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山瑟瑟
林敞甩开姬寒的外套,转头将球场的门锁死:“你今天别想回去,就在这儿陪我练球。”
“你这是强人所难!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
“不用,我现在就替你把状告了。”林敞打断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到一会儿电话接通,就听林敞道:“是我,你弟弟现在在我这儿,他今天回不来了,明天估计也是。他要是不练出个什么东西,你直接给他准备后事吧。”
说罢立刻掐了电话转向姬寒:“行了,还有其他手段吗?”
“你……”
姬寒咽了咽:“你这是非法囚禁,要坐牢的。”
“也不是没坐过,下次带你一起。”
“……”姬寒算是看出来了,林敞这个老男人是真的莽得一批。
林敞不是开玩笑,说准备后事就准备后事。
进出球场都带着白蜡烛和黄香,自己叼着小烟,东西摆在旁边的小桌上,颇有姬寒敢跑他就敢用的架势。
这姬寒能跑吗?
实力悬殊的时候他当然猥琐发育,保存实力伺机而动。
半个月后,机会不就来了吗?
楼远归似乎终于想起自己流落在外的弟弟,得空打电话慰问:“让他休息休息,回来吃个饭。”
他都发话了,林敞没有不放人的:“明天让人早点送过来。”
之后的事姬寒可管不着,他当天下午就回去了。
回到庄园,楼远归正在草坪上逗狗。
两只大型阿拉斯加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球,只等它飞出去马上叼回来。
“汪汪!”
姬寒对狗叫声都快产生ptsd,趁楼远归不备,一脚踢开地上的飞碟,仿佛对其有很深的阴影。
“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想起来见我最后一面?”姬寒质问。
楼远归对着俩狗吹了一声口哨,两只狗子立刻追赶跑回来。
“要不要摸摸?”
楼远归撸着俩狗子的颈回头:“他们很……”
说到一半突然梗住,注意力被姬寒怪异的动作吸引:“你怎么了?”
姬寒正蹲在地上双手轻卷,一只放在胸前一只放在颈下,和身旁的两只阿拉斯加形态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姬寒脸上的笑容比俩狗子开朗多了。
看起来很不正常。
好在这一动作并没有持续太久,楼远归一出声姬寒就顺势坐在地上调整姿势:“没什么,我不喜欢撸狗。”
楼远归虽然疑惑,却还是拍了拍俩狗子,让他们离开。
“听林敞说,你最近很用功?”楼远归起身。
“有人等着给上香,是你你也用功。”姬寒咬牙切齿。
楼远归摇了摇头:“他总是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
姬寒瞄了眼他的嘴角,隐约有笑意。忽然想到林敞之前开玩笑的那句话:“这老男人太缺德了,还用坐牢威胁我!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想用这种话吓唬我……”
“他说的是实话,并不存在威胁。”
“啊?什么?”姬寒还在碎碎念,听见这话顿时卡壳,“竟然是真的?为什么?”
日落西山,林路上的阴影因此染上陈旧的橙黄。
“因为我,”楼远归盯着某处树梢,脚步轻慢,“年轻气盛,断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不对啊,”姬寒想了想,皱眉,“他上次跟我说过,是因为腰伤才没继续打。”
他直觉这件事有隐情,想逮着楼远归问个一清二楚,却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这么爽快。
但姬寒还是抱着侥幸:“怎么又和你扯上关系?还有你当初……为什么突然不打了?”
这两个人,当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才会突然退出职业生涯。
而且很有可能,这件事还和楼远归在故事里一夜“黑化”有关系。
林念一定在那个时候做了什么,过后楼远归才会对她产生如此强盛的占有欲。
姬寒忽然有些激动,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
然而真正接近的只有楼远归的沉默。
一时间石板路上只听见杂碎的脚步声,还有远处山林鸟雀的呼喊。
“都过去了。”
最终只归于这样一句轻描淡写。
见他不肯说,姬寒不免有些丧气。
“就知道这狗男人没这么容易坦白……”
“你说什么?”楼远归回头。
“没没没,”姬寒即刻摆手,凤眸笑成两条浅缝,“我说再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好期待啊!”
楼远归点点头,仿佛真没听清:“放假有什么打算?”
姬寒摸不准他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带着试探:“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打算?”
他完全不担心楼远归说出“我给你报个补习班”这种鬼话。
来这里这么久,楼远归就从没问过他学习。
“你想上补习班吗?”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姬寒陷入深深的自省。究竟是怎样的狂妄,竟然让他产生一种他很了解楼远归的错觉?
“不想。”姬寒很清醒,“我就不是读书这块料。”
“那继续训练?”
“不要。”姬寒很抗拒,“我就不想再见到那个用沐浴露洗头的男人。”
“那……”
楼远归脚步微顿侧身道:“跟我回敦德?”
“不……”姬寒及时打住,“不是吧?你说去哪儿?”
“我需要回一趟法国,Marina知道你在我这儿,想见见你。”
姬寒蹙眉,第一个想到的是:“托马是不是也在那儿?”
楼远归微微一愣:“当然。”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托马他最近想出去度假?”姬寒试探。
“……你在教我做事?”楼远归挑眉。
“没有没有,”姬寒连连摆手,“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哈哈!”
第20章 弟の好学
◎jio麻劈了◎
对姬寒来说,去敦德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没有楼远归的意思,寒假姬寒毫无疑问会在青训营度过。
因此姬寒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求之不得。
太高兴无暇顾及其他,直到离开的这天姬寒才想起问楼远归:“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回法国?这边的生意不顺利吗?”
来这里两个月,姬寒就没听楼远归提过几次自己的另一个家乡。
他由此猜测楼远归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并不好。
“恰恰相反,这边的市场已经差不多稳定。”楼远归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庄里每年有两次发售新酒的时间,1月和6月。Marina不喜欢家里任何人在这两个时间缺席。”
现在已经是1月初,楼远归却开了一辆敞篷的阿斯顿马丁。
深城没有冬天,除了酷姬寒感觉不到冷。
“Marina?”
“啊,就是我母亲,”楼远归恍然还不曾跟姬寒说过他家里的事,“你记得不要叫她名字之外的称呼,她很在意自己的年龄。”
两人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因为是乘坐私人飞机,因此姬寒也把扶肆给带上了。
事实上当扶肆知道敦德有酒庄,就从没放弃说服让姬寒带上他:“喵~”
姬寒点点头:“记住了。你母亲家里还有其他人吗?会不会不好相处?”
“最亲近的只有Marina和Toma,叔伯兄弟不少,全认下来有些难度,你能记住名字就不错了。”
“有道理。”
话虽如此,但姬寒已经开始担心上了:“可是我不会法语啊……到时候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岂不是会给你丢脸?”
“那你想学吗?”
“来来来,我就只知道你好是Bonjour,谢谢是merci,我想知道其他常用的话怎么说?”
“比如呢?”楼远归过了一个弯道,游刃有余。
“第一个当然是自我介绍啊,我叫姬寒怎么说?”姬寒侧身,兴致勃勃。
“Je m’appelle JI HAN。”楼远归语速平缓,显然放慢了。
姬寒重复:“jio麻劈了,jio麻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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