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岸萧声莫
“有可能是几年时间,有可能是十年。”这段时间他每次进她家门,都觉得自己被无形中砍杀无数次,易庭雨在恨他嫉妒他,那眼神好像在指责他是一个该下地狱的坏人。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就是说澜斯妗要背着已婚妇女的身份继续下去?
易庭雨挥挥手,说:“我不关心这件事情,中国还没允许同性婚姻,十年内都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要说到时候再说。”这时易庭雨又像是大梦初醒似的明白过来,她居然在考虑到那么长远了。
易庭雨拿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连发好几条短信,收件人就是澜斯妗,她随后行动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andy不禁疑惑地问:“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易庭雨努力把自己的背包填满,头也不抬地说:“澜斯妗骗我说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她就不跟你真结婚,我现在答应她我要跟她过一辈子,她刚才说要去买香槟庆祝。”
“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我才不会让她开心呢。你赶紧走,免得她找你报仇。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同志。”易庭雨用一语双关词作这次会面的结束语,她用力握了一下andy的手,然后推着andy出门。
走之前,她拿出澜斯妗的口红,在门口那块等身高的穿衣镜上写上一排血红的大字:澜斯妗,你这个大骗子。
说完,她带着大包飞快奔向电梯。
易庭雨拦下一辆出租车把包丢进去,快速挤进去,出租车开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对面恰是澜斯妗的车,两侧擦肩而过,易庭雨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干得好。”
澜斯妗骗她这么多日子来她始终没睡好过,她不该便宜了她,但是她暂时想不出别的法子,谁让她心地善良。
至于后一步怎么办发展,她没想过,也不打算去想,暂时这段时间,她有理由不见澜斯妗。
澜斯妗双手都拎着沉重的购物袋,在路上还额外去酒庄买了一瓶香槟一瓶红酒,她如得胜者凯旋回来,想高歌狂欢庆祝,她按家中的门铃,等候许久都不见门打开,带着心中的疑问,她拿出钥匙打开家门,第一眼就看到穿衣镜上猩红的血字。
那字红地血腥,浸染着恨意,笔锋锐利,如同刀割,如果这不是镜子,如果这不是口红,这应该是易庭雨用刀子在她皮肤上割出来的。
澜斯妗把东西丢下,也不管那散落了一地的菜,她先拿手机去打电话给易庭雨,易庭雨的手机显示是关机,她再打给怀疑对象andy,andy果然做了八婆告诉澜斯妗。
“我真想杀了你。”澜斯妗气到不行,她以为andy是向着她的,没想到andy这么快就对易庭雨生出同情心。
“我马上就要上飞机飞去美国,你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应该去追小雨。”
“我知道。”澜斯妗挂电话把手机丢沙发上,她转头看向门口那一堆的菜,满心懊恼。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去厦门啊,现在去厦门的飞机票最便宜是一百,然后回来最便宜是六十多,又有朋友在那里,能用极少的钱玩一段时间。
可是我很快就被泼冷水。驾校那边还没通知理论考试的时间,我又不可能离开火锅,好苦恼,╥﹏╥。
人要有说走就走的勇气。哪有那么容易啊!摔桌子!
53
53、第 53 章 ...
53.
阳光没那么烈了。盛夏已经结束,颜暮生被剧组带去一个海岛上,在那里天是蓝的,水是蓝的,望着大海看上几分钟,再低头看自己的手臂,会觉得皮肤也是蓝的。
她身上裹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大围巾,长到脚踝那里,没被风吹起的时候像裙子,一旦海风吹过来,那围巾就飞到半空中,在她背后飞地高高的。
她在别人的搀扶下爬上海边礁石上,艰难的过程让她饱受惊吓,礁石湿滑,她险些摔下来,幸好她抓住了一块吐出的石头,才好稳稳坐在上面,只是当她一旦坐上去静下心来,就陷入海天一色的包围中。
波浪一波波袭来,拍打着海岸,雪白的飞沫溅起,有零星的打在她身上。
那海即便是平静下来也不见得是可亲的,只是远观就觉得很美,美地叫人晕眩。她喜欢海的感觉,也与她喜欢安惠是一致的。
她晒的有点过了度,背部有些晒伤,包括脖子也是,她有用防晒霜,但是那效果甚微,至少在她身上是这样的。
她从温暖的海岛回到干燥的城市,身上还有淡淡的海腥味,她拖着大箱子回来,回到她和安惠共同拥有的家,她以为灯关着就是没人,慢吞吞的进门。
在黑暗中她被抱住,被安惠的气息包围着,她连防备的反应都不需要。
安惠的吻有点用力,像在气她磨蹭这么久才回来。她拥抱着她,亲吻着她,快速地探索着她身上衣服的开关,以最快的速度解开。
颜暮生在吸气,不是平时舒服的叹息,安惠停下来,注意到她身上异样的红。
“在海边晒伤的。”颜暮生说。
“还有其他地方在发红吗?”
“背上有点难受,我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
“脱衣服。”
说完颜暮生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安惠说:“让你脱衣服你就脱。听话。”
等安惠从冰箱里取出她自己用的比较舒服的肌肤修复液回来,颜暮生已经钻进被窝里躺好,比她想的好主动。
“我看看,你背上脱皮,没注意到吗?”
“我看不到自己的背。”颜暮生侧过头,把头枕在手臂上,说:“我有东西带给你,我现在就去拿。”
“别动。”
冰冷的液体倾倒在她的背上,痛伴随着热辣袭来,呻吟声毫不防备地从她唇中溢出。
“有点疼?”安惠用手心贴着她的背抹开,颜暮生轻轻点头:“疼。”
“可能等下会更疼,因为我还没抹到脱皮的地方。”安惠往手里倒了不少,然后把冰凉的手心贴到她发红脱皮的肩胛骨上。
那种痛,让颜暮生把脸埋在枕头里,让她的背一阵阵抽,她耳边更有嗡嗡声在作响,
安惠还把她身上其他地方看遍,她脖子耳朵都有晒伤,红红的,尤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