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袒貂裘
有琴明月见她这幅怂样,昨夜被她临时标记的羞耻感立刻减轻了许多。
不过这个贱民如此害怕,她自然不会戳穿,就让她一直心惊胆战才好。
哼。
居然敢含着自己的腺体睡觉,放肆至极!
于是她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地问道:“你身体真的没有任何变化?”
完了,完了,反派真的在试探自己。
林燕然听她这么问,愈发确定起来。
她对乾元的常识一无所知,只以为乾元对坤泽做点什么,会引起身体变化,有琴明月这么问是想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非礼她。
好狡猾的反派!
她欲哭无泪地想。
硬着头皮道:“真的没有任何变化,你不是能看出来吗?我身体和昨天一模一样。”
林燕然怂怂地道。
她这么怂,有琴明月越发舒爽起来,故意沉着脸道:“我感觉到你后来又……又咬我了,谁许你这么做了?”
林燕然心头一惊,没料到反派居然还惦记着这个事,自己不就是多咬了一口吗?
她左思右想,决定实话实说,遂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我多咬了你一口,皆因你太美了,我把持不住。”
“放肆!”
有琴明月立刻低叱了一声,她神情闪过一抹羞恼,旋即板起脸:“你再敢这般放肆,我定不轻饶。”
林燕然看着她,诚恳道:“明月,你别生气,我是真心实意尊重你的,只是当时情形真的控制不住……总之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好不好?”
其实以有琴明月阴郁的性格,要是恨她,直接就命死卫取她小命了,压根不会多此一问。
之所以这么问,纯属心里不痛快。
现在林燕然态度这样诚恳,说的“大实话”虽然放肆,却都听着十分顺耳,有琴明月心里那份羞耻感再次减轻了许多。
她面无表情看着林燕然,心里暗思,自己晋升为极品坤泽,这世间再也不会有药物可以压制自己的信息素,也难有等级匹配的乾元可以帮到自己,那么接下来信息素爆发便只能用林燕然。
何况林燕然已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自然是继续用她解决这个难言之隐最合适。
反正她的小命在自己手里,若是敢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杀了便是。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又语气莫测地问了一句:“你身体真的没有变化?”
林燕然只以为她要秋后算账,赶紧否认:“对,我身体没任何变化,还和之前一样。”
她说的斩钉截铁,以至于有琴明月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
自己是极品坤泽,普通乾元压根没法标记,她身体怎么会没变化?
旋即,她意识过来了,林燕然第一次标记自己时,居然声称标记无能,这种话对于狂妄自大的乾元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可她说的心安理得,而且后来的事实还证明,她对标记一窍不通。
难道她压根不熟悉自己的身体?
也是,她是借体还魂,极有可能真的不熟悉。
有琴明月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分明可以标记,为何之前骗我说标记无能?”
林燕然一听她问这个,越发笃定她要秋后算账了,她只想撇清干系,赶紧道:“我那时感觉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也不知道怎么标记,真的不是故意骗你。”
确认了,这个贱民居然真的不熟悉自己的身体,甚至压根不了解乾元的特性。
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很好,就让她继续不了解下去,也让她继续心惊胆战下去,如此一来,自己便能更好地掌控她。
她心思一定,又恢复了平常的波澜不惊,神情淡淡的,任谁都看不出她内心想法。
而看在林燕然眼里,她不由地越来越慌,反派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打算收拾自己的样子啊!
她忙讨好地道:“明月,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漱吧?”
有琴明月不愧是掌控人心的高手,立刻察觉出林燕然在小意讨好,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只略略颔首。
林燕然飞快地走了出去,她打开堂屋的门,走去厨房,陈小花已经来做饭了,林燕然吩咐道:“小花,饭后你烧几桶热水,你嫂子要洗澡。”
陈小花脆生生地答应了下来,林燕然又道:“小花,早饭你加个瘦肉粥,饭后你再去买只鸡,中午炖了。”
陈小花道:“燕然姐,你已经连着两天吃鸡了呢。”
林燕然笑了笑:“你嫂子太瘦弱,我给她补补,这几天先吃鸡,等我买到猪肉了,再给她做其他好吃的,到时候你和翠翠也能改善下口味。”
陈小花顿时欢呼道:“燕然姐,你对嫂子真好!”
林燕然道:“那是自然,谁叫她是我娘子。”
有琴明月听着十分顺耳。
这时,一个柔婉的声音插进来:“郎君,这些活让我来吧。”
有琴明月立刻听出来是那个青楼花魁,不由地皱起了眉毛。
林燕然道:“王姑娘还会厨艺吗?”
王首春莞尔一笑:“小女子和弟弟出身卑微,自是什么活计都干过。”
林燕然道:“说什么卑微不卑微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其实做饭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我就很喜欢做饭。”
王首春顿了一下,道:“郎君真是个特别的人。”
林燕然哈哈一笑。
片刻后,她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房间,胳膊上搭着洗脸的布巾。
她将水盆放在桌子上,拿起布巾沾湿后拧干,竟是要给自己洁面。
有琴明月看着伸到面前的湿巾,略感不适,蹙眉道:“不必,我自己来。”
林燕然道:“我帮你吧,你手指受了伤,不能见水。”
有琴明月自己都忘了手指受伤的事,听她居然还记着,心里便有些受用。
她端坐着,任由林燕然伺候自己洁面。
林燕然伸手为她拂开鬓发,手指压着调皮的发丝,以防被湿巾沾湿。
有琴明月闭着眼,细密的长睫整齐地垂盖着眼帘,显出几分罕见的娴静来。
窗外的晨光刚好透进来,将那张仙姿玉容映照的纤毫毕现,细腻光洁的肌肤嫩如凝脂,泛着一种晶莹润亮的光泽,柔媚的轮廓被光勾勒出深邃美丽的曲线,安静,又动人心魄。
她美的像是在发光,便连空气里的细小尘埃都不忍来打扰。
此时两人面对面,极近。
林燕然立刻感受到一种近距离直视所带来的惊艳暴击!
她的心跳砰砰跳动了起来。
便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赶紧收摄心神,专心致志地帮她擦拭面颊,而后又为她整理秀发。
昨夜浅尝辄止的亲密,有琴明月的衣领有些散乱,垂在脑后的秀发有几缕藏入了后领内。
她伸出手去,轻轻托起发丝,却没曾想那一抹乌发被捞出时,红艳的腺体突然闯入眼帘。
腺心已微微合拢,色泽依旧绯艳动人,上面满布着牙齿啮咬过的痕迹,尤其是柔嫩的腺心那里,被咬的狼藉不堪,便如落红凋零,充满破碎的美感,却又疯狂撩拨着心底深处的摧残欲。
林燕然的心跳猛地加速,胸口立刻生出一团热灼,熏腾而上,弥漫向整个胸膛。
昨夜灯光如豆,床铺又落下了纱帐,她拥着她吻下去时,只觉奇香撩人,眼前却是一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此时晨光映出那颈后光景,她方知那是一处多么迷人的所在。
脑海无法抑制地想起昨夜种种,一幕幕浮光掠影,耳鬓厮磨,喘息绵绵,勾动着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更要命的是,她余光觑见她红润的唇,在晨光下美到惊心动魄。
她忽然好想吻她。
这个念头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下子冒了出来,牵动着她所有的心绪。
有琴明月倏地睁开双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还没好吗?”
林燕然悚然惊醒,发觉自己正朝着她脸庞挨去,她吓得僵住了。
脸上仓促挤出一丝笑:“刚在给你整理头发,现在好了。”
她强作镇定,直起身体,一步一步朝房门走去,掀开帘子的瞬间,她立刻加快了步伐。
有琴明月眼神里掠过一抹疑惑。
怎么觉得这个贱民像是落荒而逃?
哼,一定是心虚!
至于是什么心虚,不用想,定是昨夜偷偷咬那一口被自己发现,生怕自己找她算账。
她拿起林燕然准备好的竹筒和“牙刷”,开始清洁口腔。
不得不说,这个贱民很会享受,做的竹筒还有把手,端起来很是方便,而这种“牙刷”,和自己公主府的刷牙子十分类似,而且所植入的细毛更加稠密柔软,洁齿时颇为舒适。
有琴明月默默刷着牙,忽然意识到,自己好似有些享受林燕然的伺候。
为什么呢?
长久以来生活在高压和仇恨中,她不允许自己拥有任何不可控的情绪。
她立刻细思了起来。
是了,因为她对自己做了那些亲密行为,每每想来都令自己觉到羞耻和悲愤,所以她尽心尽意的伺候,多多少少能弥补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吧。
这样想着,她便不再因这种受用而感到不安,反而心安理得了起来。
这个贱民,欠自己的。
林燕然站在廊下刷牙,她懊恼不已,在心里狠狠警告自己。
林燕然啊林燕然,你是不是昏了头?你竟然想吻杀人如麻的反派?
你是不是前世母单太久所以现在色令智昏了?
须知美色不止诱人,还要命!
一定要给我警惕!绝对不能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