鞭身。
“我说,我说,是,是霍夫人。”
阿翎的笑容僵在脸上,心底也微不可见的像被抽了一鞭子,虽然她提前已经有了猜测,但真的听到答案,还是做不到一点不难过。
“有什么证据?”阿翎沉着脸问道,小流离也随即勒得更紧了一些。
齐乐山慌忙喊道:“有,我有。”仙猪赋
小流离没有再收紧,略略松了些,齐乐山赶紧将他偷藏好的霍夫人给的钱袋子递给了阿翎。
阿翎看了眼,这钱袋子虽然是霍家惯用的式样,但作为证据还是单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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