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请君莫笑
待公羊槐走近,齐颜拉着他来到屏风后,一把堵住了他的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陛下她……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宣扬出去!”
公羊槐瞪圆了眼睛,却见南宫静女的胸口还要起伏,又感觉到齐颜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胳膊,明白了过来。
齐颜缓缓松开了手,公羊槐回道:“……你放心,皇宫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消息定不会走漏。”
秋菊离得最近,听二人如此交谈以为南宫静女已经遇害,嚎啕大哭起来。
齐颜砸她的时候下手很重,秋菊受了伤趴在地上起不来,却怒目瞪着齐颜,骂道:“乱臣贼子!你为何如此,陛下待你不薄哇!你会下地狱的,齐颜!你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秋菊的喊声透出寝殿飘出很远,在寂静的夜色中尤显凄厉。
公羊槐命人绑了秋菊,夏荷,陈传嗣三人,关在了大理寺天牢,并且派了心腹看管,甘泉宫所有的奴婢都被押到了慎刑司等候发落,齐颜亲手撕下四名刺客的黑面罩,两男两女其中有一位好像在哪儿见过……
钱通看到刺客的脸以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来到齐颜身边伏在齐颜耳畔低声说道:“主子,这四个人都是承朝宫的人……”
闻言,齐颜的脑袋“嗡”的一声,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回过神来脸色难看至极,面具人好毒辣的计策……
分明是打着不成功便牺牲自己这枚棋子的主意,彻底封死自己的退路……
齐颜定了定神:“知道了,找几个人把他们的尸体拖下去,先别处理。”
钱通:“是。”
殿内只剩下熟睡的南宫静女,公羊槐和齐颜,以及地上的几摊鲜血……
公羊槐关上门窗将齐颜拉到一旁:“怎么回事?”
齐颜:“这内廷不干净,秋菊,夏荷,陈传嗣都有嫌疑,我喂陛下吃了药,三天之内都不会醒来。给我三天时间,我要你全力配合我,在此期间什么都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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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故事里的事
多年后,一位小公主来到弘文馆,发现有一口大箱子的锁因为年代久远而生锈脱落。
这位小公主好奇地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整齐地码着几卷卷宗,卷宗的封白上写的都是:《大渭编年史》。
小殿下感觉很奇怪:《大渭编年史》只是记录朝廷每年发生了什么的卷宗,完全没有必要特别锁起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箱子上面的书架上整齐地摆着一架子的《大渭编年史》,这下小殿下更狐疑了,她数了数箱子里面的卷宗,一共十三卷,按照一年一卷来算,应该是十三年的内容……
小殿下的好奇心更胜,这锁起来的十三年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小殿下拿出第一卷,读到:“景嘉八年……”
小殿下瞪大了眼睛,景嘉?这不是太宗的年号么?
带着满心疑问,小殿下翻开了《大渭编年史》景嘉八年卷。
从头仔细看到尾,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直到翻到尾声这位小殿下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呼。
景嘉八年,九月。
上,同日下旨赐婚,灼华公主下嫁于太尉陆权之次子,御前侍卫总管陆仲行。
嫡出蓁蓁公主下嫁于八年殿试探花郎,晋州府寒门学子齐颜。
小殿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后,心虚地回头望了一眼,弘文馆除了她以外并无旁人,也是……这弘文馆的内殿只有皇室直系成员得到手谕才进得来,怎么会有别人呢?
小殿下将目光重新投回到卷宗上,盯着“齐颜”二字,心脏怦怦直跳,这个人……自己并没有听说过。
上讳南宫下讳蓁蓁,是自己的皇祖母,虽然自己并未有幸得见真容,但也知道这位是大渭第一位女帝,千古名君。
可是……自己翻过皇族谱,上面记录的南宫蓁蓁的皇夫,并非齐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卷宗一页页翻过,小殿下的眉头也越皱越深,由于皇祖母在登基前只是久居深宫的公主,史书上只有寥寥几笔的记载,倒是这个名叫齐颜的神秘人有不少着墨。
随着卷宗的翻动,小殿下看到齐颜仅用三年时间便将晋州府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歌颂,之后还做过一届科考的主考官,门生在朝的就有十几人。
据这位小殿下所知:时至今日晋州派系仍是朝中一股庞大的力量,晋州系的官员不仅十分团结,互相拂照,而且贤臣能吏也最多……
终于,小殿下看完了一半的卷宗,时间也来到了景嘉十六年……
“蓁蓁驸马齐颜,齐缘君,识破瑜王谋逆诡计,仅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拥护女帝登基,同年受封皇夫……”
小殿下:“不对啊,难道是皇祖夫改名字了?那也不会把姓氏也改了吧?”
小殿下很快看完了这册卷宗,继续往下看去……
承启二年,皇夫齐颜犯下谋逆之罪……
小殿下:“什么?!”
……
光阴融入史册,岁月轮转,承启元年。
万寿节当夜,齐颜喂南宫静女吃下了“腾云驾雾散”,联合公羊槐控制禁宫和京城,开始了她揪出面具人的计划。
秋菊,夏荷,陈传嗣被单独关押在大理寺天牢,所有甘泉宫的宫人都被押到了慎刑司。
深夜,齐颜留公羊槐在甘泉宫防卫,自己则带着钱通和几位幽州府兵来到了大理寺天牢。
首先提审的是秋菊,秋菊被狱卒绑在了木桩上,嘴巴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