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梦而眠
“好，那你身上的钱还够吗？”上水耀司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起自己的皮夹想要再抽出一些钱递给他。
“不用了，爸。”上水摸了摸将头懒洋洋躺在他腿上的菲比，侧头看向父亲：“菲比就留在家里了，爸你记得给它喂食，狗粮什么的都放在柜子里。”
“好。”
上水耀司走过来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任由还在习惯他气味的菲比挤到他的身旁，慢慢抚摸着它的脑袋。
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叮叮叮～～”
“喂。”
电话里传来古森格外有元气的声音：“流辉！新年快乐啊！快出门吧，我和小臣在老地方等你！小臣你也说一下吧。”
手机突然被拉远，过了几秒，电话里又传来另一个男生的声音：“嗯，快点出来吧。”
上水看向父亲，上水耀司温和地望着他：“快去吧，不要让你的朋友等久了。”
“那我走了。”
看了一眼低头换着鞋子的上水，上水耀司将桌子上的相框拿起用手帕慢慢擦拭，相片里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抱着还很小的流辉一起笑着望着镜头，而年轻时的他则是用手臂牢牢将他们护在臂膀里。
上水耀司的眼中泛起温柔，他手轻轻抚了一下照片：“新年快乐，我回来了。”
而桌子上被人用红色的笔着重画上红色的圈圈，距离春高开始还剩四天。
——
“怎么比约定的时间要提早了一点？”上水匆匆赶到他和两人约好的地点，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身体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因为刚才的奔跑而泛起了热。
正在按手机的佐久早抬起头：“因为长谷前辈搞错了时间，提早了一个小时到达，海堂前辈说他已经在寒风要吹成傻子了，让我们可以的话提早一点吧。”
上水：居然不会感到意外呢，是长谷前辈能做出来的事情。
“下雪了啊！感觉这是一个好预兆呢！新年的第一天下了初雪！”古森抬起手掌盯着小小的雪花落到他的手心快速融化成水，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佐久早一言不发地将手帕递给他，让他赶紧擦掉手中的雪水。
“嗨嗨嗨，我现在就擦。”古森笑眯眯地接过手帕，然后和两人说：“我们赶紧走吧，感觉再晚一点长谷前辈真的会哭出来的。”
上水、佐久早：“……”
怎么办，已经可以想象了，万一真的哭了那更麻烦了。
来到神社的时候到处都是人，虽然是早上，但是过来参拜的人仍然很多。
神社外，穿着黄色棉服的长谷抱着双臂，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大家怎么还没有来啊……”
“长谷。”
“雅人！我们在这！”
“长谷前辈新年好啊！”
“！！”长谷望着走来的一群人，眼睛猛地亮起，举起手拼命挥舞：“大家！新年快乐！”
走在中间的海堂：“看，像不像小狗。”
他盯着长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中村点头：“是挺像的。”
站在他们身旁的上水视线直直望向前方：前辈，你们真的不担心长谷前辈听到啊。
手一直插在兜里的饭纲将刚才买来的饮料递过去：“给，年糕小豆汤，是热的。”
长谷愣愣地盯着面前的热饮料，吸了吸鼻子，眼泪涌了出来猛地张开手臂朝饭纲扑去：“噫呜！阿掌——！！！”
“这是我的新衣服！不要把鼻涕擦到我的衣服上啊！！”
怎么也没有想到长谷会恩将仇报的饭纲没能第一时间逃走，他心如死灰地仰头望着天：这件衣服不能穿了，回去以后他就要洗掉！绝对要立刻洗掉！
佐久早很是嫌弃地躲得远远的，要是刚才长谷是对他这样做，他绝对会疯的，还好，是饭纲前辈承受了这一切。
“前辈，手帕给你，赶紧擦擦吧。”古森将自己口带里的手帕递给的饭纲，让他赶紧擦擦自己的衣服吧。
饭纲：“谢谢……”
“……是恩将仇报呢。”
“没错。”濑口抱着双臂点头，过了几秒，他猛地扭头：“怎么是你们？！”
木叶挑了挑眉：“来参拜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不也来了。”
在他的身旁，木兔、赤苇、小见……枭谷的球员们都来了。
两支队伍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海堂笑着打招呼：“新年快乐，那么我们一起上去参拜吧。”
祈祷结束后，木兔的表情很是纠结，看得众人一阵好奇，怎么这个表情。
木叶露出半月眼：“那家伙绝对在心里说了一大堆愿望，但是又觉得有些没有说完，不知道神灵大人会不会实现他的愿望。”
“木叶你怎么知道的！好可怕！”木兔瞪大了眼睛，明明他都是在心里说的，木叶是怎么知道的！
“拜托，笨蛋的心理很好懂啊！不要以为我很想知道啊！”
木兔捂着脸闭眼大喊：“那就不要说出来啊！这样我不是很丢人吗？！”
“木兔前辈你的声音太大了，大家都在看你呢。”赤苇瞟了一眼被吸引过来的众人，淡声提醒。
“哦。”木兔委屈地闭上嘴巴，明明是木叶先说的啊，他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形象。
“新年初次参拜虽然不至于说祈求神明庇佑我们春高再次夺得优胜，但是这也算是一个心理寄托吧，总感觉这样做了之后会感觉安心不少。”
海堂笑着说：“木兔可能也是这样想的吧。”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木兔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大喊：“我就是在想着保佑我们队比赛旗开得胜！”
小见、猿杙：你是听了对方的话才想到的吧。
“好了，你不要丢人了，不是说要去给姐姐们带护身符吗？赶紧走吧——”木叶拉着木兔背后的帽子，一边扯着他，一边和井闼山的众人道别：“那么我们先走一步了，这家伙还要去买护身符呢。”
“那么我们也走吧，去抽签啦。”古森高呼朝着抽签的地方跑去，其他人神情轻松地走在他身后。
“嗯……”
众人拿着抽到的签，神情格外意外，不是说不好，而是恰恰相反，有些太好了，最差的都是小吉，没有一个凶。
古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是不是说明，我们新的一年运气都很不错。”
“那肯定啊！”濑口紧攥着手中的签，语气格外激动：“我就说我的运气不可能那么差！”
刚才碰面的时候上水说他今天的运气不太好，现在他手中的签证明上水说的是错的！他的运气好着呢！
上水回想起今天的晨间占卜诚实地说：“但是前辈，你今天的运势的确是我们所有人中最——”
“闭嘴。”濑口猛地将上水的口罩扯上捂住他的嘴巴，手动静音。
“反正签上面就是这样写的，我的运气不差！”
［自欺欺人是不好的］
嘴巴被捂住的上水眼中明晃晃地露出这样的意思。
濑口看得拳头硬了，他扭头朝海堂大喊：“前辈！我可以揍这个臭小子吗？！”
上水眼神犀利：［不可以］
“没有问你的意思！”
众人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第124章 春高开幕
1月5日, 全日本高中学校排球选手权大赛正式开幕。
与IH除了排球以外还有其他球类运动不同，春高是属于排球的盛宴，是全日本高中界排球水平最高级别的比赛之一, 也是无数高中生的梦想舞台。
作为日本高中球类三大赛事之一的春高，是众多排球比赛中人们关注度最高的比赛, 所以比赛开幕当天，不仅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球队, 还有慕名而来观看比赛, 从天南北海来的排球爱好者。
五颜六色的队旗在体育馆外飘扬，拿着各种团扇还有横幅的球队支持者在大声讨论着他们支持的球队，随着各高校出征的应援团有序地在场外等候，等待进场的时间。
体育馆外，一辆大巴缓缓停下, 井闼山乘坐着大巴来到了东京体育馆。
背上背包，井闼山众人进入了会场，虽然他们第一轮比赛直接轮掉了，但是还是要来参加开幕式的, 所以一大早他们就坐车从酒店来到了东京体育馆。
进入球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穿着各色球服的球员，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 让人有些无法分辨出它们的出处。
“不是我说, 不管看几次, 还是会觉得连呼吸都困难呢。”长谷仰头深吸一口气, 倒不是说紧张, 而是体育馆里的人太多了, 稍微转个身都有可能和其他人碰上。
在这个人均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地方，身材稍微矮小一点的球员完全就会被淹没在人群中。
“万幸我们队里的人都很高, 而且衣服颜色还很明显。”海堂眼睛时刻注意着队内的球员，就怕他一个不注意，人就不见了。
而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仅仅是一个扭头的时间，他就发现佐久早不见了。
海堂没有着急，因为他知道佐久早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所以他很淡定地扭头看向古森：“圣臣呢？”
“在那呢。”古森手指了指身后的墙角，身上披着外套，戴着口罩将半张脸都遮住，浑身散发着阴沉气息的佐久早凭借着“惊人”的气势，成功为自己开辟出一处安静又空旷的地方。
上水抬起手：“前辈，我也过去那边，这里有点太挤了。”
“那我也。”古森和前辈们打了声招呼，和上水结伴一起穿过人群来到了佐久早身旁。
海堂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片地方：“嗯……”
“……”
佐久早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穿着黄绿色队服的高大球员们从左到右将他死死包围，仿佛在搞什么保卫战一样。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躲避人群才站在这里的，现在和他之前没有移动位置时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被人群包围吗？
迎面走来一个高挑神情懒散的人，他本来看上去是要借过的，但是余光瞄到熟悉的队服颜色，他脚步停下，走向堵在角落的众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宫侑眉毛高挑，打量着这群将墙角牢牢包围的井闼山众人，坏笑：“难道说又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上水对上宫侑的眼睛，淡淡说：“不，只是单纯地想离人群远一点而已。”
“哼～”宫侑双手抱胸，轻哼一声也没有说相信不相信。
就在这时候，一群穿着白色队服的球员们从他们面前经过，而最让人注意的是，队伍里一个白色头发的矮个男生，明明在队伍是身高最低的一个，但是却展现出一种舍我其谁的傲气，连他身旁那个大概有两米的球员都无法完全将人们对他的注意力夺走。
上水眯着眼睛盯着那群人，思考了一下教练们在比赛前告诉他们要关注的几支队伍，最终才有点想起来：“那边那个是长野县的代表队，鸥台高校吧？”
他能记住还是因为鸥台的教练很有名，艾伦·墨菲以前在意大利的甲级联赛当过教练，后来回到日本又把一支一直是V2的球队推到了V1可以说是一位相当厉害的教练了，而很多球员也正是因为教练才慕名而来的。整支球队最注重的三点就是发球、拦网，以及意志力。他们的拦网也被月成教练高度赞赏过，被称为完美无缺的铁壁。
“对，鸥台高中以差距不小的大比分强势拿下了今年长野县春高的入场券，而他们的主力攻手，看到了吗——”宫侑手指点了点人群中逐渐被高大球员们所淹没的白色脑袋：“那家伙，叫星海光来，虽然个子很矮，但是却跳得很高呢。而他旁边那个高个子是昼神幸郎，初中的时候我们就和他比过赛，怎么说呢，有种很强但是又过于把自己逼得太紧的感觉，IH比赛的时候我们没有碰上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春高他们在开赛之前就遇上了。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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