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字惊鸿
言下之意是要算三房对娘俩的欠账。
本来安安分分接受之前的分家方案就没那么多事了,现在这么一折腾,三房又要拿出不少钱财来平账。
三房本来分到的财产就少,这下更没多少了。
但是两口子也不是特别惊慌。
秦政父子草拟好文书让他们签字按了指印,又盯着各家把财物各自拿好,这才离开了钱家。
他们一走,老三就去找父母卖乖了:
“爹娘二哥,我们虽然分家了,可我这人孝顺,不乐意和你们生分。我和大哥一家可不一样,他们要划清界限,我是不会这么干的。”
老大夫妻分到了一间房,他们准备给房子换个锁,再自己去隔壁加盖一个棚子垒个小灶台,就当自家厨房了。
现在没有多余的房子住,哪怕村里给他们批了宅基地,他们也建不起房子,还是要凑合住家里。
所以哪怕分了家,三兄弟依旧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老三就琢磨着,那不和没分家差不多?
大哥那边占不到便宜了不要紧,他可以去占二哥的。二哥被爹娘拿捏得死死的,他和爹娘常来常往,这不就相当于只把大哥一家分出去了?
就是可惜了,二哥一个人的工分养不起他们夫妻两个。好在老爷子老太太还能干,应该问题不大。
等他们老到干不动了,再想别的法子。
南风带着她娘去了商家。
贾兰花全程恍恍惚惚:
“姑娘,怎么就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她和老二没领证,早期农村很多这种的,全是事实婚姻,领证的比较少。所以离婚也简单,写个协议书留证基本就成了,不用走一趟派出所。
贾兰花也不想去派出所,她闺女可是拿刀威胁要杀全家的,万一公安把她闺女抓了可咋整?
南风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
“我以后改个姓,我不想姓钱了,娘,我跟你姓。”
贾兰花下意识“唉”了一声答应下来,答应完才反应过来女儿说了什么。她有些惊愕,不过更多的是无措。
这这这,改姓应该很难吧?
贾南风让她别管:
“家里钱票这些以后归我管,你不许沾手。”
她担心她娘心软,看她爹一人被老两口和三房加在一起吸血,会忍不住给她爹拿钱支援。
贾兰花不敢有异议:
“成。”
闺女今天变得好可怕,她可没胆子拒绝。她不能生了,夫家的侄子这次过后也指望不上。以后老了只能靠闺女,所以不能让闺女不高兴。
贾南风还算满意:
“你先把房子收拾一下,我去找下村长他们。”
秦柱正在村大队的办公室里协商小偷的赔偿事宜,偷吃别人家东西这些,也是要赔钱的。
小偷自己还有点工分,秦柱做主把这些分出去了。
现在的工分还挺值钱的,换算一下一工分差不多是两分钱,每天最多拿十个工分,也就是两毛。
这年头两毛的购买力还是很大的。
贾南风进来的时候,大部分人家的赔偿都谈妥了。还有几家,非说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是二流子偷的,但是二流子不肯承认。
也不知道是偷了不肯赔,还是那家趁机敲诈。
秦柱头疼地给他们断官司。
见贾南风来了,他一喜:
“你家的事情处理完了?那支书呢?”
贾南风摇了摇头:
“不知道,支书处理完就离开了。”
秦柱的表情一垮:
“他也真是的,事情办完了就跑,也不知道来办公室一趟。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他这不就是翘班吗?”
关键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应付这群家伙。
贾南风想了想:
“村长,你帮我解决改姓的事情,我就帮你把他喊来。”
秦柱:……
秦柱死亡凝视:
“我派个其他人去叫他也是一样的。”
贾南风反问:
“真的吗?他敢不过来,肯定是有其他借口可以不来,你确定能把人叫来?”
秦柱深吸一口气:
“改姓是吧?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得去一趟派出所。不然你自己改了,户口身份上没改,也是白搭。”
他也不问贾南风得没得到钱家的同意,钱家看在死亡威胁的份上,不同意也会同意的,没必要问。
贾南风不知道户口这些,她皱了皱眉。
毕竟她只有原主钱南风的记忆,而钱南风是个被拘束在村子里整日干活的少女,很多事情都不懂,哪里晓得还有户口证件一类的东西存在?
她不知道,继承了她记忆的贾南风自然也不知道。
贾南风是半路进入沙盒珠的。
她和第二批进来的秦柱秦稷还不一样,这几个是和扶苏秦政前后脚,贾南风则等了好一会儿才进来。
当时她来拜访太傅,偶遇秦稷几个大摇大摆地进入殿内。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这个时候去打扰,担心太傅是不是有正事。结果看门的李信被叫走了,原地就留了个侍者俑替他守门。
这下连可以问的臣子都没了。
偏偏这时,她还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女人靠近。好像之前一直躲在宫殿墙根,就等着找机会偷溜进殿呢。
那人一看只剩个侍者俑,立刻抓住了机会。侍者俑想阻拦,她呵斥了一句“我可是太后”,侍者俑就不敢拦着了。
智商不够的陶俑是这样的。
接着那位太后入了殿,贾南风一看不好,赶紧去拦。
虽然贾南风不知道沙盒珠的存在,但她有脑子。在她等待的这么几分钟里,殿内一点声音都没有,明显不对劲。
想到地府的各种神奇术法,她以为殿内可能是存在传送阵一类的东西。就算不是这样,那个太后偷偷进去,也肯定会坏事。
对方敢进去,一定是有把握自己不会被发现并赶出来。
她得进去提醒太傅。
所以贾南风很快追了上去,丢下一句自己是大秦皇帝。侍者俑识别了她秦四世的身份,果然没有阻拦。
可惜贾南风离得有些远,来晚一步。
她进殿之后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搜罗一圈想找找是不是有隐藏的密道还是阵法,结果一无所获。
检查到桌案上的珠子时,直接被吸了进来。这就是为什么其他人都是第一时间出现在村子里,只有她是两个多月后来的。
外头压根没过去那么久。
贾南风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校医的办公室里,她回想起自己前头十来年的憋屈人生,当时就给气着了。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窝囊,居然一直任人鱼肉。明明按照她的性格,她肯定会闹的。
但是当时也管不了那么多。
贾南风起床就直奔钱家,大闹了一场,成功脱离苦海。
秦柱这会儿听她问起户口是什么,才想起来虽然钱老二两口子结婚没领结婚证,县里编制户口名录的时候却是把两人录入进去了的。
而且贾兰花显然要单独立户,钱家分家之后户口也要各自分开。这些事情都得去派出所报备处理,正好把贾南风的姓一块儿给她改了。
秦柱就说:
“这件事不着急,明天我恰好有空,带你们几家的人去把户口给处理好。”
贾南风就点点头:
“好,麻烦村长了。”
她说到做到,村长给她行方便,她就去帮忙叫人。
贾南风跑去了秦家,果然看到父子俩都在家里待着。她也没关心秦政扯的什么借口才能待在家里不出去,这跟她没关系。
小姑娘直接对着扶苏说:
“快去大队部办公室,有热闹看!”
扶苏挑眉:
“什么热闹?仔细说说?”
贾南风还真说了:
“有几家不肯接受现在的赔偿方案,非要说自家丢的老母鸡也是二流子偷的。二流子不认,两边在吵架。”
虽然因为她跑去说改姓的关系,吵架的人当时哑了火,光顾着竖起耳朵听她的热闹了。但她现在不是走了吗,那群人肯定会接着吵的。
扶苏来了兴致:
“行,我和阿父去看看。”
贾南风微微一笑。
她就知道喊支书喊不动的话,喊他家二儿子准没错。
秦政被儿子拉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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