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利塞斯
“对不起,那月哥——”他乖乖认错,接着急切地拽住兄长袖子,“刚才有两个人好像在策划犯罪!”
在场的两名警察都顿了顿动作,那月弯着眼睛揉揉那颗小脑袋:“等一下再跟我讲吧。”
他往自己过来后就直起身没再说话的女性那里望去,礼貌性点点头:“麻烦你了,大河警官。”
大河纯挑眉:“赤江警官还真的一点都没变,不过下次就不要给小孩子窃听器还让他独自行动了。”
柯南冒冷汗,这还真不能怪那月哥,窃听器是他的,独自行动也是他自己做的,哈哈。
“那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大河纯表情平静地说完后转身离开。
那月没有投注更多注意力过去,检查了一下柯南身上没受伤,就干脆抱起来往附近的甜品店里走,挑了个能看见门口的隐蔽位置坐下,慢条斯理地点完单后才看向对面刚解释完来龙去脉的小侦探。
“你说的那两个男人是大河警官的任务对象,”他点了两下手机屏幕,“对策四课管的就是组织集团犯罪,他们估计还有同伴。”
柯南终于忍不住问:“那月哥,你和那位大河警官是什么关系啊,她的语气听上去好像很了解你?”
“大河警官?”
顺着好友发来的地址找来的萩原听见了这个名字,挑眉调侃:“哎呀,是不是那位大河警部补?”
江户川小侦探一副很想听的样子,萩原研二动作自然地坐到那月身边,撑着下巴给小孩解释。
“那位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我们的同期生,就是不同班,”有着一双无辜下垂眼的青年轻笑,“她以前还跟小那月告白过,结果被拒绝得很惨,后来听说课程的学习更努力了,毕业时还是前十呢。”
听着听着那月茫然地嗯了一声:“什么告白?”
“……”萩原无奈,“就是那位来找了你好多次结果你还问人家‘你是谁’的啦,居然这个也忘了。”
那月稍微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不过他一是对恋爱话题不感兴趣,二是确实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大河纯这个名字在他眼里就单纯的是一名见过几次并且还算好用的同事而已。
“不过大河同学前年结婚了,据说今年年初刚休完产假回来,本来警部应该是有她的名额的。”萩原遗憾地摇头,“结果被上面消掉了,真的很可惜,大河同学能力很不错的。”
产假,怪不得之前伪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称妈妈。柯南恍然大悟,还顺着想到了‘小粥’这个假名。
听起来怪怪的,还有点好吃?江户川小粥……呃,不要想了。
那月真的没有印象,他本来就很少会去关注这些八卦。
“喊大河还有点不习惯,以前喊中岛都顺口了啊。”萩原的声音传到那月耳中。
“……中岛,”他语气诡异。“她的旧姓是中岛?”
“是嘛,中岛纯,我记得毕业相册上都有她的名字挂着的。”萩原点点头,随即看见好友一言难尽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也不至于。那月想,还好他当时确实不知道那位同学的名字,否则可能就会笑场了。
对方这个名字的读音不是完全和中岛敦一模一样了吗——敦君跟他表白?
警官先生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小绿川他们也准备过来,游行队伍边上太挤,孩子们的热情消散完就都走不动路了。”萩原看着手机上的邮件,噗地笑出来,“哈哈哈哈,小绿川说小阵平的墨镜掉地上后不知道被踢哪里去了,现在的表情很臭呢!”
那月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也没忍住勾起嘴角:“我带了备用的,赞助阵平君一副也没关系。”
反正待会直接去神社山下,他也用不着戴墨镜了。
第八十章
柯南还是很在意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时间一到’这种说法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糟糕的东西,有预谋的组织暴动、恐怖袭击,或者——定时炸弹。
想到后面那个可能性,小侦探更忧虑了。
如果按他们所说,能让警察都没闲心管他们的行动,那该是多大的混乱,该有多少人死去呢?
“处理这种犯罪团伙的任务,一般都比较隐密和危险,”警官先生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幽幽道,“死心吧,他们不可能会让小学生参与调查的,就算是小学生侦探也不行。”
柯南见小兰好奇地看了过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干笑两声:“什、什么小学生侦探,人家听不懂那月哥哥在说什么啦!”
他就知道那月哥为自己单独行动差点遇到危险生气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柯南选择可怜巴巴地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青年。
那月移开视线,语气轻快:“听不懂就算了,不过接下来柯南君一定要跟好我,可别再走丢了哦。”
平时在犯案现场经常一转头就发现小孩没了的毛利兰情不自禁露出赞同的表情。
“Aka,我记得你是无神论者欸,”走在前面一些的松田忽然往后倾了些身体撞了下好友的肩膀打趣,“而且那些女警叽叽喳喳聊天时也提到过,要求恋爱的御守还得去大神宫吧?”
他脸上还架着那月之前那副墨镜,显然是刚才在路上听萩原讲过了他们之前聊的那件事,那月弯着眼睛没什么力道地给他肚子来了一拳:“阵平君和我彼此彼此,说不定还会是我们几个人里面做伴郎次数最多的呢。”
“哈?”松田阵平扯动嘴角,阴阳怪气,“我这个小小的警部哪能当赤江警视的伴郎啊。”
“首先,”萩原研二也加入谈话,从队伍后面插到他们中间一手揽着一边,笑得欠揍,“你们俩都要先有女朋友再说!”
戴着易容面具的诸伏景光赞同地点头,唇边噙着笑意。
“我都说过了——”那月一本正经刚开口就被打断,几人死鱼眼地看着他不约而同地帮他说出后半句话。
“是这座城市,对吧?”
“这不是知道吗,”年轻帅气的警官微笑,“我可是要把一生都奉献给事业的类型。”
他毫不脸红地又祭出自己以前在小兰她们面前说过的台词。
一行人半小时前刚离开游行街区,溜溜达达就爬到了神田神社所在的山上,准备在游行队伍回来前先去参拜一番。
那月这几年也只有初诣(一月一号)那天会去一次神社,所以松田也没吐槽错,他确实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感触,这回会应下这个行程还是随他们来的,不过——
“难道不觉得很有必要帮柯南君求一个幸运御守吗?”那月感叹,“我回国这么几个月来,几乎每次都能在案发现场和他遇到。”
江户川柯南敢保证他绝对听到了少年侦探团那群小鬼还有灰原哀一点都不掩饰的笑声。
“你怎么不说帮自己求一个,”松田白他一眼,“刚入职那段时间你在厅里可是在街上随便走一趟都能抓到三个抢劫犯的知名人物。”
“噗。”这回轮到那时在潜伏和训练所以不知情的诸伏景光笑出声了。
玩家选择笑容满面地踩了松田一脚。
他们很快就参拜完往绘马架的位置走,所有人都拿到了绘马正在往上面写写画画,那月提着笔看着小木片不动,好半晌才落下几个字。
“写了什么?”萩原好奇地凑过来。
“希望世界和平。”玩家表情认真地答道。
萩原研二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观察了一下表情却发现好友是认真的。
“哇哦,”半长发的青年想了想先是认真地说,“如果是你的话,这个愿望说不定真的会实现呢。”
萩原本人其实一点也不觉得夸张,但还是为活跃气氛开了个玩笑。
“那你可要加油了,救世主大人,”他笑了笑,顿住了脚步,“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
“说实话,有点肉麻,”那月也扬起嘴角,故意调侃,“不过谢啦,我还蛮感动的。”
神田神社这两年在求签的地方新加了两台像是扭蛋机一样的机器,只要把硬币投进去就能拿到签文,因为两人在绘马架前浪费了一点时间,等他们走过去时其他人都已经抽完了。
“那月哥哥,我们都抽到吉了!”步美看到他们过来,兴奋地挥着手臂喊道。
不,也不是全都抽到了。柯南讪讪地试图把自己藏起来,他居然是一群人里唯一一个抽到凶的,不会真的跟那月哥说的那样,他需要去去霉运吧?
他一晃神,签纸就被身后的灰原哀抽了出去。
“哎呀,某位大侦探居然抽到了小凶,”不知为什么汇合后就一直对他没有好脸色的女孩用‘真倒霉’的眼神看他,“需要让你的小兰姐姐帮你绑到树上吗。”
柯南扶额:“没必要吧,我又不相信这些。”
他的签文有些奇怪:「君着黑衣袖,犹如一片云,泪流长不绝,云降雨纷纷。」
下面的注释说是他在近期将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是新买的原版书?或者博士给他做的太阳能滑板——这两个东西都是柯南这段时间特别爱不释手的,要是丢了,对他来说大概还真是‘凶’。
“怎么会,”毛利兰按着膝盖俯下身,神情担忧,“柯南,我帮你挂上去吧?”
“谢谢小兰姐姐~”小孩甜甜道谢,转头对上了灰原哀嫌弃的表情。“……喂,你有意见吗!”
小女孩抱胸哼了一声。
‘扭蛋机’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三人齐齐看了过去,被一群小孩和几个高大青年包围的警官先生正拿着刚抽出来的签神色淡淡。
那月抽到了大凶,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诗:「我如朝露降人间,和风樱花随春谢。」
“……还真的很不吉利啊。”诸伏景光干巴巴地说,他的眉头已经紧紧地拧起来了。
这张神签看上去很奇怪,下面并没有注释,也不是应该出现在神社签文里的和歌,但它的内容在场除了孩子们没有人不知道。
这是丰臣秀吉悼念织田信长之作,感叹人生短暂如朝露樱花,放到那月这名工作性质危险的警察身上确实让人下意识就想皱眉。
那月看着神签上的那个桜,莫名想到了另一句话。
“……七日,”他自言自语的音量虽然不大,边上的松田还是听见了,“从开放到凋零只需要七日的樱花吗?”
戴着墨镜的警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抢过签纸往树下走:“墨迹什么,抽到大凶的倒霉鬼还不快点把它绑起来!”
其他人也是一脸赞同,那月无奈地颔首跟了过去。
松田阵平正伸直手臂扯了一根比较上面的树枝来绑,那月敏锐地看见他那双拆炸弹时稳得不得了的手居然在轻微颤抖。
“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担心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干脆伸手稳住友人的小臂。
“不要开玩笑了,”松田的表情竟有些凶狠,眉眼间却带着自己也没发觉的茫然,这段时间他回忆了太多次那场噩梦,黑发少年的尸体越来越清晰,他差点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今天抽到的签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恶魔,你不是说过祸害遗千年么?要是敢随便死在哪个地方…就别怪我真的给你买个几十盘甜咖喱。”
“你真的信了啊,”警官先生好笑地探手碰碰他额头,“这也没发烧,怎么就说胡话了,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再说,自己可是玩家,就算这个游戏有些古怪,他也不可能会随便死在这里啦。
—
大河纯坐在车上,仰着头放空大脑,她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不久前和同事的那段对话。
「大河警官跟赤江警官很熟吗?」新调来的小警察八卦道。「刚才我看见你们说话了耶。」
成熟漂亮的女警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只是不熟的同期而已,赤江警官能记得我的名字都让我惊讶了一下。」
「怎么会呢?」小警察惊讶,「赤江警官不是很平易近人的吗,我记得他去年还是警视厅最受欢迎警察呢。」
平易近人和赤江那月两个词放在一起?大河纯差点笑出来。这群人是怎么得出这么好笑的结论的?
「也许吧。」她于是应付了两声就匆匆离开继续跟踪那两名经过调查已经被他们发现踪迹的监视对象。
对大河纯来说,赤江那月这个人真的很矛盾,她当年其实像同学跟好友说的那样就是‘见色起意’,又仗着自己被称作‘班花’外貌条件不错才莽撞去告白,所以被拒绝后才会恼羞成怒。
可后来,她不止一次从其他同学口中听见对于赤江那月‘冷心冷肺’‘很难接触’‘看不起人’诸如此类的评价。
在当时还是中岛纯的她眼里,那个前段时间的小测和柔道课成绩都是年级第一的少年跟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他不是孤高和看不起人,相反,大河纯不止一次在校内校外见到少年被朋友们簇拥着有说有笑的画,也从在搜查一课当职的父亲那里得知对方休息日经常会认真地帮忙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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