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舟望
赤井秀一平静回应:“你看,你的孩子都被你吓到了。”
安室透:? ? ?
赤井秀一你绝对是故意的!
但听见赤井秀一的话,安室透还是迅速地垂下视线,果然看见刚才还在小男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已经簌簌流下。
小朋友哭得可怜,虽然安室透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但此刻也顾不上和赤井秀一斗气,立刻蹲下身来哄道:
“别哭了,先喝点水。”
他从桌上拿了个空杯子,倒了些水,又拿了几块点心,递给了还在抽泣的小朋友:“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
工藤新一拦着安室透哄孩子的全过程,很快就发现了盲点:“安室先生从头到尾都没自称爸爸,看来还是没能接受这件事啊。”
小男孩很乖,听见安室透这么说,立刻接过杯子,双手捧着茶杯一点点喝着里面的茶水,而安室透在同一时间也和宫野志保确认道:“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诺亚。”
宫野志保也没隐瞒:“孩子的父亲叫托马斯。”
听见诺亚这个名字,小朋友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而在听见托马斯这个名字后,他刚刚止住又再度流下,而后便是止不住地嚎啕大哭。
宫野志保还没惹哭过小朋友,见状顿时有些担心,她想过去哄他几句,却发现诺亚十分害怕和她接触。
她有些迟疑,在弄清真相和诺亚的情绪中,还是选择了后者。
边上的工藤新一见状,快步走到诺亚的身边,却发现小朋友对于他同样也十分地抵触。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诺亚同样也排斥和赤井秀一和琴酒的靠近。
几个人轮番试下来,反而让小朋友更加地惊恐畏惧,他抓着安室透的衣角哭得伤心,安室透见状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将诺亚一把抱起,轻声地哄着他。
其他几人帮不上忙,只能站在边上看着安室透哄孩子。
六、七岁的小朋友哭起来虽然不如两三岁的孩子那么撕心裂肺,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收不住,等他哭累了,便伏在安室透的肩上哽咽抽泣,嘴里不断地喊着父亲。
而赤井秀一和宫野志保,也在安室透哄孩子的时候,轻声地说着他们在网上查到的资料。
“安室先生鉴定过那个胶卷,得到的信息是,这个胶卷是1978年生产,到1997年停产,时间倒也对得上。”
工藤新一生怕再次惹哭小朋友,轻声地说道:“所以这对父子是来拍摄尼泊尔内战的吗?”
可如果托马斯是以记者的身份前往尼泊尔,为什么要带上孩子?
虽然他们不知道当时尼泊尔境内的情况,但想来也十分地混乱,这个节骨眼就算是大人也是自身难保,更别说是带上一个才六、七岁大的孩子了。
“我们不是过来拍战争的。”
就在他们分析当时托马斯父子入境的原因时,却听见诺亚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向他看去,却见孩子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他伏在安室透的肩上,对着他们说道:
“我们是来探索这里遗迹的。”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工藤新一立刻抓住最关键的那个词:“遗迹?”
但是小男孩这一次并没有再回答他,而是迅速地把头埋进安室透的肩窝里,不敢再看他们一眼。
工藤新一急得有些抓心挠肺。
线索就摆在面前,可惜对方是个怕生的小朋友——即使小朋友的出生日期可能比他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要早,但自己没办法强行让他开口。
“过说服有没有用?”
【可以是可以,但因为你不是小朋友的爸爸,所以需要过困难成功以上的说服才可以。 】
工藤新一:? ? ?
“如果是爸爸的话就没问题了?”
他扭头看向安室透,而对方显然也听见了他和KP的对话。
安室透正在安抚诺亚的动作一顿,随后才在工藤新一炽热的目光下无奈重复着他的问题。
听见安室透的声音,诺亚果然开口回答了:
“爸爸平时最喜欢在世界各地寻找神秘的遗迹,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去的,或者和他的朋友一起去的,每次都会离开好长时间。玛丽阿姨虽然很好,但是她平时会更照顾艾瑞克一点。”
工藤新一立刻就想追问玛丽阿姨和艾瑞克是谁,但意识到小男孩不信任安室透以外的人,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朝安室透看去。
安室透无奈地重复了他的问题。
“玛丽阿姨是邻居家的阿姨,爸爸每次出门前都会拜托她照顾我,艾瑞克是玛丽阿姨的儿子,和我一样大。”
诺亚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他的母亲。
大人们也就很贴心地没有询问他母亲的情况。
工藤新一还是没有忍住,他掐着嗓子用对小朋友的语气问道:“那这次你怎么和爸爸一起来了?”
诺亚怯怯地看了他,倒也回答了:“我求爸爸带我来的,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听说爸爸的朋友这次都走不开,我就求爸爸带我一起过来。”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已经长大了,已经像爸爸一样能够使用相机了,我一定可以帮到他的!”
看来梦里的相机的确是小朋友自己的东西。
难怪会是袖珍相机,因为这一开始就是考虑到小朋友拿不动大的相机,特意给他准备的。
“你的父亲很爱你。”
赤井秀一轻声说道。
诺亚没有错过这句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爸爸很爱我!他给我买了新的相机、给我准备了我的专属胶卷,带着我来了这里。但是我们到了这里没多久之后,内战就爆发了。”
“所以并不是新闻社的人派托马斯来这里的。”
宫野志保低声说道:“而是内战爆发时,他们正好在尼泊尔境内。”
难怪报道上没有写是新闻社派遣托马斯前往尼泊尔,也难怪,托马斯会带着六七岁的孩子进入爆发内战的国家进行报道。
因为这从一开始,只是个巧合。
“我们看见的新闻是在托马斯和诺亚父子失踪一年后报道的,看来也是新闻社的一种手段。”
从时间上来看,那时候尼泊尔的内战还在继续。
赤井秀一推测可能是当时新闻社的人都不敢去尼泊尔进行报道,而新闻社也正好缺少相关的话题,所以才会拿托马斯和诺亚父子做文章。
但是“父亲带着七岁的孩子进入内战国家进行报道而失踪”这种新闻一出来,不知道新闻社和托马斯这个父亲会遭受多少批判。
“那你们会来到这座山上,是因为这座山上有什么遗迹吗?”
工藤新一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这一次诺亚没有回答,依旧是怯生生地看着他。
其他人像是察觉到了异常,又换了一个问法:“那你们是在进入尼泊尔后,就直接上了山吗?”
“不是的。”
诺亚摇摇头,而后回答了赤井秀一的问题:“我们一开始去了一个古老的城市,叫巴……巴?”
“巴德岗?”
诺亚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们到了这里后没多久,战争就爆发了,到处都变得很混乱。爸爸这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说要带我来山上看看,还说山上可能没有战争。”
的确,这座雪山远离尼泊尔几个中心城市,内战的混乱应该还没有波及到这里。
而通过和诺亚的对话,众人也意识到只要不询问和遗迹有关的话题——或者说,只要不提到这个词,小朋友就还愿意和他们对话。
工藤新一耐心地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在山上遇到了什么?”
“活女神!”
听见工藤新一的话,诺亚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她好漂亮也好厉害,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但是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她,大家会朝她跪拜祈祷,把她当作神一样对待!”
听见诺亚的话,大人们默默地交换了一个视线。
根据赤井秀一的梦,他们可以知道小男孩的父亲——也就是托马斯成为了库玛丽,也被村民当成祭品、献祭给了那个至今身份不明的神明。
如果诺亚见过当时的库玛丽,就说明他可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个村子里潜藏的秘密、库玛丽为什么会从人人敬仰的活女神变成无人问津的“某种象征”、还有为什么村子为什么会不断地向神明献上祭品。
这个村子的变故,会不会就和这对父子有关?他们会不会就是最初的外来者?
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可惜因为诺亚怕生又不愿意提起和遗迹有关的事情,所以众人也只能循循善诱,让他说出当年的真相。
宫野志保选择旁敲侧击:“你看见库玛丽时,她是什么样的?”
听见这个问题,诺亚十分高兴地描述道:“她穿着红色的衣服,额头上画了一个眼睛,一个人坐在那个昏暗的教堂里。”
教堂?
众人迅速反应过来,小朋友说的应该是那个神殿。
“她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她都不笑,只是坐在那里,和她搭说话她也不理我。”
虽然过去了许多年,但诺亚提起这些的时候,看起来仍有些失落:“我想给她拍照,但是被村子里的大人制止了,说这个机器会带走人的灵魂。”
众人互相看看,似乎对这个说法有些兴趣。
“我记得相机刚诞生的时候,的确是有这种说法?”
工藤新一回忆着和相机有关的信息:“好像是因为人的样子会被记录在纸上,所以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会记录甚至带走人类灵魂的仪器。”
但那是很古老的照相机了,诺亚当时用的是胶片相机,村民们也会这么认为吗?
“爸爸说可能是因为村民们没有见过照相机的关系,我想劝说他们和我们一起拍照,但是他们都不愿意。”
诺亚看起来有些失落:“爸爸说,每个地方的习俗不同。大家都很热情、对我们也很友善,所以我们不应该做一些违反他们意愿的事情。”
安室透有些明白了:“所以你进村之后拍的照片,才都是一些风景?”
诺亚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安室透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对,但是这个也没什么,这里的景色很美,而且我很快就和活女神说上话了。”
这明显是众人都在意的事情。
“你和活女神说了些什么?”
工藤新一急急忙忙地询问,像是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又掐着嗓子问道:“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说上话的?”
“在村民们每天的祷告结束之后。”
诺亚回答得很认真,众人发现,但凡是和活女神有关的话题,他都表现得十分积极,甚至有那么些许的兴奋。
“爸爸向照顾活女神的大人要求和活女神对话,起初对方是不同意的,但最后还是活女神自己主动答应和我们交流。”
当年的事情对于诺亚来说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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