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252章

作者:危火 标签: 宫廷侯爵 轻松 正剧 美强惨 无C P向

这三位将领,一位年轻些,姓李,叫李番云,是兰嫔的母家,也就是六皇子的表哥。

他摊手道:“统帅,这是兵器库的人负责管的,要不我把他叫来?”

徐停凤:“不必了,我自己去问。”

负责兵器库的官员倒是没有隐瞒,将从南宁贩子手里购买低价武器的事说了出来。

“我知道有这样的事,”毕竟哪里都有发国难财的,徐停凤将断刀扔在地上,“但我也记得,私贩渠道也需要质量过关,这种程度,应该不合格吧?”

兵器库的官员叹了口气:“可是统帅,咱们哪来的那么多时间来锻造呢?”

哪一样不需要银钱和时间。

再说了,现在户部能给出来银子?

“有得用就不错了,总比用残缺的强。”

徐停凤:“这样的武器有多少?”

“刀五千柄,长枪一千。”

还好,数量不算特别多。

他仔细看了看这批残次品,发现这些刀枪的制式,看着和大周这边的很相似,只是没有兰花形状的标记。

徐停凤找来薛乐添。

他把这家伙也薅来了镇南关,在营帐里充当他身边的大夫。

“咱们当年囤的铁,铸了多少刀剑?”

薛乐添:“三千多吧……你问这个干嘛。”

徐停凤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然后沉吟:“你冒充南宁的兵器贩子,联系我们这边的兵器库官员,压低价格,把好兵器卖给大周。”

“得来银钱一分不留,都换成粮食,然后你再回来,用大周商号的名义,当粮草捐给镇南关。”

薛乐添听明白了。

意思就是,他们好不容易囤的铁,要给镇南关的士兵,换来的钱,也要变成粮食给镇南关。

“……大出血啊。”他喃喃道。

而且担了很大风险。

这种时候出钱出力担风险薛乐添理解,他并不难受,只有个疑问:“你那兵器不是给你家外甥囤的吗?现在用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徐停凤:“守国便是守家。国没了,才是什么都没了。”

三千多好兵器,可以让很多士兵不会因为武器的问题丧命,他想了想,还是道,“你留意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个兵器贩子的线索,我总觉得有点怪。”

薛乐添:“好,知道,这就去办。”

人到中年,还是操劳命。

他叹了口气,出了营帐,压低帽檐,飞快消失。

没多久,兵器库的官员就重新接到了一笔来自南宁贩子的订单。

检查完,他发现这批武器的质量很好,而且价格比上个南宁的兵器贩子还低一些。

他都纳了闷了:“南宁这么多发国难财的吗?”

不管他如何想,反正武器已经入库。

徐停凤重新分配队形,让拿着残次品的士兵站在中后方的位置,前面冲锋的全部换成质量好的兵器。

收拾好内忧之后,徐停凤才继续按照计划推行。

镇南关形势好转。

徐停凤几乎就是压着禹若的兵线在打。

他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能单独率军,在北疆边境杀进杀出,和这一辈年轻人的成长环境截然不同。

沉寂的十来年,不仅没有消耗他在兵道上的天赋,反而让他变得沉稳,更加游刃有余。

对他而言,禹若是个出色的敌国后辈,再过个七八年,或许能跟他交手的有来有回。

但现在,他还不到那个水平。

-

另一边。

北疆边境。

曲渡边和夏赴阳再次将战线推进三十里。

两方战况传来。

形势向好,大周内部,有人欢喜有人忧。

朝堂上。

不知是谁率先提了一句:“陛下,持剑侯徐劲负伤,应该接回京城医治。留在边境,一直医治不好,也不是办法。”

立马就有人附和:“是啊,还是京城的太医医术比较好。”

“臣也觉得,将持剑侯接回京城比较好,就和长平侯夏宏一样,在京城疗养。”

四皇子回头,看了眼这群站出来说话的臣子。

几乎都是二哥和六弟的人。

到底是担忧徐劲的伤势,还是觉得徐停凤出战,小七日渐势大,终于坐不住了,想把徐劲接回京城控制住?

四皇子淡淡道:“既然担心,为何不派出太医和大夫,前去边境医治徐侯呢?”

他很少在朝中开口,这样冷不丁突然一句,噎的人说不出来话。

片刻后,才有官员继续道:“总不能将全部的大夫和太医都派出去,万一派出去的治不了,来回就是浪费。徐侯回来,才好让各路大夫一一诊断,对症下药。”

四皇子懒得继续说了。

人要是想给自己找理由,千万个都能找出来。

崇昭帝坐在上首,将下面争斗尽收眼底,谁也猜不出来他现在在想什么。

最后,等所有人听他做决定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持剑侯年纪也大了,此番回京休养,朕会亲自探视,谁也不能怠慢。”

五皇子眼神微闪。

父皇这话是顺着大臣们的意思,将徐劲接回来了,但是也同样给徐家站了次台,告诉所有人,不能对徐家下手,不能轻视徐家。

大臣们老实了,这个结果他们接受。

于是垂手道:“陛下圣明。”

传令徐劲回京医治的消息到了边境。

然而出乎意料的,徐劲没回来。

七皇子亲自写了折子,拒绝了崇昭帝这条命令。

第163章

边境。

太阳高悬, 阳光灿烂。

曲渡边在兵器营,袖子撸到手肘,一只脚踩在木墩子上, 正在用尺子量手中零件的尺寸。

夏赴阳找过来的时候,他正抬手抹了下脸上的小木屑。

“小七。”

曲渡边听脚步就知道是谁来了,嗯了声, 还是忙着手中的活, “有事说。”

夏赴阳给他递工具:“我爹来消息了, 说京城那边对你回绝徐侯回京的事, 意见挺大的, 有些话恶意太盛。”

“外公重伤不能挪动, 羊大夫给的信上说得明明白白,”曲渡边额间的汗滴在木板上,仍旧全神贯注,“我总不能因为他们的揣测,就拿外公的性命冒险。”

夏赴阳:“他们想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陛下会怎么想。”

“折子已经递上去了, 我上面说外公重伤是实话,他信也好,不信也好, 总归我是不会让外公回去的。”

说句难听的,外公现在这样, 都不一定能撑过路上的颠簸。

就算老登来硬的下旨强制外公走, 他抗旨也不会答应。

不过事情发展不到这个地步, 老登顶多就是心里疙瘩, 还不至于不要脸或者胆小到那种程度。

曲渡边将手中木板丢在地面,正要去旁边拿钉子, 结果被太阳晃了下眼,他眼前模糊一瞬,一脚踩空。

还没等他来个帅气的侧翻站稳,夏赴阳就一把薅住他。

曲渡边甩甩头,眼前对焦了两三秒,才看清夏赴阳的脸,这厮脸上表情有点严肃。

“你眼底下黑眼圈好重,这几天都是什么时辰睡?”

“年轻,觉少,”曲渡边慢吞吞拂开他的手,“你不要羡慕。”

事实上就是他身体太好了,以至于这么长时间,嗅觉还硬挺着,游走在失灵和还有点感觉的交界处,没被彻底扎坏,以至于模拟器暂时收录不了,他调不了疼痛值。

他一边感慨自己身体素质好,一边晚上头疼,睡不着。

夏赴阳:“……别打岔,”他低声说,“看你长大的,你多爱生病,跟你亲近些的谁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了。”

刚才这家伙眼中失焦,分明有点头晕的样子。

曲渡边摸摸自己脑袋,“那可能有点中暑,不适应北疆的天气。”

这解释比较合理。

夏赴阳刚来的时候也有点不适应,昼夜温差大不说,还特别晒。

“那就别干活了,晚上再说。”

他拉着曲渡边去阴凉处歇息,顺便叫人端了碗绿豆汤过来,看着曲渡边一口口喝完。

夏赴阳还是不太放心,“叫军医来看看吧。”

“可别,”曲渡边拒绝,“中暑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备战时期,让军医过来,叫部下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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