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BOSS很柯学 第14章

国王忍不住咨询目前身边看来唯一靠谱人士。狱寺太年轻且是R的狂热粉，山本武所处环境单纯看起来也不像会接触到R这类人的样子，唯有苏格兰，年龄与他更接近，看起来也挺可靠，还是个知情人。

苏格兰保持微笑，内心滑下一滴汗。

我觉得这好像已经很明显了吧，真的需要多此一举询问我一下吗？你养父想把你养成Mafia首领，现在给你弄了一套指环——没记错Mafia那边本来就是用戒指作为身份信物，再加上那些指环能激发超能力，四舍五入类似于军火，也就是说你养父把信物性质的军火分发给你身边能力强的人。你说这是为什么？他这不是明摆着等你随时揭竿起义（划掉）成为里世界BOSS吗？

结合这些前提再回想一下凯歌最近在黑衣组织的所作所为，这不是在暗中从内部蚕食其他的Mafia势力？凯歌口口声声说拒绝混黑做首领，其实干的就是Mafia首领最初开拓期拉团队的事！真是狡猾啊，凯歌，差点被你和蔼可亲的外表蒙混过去。苏格兰深信了解一个人不要看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凯歌都是怎么做的？呵。

一个明明想做Mafia首领，却假装自己不要不要的男人，问他对此事怎么看？这分明是在看我的态度，暗示我就算知道了也必须闭嘴，他们的这些暗中谋划，不能从我这个黑衣组织成员嘴里泄露出去！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苏格兰再看凯歌那貌似严肃认真询问自己的模样，似乎就变成了心思深沉充满魄力的威吓。

“我认为，你养父所选的都是自己所认识的符合资质的人，你在同一个圈子里，与他们互相认识非常正常。”

——你就是想让我这样回答对吧，凯歌，如你所愿。

国王心想很有道理，将这么危险的圣遗物付托给他人，肯定要选人品还行知根知底的，最低限度不会成为自己敌人的对象。这样一来肯定是R认识的人，R接触的圈子与自己高度重叠也很正常。哎，原来是我自我意识过剩了。

“比起这些，其他指环的下落也的确挺让人好奇。”

苏格兰岔开话题，

“一共七枚，现在已经知道下落的是五枚对吗？”

国王点头：“没错，大空（我手中），雨（山本武），岚（狱寺隼人）还有雷（蓝波）已经确定持有者，还有一个熟人手里应该有一枚不知道是云还是雾属性，他没告诉我（情报商），剩下不知道下落的还有两枚。”

一枚是晴属性指环，它会给予持有者超级强大的愈合能力。考虑到细胞分裂的承受能力等问题，这类指环偏重选择运动健将系的人。剩下的一枚具体是云还是雾属性指环，要看Ruby Eye持有的是哪一枚了。

说起来，指环属性也有类似血型一般的性格占卜（？）。这说法倒也不是毫无依据，生命能量的表现形式本身就能从侧面展现了此人的人格特质。总体而言，大空更为包容有统率力，雨属性观察力强比较敏感锐利，岚属性格激烈脾气火爆，雷属性集中力强机动性不错，雾属性性格多变难以捉摸，云属性更为独立飘忽不定，晴属性精力充沛开朗热情。这些性格倾向的分类多数时候还是比较准的，只是太过笼统，很多人同时占据两到三条也不奇怪，因此很难准确通过性格判断。

好比R此人，从性格来看似乎雨跟雷甚至雾的感觉都有点，很难精准判断到底是什么属性。就算说R是大空，国王也毫不奇怪，反正除了晴之外都有可能，R这样的阴角跟积极向上的属性完全不搭调。

至于Ruby Eye，以国王对此人的了解，无论他持有的是云属性还是雾属性指环都不奇怪，飘忽神秘又无人能约束，说的就是这男人了。因而他也难以确定另一枚依然不知道持有者的指环到底是什么属性。

苏格兰：“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国王：“不问还好，问就是肯定要收钱。明明是R给他的指环，我想知道是什么属性却要收钱，怎么看都不划算不是吗？”

苏格兰：“意外的抠门啊，凯歌。”

国王：“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反正我宁可自己慢慢找。绝对，不花冤枉钱！”

苏格兰：“看来你有被坑过。”

——那是当然了，这些情报贩子都一个个是吸血鬼！Ruby Eye还算好了，情报费能给他按照咨询服务费开发票走账，毒蛇那边开票竟然要加20个点，理由是他所在的公司注册在欧洲税率高，20个点还算老客户的折扣价！真当他傻吗，毒蛇那么抠门的人怎么可能把咨询类公司注册在欧洲？总不可能他本身就在做兼职，用老板公司的银行走账来填补他的个人服务收入票据吧？否则毒蛇自己开公司，肯定会挂靠低税率甚至免税国才合理。

两枚指环的下落琢磨不出所以然，国王决定果断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被R牵着鼻子走可不行，那不就回到最初在西西里的时候，被养父耍得团团转的日子了吗？

他决定看看组织内部的任务列表，出去躲……出去散个心。

翻了一下发现都是很无聊的任务，国王有些心情低落。

也是啊，哪怕是跨国组织，黑衣组织的主要目的还是研发，大部分任务都跟回笼资金以及研发方面有关。对于一个现役FBI来说，没有那类开着鱼鹰扫射东京塔，又或者云中飞车程度的任务，大约无法让他燃起激情。

就在此时，他发现有一条任务专门派发给了雪莉。

是的，雪莉的起居名义上由他负责，虽然实际操作者不是他，但雪莉要接取任务的时候，审批流程会走到他这里。

有些好奇研究人员怎么会接到行动组的调令，国王打开任务介绍看了下内容。

原来是岛国境内的某个教团，有传闻其中的神子大人拥有特殊能力，长生不老。该教团已经有百余年历史，据说身为教宗的神子一直都是同一人，见过他的人记不清他的具体相貌，只记得神子是一位有着白橡一般无垢发色的青年。

长生不老四个字，对黑衣组织来说仿佛有魔力，哪怕是这么不靠谱的传闻，他们依然相当感兴趣，除了派出情报组的情报人员执行探查任务之外，还准备调遣雪莉这位科研人员一同前往协助确认。

——可是雪莉才十五岁！让她在室内搞研究还好，这种外派任务让她一同去，还是太早了吧？

国王果断给琴酒打电话，想讨论一下有关压迫未成年超额工作的不合理性，结果琴酒非常坚决表示雪莉不能永远坐研究所，早晚要出去溜一圈，那么选择这种低风险的探查任务正合适，她又不需要直接下场，只是坐镇后方等情报员送情报而已，你急什么，你急你也可以一起去，又没人拦你。

国王：……激将法太明显了，琴酱，想让我一起去可以直接说，干嘛要这么拐弯抹角？

幸好跟R大魔王长期相处的经历，让国王已经很懂这类人的真正想法，于是他也申请加入了同一个任务。先不说任务的风险程度，情报组那边的人员五花八门，良莠不齐，作为靠谱成年人，天知道雪莉分配到的队友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得保驾护航一下。

任务申请成功之后，就能进入同组群聊了。

“苏格兰，”国王看着群聊成员名单问，“你听说过‘波本’这个代号成员吗？”

苏格兰：“……”

苏格兰：“我只能说，恭喜你抽中大奖。我还真认识。你要他的相貌、身高还是三围跟血型？”

国王：“为什么会了解这么详细，有些恐怖！再说那些我见过面就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

性格那些他会自己判断，如果问了苏格兰反倒会由先入为主观念。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人跟他家孩子搭档要不要紧！

“——这个波本，他有没有女朋友？”

苏格兰：“据我所知，有的，至死不渝的那种。”

国王松口气：“那就好。”

看来能愉快合作，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尝试日更（不保证），总之会确保2W榜单字数滴～

第24章 波本的冲击

今天波本压力很大。

这次任务要与名为凯歌的新酒一起行动，本来他对新晋代号成员的关注度不算太大——哪怕他是个卧底，也不免产生整个岛国氛围下常见的前后辈心理。一个新加入组织的新人，对组织了解不深，利用价值不大，按道理不会给他这个‘前辈’造成多大的影响。哪怕凯歌为组织上线一套线上系统，他顶多觉得凯歌算一个IT能人而已。

他对凯歌产生警惕，是因为苏格兰。

是的，波本，本名降谷零，警察厅公安派来的卧底，与本名诸伏景光，警视厅派来的卧底是同一期毕业的同学，童年时期就是挚友。

在这里解释一下，都是公安，警视厅跟警察厅的公安所属机关不同。换算成大陆，警视厅=首都公安局，警察厅=公安部。严格来讲有什么情况发生的话他们需要通报各自的上级，双方的情报交流也仅限于个人情谊。

所以，之前苏格兰没有对波本提及他与凯歌执行任务的详情也非常正常。一般来讲你不太会把自己的工作内容详细汇报给与你身处不同部门的同僚对吧？但是作为关系不错的同僚，随口吐槽一下上级，聊聊工作进度什么的也很正常。

波本随口问了下凯歌是怎样的人，只是出于情报人员的职业习惯，事实上他内心深处没把凯歌当回事。

万万没想到，苏格兰的回答是：“不好说。”

波本：“……？有什么不好说，高的瘦的，矮的胖的，男的女的，性格又如何这些很好说吧？”哪怕他们不是卧底，俩代号成员对新同事感兴趣，聊天中提到这些不也非常正常？

苏格兰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还是那句：“唉，真的不好说。”

苏格兰也很无奈，他要如何告诉波本，牛顿他老人家可能去宇宙的尽头蹦了个迪，他的世界观刚被超能力什么的撞碎了腰？如果他说了自己看到什么，多数要浪费时间在解释乃至证明自己没有产生幻觉上。哪怕是再好的朋友，如果零上来就跟他说自己昨天见到宇宙人跟地球人第三类接触，他还是会怀疑友人是不是没睡醒觉，把现实跟梦境搞反了。

更何况在苏格兰的认知里，凯歌是个精明又思维缜密的危险男人，万一被他发现自己泄露如此重大的秘密，会不会反过来给友人带来危险？

“总之，他是个相当危险的男人。”

苏格兰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友人亮晶晶的双眼明显是对被自己称作危险的男人产生了兴趣，放任不管恐怕会适得其反，激起对方的探索欲。

于是，苏格兰说了这样一句话——

“凯歌之前问过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波本：“……？”

波本：“……？？？”

苏格兰：“我对他说你有，至死不渝的那种。等你见了他别穿帮。”

波本：“——！！！”

波本对凯歌的警惕心拉满！他切实GET到了友人的想法——凯歌香槟，恐怖如斯！

于是理解方向完全偏差，警戒心拉满的波本，与凯歌以及雪莉加了飞聊群。

波本：【我是波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是获取情报，因此由我这个情报组人员来负责。】

凯歌：【你好波本，我是凯歌（^W^）//】

波本内心倒吸口冷气，竟然跟高中女生似的搞颜文字？果然如同苏格兰所说，凯歌，恐怖如斯！

雪莉：【昵称有代号，自我介绍有必要吗。】

波本点头，他也觉得没啥必要，这不是为了显得合群套近乎么！雪莉的性格有些冷淡，疑问句用的还是句号，看来是个不好相处的代号成员。

波本：【已经有外围的情报成员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我放在群文件里，大家看过之后讨论一下。】

反正这是探查别的组织的情报，算不得什么隐秘，放在群文件也无可指摘。关键波本想要追踪一下群文件存储路径，好让公安看看能否提取出其他群的群文件资料。虽然他也不报太大希望，之前技术部的人已经告诉过他，大部分数据都在境外，跨国搜查能批准的可能很小。

这些基本信息波本之前已经看过，抛开长生不老的传闻不提，这个宗教组织本身就相当可疑。

在这里先说明一下，岛国是一个宗教环境相对开放的国度，在这里的宗教团体只要注册交钱，国家就认可其合法性。这导致很多以圈钱为目的的可疑宗教如同雨后春笋，很多邪|教组织也混在其中。

这种背景下，对邪|教的认定也很模棱两可。好比教徒给宗教捐献的钱财物资，甚至女教徒主动献身等等，很难说到底是受到蒙骗还是双方你情我愿，这个方面法律的界定很薛定谔。对此警方也很无奈，因为大部分时候当事人非但不会举证报警，反倒会选择包庇甚至反过来指责警方。

在灰色边缘翩翩起舞的所谓合法宗教团体很多，基本上大家都心有默契，只要你不是吃相太难看，人家都不会去查你。注意点别闹出人命，看在税收面子上当局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是合法团体，合法经营，没有严重犯罪的证据你很难立案。

这就是为什么佛教在岛国还算蛮受欢迎的原因，这类世界级别的大宗教最起码在底线上还是值得信任的，不过倒也很难说，在岛国，哪怕是佛教也分出很多分支体系，有的分支也非常邪异，放在任何一个其他国度绝对是人人喊打的类型。

极乐教，从教义上来看，应该是佛教的一种变形或分支，该宗教的主要理念是人在世间活着就是在活受罪，只有到了死后极乐世界才能获得解脱。为了在极乐世界过得好，活着的时候就要健康饮食，生活规律，从事体力活动，这些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灵魂的质量。如果你活的非常辛苦，有着很多苦恼的话，反倒是一件好事，这说明你在极乐世界会更幸福。

……难以分辨这个宗教理念到底算好还是不好，你说它不好吧，它提倡你健康饮食，还有效安抚了那些过得不好有着烦恼的人。但你说它好，它又提倡说死后的世界更美好，这就有点倡导自杀的嫌疑。

不过从情报人员搜集的信息来看，实际上的教徒之中自杀的不是没有，但比例非常小，大部分教徒都活得好好的，甚至因为调整生活规律，以及在小团体之中交流落魄经历之后，变得比从前更有生活的积极性。

要说可疑的地方，就是很多教徒都会定期付给教会大额资金，经过调查，这似乎是他们拜见神子大人的礼金跟奉献。很多人说见过神子大人，哭诉苦恼之后，烦恼就消去了，没有之前那么痛苦。

从这个角度，你可以将它看成一种心理咨询的诊费。岛国很多人都有心理疾病，却多数都讳疾忌医，因为去过心理诊所会造成一种这个人肯定有精神问题的社会舆论氛围，导致大部分人都避免找心理医生正常就医，认为这是羞耻的事。但是加入某个宗教，向教宗倾诉苦恼却是大众都能接受理解的普遍现象。

第二点可疑之处，是神子大人的会面对象里虽然有男有女，但是个别的女教徒在见过神子大人之后或长或短的时间里神秘失踪，这些女教徒多数是没有家人，或者跟家人断绝往来关系，独居状态的女性，这导致她们失踪很久都没人报警，等报警之后再去探查已经查不到太多线索，只能按照离家出走或者自杀方面考虑。极乐教的对外解释是这些人本身就有严重烦恼才来寻求帮助，最终烦恼没能解决，于是她们决定自行解决，情理上完全说得通。

第三点可疑之处，就是明明有那么多人拜见过神子大人，却没人能记住他的相貌。多数人只能记得他的特殊发色，至于他长什么样，完全想不起来。这似乎又侧面证明了神子的神异之处。

凯歌：【看完了，觉得女教徒失踪很可疑，警方完全没有调查过他们吗？记不住相貌，具体是他的脸太过大众没有辨识性，还是说模糊不清完全忘记了？如果是后者，很可能是催眠之类，那么这位神子大人应该相当危险，催眠能力可以让他做到很多事。】

波本心想，这么快就看完了？看来凯歌的阅读速度很快，分析能力也很强，这类人在白道也能有不错的发展。每当看到这样的人陷身于黑暗，他就暗自感到惋惜。

波本：【没错，除此之外我还亲自去周边探查，跟一位教徒攀谈了一下，根据他的说法，男性想要见到这位神子需要付巨额赞助才有机会能排上队，女性的话，只要颜值好身体健康，就有很高概率排上队，哪怕没有付赞助费。对此极乐教给出的理由是女性是弱势群体，需要格外关照。】

雪莉：【单纯就是个色鬼而已。听起来就很反胃，你该不会想让我加入其中去排队？】

波本：【攻击性别那么强，我没有针对女性的意思，只是这个任务就是如此。所以一开始我申请的搭档是贝尔摩德，但她说正好有事档期排不开，来不了这边。】

波本心想，看来雪莉应该很年轻，甚至没怎么经历过此类任务。倒也是，听说雪莉是研究所那边的，恐怕是科研型宅女，这类任务对她的确有些勉强。琴酒怎么安排她来做行动组的工作？记得行动组还有好几名女性，选哪个都比让科研人员直接上来得好。长生不老的传言，对组织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吗？

凯歌：【原来如此，是任务的话就没办法了。我来好了。】

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