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一水
怎么说呢,害怕她的时候,跟以前一个反应。
她应该没有那么厉害,没有那么折腾,没有那么欲求不满,会把江轶作弄成这个样子吧。
江似霰扭头看向浴室的方向,听到那边传来了很用力的关门声,缓缓俯身,趴在了床上。
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来,江似霰趴在床上,嗅着枕边传来的江轶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
江轶从浴室出来后,发现江似霰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床边,拉了张椅子一边擦头发,一边盯着江似霰看了好一会,沉默了好一会。
老实说,江轶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可她也知道有些麻烦是躲不掉的。
江似霰都把她的底给摸清了,她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江轶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她想想,决定还是和江似霰打声招呼再走。
头发擦干之后,江轶喊来了客房服务,要了一套新衣服还有纸笔,换了衣服之后,在纸上刷刷刷地写下了一行字:我家有事,先回去,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江似霰给的资料上就有她的电话号码,江轶觉得自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江似霰总归会找到她。
江轶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让它看起来没那么乱,又把江似霰的衣服收拾好,搭在沙发上,散去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放了一件睡袍在床边好让江似霰一起来就能穿上。
做完这一切,江轶这才拿着自己的手机蹑手蹑地走出了门,确认门彻底锁上,没有人能进去之后,这才下楼喊了辆车回家。
路上,江轶打开手机,发现仅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通讯录里有一堆老班长的电话,邮箱里都是老班长的邮件。
最新的一条是:结束之后,立马给我打电话。
江轶看到这一条之后,立马给老班长回拨了电话。
没一会,手机里传来了老班长震惊的声音:“卧槽,江轶,富婆放过你了吗?”
听听,这都什么话!江轶皱眉,语气很冷淡:“你说什么富婆,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班长一听她语气不善,立马闭嘴。
江轶叹口气,和老班长说:“对了,宋一小姐那个任务……我这边出了点事,没做完,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老班长立马回答说:“没添麻烦没添麻烦,你的事,三天前就有人来和我说了,宋一小姐那边本来就只剩下两天,威胁她的匪徒你之前也解决了,酬劳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打到你的卡上了。”
江轶打开手机的时候,其实就看到了转账消息。可是听到老班长的话,江轶多少安心了些。
她顿了顿,说:“谢谢你啊,班长。”
“那是你应得的,都是你的辛苦卖命钱。”
老班长说到这里,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带你走的那个大小姐,没有为难你吧?”
江轶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带我走的人是个大小姐?”
老班长叹了一口气:“云城安保公司的,有谁不知道江家大小姐呢。她是江氏的继承人,十七岁那年被绑架后,大半个云城安保的人都被江家雇佣了。托她的福,现在云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都有一个保镖跟着。咱们这群老兵,也能混口饭吃。”
“对了,她身边日常会跟着四个保镖,一个明面上,其余三个都藏在暗地里,都是身手很好的退伍老兵,性别全是beta女性。”
“据说她本人不太喜欢Alpha,所以周围都没有什么Alpha的保镖跟着她。”
江轶听到这里,不由得撇撇嘴。江似霰不喜欢Alpha?我看她喜欢得要命,而且是只喜欢自己喜欢的Alpha。
江轶又问:“所以呢?”
老班长说:“你是唯一一个能近她身的Alpha,还和她一起在酒店里呆了三天三夜。”
老班长顿了顿,很严肃地说:“江轶,苟富贵,勿相忘!”
江轶翻了个白眼:“可算了吧,我也富贵不到哪里去。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是我们这种老百姓可以肖想的。”
老班长强调了一句:“可你和她在一起呆了三天,陪她过了发情期。”
不是,那是江似霰发情吗?那是她自己!
江轶有些急了:“那是我……”
老班长惊了:“不会吧,难道是你这个Alpha发情了吗?”
江轶立马狡辩:“不是我……”
老班长的语气更加惊恐了:“完了完了,她愿意陪你这个发情期的Alpha共度良宵,看来是真的看上你了!江轶哪天入赘豪门,不要忘记辛苦扒拉你的班长!”
江轶真的是百口莫辩,她叹了口气,说:“我和她以前认识。”
老班长惊呆了:“什么,你竟然认识这么了不得的人?难道你出任务的时候,救过她?英雄救美,芳心暗许,所以乍然重逢,她一个把持不住,拉着你就去房间里三天三夜了?”
某种意义上,老班长说的一点没错。只不过英雄救美的那个人,是以前的江轶,不是她。
江轶懒得搭理她:“不和你瞎扯了,我要去接大黄了,你有任务的话就喊我吧。”
江轶把电话挂断,坐着车前往宠物医院,抱着大黄回家。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在一个闹区附近的地铁口loft公寓,一室一厅一卫,大概只有三十五平。
一楼基本上是她和大黄的活动区域,二楼是睡觉的地方。
江轶抱着大黄回到自己空了一个月的家,从冰箱里掏出狗粮罐头,放在了大黄的食盆里给它吃。
大黄趴在地上,乖乖地吃罐头,江轶看它这幅乖巧的模样,抬手顺了顺它的毛,笑眯眯地问他:“大黄,乖崽,有没有想我?”
大黄是条青壮黑狗,之前和江轶一起出任务的时候,被毒贩打瘸了腿,再也没法出勤任务,江轶就领养了它。
可能是受过伤,大黄和江轶都有些爱犯懒。此刻眯着眼睛悠哉地舔罐头,听到江轶的问话,非常人性冲她汪汪了两声。
江轶笑眯了眼,在它头上撸了一把:“乖哈,晚上姐姐给你做鸡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