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赖上盲妻啦 第98章

作者:黎七七七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GL百合

短暂犹豫,宋泽兰去柜子里抱了床相对薄的锦被过来,“今晚你便盖这床被子,应当就不会觉得热了。”

眼见着她要给自己换被子,祁幼安顿时不装可怜了,把身上被子抱得紧紧的,“不,不了,媳妇儿,我……我突然觉得不热了。”

宋泽兰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祁幼安的心思,好笑又无奈道:“只是分被,并非分床……”

她话音尚未落下,就突然被抓着手腕一把扯到了床上。

身下,是她的妻主眼神炯炯一脸热切盯着她,惊魂未定,心口却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媳妇儿,你帮我降降温……”

宋泽兰想说不,却说不出口,灼烫的呼吸打在颈间,随之而来的还有霸道的乾元信香,肆无忌惮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那把火,突然就烧到了她的身上,灼热游走周身,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几度瘫软又绷紧,直至精疲力尽……

坤泽君身子柔软细腻,又无一处不带着无瑕清透的凉意,如祁幼安所想,她媳妇儿确实是一味良药。

就是可怜了她媳妇儿,汗津津的,却仍被她抱着不肯撒手。

喜爱干净的宋大夫忍了又忍,缓过劲儿来没好气地咬在她脖颈上,水波盈盈的眸里还带着云|雨过后尚未褪去的妩媚娇怯,“你这人忒坏,装睡让我伺候你便罢了,好不容易伺候好了,又起来折腾我。”

祁幼安抚着她腰肢的手霎时僵住,心虚地厉害,“媳妇儿,你……你怎么知道?”

“如何不知?”

宋泽兰也有些羞了,“我可是大夫,睡着了是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

祁幼安不吭声了。

一室静默,宋泽兰还是忍受不了黏腻,伸手去推她,“别躺着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祁幼安还真怕她温温柔柔的媳妇儿生气了,匆匆忙忙披上衣裳就出去找小月。

小月却不在,她只得自己跑去厨房要热水。

厨房灯火通明忙的不可开交,小月也在其中,正端着汤准备出去,祁幼安抬手拦下她,嘿嘿笑道:“醒酒汤?该不会是席将军送的吧?”

小月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大……大小姐,你怎么醒了?”

祁幼安轻咳两声,低道:“没什么,雪生那里送了吗?让人也给雪生弄些醒酒汤吧。”

“知道了,奴婢一会儿就去。”

小月急着走,祁幼安也没再拦她,挥挥手侧身让到一旁。

待不见了她的身影,祁幼安又喊了一个小厮,让他提两桶热水送到浴室,供她媳妇儿沐浴更衣。

她回到房间时,宋泽兰已经下了床,正在整理床铺,她忙将人儿推到旁边坐下,“媳妇儿,我来我来,你歇着就好。”

宋泽兰恢复些力气,便也闲不住,又走过去将窗户打开,散去满屋子的信香,方才觉得昏沉沉的脑袋晴明许多。

她倚在窗边,看着祁幼安在床边忙碌,“安安,你今天下午去赵小姐那里了?她表现怎么样?”

“尚可,可以留她一命。”

祁幼安把下午得到的消息悉数告诉宋泽兰,然后笑的很是奸诈,“明日一早我便让人把大皇子在青城的消息告诉祁朝燕,顺便告诉她大皇子知道她和太后的关系了,让她自己看着办,我不管。”

祁朝燕实力强大,而现在的祁幼安除了一队祁家军可用,什么都没有,宋泽兰自然也不希望她亲自涉险,也跟着笑起来,“也好,那我明日便着手准备解药。”

“近日陈成业将军俘获了一批蛮人,我把他们弄过来给你当药人的吧?你可别自己试药。”

祁幼安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没成想她媳妇儿当即就给拒绝了。

“安安,你莫忘了我祖父便是御医,你不用担心,明日我先去看看赵小姐的情况再下定论吧。”

“那便辛苦媳妇儿了……”

第100章

次日,天蒙蒙亮,祁幼安就从床上爬起来,先去书房写了一封信交给管家,然后才去练武。

偌大的演武场上只有她一人,她耍了一整套枪法下来,赵雪生才姗姗来迟。

祁幼安收了红缨|枪来到她跟前,见她眉间残存着宿醉后的倦意,便笑道:“雪生,身体不舒服就回去歇着两个时辰,下午再过来,不出所料的话我今日不出门。”

赵雪生犹豫了下,还是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的,我现在不能偷懒,不然以后上了战场真刀真枪跟敌人拼,吃亏的就是我自己了。”

她这么说了,祁幼安便不再劝,只鼓励道:“好好加油!距离你我并肩作战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赵雪生嘴上没说,但心里一直盼着建功立业,闻言只觉热血沸腾,握着弓箭重重点头,“幼……幼安,我不会成为累赘的!”

“哎呦,可真不容易,雪生终于认我当姐妹了。”

祁幼安挑了挑眉,一脸打趣,赵雪生腼腆一笑,“幼安不嫌弃我就好……”

两人一个练习枪|法,一个练习箭术,专心致志,一直到太阳升起才回去。

祁幼安每日结束练武基本都是这个时间,她媳妇儿已经帮她准备好了热水和换干净衣衫,只等她洗漱妥当后一起用早餐。

故而她也不磨叽,三下五除二洗去一身汗水,便出来了。

今日宋泽兰没怎么梳妆妆扮,一身轻便简单衣裙先她一步在餐桌旁坐下,看到她出来,就开始准备盛粥。

祁幼安扫视一圈,发现屋里没别人,便绕到身后去捏她的双肩,“媳妇儿,腰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宋泽兰脸色微红,伸手将她推到一旁坐下,“快些用饭,待会儿还有事要做。”

“不就是给赵文娴解毒吗?”祁幼安笑的一脸无所谓,“不着急,赶在毒发之前给她解毒就行……这样还能吓吓她,不然就这么放过她,实在太便宜她了。”

宋泽兰咬了咬唇瓣,低头轻道:“我……我得回趟医馆,你不是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吗?”

昨晚的祁幼安是有些酒劲儿上头的,她支支吾吾半晌,“媳妇儿我错了,下次我一定记得喝药……不过偶尔一次应该没事吧?娘说孩子不是我们想要就能要上的。”

宋泽兰沉默片刻,到底是没把那句‘你是上品乾元君’说出口,“那万一有了……”

“避子汤伤身……要不有了就要?”祁幼安小心翼翼,又补充道:“媳妇儿,我都听你的。”

其实宋泽兰是想早些要孩子,早些传授医术,只是先前顾着她的想法,如今她这么说了,心底便蓦然多出些许欢喜,“那便听你的。”

祁幼安看着她唇边扬起的笑,暗自腹诽:这哪里是听自己的啊?分明是听她的。

祁幼安忍着没笑起来,“好好好,听我的……”

用过饭,祁幼安便让人把赵文娴叫了过来,她媳妇儿检查赵文娴的身体情况,她就在一旁寸步不离的盯着。

经过昨日的教训,赵文娴倒也学乖了,不敢再嘴贱地跟宋泽兰攀关系,讲话规规矩矩,眼睛也不乱看,跟之前判若两人。

不管宋泽兰有没有察觉,反正祁幼安是意识到了,这厮真的是怕死至极,得知自己没有性命之忧,那尾巴差点儿又翘起来了。

赵文娴走后,宋泽兰便写了一张方子交给祁幼安,“你什么时候打算放她走了,就把方子交给她,让她按时按量用药即可。”

祁幼安把方子收起来,“等祁朝燕那里传信过来了再说吧。”

任祁幼安如何也没想到,晚上祁朝燕本人便回来了。

她在演武场指点了赵雪生一下午,正准备回去洗洗,就被突然出现的祁朝燕拦下了。

祁朝燕一身朱红铠甲未卸,腰间佩剑,手里握着一杆银枪,瞧着可比祁幼安手里的红缨|枪威武多了。

她目光从祁幼安身上一扫而过,落在赵雪生身上,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你先回去吧,祁幼安留下来。”

祁幼安她们本就是准备回去休息的,她见赵雪生看向自己,随意挥了挥手,“明日见。”

赵雪生便向祁朝燕拱了拱手,快步离开了。

“西越公主死了?祁队长,你好大的胆子!”

祁朝燕神色微变,眼中的不悦却不容忽视,祁幼安暗道了声装腔作势,拱了拱手道:“属下不知什么西越公主,只知府里有细作受不住囚禁之苦,纵火自焚了。”

“哦,是吗?席副队长可不是这么说的……”

祁朝燕话音未落,一身常服的席景盛便匆匆跑了过来,“属下拜见大将军!”

他单膝跪在地上,“此事与小将军无关,是属下没有保护好西越公主,属下甘愿领罚!”

席景盛是什么样的人祁朝燕最清楚不过,她不相信席景盛玩忽职守,西越公主的死只能是祁幼安从中作梗了。

祁朝燕沉着脸一言不发,席景盛也不敢起来,只瞧瞧用眼神示意祁幼安赶快走。

祁幼安先前就说过,若是祁朝燕怪罪下来,她自己会承担,哪会撇下他离开?

她迟疑片刻,也跪了下来,“我是队长,大将军若是罚,便罚我吧。”

祁朝燕这厮打心底想罚的人就是她,几乎在她话音落地的一瞬,便道:“二十军棍,可有异议?”

“没有!”

祁幼安回答的斩钉截铁,心里都快哭了,这若不是席景盛突然出现,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撒泼打滚躲过去……

然而,就在祁幼安认定这顿打是逃不了的时候,祁朝燕摆摆手,让还欲再言的席景盛下去了,“先欠着吧,现在先跟本将军比一场,别传出去说本将军胜之不武。”

一听不用挨打,祁幼安可来劲儿了,当即拎起长|枪站起来,“你若是输了呢?”

祁朝燕也没迟疑,从怀里摸出一枚方印,“你能挺过本将军二十招,它就是你的了,可号令两万兵马,拿着它前往平崖山,替本将军镇守南疆,莫让本将有后顾之忧。”

闻言,祁幼安瞬间就意识祁朝燕是不打算让她参与谋反了。

这也好,她可以冷漠无情收割敌人的头颅,却不忍枪|尖刺穿自己人的胸膛。

“好!”

祁幼安话一出口,便提枪朝祁朝燕攻了过去,枪出如龙,又迅又猛,算是彻底将先发制人玩明白了。

祁朝燕迅速挥|枪格挡,一丝冷笑虽浮现眼底,却不难看出她心情极好。

上一世的先锋将军英勇无畏锋芒毕露,对上年少便已成名的大将军也不弱下风,双方有来有往,转眼二十招已过半。

宁芳记着自家女儿先前央求,听闻祁朝燕回来,忙不迭赶了过来。

演武场上尘土飞扬,空气中充斥着极为霸道激烈的乾元信香,压迫感十足,几乎让她站不住。

她下意识捂住口鼻,看着眼花缭乱分不清身影,也分不清谁强谁弱的场面,噗嗤一乐,转身走的干脆利落。

半道上遇到匆忙赶来的宋泽兰,也将人拐了回去,“放心吧,这小兔崽子挺出息,跟她老母亲打起来了。”

宁芳很是欣慰,不顾宋泽兰欲言又止的眼神,自顾自又说道:“早该这样了,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板子,以为自己是大将军就了不起啊!天子犯法,还得与庶民同罪呢!”

宋泽兰虽也是心向祁幼安,但对方毕竟是祁幼安的母亲,她踟蹰着,还是开口:“……会不会不大好?祁大将军毕竟是长辈。”

“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宁芳满不在乎,“长辈还得爱护小辈呢,祁朝燕让人打板子的时候可也一次没留情,要不是老娘数次拦着,好好的孩子就让她打废了。”

宁芳忽然又顿住脚步,幸灾乐祸道:“兰儿你说的也对,祁朝燕毕竟是长辈,输了可有乐子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