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BOSS很柯学 第6章

伏特加：【啊，这个无须担心。听说他去找借贷方不知道聊了什么，对方已经降低了他的利息，现在他还贷的利息只有四个点，比很多银行商贷利息都低。

雪莉：……不愧是你。

她开始怀疑凯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好比会读心术可以掌控人心，又或者懂催眠能洗脑他人，要么就是曾经进过传销组织有忽悠人的专业技能。

最终，雪莉答应了凯歌的要求，决定为装备做安全评估。不过她注意到一件事，那些装备似乎不是凯歌研发的，问起细节来，他好像只知道怎么使用。这项评估工作恐怕根本不是组织的项目，那些装备也可能是别人开发的，跟组织毫无关系。

雪莉没说什么，凯歌有私心才正常，毫无缺陷的圣人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这件事我同意了，也请你以后继续关照我姐姐。”

雪莉对他这么说。

她本以为凯歌会澄清一下宫野志保不归自己管，自己也没办法对她做出额外关照。

然而，与她所想不同，男人用那双棕色的眼睛看向她，以温和的神情点了下头。

“我会替你保护好你的姐姐，雪莉。”

雪莉：“……不要随意答应你根本没可能做到的事，笨蛋！”

但，哪怕只是虚假的安慰，他的话语的确让她心中阴影变淡。

“谢谢。”

哪怕是谎言又或收买人心，谢谢你愿意站在我这边。

……

国王的内心可并不轻松。

他已经将雪莉与梦中的白褂短发女子对上号。梦中的女子要比雪莉看起来更成熟，但那人肯定是雪莉。

预知梦有时候很奇怪，醒来之后能记得一些人物特征，却想不起个别人的整体脸孔。尤其是他最初就不认识的陌生人，基本醒来后就会把他们的脸快速遗忘得一干二净。

他也是在雪莉问起她姐姐的事，才突然想起梦中人的脸，进而与雪莉本人对上号。

难道说几年后，她的姐姐将遭遇意外，她会因此陷入绝望？

国王将此事放在心上，他随即转告了下斯帕纳：假如你不希望目前帮忙做医学评估的人出问题，请将你那过于离谱的赛博STK技能同步到她姐姐身上，确保那位女士的安全，谢谢！

是的，雪莉评估的那些道具来自斯帕纳。国王找斯帕纳代打，替他开发组织要求的一些小玩意儿——当然在开发的时候会加上些小后门，确保其最终权限掌握在自己这边。

成品出来就需要测试，测试就需要安全评估，既然雪莉是学医的还主动要求帮忙那就正好让她来，既然要做评估干脆把属于他们彭格列的其他道具也顺便一起做评估。

当然这事不能让雪莉白干，应该专门给她一张卡，再以咨询服务费名义打过去钱，每件道具按件计费，想必她会喜欢赚些不被组织控制的零花钱。

想了一下自认为没有任何逻辑问题，国王心安理得。

期间斯帕纳还打了个小报告，说他稍许查了下这对姐妹的基本情况，目前那个姐姐交往的对象是她表亲，这没问题吗？

国王查了一下岛国法律，确认这边是按照罗马亲等法，表亲是四等亲，能结婚，不存在任何法律风险。要有风险，也是未来遗传基因学上的风险。

看来得提醒下秀一有关他女朋友的事，以及她的安全问题，做男友的应该比他更容易就近保护对方。

得到提示的赤井秀一非常惊讶，他之前不知道女友是自己的表亲。于是他果断决定找个机会跟她谈分手，哪怕被组织里的人当凤凰男也无妨。

……果然还是会在意后代的基因问题么，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雪莉的姐姐。国王心想。

本来准备继续利用宫野明美，最近却因假戏真做产生感情，正在纠结的赤井秀一其实是在借此机会骑驴下坡。因亲缘关系分手，在FBI的同事那边听来肯定比卧底卧出感情不想连累对方而分手要好听。

说是要分手，赤井秀一还是比较关心宫野明美。

“您之前说她会遇到危险，是出自您的直觉？”

“不是，”国王解释，“算是预知梦。有时候它也不会百分百发生，应该说是一种很高可能出现的未来。”

赤井秀一：“您的超能力增强了？”

国王解释：“超直感不算超能力，只是直觉罢了，我的能力是外放生命能量进行攻击，跟这两回事。”

——轻松说出自己的能力真的不要紧吗老大，你如此信任我让我压力真的很大！

“有了！我可以直接派任务给你，莱伊君。我现在负责雪莉相关的生活起居，我认为维护她心理健康有利于提高她工作效率，所以需要确保她姐姐的安全，因此在组织内派发出保护她姐姐的任务。你直接上线接单，这样费用全能报销。”

说着国王打开手机点开APP发布任务邀请莱伊，让莱伊同样打开手机现场接单。

没错，有一些非常小的任务可以通过APP发布，等组织成员中感兴趣的来接单，当然也可以对某个成员提出专属邀请。

这自然也是斯帕纳开发的功能，此功能深受组织成员喜爱，伏特加再也不用担心生病时没人替大哥开车了！

FBI的王牌特工，黑衣组织的金牌狙击手一边操作着手机，一边内心感慨有加。

自从认识老大，越来越擅长接受新事物了呢，永远都走在科技前沿，不愧是老大。

第11章 琴哥的期待

凯歌酒毫不意外与雪莉酒关系突飞猛进。

于是雪莉对凯歌的各种安排都非常配合，很快就上手进行研究，还顺手完成凯歌的个人委托。

组织在岛国虽然本身就有相关的研究机构，但几乎是一滩散沙。道理很简单，研究机构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科研组织，需要科研领域的项目领导。但是组织里大部分科研人才几乎都是自身有些问题又或者过分年轻，自行带领一个项目在他们而言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就算项目表面看似在推进，实际从命题到研究方向乃至人员分配上都有很大问题。

从美国回来，参加过国外大型科研项目，导师也是知名科学家的雪莉，认真干起活来的时候简直是降维打击。她来之后，研究所的工作效率很快提升，一直停顿的项目继续推进，充分证明了组织在她身上投资的回报。

这种现象侧面反证凯歌香槟一开始说得很对，对雪莉应采用柔怀政策，关怀她的精神世界很重要，照看她的工作非常适合凯歌这样的笑面虎，而不是琴酒这类杀手型HR。

组织内部大部分成员，甚至伏特加都这么想。术业有专攻可以理解，就算是大哥，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你要是说干掉目标，大哥可以用一颗子弹干掉仨，但你要让大哥当小姑娘的保姆还兼职心理医生，那难度也太高了，完全不适合。

琴酒本人也比较满意，他觉得这是他招揽过的性价比最高的文职成员。朗姆都叫过好几次把人调给他，他是在想屁，这么好用的手下哪里找，自己不用费精力就打点好一切，不用每天辛苦敲打这些人就能让他们为组织卖命不香吗？

你要问琴酒对凯歌的印象，那得说是相当欣赏又略带惋惜。他欣赏凯歌的智慧与工作能力，又惋惜凯歌的心性过于软弱。

很多人对琴酒有一个错误的印象，认为他是个只知道暴力的男人。实际上稍有智慧的人都知道，只用暴力行不通，琴酒聪明得让同组织的高层戒备恐惧，他能不知道一味行使暴力的坏处吗？

他倾向于采取死亡威胁，仅仅是因为这种手段便捷，他只是想以最快速度达成目的。自己的枪法有很好，拿捏普通人就跟踩死虫子似的，那还费什么劲儿，比起解决问题，为什么不直接解决给他出问题的人？

但现在不同了，他非常有卓越眼光的招揽了凯歌，与其他酒不同，凯歌由于之前还是普通人，更倾向于采用和平减少摩擦的处理方案。在这个动不动就拔枪的组织，凯歌会为了减少子弹损耗拼命运转他的大脑，竭尽全力无伤解决问题。

对琴酒来说，只要高效快速的达成目的，你怎么达成其实不重要。他倒是想看看凯歌能坚持他的天真想法到什么时候。在里世界混，接触这些事，早晚会遇到必须用枪杆子说话的时候。到时候凯歌又会是什么表情？想一想就挺有意思。

而且，以凯歌这样的智慧和能力，如果放开对愚蠢良知的坚持，肯定能更上一层，成为一个连琴酒都感到可怕的对手。

琴酒是一个聪明又有着强大战斗力的男人，在战斗方面，黑麦酒跟他并驾齐驱，但黑麦有时候太过无趣。怎么说呢，实际上黑麦的思考模式有些像自己，琴酒多数时候能够推测出黑麦的行动，看到他如同看到另一个自己，有时候会让他觉得无趣。

但凯歌就不一样，他的想法总是很新奇，让人惊讶居然还能这样操作？琴酒期待能有凯歌这样的对手，当然，是指非战斗智慧方面的对手。

就像那个福利报销制度，凯歌提出申请的时候，琴酒本来是以嘲弄的态度报上去，结果万万没想到，BOSS真的跟凯歌通话后同意了申请。琴酒后来问过凯歌到底给BOSS灌了什么迷魂汤，贴钱给大家发福利的事BOSS怎么会干？哪怕他也是其中的受益方。结果凯歌给琴酒一份图表，以很现实的数据做说明，发福利稳定人心各项开销，与逼着人叛逃后项目搁置，任务失败，人员清理乃至武器损耗费用相比，后者开销更为巨大，是前者的好几倍。

“这就是常见的心理误区了，别说是我们组织，很多国家层面的决策者都会犯同类错误。最容易理解的例子就是香烟，过于放宽烟草政策带来的收益与医疗健康方面的支出相比较，后者明显更多，但是前者回笼资金的周期更短，后者长期才能显现出来。大部分时候，过低的基础建设投入反过来导致的健康医疗跟社会安定方面的问题，远远高于当初‘节省’出的部分。”

凯歌耐心的解释道，

“在我们组织也是，由于安定问题的隐性成本要么是难以估算，要么是滞后显现，导致很多时候我们偏向于更简单，看似不费劲的方式解决问题，但其实这种运作模式反倒给组织的研究拖后腿。”

“如果我们是个佣兵型团体，主要收入跟经营方式与暗杀与军火挂钩，那么军费，咳，行动组的武器开销占财务报表的最大比重，的确能解释通。但据我所知，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倾向于研究吗？从领导者的层面看，这其实是本末倒置了。我只是帮BOSS梳理了下自身想法，重新整理了下管理思路。”

凯歌敲了敲手中的纸质报表：“你看这是最新的数据，事实证明前几年的运营模式下，行动组一直消费太多的军火跟人力支出，达到了这个数字。平均下来每个月的花销是这个数字。但是采用新模式后才三个月，我们的预算甚至有节余，足够发补贴还能用剩下的预算充当奖金。”

琴酒陷入沉默。

他不懂凯歌说的那些，术业有专攻，大学生就是跟他们这些纯粹的混黑的有差异。

但钱变多了，预算竟然还多到可以当奖金，这就是事实！

琴酒脑子很快，立即反应过来，这就跟资本家运营公司一个逻辑，有的公司是层层降低成本来提高利润，有的公司却用高福利吸引员工，换取更多其他层面的收入获得更高的综合利益。理论他不懂，但他有关注新闻，知道国外的大企业有时候换一个CEO变更一种管理模式，就能让一个垂死的企业起死回生。

难怪，里世界的那些大规模组织，在全都没有背景的同等情况下，都是高学历更容易上岗到重要位置。这不是聪明程度的问题，是思维理念的不同。这个凯歌香槟，如果不是被他拉入伙，本来估计能成为什么公司的CEO这样的程度，哪怕只是个高级打工人，肯定也比他们这种只会直来直往的低级打工人厉害的多。

里世界的人倾慕强者，哪怕是其他方面的强者，也能获得某种程度的尊重。琴酒觉得凯歌在他这里是有点屈才，去做组织明面上的那些白色产业的管理者不是能给组织赚更多钱吗？但这话他不能说，他不是BOSS，没有决策权，说不定BOSS就是觉得他们这些水下部分也需要一个高材生？

以琴酒的敏锐与聪敏程度，立即察觉到凯歌这个人潜在能力与危险性。组织里位居上层的那些聪明人，恐怕屁股很快就要坐不住，不得不担心自己死在沙滩上了。凯歌的唯一弱点就是他来组织的时间太短是个新人，目前也没什么自保能力，之前甚至还是个普通人。换句话说只要凯歌有了自保能力，再有人支持，恐怕会扶摇直上，直接跑到管理层。

琴酒点了支烟，思考了很久，他打了个电话，在从伏特加那边确认一些事后，就口头叮嘱伏特加，用APP将一个任务定向发布给凯歌香槟。

凯歌很优秀，从适才适用的角度，应该让他去做招募组织人才，与白道洽谈合作对接这一类工作。但琴酒有更大的野心，所以他决定，将一个更危险，与里世界有关的任务交给凯歌来处理。

……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种程度。凯歌香槟。

第12章 与队员联系

接到琴酒让伏特加派发的任务时，国王有些惊奇，但很快捋顺了思路。

大约是他的工作理念对岛国Mafia来说有些先进，给了他们一些小小的思想冲击。现在应该是琴酒认可了他的理念，却相信了他手无束鸡之力的人设，于是想给这个‘刚刚进入里世界的大学生’一点小小的里世界震撼。

这并不奇怪，国王的养父是里世界第一杀手，他养父的徒弟，同样也是他的师兄，可是里世界大型组织加百罗涅的BOSS。

没错，加百罗涅是个Mafia组织的名字，这边一般会用家族命名一个组织。他与国王关系不错，在国王认识他的时候，迪诺还只是不成才的太子爷，两人知根知底，对于对方都相当认可。

这就导致，很多时候一些不太机密的事情，迪诺会向国王请教，有关里世界的事身为FBI的国王有时候也会反过来问迪诺。于是一来二去，国王对西西里那边Mafia的管理模式甚至比那些中低层组织成员还清楚。

最大的差异恐怕就是西西里那边的Mafia跟岛国这边的Mafia性质完全不一样，说不好听的，那边的Mafia家族其实已经等同军阀，几个家族各自占地盘类似军阀割据，名字不叫军阀仅仅是因为政府还虚拟的存在，但其实在那些控制力很强的家族地盘上，国家机构已经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运作。

当然，这个会随着时间而不断改变，如果是比较强势的政府，又或者家族势力衰退，局势肯定会有所不同。但整体来说，他们等同要管理一个地区，一个城镇，是真正的城市管理者，而非仅仅是收个地盘保护费。尤其是大型组织，内部更加根系错杂，管理也更讲究方法。如果像岛国这边一样单凭暴力恐吓，根本无法支持那么大规模的组织长期运作。

国王以里世界大型Mafia组织的管理经验来黑衣组织这边稍微一试水，成果立即就出来了，他甚至不用自己去运作什么，实际操作者们自然而然就知道，这么做会比那么做更合适。

那么琴酒那边的想法就很容易理解了，他会得出一个凯歌酒很适合做Mafia，能让组织运转的更好，但现在他的心性更趋向于普通人，需要历练这样的结论。

这其实是风险很大的行为，一个普通大学生突然去做危险工作，很可能立即挂回重生点。不过考虑到做安排的是琴酒，很可能想着‘如果就这么死了你也就是这样的程度’这类想法。

正在揣摩琴酒用意的国王，突然接到飞聊通讯，原来是琴酒将他跟另一个人的飞聊加进同一个组。

琴酒：【这次的任务由你们三个共同完成。我不会参与，全部由你们自己解决。凯歌，你来领队。】

凯歌：【大家好，我是凯歌，你们也可以叫我纲吉。请大家各自介绍一下擅长的部分可以吗？我比较擅长逻辑推理，机械跟电子产品方面略懂一些。】

苏格兰：【久闻大名，我是苏格兰，狙击手。】

一个将组织内部流程电子化的人竟然自称略懂？凯歌很谦逊，西方文化多数更偏重推崇自信而非自谦，从性格侧写推测他应该是东方人。

代号苏格兰威士忌，警视厅公安派来的卧底诸伏景光内心推测。

爱尔兰：【狙击，搏击，刺杀。】

爱尔兰：【名字可以自己看ID，没必要多此一举，苏格兰。】

苏格兰性格比较正经，至于凯歌，听说只是个文职，竟然让他来领导此次行动，难道有什么特殊原因？还是说行动里会涉及到他所擅长的领域？再看看情况。

苏格兰：【喔，一个没注意，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