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雨林
“才没有——”乱步否定了五条悟离谱的脑补。
两个人慢悠悠的晃荡一路,等到餐厅的时候外围已经坐满了人,隔着屏障里面还有几张单独的长桌,坂口仁一一众人就坐在那里。
在晚宴开始前已经跟各位来者都喝了几口酒,现在处于‘家里人关上门说话’的阶段。由此餐厅正厅内部都是一些熟人。
坂口仁一看见了被委以重任的五条悟和被领回来的任务目标乱步的出现,招呼着两个孩子坐在位子上。
长桌上铺着白色的餐布,坠落的下摆还有用金线秀成的纹路,各方面的做工和装饰都尽显大排场。倒是丝毫不愧于坂口家祖上不断积累下来的庞大的财富。
几个崽子聚在了一起,但是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四处张望。
安吾小心翼翼的捏住盘子的边缘,想要干点什么。
但是他的行动还没开始就被修治阻止了。
“你是笨蛋吗?我父亲还在,别让他趁着这个空档盯上你。”人间失格无声无息的阻断了异能的输出,端坐在靠背椅上的少年轻启嘴唇,声音传到了离他最近的安吾的耳中。
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安吾撇撇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我讨厌这些形式主义。”五条悟在一旁不满的拿着银叉子一下下敲击着面前的餐盘。
餐桌上的大人们还在进行大人之间的谈话,仅有的几个小孩子就是他们几个,还有更远处一点乱步他们刚刚见过的新一小学鸡。
处在前不能动,后不能撤的地步,几个孩子齐刷刷的叹了口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弟弟们毫无兴致的样子,坂口仁一坐在主位上端起了酒杯。
“非常感谢各位的到来。之前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坂口家陷入了一阵子的忙碌阶段。但是在各位的帮助下事情目前顺利解决了,我也正因此接任了父亲手中的政权,正式成为了参议院议员。”
“以后我会常驻在横滨,家里的事情交由父亲打理,外部的事情会由我全权负责。”
坂口仁一的表态昭告着持续了一天的宴会进入了正题。
这边话头刚落,新一那群小学鸡附近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坐在铃木园子身旁的铃木财团大家长,铃木史郎。
坂口仁一寻声望去,在发现是铃木史郎后立刻笑了起来,端起酒杯遥遥示意:“铃木先生,前阵子米花町画展的事情真是劳烦你帮忙了。”
“哪有的事,不过举手之劳。”
坂口仁一跟铃木史郎的私交不错,画展后续维修被他放心的交给了铃木财团。在商政界有一个能放心托付的同伴在是一件很难的事。
因为相信铃木财团,连带着爱屋及乌也会相信对方认为可以信任的人。
坂口仁一看着坐在椅子上脚都够不到地上的小学萝卜头,不由得对着一个人看着三个小孩的工藤优作笑笑。
同为‘临时保父’的身份让二者心中升起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这下工藤新一坐不住了。
看老爸的表情他一定认识那个议员,为什么小兰和园子都能听到一点传言,但是老爸最近在家从来不聊这件事。
好奇心就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存在感不是很强烈,但是偶尔会摆摆葱嫩的叶子,让人心痒难耐。
“老爸.....”
工藤新一在餐布下面拽了拽自家老爹的衣袖,然后成功的获得了一声敷衍。
“吃饭。”工藤优作歉意的点点头,收回了和坂口仁一相交的视线,替自家过分活跃的儿子夹了点菜,同样关照了自己儿子的爱慕对象和儿子爱慕对象的好友。
“老爸!”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工藤新一虽然听话的往嘴里塞吃的,但依旧固执的盯着工藤优作。
“......”
“新一,我已经告诉你我和坂口小先生蛮熟的了。剩下你好奇的谜底需要你自己揭晓了。”
成功拿捏带自家儿子技巧的小说家看着被激起了好胜心的新一,优哉游哉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只不过——
经过儿子的打岔,突然想起来坂口仁一委托的工藤优作默默看着坐在长桌靠前端的温婉的和服女子。
她右侧坐着一位长得跟她不是很像,但是穿着印有相同家纹的更年轻一点的女孩子。更上位坐着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年人,对方精神有些萎靡,此时正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盯着桌面上的茶杯出神,整个人跟餐桌上的氛围格格不入,时间仿佛在他身上静止。
迟暮的老人画地为牢,不知拼着一口什么气坐在晚宴桌上。
就这样沉默了半响,老人身边的和服女子似乎跟仁一聊到了什么,这个话题吸引了他的注意,老人侧过头认真的听,时不时缓慢的张口想说些什么。
坂口仁一注意到了老人的动作,他终止了谈话,耐心的辨别着老人缓慢的发言。
“森川家背负着诅咒。”
听到老人的这句话,森川明沙眼中明显的露出了不耐烦和厌恶。
“森川家历代嫡系儿女都没有逃脱出喜后大悲的境地,妄图扭转命运的人没有好下场。这正是我带着森川逐渐隐没在咒术界的原因。”
对咒术世家来说,传承在他们心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御三家靠着祖传的强力术式始终占据着咒术界御三家的地位,在时代的推进下,只会有越来越多的术式失传,越来越多的咒术家族衰败。
坂口仁一看着这个感觉下一秒就要萎缩了的老人,他的年纪太大了,有限的生命无法护住年轻的野心。
等到老人慢吞吞的说完这些话,他又沉默了下去。
坂口仁一望着神色晦暗的森川明沙轻轻笑笑:“森川老先生真是有远见。”
碍于有外人在场,森川明沙艰难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说道:“祖父对这些事总是有着独到的见解,只希望先生您不要过于介意就好了。”
“怎么会?”坂口仁一道。
一股仿佛可以透过森川明沙温和的表皮直指她内心深处的视线凝视着她。
在热切祥和的氛围中,心中确实有鬼的森川明沙只能感受到紧张和忐忑带来的一阵寒冷。
“没有人会介意看一出优秀独角戏。”
第25章
森川,上可追溯到奈良时代的古老家族。
与现今更多的作为咒术家族而被了解到不同,早间的森川家是个名副其实的普通家庭,连乡族都算不上。
硬要说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大概是当时的森川先生有一双妙手,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技凡是见过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许是正赶上东方大国瑰丽盛大的文化横行之际。平日里很少会有人关注的森川家一时成为了邻里乡亲中最负盛名的存在。
赞美和奉承来的猝不及防。
再经过有意加工的语言包装,和森川惟妙惟肖的画技之下。当地的藩主很快便赐予森川家荣誉的称号,森川家的画成为了贵族争相收藏的对象。
原本只是因为陶冶情操而坚持的爱好变了味。
从一个穷苦画家到人人都要敬三分的大艺术家,身份的巨大落差让森川逐渐产生了很大的恍惚感和失落感。
‘人们是为了我的画才来看我的画吗?’
这种迷茫一时间侵袭了森川,接连几日的画作都不复从前一般——通俗易懂的精致好看。
可是来取画的贵族仿佛没有看到突变的画风,依旧乐呵呵的对着画作夸赞着森川。
随着越来越诡秘的画在贵族之间流传,不少人也意识到了森川的画技不复以往。
与当时的赞扬相比,斥责声比初潮更汹涌。
直到某一天,森川不见了。
妻儿在画室翻到了森川的绝笔,浓重的墨块杂乱的在纸面上铺开,不管怎么看这幅画都丝毫看不出什么内涵。
但是他在等着我填补空缺,森川的儿子没来由的感受到了父亲的意思。
于是他开始没日没夜的研究着这幅画,就在自己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时,森川先生带来了一切的关键。
森川先生死了,他用画笔捅穿了自己的太阳穴。
同一时间,先前家中收藏了森川画的贵族相继自杀身亡。
外界一时流言四起。
无人在意的角落,小森川默默看着父亲的绝笔,那幅画上此时流淌着一层薄薄的、外人见不到的波荡。
了然中,小森川拿起画笔,和父亲早期一般无二的画风悦然跃于纸上。
森川家的画,在风波之后又一次现世。
*
获得术式的同时意味着血亲的死去。
这是森川家的诅咒。
可是森川明沙并不在乎。
她和千千万万个自命不凡的才子一样,认为只有自己才能让森川家变得更好。
她会让森川家恢复千年前的盛景。
到时候无论是成就还是荣耀全部都信手拈来。
森川明沙脑中思绪千万,目光有些怔愣的看着餐桌前的光景。
过了半响,身边老人颤颤巍巍想要端起茶杯的动作唤醒了她。
像是才想起来祖父自上桌之后就没吃什么,森川明沙连忙在一旁遮掩的给老人夹菜:“爷爷,吃点这个。”
老人想要端起茶杯的手换了个方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祖父,您牙齿不好。多吃点软的东西。”
说罢,森川明沙又将自己从甜品区带过来的松饼端起来。淋满了糖浆和蜂蜜的松饼在森川明沙的茶杯上画了个圈,来到了森川老先生面前。
“啊嘞,要给老爷爷吃这么多糖分吗?”小孩子的声音从腿边响起,森川明沙一低头就看到了一个睁着大眼睛,脑后还翘着两根呆毛的小朋友炯炯的盯着她看。
“啊,祖父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甜食,即便上了年纪也喜欢吃糖分浸润过的东西。我一般都把松饼的外皮戳开,单独把里面软绵绵的蛋糕给祖父吃。”
森川明沙一副好姐姐的样子,说着一边将餐盘放在森川老先生面前,一边用空着的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脑袋瓜。
“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奇,反正工藤新一在自家老爹和晚宴主人公的默许下到处乱蹿。
兴致冲冲的扒住椅背想要看森川明沙的处理松饼手法。
许是没见过这种过于活跃的小孩,森川明沙和右手边的看起来是妹妹架势的女人一同怔了怔,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吧,小朋友。”森川明沙应和到:“这可是个精细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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