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蛋挞鲨
芙芙,我和你身体上最亲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居慈心听转述也很感动,但后来蓬湖不见了,金拂晓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振作,现在又回来,还搞什么综艺上的出逃,就是翻个阳台,你以为你俩几岁啊。
现在青春期也不流行这些叛逆行为了吧?
副总上班公开摸鱼,关注老板综艺也是一种投资,没人敢说什么。
金拂晓没有手机,不代表于妍没有,偶尔居慈心来电,金拂晓还是在摄像头之外接的。
就像这天早上。
她半夜受蓬湖蛊惑都快去她的房间了,导演忽然在阳台外搭着云梯出现,这比鬼片还吓人。
金拂晓只好灰溜溜回了房间,蓬湖再不满也只能作罢,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这么早?”
金拂晓带着怒音和居慈心说话,现在还没有到直播的时间,已经有人起床了。
能做童星一路长红的前辈身体倍儿好,早上还去晨跑了,和金拂晓礼貌地打了招呼,去了楼下做饭,还问金拂晓吃不吃鸡蛋。
她们没有时间在外边觅食,到点就得坐上车去景区。
金拂晓回了娄自渺,对方又问她蓬湖爱吃什么,好不容易结束对话,居慈心问:“你打算答应她吗?”
“答应什么?”
“复婚。”
“我上这个综艺是你推荐的。”
金拂晓站在公共走廊的窗口看外边的窗景,“现在广告也投了,你少关注这些吧。”
“你真原谅蓬湖了?”
居慈心知道金拂晓很心软,关于蓬湖的事总能让她放下一切,“你还要这么不明不白地和她过下去吗?”
金拂晓没有亲缘,真朋友也少得可怜。她知道慈心啰嗦,正想呛她几句,没想到居慈心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不能提高防御吗?她轻轻一勾引,你就吻上去了?”
“我才没有!”
居慈心点开直播回放,那声音听得人脸红心跳的。
弹幕画画得宛如瀑布,和黑屏右上方写的本节目限15岁以上人士观看照应,更让成年的居慈心不好意思。
“都亲出水声了你还没什么,我看你没魂了。”
居慈心沉沉唉了一声,“金拂晓,金总,金董事长,你懂点事吧。”
她也没有战线这么长的感情废墟,实在不懂那么熟的两个人怎么还能这么火热。
“都是老婆老妻的,还这么不能自已。”
那边的人似乎词穷了,过了半晌说:“你不懂。”
“这可是二十岁的蓬湖。”
居慈心真的不懂,“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那个样子,看了就烦。”
但金拂晓喜欢蓬湖喜欢得要死,蓬湖死了她想过殉情,蓬湖半死不活她想要永远照顾她。
如果蓬湖和别人在一起了,她也想过抢回来,把她关起来,永远只能和自己在一起。
她所有不齿的想法都在蓬湖身上有过落点,世界上还有谁能接住如此污浊的她?
“很磨人。”
金拂晓揉了揉一头乱发,昨晚她都快被蓬湖勾走了,如果不是乌透出现,应该已经吃饱喝足。
她烦躁地问:“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没事,但是我……”
嘟声无情,居慈心哇了一声,“什么妖怪,勾引我老板。”
但转念一想,如果蓬湖真的是妖怪,金拂晓恐怕也和动画片里的一样,说这是祥瑞。
她只好给通讯里的熟人发消息:不要让金昙打扰我们芙总。
想到这家三姐妹的名字又好笑。
金绣球、金芙蓉、金昙花。
家长喊小孩又只喊两个字,但偏心和名字无关,金家人介意金拂晓功成名就不反哺,金拂晓憎恨家人什么都让她分出去。
现在公司也不是百分百的,以前百分百的蓬湖也不是百分百的。
虽然没有公司和蓬湖只能选一个的问题。
居慈心毫不怀疑,金拂晓也会毫不犹豫。
蓬湖是她的幸运星,带来工作、食物、干净的床铺。
也带来资金、公司、房子和车子。
最重要的是,她们有一个家。
金拂晓挂了电话转身,正好看见拿着对讲机的乌透,比蓬湖气质还冷的女人看见她,径直走了过来。
“怎么了?”
金拂晓忘不了她半夜那宛如反派的出场,还要给她和蓬湖处罚,追加双人惩罚任务,目前还没公布,金拂晓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针对昨晚行为的采访,您准备一下。”
乌透说话没有人的感情,金拂晓不懂为什么周七却很亲近她。
水母宝宝还没有睡醒,似乎帐篷像海底的流沙,让她格外安心。
“哦。”
金拂晓问:“那蓬湖呢?”
乌透问:“你想和她一起是吗?”
“那算了,多尴尬。”
金拂晓摆了摆手,发现乌透还盯着她看,更是发毛,“你这么看我是为什么?”
墨水乌贼的眼睛并不特别,还戴着平光眼镜,还能修饰眼距,看着就是很正常的人类。
她不觉得金拂晓很特别,圈子里比她漂亮的,比她有钱的,比她身世更凄惨的也有。
为什么灯塔水母非她不可呢?
几秒后,乌透问:“如果蓬湖变成妖怪,你还会爱她吗?”
第26章 回合制秀恩爱。
这个问题让金拂晓皱眉,她看着乌透,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问。
参加节目之前,她也看过乌透这些年的资料和采访,对方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还过分严肃。
即便有人热烈地追求她,她拒绝得很彻底,虽然不至于不留情面,也让人不会再鼓起勇气了。
“这也是节目组的采访吗?”
金拂晓看着她,清晨的客栈外边鸟鸣清脆,娄自渺在楼下做饭,陆续叫大家起床。
似乎不用睡觉的导演黑眼圈一如既往,“不是,做个假设。”
蓬湖之前也这么问过,场景很多。
可能是一场电影新上映,涉及什么精怪内容,她会凑到金拂晓耳边问。
金拂晓被她的气息撩得发软,推开蓬湖,说那肯定会……
蓬湖很紧张,金拂晓开玩笑地说:“那我们肯定不能在一起了。”
“建国后不能成精,你没听说过吗?”
“听过。”
伴侣认真地回答。
金拂晓笑了,“所以咯。”
蓬湖也会开玩笑,大多数是冷笑话。
这方面公司初创的员工都印象深刻,居慈心在这方面从没赢过蓬湖。
金拂晓当时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玩笑话,也跟着演上了,“那没办法了,我们只能相隔两地。”
“不过我们不会有孩子,也不存在孩子什么高中状元的情况……”
古老故事新编搬上荧幕,影院的观众散场,金拂晓边说边起身,看蓬湖还不肯离开,问:“怎么了?”
那筒爆米花纸杯被女人捏得扁扁,蓬湖摇头说没什么。
等离开电影院,她又问:“那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呢?”
“哪有这种如果。”
外边是抓娃娃的游乐场,小孩子很多,吵得金拂晓脑仁疼。
她是小孩的时候讨厌小孩,长大了也一样。虽然恋人偶尔脱线,大部分都时光都是蓬湖照顾她。
“也是,”蓬湖转移了话题,“我们还要去逛家居城吗?”
那年她们还租房子住。
虽然居慈心和鲁星斑不和她们住在一起,偶尔也会串门,在火锅和海鲜里聊工作。
聊以后要住上多大的房子,金拂晓想要大平层,居慈心想要别墅,鲁星斑想要有泳池的。
只有蓬湖没说,金拂晓用筷子头戳她,蓬湖才回神,说芙芙住在哪里我也住在哪里。
居慈心哼声说那不然呢,都领证了,总不能分居吧。
鲁星斑不像居慈心那么话痨,她是蓬湖面试的员工,跟着父母在泡虾店打下手。
不过母亲和继父有了新的孩子,她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打算另寻出路。
后来晨昏集团的虾条类产业都是鲁星斑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