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游的蜉蝣
我随时可以出去。
一个瞬移的事。
虽然瞬移后的落点情况不能保证, 但落点情况不好我就继续瞬移。
连续瞬移个十几二十次, 总能找到让我看着相对满意的地点。
气氛沉重地吃完早餐后,西装男说:“我们已经在这里度过了预定时间的十分之一。”
长发女:
“是每过十分之一,那第七人的存在感便会明显增强一大截?”
“还是过了第十天就是结束了新手保护期, 之后每过一天, 那第七人都会变得更强,会更直接地威胁到我们?”
耳钉男:“现在你们不坚持猫就是那第七人了?”
卷毛男:“不矛盾。没有证据说昨晚那声响不是猫弄出来的。”
本待在桌上的小绒毛闻言用力朝地上一跳,发出“咚”的一声。
马虎听去, 与昨晚的脚步声还真有些像。
至少面前这六人明显都受到了惊吓。
眼镜女捂住了嘴。
长发女扯住了自己的头发。
耳钉男身体一抖。
西装男碰倒了水杯。
卷毛男猛地站起身。
胖大婶脸色发白。
小绒毛:以人类的破烂听力, 确实很难分辨其中的不同。明明在猫的耳中,差别可大啦。
小绒毛仰头看向他们, 周身散发出无辜气场地说:“喵。”
卷毛男:
“其他我不确定,但有一点,这只猫肯定能听懂人话。”
“不是‘过来’‘吃饭’这类简单指令。”
“我是说,就像我们能从彼此的言语中提取信息一样,它也能。”
“它对语句的理解程度不比我们低。”
眼镜女:“它的眼神确实是很通人性的样子。”
卷毛男:“这不是简单的通人性问题,它……”
这一天似乎被设定成了惊吓重重的日子。
不等卷毛男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那个在第一天之后便只对他们说“晚安”和“早上好”、似乎只是播放录音的声音突然又说出了新的有含义的句子。
他说:“我的七位客人,经过这几天,你们应该已经完全适应在这建筑内生活了吧?”
小绒毛专业判断,这一句话让六个人的恐惧情绪值都上升了至少二十点。
小绒毛:
可惜还在继续缓慢升,没有快速降下来。
这样不产能呀。
不过为什么会一下子上升这么多呢?
除了囚禁,以及昨晚他们才第一次察觉的“第七人”存在痕迹,这个声音的主人还没有对他们六个做什么叭?
只好吃好喝地养着。
那个声音继续说:
“在初期的新鲜感过去之后,你们是不是感到了无聊呢?”
“你们给自己制造出了足够多的娱乐工具了吗?”
“其实你们回忆一下自己的小时候,最快乐的应该不是独自玩电子产品,而是与小伙伴、与其他人类一起玩吧?”
“最能带给人类乐趣的,一直都是人类。”
“祝你们早日返璞归真,在一起生活的伙伴身上找到远比冷冰冰电子产品更刻骨铭心的快乐。”
卷毛男:“请问,这只猫也是我们的‘伙伴’吗?”
那个人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计划中就没有与被囚禁者们聊天的项目,在卷毛男的问句后,那个人继续说的是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我很遗憾地发现,昨晚有人没有遵守规则,已经受到了处罚。”
“幸运的是,仅一次的处罚正常并不会致命。”
“但不幸的是,作为第一个受罚者,他因为慌乱而没有去治疗房及时治疗。”
“他胆怯地只想着躲在自己的房间中、躲避处罚机器。”
“作为伙伴,你们快去到他的身边。”
“告诉他,处罚已经结束,现在也已经到了他可以出来的时间,他可以进入治疗舱接受治疗了。”
“今天你们帮助了你们的伙伴。”
“明天,伙伴也会帮助你们。”
“人与人之间,不就是在这样的互帮互助中不断发展的吗?”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那个人的声音再次消失。
同时,六人闻到小绒毛房间内传出浓重的血腥味。
伴随着的还有低低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绒毛:
血和人声都是在出现瞬间便达到了人类可感知的程度。
没有只能被猫察觉的低浓度前置示警
虽然即使有前置示警,我也不会真去提醒他们哒。
六人僵在客厅,脸色惨淡地看向小绒毛房间。
耳钉男竭力压制但声音中还是透出颤抖地问:“喂,猫,你房间里……住的不止你吗?”
小绒毛:“咪呜。”
耳钉男凶狠地瞪向小绒毛,质问:“你是不是跟那个第七人达成了合作?你会帮助他恐吓我们?”
长发女:“敌视第七人就算了,把猫扯下水算什么意思?还是这么小一只猫。它能懂什么?”
眼镜女:“猫每天和我们一起吃饭。那个第七人即使存在,能给猫什么更好的东西?”
卷毛男:“特制猫罐头?食品储藏房里没有专给猫吃的食物,但那第七人也许从那个人那里获得了?”
长发女:
“你觉得这合理吗?”
“特意避过我们地提供一份猫食,就为了给第七人收拢一只猫帮手?”
“它要是成年猫我还能理解一点,但就这样的奶团子,它能分清同伙与……玩具?”
“还不是逮什么玩什么。”
“最重要的是,长它这样的能吓唬得了谁?”
“它再努力吓人,惊悚度也比不上昨晚那些脚步声的千分之一。”
“不对,应该说,在吓人方面,它只能拿负分。”
“它的存在反而是在帮我们降低惊恐感。”
“以现在来说,如果那房间没有住猫,如果在空了十天后,突然告诉我们第七人一直住在那里面,我们还能有条有理地分析?”
“所以这猫明明就是我们的友军。”
小绒毛:
以貌取猫。
吓唬是重点吗?
你们唯一需要操心的难道不是生命安全吗?
哪怕我真是普通猫,我也能爬到你们脖子旁,一口咬断你们的血管。
嗷呜。
胖大婶:“猫罐头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做猫饭的手艺打败过很多猫罐头。”
之前在交流中其他五人已经听胖大婶提了,她当过一段时间的保姆,其中服务的部分人家有养猫。
所以胖大婶专门练过猫饭手艺。
深受雇主好评,还因此涨了工资。
西装男:“现在的重点是,我们要进去……帮助第七人去治疗房吗?”
卷毛男:“如果不帮,他会死吗?死了会怎么样?变鬼?与现在的区别在哪里?”
眼镜女:“可能是……对我们的恶意更大?”
卷毛男:
“但如果我们帮了,他对我们恶意真的会小吗?”
“现在距离那个人结束说话,已经有一会儿了。”
“在有些人的思路中,所谓的同伴如果没有在知道他需要帮忙时立刻出手,就等于对他有二心、不值得为伴。”
“之后一旦有机会,他害起‘同伴’来,会比攻击敌人更狠。”
“还声称这只是回报同伴曾对他做过的事情。”
耳钉男烦躁:“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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