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七五 第129章

作者:小狐昔里 标签: 市井生活 无C P向

“他说这毒会耗尽王春香的生命力供给腹中胎儿,江湖上修炼魔功之人,大部分都认为刚生下来的婴孩具有先天之精,是大补之物,你说这尚义给王春香下这等毒,为的是什么?”

好家伙,难不成是……要吃小孩?

“这也太不是人了吧,他好歹也师出名门,即便被逐出师门,也不会堕落至此吧?”五爷显然不大相信,但却忍不住去想象,“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岂不是……还会对王春香出手?”

“这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他就只是手贱下毒。”

那这手……可太贱了。

五爷猛喝了一杯茶汤,是越想越觉得可能:“展昭把尚义的画像拿给王春香辨认过,此人就是劫持她的武僧,为此,开封府连夜搜查了京城周边各大僧庙,却无其踪影。”

“若小生是他,既是暴露过,便绝不会再扮武僧。”

白玉堂:“……你这发言,很危险啊。”

“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黎望没在怕的,当即道,“所以,与其大海捞针,不如退而结网。”

“怎么结网?”

黎望对这案子没什么太大兴趣,便支着脑袋给五爷出馊主意:“这尚义原本是名门弟子,却非要走歪门邪道,可见其对魔功的执着,即便被逐出师门,也还要十年如一日的修炼魔功,所以如果你是尚义,你会最在意什么?”

“什么?”

“当然是别人对他的贬低啊。”

……要论阴,还得是你黎知常。

“所以,你难不成叫五爷去街上叫人说他的坏话?”这可实在是一个馊主意。

“当然不是,还有更直接的法子。”

五爷便问:“什么法子?”

“他如今龟缩不出,便是知道开封府急要找他解王春香之毒,甚至他或许非常享受这种将开封府和展昭耍得团团转的感觉,所以如果要打断他的计划,第一步便是€€€€”

“便是什么?”

黎望又躺回了软塌上:“便是对外宣称王春香已经被解了毒,如果小生是尚义,必会想法子确认此事的真假。而他一动,便是抓他的最好时机。”

“……那倘若他非常自信,自己的毒绝不可能被解呢?”

“那就说得具体点,最好说是展昭用自己的内力救的人,为了替王春香解毒,还虚耗了很多功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养伤。”

钓鱼执法嘛,展护卫应该也是个熟手了。

白玉堂:……

“黎知常,你还是做厨子比较和蔼可亲。”沉默一会儿,五爷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小生一直都是个厨子。”某人非常大言不惭道。

五爷:……呵,你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天大的误解吧。

*

开封府在连搜了城中两天后,也决定换个法子找人。五爷来献策,刚好是正中开封府三位劳模的心坎。

“此计,甚好,展护卫,你可愿意以身试险?”

展昭自然无不愿意,商量一番,便立刻去找人准备了。

展昭一走,五爷受不住包公和公孙先生的目光,便也立刻离开了。

他俩离开没多久,门房便来通传,说中牟县令在外求见。

顾清和在上次包公升堂审案后,便回了中牟县查无头女尸一案,此时来访,必然是与其有关。包公一听,当即道:“快快把人请进来。”

“学生拜见恩师。”

“不必多礼,案子查得如何了?”

顾清和闻言,当即拱手道:“回禀恩师,学生拿着王春香当日被劫所穿的尼姑服去了黑风山上的庵堂,庵堂的主持说此衣确实是他们庵堂所穿之物。”

“哦?”

“那她们庵堂,可有失踪的尼姑?”

顾清和闻言,当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黑风山上的庵堂乃是野庙,并未在县中登记造册,所以并不能确认主持所说是否为真。”

京城周边大大小小的野庙很多,这种情况倒也不少见,包公闻言也不疑,只道:“那这岂非又没了线索?”

顾清和听到此,却忽然开口:“不,恰恰相反,学生在下黑风山时偶遇一樵夫,他说曾亲眼目睹杨谢祖杀人抛尸。”

第186章 入戏

樵夫姓柳,中牟县人,人到中年丧妻丧子,便索性进山当了樵夫。此时他正战战兢兢地跪在花厅之中,等着包大人开口问话。

“柳樵,你说你曾亲眼目睹那杨谢祖杀人弃尸,此事可为真?”

柳樵夫便回道:“大人,小的是亲眼看见的。”

包公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随便搪塞的官员,当即便问:“据本府所知,事发当日,天色昏暗,你是如何认清那人是杨谢祖的?”

顾清和闻言,心里止不住的咯噔一下,他方要开口替樵夫圆话,便听得这樵夫颤着声音开口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不曾看清他的面容。”

“既是如此,你又缘何断定行凶之人是那杨谢祖?”

柳樵夫被问得害怕,但还是回话道:“当日,小老儿出门捡柴火,刚出门没多久,就碰上了杨家二小子和大儿媳妇,特别是那大儿媳妇,脸色那叫一个差,连小老儿跟他们打招呼,他俩都当做没看见。”

“说下去。”

“小老儿当时也没当回事,就进山了。等从山上下来,便远远看见一身穿枣红色衣衫的男子在半山腰挥刀砍人,小老儿那叫一个害怕啊,蹲在原地好久才敢颤着腿下山。”

包公看过案卷,自然知道杨谢祖当时被抓时,穿的便是一身枣红色衣衫。

“那你怎确定那杀人者便是杨谢祖?”

问到这里,樵夫脸上的害怕就更重了,他猛磕了一个头,才道:“大人,您是不知道,小老儿等了那么久下山,却还是碰上那杀星,他脸上神色狰狞,活似要吃人一般地奔下山来,小老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回家就吓得病倒了。”

包公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你既是目睹凶杀现场,可知道那女尸头颅被抛在何处?”

樵夫便看向顾县令,顾清和便适时开口道:“回禀大人,下官问过这樵夫后,便派人去四周搜寻,因为后几天下过雨,所以地上痕迹不明显,翻找许久,才在一个山间隙里找到了女尸的头颅。”

“哦?那可确认了她的身份?”包公激动道。

顾清和非常遗憾地摇了摇头:“那头颅面容毁损严重,已经难辨生前模样了。”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包公闻言,又问了这樵夫几个问题,才叫人下去。

顾清和猜不透恩师的心思,便忍不住道:“大人,以樵夫的证词,杨谢祖有极大的杀人嫌疑,可要升堂审案?”

然而包公没答应也没拒绝,只道:“清和,既然已找到女尸的头颅,王春香亦还活着,你可有派人去通知那王春香的母亲王姚氏,叫她把女尸归还衙门?”

忙着复仇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的顾清和:……

包公一看,便叹息道:“清和,你最近是否遇上了什么困难,为何办案如此不谨慎?”甚至如此频出差错,他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他教导过的那个顾清和了。

顾清和对着恩师亮堂的双眸,当真是自愧不如,忙跪下拜倒:“学生,愧受恩师教导。”

理智上来讲,顾清和知道自己是在玩火,是铤而走险的越线行为,可家仇在前,他焉能有理智可言啊。

“你去办事吧,本府也不多留你了。”

顾清和闻言,忙恭敬地下去,也顾不上问到底要不要重新升堂审理此案了。

而等他离开,包公才一脸痛惜地开口:“公孙先生,你可觉得有何不妥?”

顾清和如此年轻,就坐到了中牟县县令的位置,并且还得包大人教导,若无意外,他日必是朝廷肱股之臣,可是如此……即便包公不提,公孙先生也会说顾县令此番行为,必有隐情。

于是他斟酌一番,很快开口道:“顾县令,似乎对杨家有一种别样的执着。若不,找人查一下杨家的过往?”

“可,此事便交与公孙先生去办。”

公孙先生去查杨家,展昭则跟五爷一道在筹备抓捕尚义的计划,然而这个计划还未推行,王春香居然不见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连个女子都看不住?”

展昭难得急言训斥衙役,衙役也惭愧地低下头,自知是办坏了差事。

“她是在哪里不见的?”

衙役闻言,忙道:“今日换班的时候,王春香说肚子疼,杨老夫人也不敢到外边请大夫,便忙去求公孙先生,她一走,王春香说要去茅房,这……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不好跟太紧。等到杨老夫人带着公孙先生来一看,人就没了。”

公孙先生是在查杨家档案时,被急拉过来的。此刻他查探一番后,才出来同展昭说:“展护卫,里面并没有迷烟或者挣扎的痕迹,甚至地上的脚步,只有王春香的足迹。”

“这怎么可能?难不成,她是自己离开的?”

展昭说完,就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话:“这绝无可能,开封府戒备森严,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离开!”

确实,即便是江湖高手,想要在开封府来去自如,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展昭思索片刻,便问衙役:“今日,除了杨老夫人之外,还有什么人来探过王春香?”

“回禀展护卫,今早乐娘子来过一趟,之后便是府中的厨娘来送过吃食,哦对了,不久之前,顾县令和他师爷也来看过杨家婆媳,不过杨老夫人不太欢迎他们,很快两人就离开了。”

乐娘子绝不会伤害王春香,厨娘也是开封府用惯了的人,至于顾县令和何师爷,也没有加害王春香的理由,展昭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理由。

“展护卫,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展昭摇了摇头,定了定神才道:“如今汴京城中,最迫切想要加害王春香之人,莫过于尚义。倘若真是他掳走了王春香,他如今的武功恐怕会在五爷与我之上了。”

如果是这样,那抓捕尚义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

“不,小生却不这么以为。”

众人凝重之时,黎望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展昭和公孙先生抬目望去,便见他和五爷并肩而来。

展昭心神一松,开口问:“黎兄你怎么有空来开封府啊?”

“来找五爷有点事,是不是来得太巧了?”

黎兄的人品,展昭当然是信任的,闻言便道:“方才,黎兄为何那么说?”

“只是合理推断而已,倘若尚义武功已经远超你与五爷,那他前几日又何必藏头露尾、还要借杨氏之手对王春香下无影散呢。”黎望说话的语速不快,但却很能安抚人心,“再说,狄将军曾与此人交过手,你即便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狄将军的本领。”

狄青的武艺,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招式武功可能比不上展昭和五爷的精妙,但论杀人的功夫,五爷和展昭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狄青。

当日内城门口,尚义是凭借自己对京城的熟悉才逃脱狄青的追拿,这点实在没必要演戏。

“黎兄你说得不错,是我想岔了。”展昭松了一口气,但问题依然存在,王春香到底是如何从开封府不见的?

公孙先生闻言,也道:“老夫方才问过杨老夫人,这两日王春香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今日却突然肚痛难忍,实在有些蹊跷。”

为了解毒,公孙先生基本都能把王春香的脉案倒背如流了,按照常理来讲,王春香应该没有这么快毒性再发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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