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aos
不管柯南心里怎么想，另一边的钟离接通了电话，“原？”
“钟离先生，好久不见啊！”镜音原的声音不复刚才的不情不愿，变得充满活力，“你知不知道有个特殊存在，人类名好像是丹凉……皮？”
钟离语气平和地纠正：“是丹凉子。”
“叫什么都好，不重要，”镜音原表示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根本不重要，“她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我帮你们申请奖金。”
“并没有。”钟离淡然否认，丹凉子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和他、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这样啊，”镜音原那边似乎有人在说什么，钟离没有刻意去听，几秒后，镜音原的声音再度变得清晰，“我这边出了些小麻烦，钟离先生，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啊！”
“好，注意安全。”钟离也没再多聊，挂断电话后看向坐在一旁吃巧克力的温迪，这一盒巧克力是不久前池上女士送给他的，她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不适合吃这种零食，里面有不少巧克力都是酒心的。
“那孩子果然不甘心。”温迪声音带着笑意，虽然镜音原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丹凉子的事情的，但无论是钟离还是温迪，都能猜出七七八八。
只可惜丹凉子的情况太特殊，她并非人类，也不是这个世界允许出现的存在，钟离能够利用契约约束丹凉子力量带来的危险性，给她一个融入世界的机会，可惜丹凉子自己不争气。
柯南的调查注定不会有结果，丹凉子的死亡没有任何凶手，即使真要找一个凶手，只能说是这个世界����世界要让她死。
世界意识从未和此世之人有直接交流，所以他们这些外来者也不会点破。
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的世界，顺便依照契约来完成约定罢了。
哪怕钟离和温迪都猜到柯南不会轻言放弃，但是第二天就找上纳西妲和影套话还是让他们感觉有些好笑，当然，没有任何恶意。
不会柯南的确问错人了，纳西妲和影对这件事根本不知情，至于另一个问题……
“让枯树枝精准戳进人体吗？”纳西妲抱着胳膊，给了肯定的回答，“理论上可以做到。”
“那钟离先生和温迪哥哥能不能做到这件事？”柯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询问。
“应该是可以的。”纳西妲稍微迟疑了一下，这严格来说算是对草元素的控制，以岩神和风神特殊性以及对元素的掌控，小范围利用其他元素也不是做不到，不过有着汇聚元素的时间，用他们本身的元素都能将事情完成几百遍了。
“柯南是觉得那位丹小姐的死亡和钟离先生他们有关吗？”纳西妲目光柔和地看向柯南，见对方装傻否认也没有直接说破，“在我看来，他们不会做这种事的，不过既然你抱有疑虑，那就去寻找真相吧。”
“谢谢，纳西妲。”柯南迟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他们呢？不，没什么。”
“如果他们真的做的错事，自然会接受惩罚。”纳西妲微微一笑，而且是自己对自己进行惩罚，一点不会心慈手软的那种����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第160章 神
柯南紧锣密鼓的调查并没有多大进展，钟离和温迪的行程都是透明的，和丹凉子的路线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丹凉子确实运气很差，出门被车撞、路边被花砸、脚滑摔下桥都是家常便饭，按照这个运气，被树枝刺穿身体死于非命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的运气是逐渐变差的。”赤井秀一翻看着资料，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做的坏事越多，运气就越差。”
柯南也发现了这一点，丹凉子不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反侦察意识并不高，所以很容易就能获得对方日常生活的信息。
“这位丹小姐身上还有其他秘密，”赤井秀一推了一下眼镜，“这或许就是特殊事件调查局那种态度的原因。”
“可无论是什么秘密，那都是一条人命！”柯南态度同意坚定，不管怎么说，生命都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他人的生命！
“如果她不是人呢？”赤井秀一低头，他是成年人了，自然清楚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果是伪装成那样的呢？比如那些我们看不到的生物，我们并不了解那些被称为变异体的东西不是吗？”
柯南愣住了。
铃木家的私人海滩上，铃木园子穿着比基尼，和毛利兰在沙滩上打排球，步美、光彦和元太缠着纳西妲一起下海玩。
钟离穿着短裤和衬衣悠哉悠哉地躺在沙滩椅上，旁边桌子上还放着水壶，胡桃穿着泳衣溜达到钟离面前，“钟离，你不打算下水玩吗？”
“不必了，”钟离想都不想地拒绝，“我在这晒晒太阳就好。”
“这样啊，”胡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钟离，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伤口，但是胡桃也清楚，这副模样本来就是钟离的伪装，以人类的方式去检查神明的情况并不算合理，“你要是哪里觉得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好的，堂主。”钟离应得干脆利落，胡桃对此表示怀疑，打定主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看情况。
胡桃离开后温迪溜溜哒哒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果汁，“因为代价？”
摩拉克斯曾经硬抗寒天之钉，被砸进海里不知道躺了多久，身受重创的情况下泡在海底，现在排斥海水也不奇怪。
钟离闭着眼睛似乎没听见温迪的问话，于是温迪在胡桃打算跑过来偷听的时候悠悠离开。
“钟离先生，”柯南趁着周围没人来到钟离面前，盯着钟离语气分外笃定地说道，“丹凉子不是人对吧？”
柯南其实并不能确定这件事，赤井先生提议他去试探钟离或温迪，这两个人绝对知情。
“柯南认为怎样才能算是‘人’呢？”钟离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套话成功，那双漂亮的、温暖的鎏金色眼睛注视着柯南。
柯南再度沉默。
“丹小姐的死亡和我们无关，”仿佛知道柯南在想什么，钟离声音平淡地接着说，他不会谈及来自世界的杀意，“因为一些原因，如果她走错了路，途中只要愿意回头，结果都不会变成这样。”
“什么原因？”柯南追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胡桃跑过来，警惕地看了看柯南，“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啦。”柯南下意识地打哈哈。
“钟离，你不会又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吧？”自从见识过神明折腾自己的180种方式后，胡桃感觉自己身负重任，务必保护他们这位博学多才、温文尔雅、宅心仁厚、高山景行、虚怀若谷……却不自知且自称“平平无奇普通人”的岩王帝君平安无事地回到璃月！
钟离不知道胡桃在这一瞬间想到哪去了，他只感觉天降一口大锅扣在自己脸上，“只是聊了聊前几天的一起案件，”钟离委屈地替自己辩解，“和我没什么关系。”
“真的吗？”胡桃看向柯南，柯南懵懵点头，胡桃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上那双鎏金瞳孔胡大堂主若无其事地摆摆手，“客卿啊，这怨不得我们，主要是你前科太多了。”
柯南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胡桃，三两步追上心虚离开的胡桃，“前科？”
“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可劲折腾自己，”胡桃叹了口气，余光看见钟离重新躺回沙滩椅，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钟离不可能伤害普通人，为了保护我们，他差点死掉，为了避免世界陷入灾难，他已经遍体鳞伤了。”
柯南表情有些呆。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们吗？”胡桃指了指躺在沙滩椅上的钟离，不远处，纳西妲在海里和孩子们，雷电影在沙滩上堆沙堡，温迪和毛利兰她们一起打排球，胡桃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们担心他们回不去。”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他们伤得真的很重，一天三顿药一次都不能少，”胡桃语气很冷静，但表情却不是往常的轻松调皮，她努力将眼底的湿意憋回去，“钟离他们不可能害人，有些事情他们不愿意说，那肯定是为了我们好。”
这些神，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人类，既然��们不会爱护自己，那他们这些被神爱着的人就要替神明去爱护神明。
“快要变天了，大家回别墅吧！”一位佣人将沙滩上的众人叫回别墅，远处已经能看见黑压压的乌云了。
“天气预报明明说是个好天气嘛！”铃木园子看着外面的亲盆大雨，不满地叉腰。
“没关系啦，我们已经在海边玩了很久了，正好回来休息。”毛利兰笑着安慰好友。
玩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坐下就觉得疲惫涌上心头，简单吃了些食物分别就去休息。
步美拉着灰原哀和纳西妲一起睡大床房，“等雨停了，我们一起去捡贝壳吧！”唯一的真孩子步美兴奋地叽叽喳喳，不过小孩子的精力毕竟有限，步美说着说着自己就睡着了。
纳西妲将被子给步美盖好，见灰原哀已经自己盖好被子躺下了，也没再打扰，听说有些海域还可以潜水，纳西妲对此充满好奇。
“纳西妲？”轻声的呼唤将纳西妲的意识从梦境中唤醒。
“嗯？你们已经醒了啊。”纳西妲睁开眼睛，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不过天气还没放晴。
“再睡的话晚上会睡不着的，”步美眼睛明亮，“园子姐姐说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大家一起吃着糕点、喝着奶茶谈天说地，“咦？纳西妲，你的手好热啊，”步美一拉住纳西妲的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疑惑回头，“是感冒了吗？”
“嗯？”纳西妲歪歪头。
一旁的艾尔海森闻言径直走过来，“冒犯了，”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用手背碰了碰纳西妲的额头，“在发高烧。”
“纳西妲，你发烧怎么不说啊？”步美担忧地看着白发碧眼的小女孩。
“原来我在发烧吗？”纳西妲自己倒是不在意，仔细感知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元素力的流动比平时要快一些，不过她本身就有伤，受伤时元素力会加快流动是很正常的事情，再加上身体一直不太舒服，所以这点小不适压根没能引起纳西妲的注意。
胡桃听到纳西妲的自言自语，瞬间跳起来扑到钟离面前，伸手碰上钟离的额头，感受到手下传来的温度，胡桃感到一阵窒息：“客卿，你也在发高烧啊！”
迪卢克：“！！！”
迪卢克“唰”地一下扭头看向活蹦乱跳的温迪，好，又一个发高烧的。
因为铃木园子说“帅哥来多少都没关系”，温迪就带着迪卢克来赴约了，现在迪卢克只庆幸来的是自己，芭芭拉不知道温迪的身份，一些事情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神里绫华：“！！！”
雷电影无比自信：“我应该是不会发烧的。”
雷电将军表示自己本就受损严重且未得到完全修复，出点故障不是很正常？
“你们自己发高烧自己不知道吗？！”胡桃感觉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如果不是步美点出纳西妲的问题，她也不会想到检查自己看上去毫无异常的客卿，也就抓不住这四个看上去健康的神明。
面对迪卢克老爷的黑脸，温迪挠挠脸一脸无辜：“��嘿？”
发烧？那不是人类的病症吗？他原来还会发烧？真让风精灵大感意外。
钟离无比淡定地移开视线，扛不住胡桃的眼神又回头解释了一句，“一时不察，没关系的。”
冷热对他们毫无影响，身体因为受伤的缘故一直不舒服，所以这种小事根本没有引起他们的丝毫注意。就像你被人打断骨头，注意力肯定全部集中在断裂的骨头上，不会在意被人揪了几根头发一样。
第161章 玻璃娃娃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什么都没关系。”胡桃咬牙切齿，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就发了高烧，你们可是神啊！
这句话说的提瓦特众人全都难受起来，他们知道的那些事已经足够惨烈，那他们不知道的那些呢？神明存在了上千年，��们都做过什么？没人知道。
“堂主，我没事，真的。”钟离可以硬抗寒天之钉，可以眼都不眨地将自己的本源抽出来，但是扛不住胡桃的眼泪。
看着钟离哄孩子的场景，温迪悄悄松了口气，感谢迪卢克老爷的到来，感谢邀请了迪卢克老爷的自己；纳西妲小心翼翼地瞅面无表情的艾尔海森；雷电影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神里绫华，还好绫华不会哭，她也用不着哄人，真好。
神里绫华注意到了雷电影看向自己的视线，思索了一下，轻声询问，“将军大人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雷电影摇摇头，将军缺少修理材料，等她找全材料很快就能修好，她的话，磨损被摩拉克斯带来的东西修复，剩下的伤迟早会恢复，总的来说，她没事！
神里绫华脸上的微笑不变。
在发高烧的几神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发烧是什么感觉？”雷电影见钟离他们身边没人，压低声音悄悄问了一句，魔神体质强悍，魔神战争期间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但是……这不代表人类的病症会出现在��们身上。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钟离饶有兴趣地感知着自己的身体情况，他不是不知道人类健康的评判标准，也不是不会诊断病症，但是他确实从未经历过这些，换句话说，诊断别人可以，放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身体不太舒服？”温迪努力分辨发烧和受伤的区别，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体内元素力流动加快，他们现在发烧是因为本源受损严重导致的。
“有些新奇，”纳西妲见过子民感冒发烧，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发烧，果然观察别人和自己体验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纳西妲眨了眨眼睛，“像是泡在温泉里。”
一边找药想办法降温一边竖着耳朵偷听的其他人：“……”
“这是退烧药。”别墅的佣人将端来几杯水还有药丸，“小孩子半颗，成年人一颗。”
“可以吃吗？”神里绫华迟疑地看向三位神色如常的神明，��们可是还在喝其它药，而且，这个药对神明有作用吗？
“可以。”钟离扫了一眼药盒，就是这个世界很常见的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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