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皇叔
“我不去玩,你自己去就可。”元莞拒绝,为防阿布发现端倪,谎称道:“陛下有事吩咐我去做,怕是无暇陪你。”
“陛下?”阿布发怔了会儿,面露惋惜,道:“陛下怎地不通人情,怎地偏偏在那日吩咐你做事。”
元莞讪笑:“对,陛下事务繁忙,怕是不记得七夕的事。”
“这个也会不记得?”阿布不信,想起外人道陛下清心寡欲,不通情.事的话来,也不再问了,陛下性子如此,她不能多加干涉。
她信了,便道:“那我同落霞去,可好?”
“落霞也可,陛下会派人保护你。”元莞这才松了口气,好生吩咐落霞守着阿布郡主。
落霞这些年心思渐渐深了,不再同以前般单纯,同阿布出去应当无事。
费尽心思打发走阿布郡主后,元莞依旧想着周遭路军的事,想着一番后,七夕的事就渐渐忘了。
大宋多年无战事,相安无事,在先帝手上就是如此,那时还会有他国女子来和亲,接连两位女帝后,就无人再提和亲的事了。
渐渐导致重文轻武之势,元乔早些年就明白此不足,想要借此改一改。
各路军安防,更多的是保一方百姓,对外的作用大大减弱,是以文臣向来很少注意路军。
元莞这些年注意力都放在了兵权上,赵原虽说渐渐成为她的人,可光一个临安城是不够的,周遭兵力也抵不少用处。元乔为防止赵原失败,应该也提前也提前知会了周遭路军护驾。
两相一安排后,时间略显紧促,奔波于行宫外的人亦是不少。
到了七夕之后,清晨之际,落霞就被阿布郡主带走了,元莞睁眼就见不到人,起身后,孤鹜就来了,将阿布郡主的行程与她说一遍,免得到时撞到。
她心中记挂着临安城内的事,顺势问起孤鹜。
孤鹜掌皇城司,有些消息是瞒不过他的。
孤鹜停下脚步,回道:“城内一切安全,就只是资善堂内的几位世子染恙,被接回各家府邸。”
元莞不问了,对外的消息就是这样。
等至黄昏时,元乔过来了,换了一身居家常服,襦裙雅致,青色的小襟极为清爽,也衬托出她的肤色白皙。
元莞看到她之际,照旧动手动脚,元乔不耐地拍开她的手:“衣服皱了,还得换。”
“原是心疼衣服,陛下坐拥天下,再换一件也无不可。”元莞挑了眉梢,忍不住上下将她打量一眼,托腮凝视:“陛下这身极为合适,不似皇帝,似是民间寻常女子,再戴一面具,就无人识得你了。”
“又贫嘴,你不换衣裳?”元乔在殿内巡视一眼,并无落霞的身影,径直走去柜旁,道:“再不快些,就耽搁晚膳了,今晚吃螃蟹。”
“沿海送来螃蟹了?”元莞随她去选,想起螃蟹还是动了动脚步。
元乔替她选择一件轻薄的外裳,见她懒散之色,就明白过来,就未曾唤宫人过来,将人拉至铜镜前,脱下外衫,解开小襟的束带。
元莞并非矫情之人,张开双臂,嘴巴不饶人:“幸得陛下服侍一回,也是不错。”
说完,元乔伸手落在她的下颚处,轻轻下挪,就落在锁骨处,她蓦地一惊,忙后退半步,元乔得到机会笑话道:“我道是你不怕的,原来也怕。”
仿若被她看穿,元莞底气不足,依旧开口道:“哪里是怕,分明是痒罢了。”
“嗯?”替她整理衣襟的元乔顿了顿,手恰好落在她的腰间,隔着内衣就戳了戳她的肌肤:“逞强罢了。”
惯来只有元莞调戏元乔的份,今日不想换回来了,元莞恼羞成怒,捉住她的双手:“陛下送上门,不若我们今夜不去了?”
“不好。”元乔直接拒绝,被元莞逼得往铜镜旁退去。
本是随意的玩笑罢了,不想元莞开始闹她了,她忙道:“你站好了,衣裳会起褶皱。”
她背对着铜镜,看不清镜子里的景象,元莞侧过她的身子,与铜镜同在一侧,毫不犹豫地亲上她。
铜镜里的两人贴合得毫无缝隙,骨节分明的手扣着青色衣襟的腰间,不让她逃开。
元莞并非有太多的动作,只亲了亲就松开,而后看着铜镜里垂眸的人,道:“你看,那里有人在害羞。”
元乔呼吸紊乱,脑海空白,闻言当真去看。
铜镜里的自己神色略有几分慌张,唇角处鲜艳水润,元莞的手依旧落在她的腰间,紧贴着肌肤,暧昧的气氛陡然升起。
一眼后就不再看了。
元莞抬起她的下颚,鼻尖碰着鼻尖,呼吸喷在她的面上,凝视那双微微颤动的眼睫:“陛下你热不热?”
“不热。”元乔几乎不敢去看铜镜,侧眸看着其他地方,将自己腰间不安分的手挪开,深吸几口气:“穿好衣裳。”
今日逗弄到此为止。
元莞张开手臂,任由元乔替她一一穿好衣裳,最好梳好发髻,两人携手出行。
两人出宫尚早,元乔令人在别院做了晚膳,未到秋日的螃蟹,在此刻看来是稀有的。
别院清幽,与齐国侯的院子相似,进去走过两道门才到花厅,孤鹜在侧早就候着,见到元莞过来,谄媚一笑。元莞不应他:“你将落霞盯好了。”
“晓得,臣令皇城司的人跟着,不会出事。”孤鹜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也没有觉得尴尬,引了两人入内。
就算深处黄昏,一路走来也是有些热,婢女捧着凉茶过来,元莞喝了一大盏,元乔只品了品后就没有再喝。
孤鹜退下后,两人稍作休息,元莞就在厅内走动。
厅内门窗开着,窗明几净,光线也很好,走至窗下,就能看到后院的景色,洗去纤尘,独有一份清幽。
此地安静,景色又好,元莞心动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明日再回?”
“你想住下?”元乔略一吃惊,她并未有住下的打算,且临安不宁,住在此地或许会错过临安送来的消息,她摇首:“改日。”
“也好。”元莞没有坚持,元乔惯来听她的,不愿定有不愿的道理,她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