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傅清微接到她的暗示,配合地仰颈。
穆若水顺着她漂亮的颈部线条往下,在睡衣领口前停住,转到侧颈,唇舌埋进去。
她的动作细致得让傅清微怀疑她不是想真的和她做什么,而是想让自己的气息覆盖她身体的每一处,是得到而不是想要。
磨人得很。
傅清微又不敢催她,生怕夜晚栖息在她身上的这只孔雀跑了。
师尊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是占有欲作祟?
穆若水徘徊在她腰际的手贴着她的肌肤,指尖继续划了两下,引来傅清微的轻轻颤栗。
穆若水笑了一声。
傅清微:“……”是不是在嘲笑她?
傅清微气得咬住身上女人的嘴唇,穆若水用唇安抚着她,指腹沿着她锻炼紧实的腰线徐徐上掠,从边缘来到中间。
掌心触碰,五指聚拢。
傅清微瞳孔骤缩,立刻松开她的唇。
穆若水低头把她未出口的声音堵了回去。
女人灵活的指尖在上面打着转,时而按住揉弄,时而夹着拉扯。
傅清微紧紧地攀着她的肩,想要发出点什么,都被女人的唇齿淹没。
两个人都衣冠算得上整齐,谁又想得到傅清微正在经历她过分的对待。好不容易穆若水松了口,傅清微吐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带着急促轻喘的:“吻我。”
二人又吻在一处,穆若水的手指也一直如她所愿地在那里。
温柔地捧着,捻着。
傅清微的睡衣好好地穿在身上。
她看不到,穆若水垂眸却可以看到自己的手如何作弄她。
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在她的眼里,在她的掌中。
穆若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比从前更甚。
穆若水下手的力道不由重了些,指腹同时用力。
“唔。”突然的刺激,傅清微和她纠缠的双唇不小心咬到了女人的舌尖。
穆若水顺势放开了她。
领口的扣子终于被解开了一颗,两颗,傅清微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低头已经看到女人乌黑的脑袋了,傅清微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落了上去,小心翼翼,温柔地顺着她的发丝。
穆若水停顿了一下,仿佛被这个动作鼓励,牙齿隔着薄薄的皮肤磨在骨头上,熟悉的痛感传来,傅清微闭眼忍痛,很快被舌尖的湿意覆盖,柔软地舔舐,她眯着眼轻喘。
穆若水抬起了头,傅清微察觉到她的视线,刚好自上而下地望过来,琥珀色的眸子水润多情。
穆若水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她喜欢此刻的对视,而不是她一个人闷头干活,傅清微陷入昏睡,人事不省。
夜渐渐深了。
“师尊,师尊……”傅清微耐不住她的温吞,主动抬手环紧了女人的脖颈。
穆若水低头亲着她的唇,断断续续地啄吻。
手掌包裹着她,大拇指拨弄得愈发快速,她脑海里所有的弦都在颤。
“师尊……抱我……再紧一点……”
穆若水低眸瞧她泪盈于睫,收紧了怀抱。
她的话极少,几乎没有。
但她抱着她的身体始终是热的,一直在升温。
傅清微仰脸,近乎挂在她身上,两条胳膊也越来越没有力气,最后手臂一松,跌回了床榻里。
穆若水亲了亲她的脸,左手来到她的领口,就在傅清微以为她要继续解她的睡衣扣子,穆若水将她的衣扣一颗一颗地扣上了。
“你该睡觉了。”
“……”傅清微幽怨的眼神令穆若水不敢和她对视。
是她主动开始的,也是她戛然而止。
穆若水在心里叹了口气,难得承认自己的理亏。
傅清微曲起长腿,忍着不适的黏腻感,闭眼道:“那我睡了,师尊晚安。”
“晚安。”穆若水亲了一下她的眉心。
傅清微入睡一向很快,这次她为了试验会不会在梦里继续,强忍着没有睡过去。
好在穆若水今夜先克制不住地开了头,没什么耐性,自以为傅清微睡了,就迫不及待地给她下安睡符。
傅清微闭着眼,感觉手背和额头被各画了一道奇怪的符号,接着她就无法控制地陷落了所有意识。
在昏睡的前一秒,她还在努力记住符号的笔画顺序。
……
天亮了。
房间里不出意外只有她一个人,枕边空空如也。
醒来后,傅清微第一次感觉到了和以往的不一样,她周身十分清爽,被人里里外外地都清理过。
知道这些梦其实是现实以后,傅清微就有了更多的细节去回忆推敲。
在此之前,她先起个床洗漱。
卫生间的镜子一尘不染,傅清微站在它面前,先看到了自己脖子里的点点红痕。
不用怀疑,道观里的大蚊子昨夜又出动了。
她将纽扣解开一颗,左侧锁骨有一个红印,尺度介乎蚊子咬的和吻痕之间,穆若水斟酌再三,又留下了这一个。
她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但是她时常会让冲动战胜自己的理智。
她对傅清微的感情越深,欲念越浓,就越无法控制自己,去心甘情愿消除所有她制造的痕迹。
早晚有一天,她会原封不动地保留所有吻痕。
她种下来就很辛苦了,凭什么要挨个念咒祛除?观主就是会这样想的人。
傅清微刷完牙后,反锁卫生间的门,开始回忆细节。
除了眼睛不能睁开,身体朦胧隔了一层以外,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除了之前做过的那些,穆若水第一次把手伸到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还用上了膝盖,虽然隔了两层衣料,但还是潮得一塌糊涂。
她在梦里都快睡着的时候,穆若水来给她清理,不是湿巾,而是浸过热水拧干的毛巾。
观主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动作生疏,总是无意间碰到。
傅清微迷迷糊糊间听到她嘀咕了一句:“怎么越擦越多?”
回忆到这里的傅清微:“……”
罢了,这些事还是留着晚上再多想吧。
白日不宜。
出了房门,穆若水不在院子里。
傅清微看到小三花在屋檐下吃罐罐,里面还剩下大半,穆若水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她也会害羞,还是不敢面对自己?
傅清微从林子里练完剑回来,穆若水忙碌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厨房了。两只小猫在院子里打闹,互相舔毛。
傅清微招了招手,蹲下来薅了两把小三花,才放下剑往厨房走。
“师尊,昨晚你贴驱蚊符了吗?”傅清微疑惑的声音随着她的步伐接近,迈进了厨房,故意给穆若水看她狼藉的脖子,说,“我昨晚又被蚊子咬了。”
“回来得太晚,为师给忘了。今晚一定。”穆若水承诺道。
昨夜真是太荒唐了。
穆若水差不多睁着眼一夜未眠。
她再没有人类的道德和羞耻心,也无法面对她亲手做下的事,起码今天不行。
明天说不定又可以了。
见穆若水短暂地端起了正经的师傅作态,傅清微掩下了衣领下锁骨的吻痕,逼得太急可能会适得其反。
既然师尊对她的身体越来越没有抵抗力,她会一点一点地养大她的胃口,直到她不得不清醒面对的那一天。
穆若水背手在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回来对院子里吃早餐的傅清微正色说:“今晚我睡自己房间,你待会再打扫一遍。”
傅清微夹了一筷小菜,说:“假期结束了,我们得出任务住酒店,师尊忘了?”
穆若水:“……”
穆若水转身给自己唰唰唰下了几道宁心符。
奈何以她现在的身体,人类的大部分道法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她只能继续看着傅清微,白天看,晚上想法子抵御徒弟的诱惑,偏偏徒儿不是省油的灯。
她们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开了一间熟悉的大床房。
傅清微打完坐后捧起她修长如玉的手端详,说:“师尊又该剪指甲了,我去拿工具包。”
穆若水伸出手,看着灯下她专注的侧影。
她很喜欢傅清微给她剪指甲,起初确实是因为她技术好,每每处理得她很舒适清爽,后来是喜欢在这时候她温柔专注的眼神,她们离得很近,能闻到彼此身上好闻的香气。
至于现在……
穆若水抬起手掌挡住了傅清微亲过来的唇,低声呵斥:“你又干什么?”
傅清微痴缠地看她,说:“徒儿也不知道,可能是鬼迷心窍了。”
穆若水:“……鬼迷心窍就去多布两个阵!”
傅清微从她身上爬下来,说:“是。”
穆若水简直头痛。
头痛中夹杂着几不可察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