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BOSS很柯学 第89章

卫宫切嗣：……SHIT！

苏格兰：“公安，抱歉，请配合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织田作之助：“……。”

明明单抽出奇迹获得剑兵的卫宫切嗣，不知道为什么陷入幸运E的不幸。也许是因为现在准备收拾他的男人幸运值太高，导致所有与他为敌者被动相对幸运值被手动降低的缘故？

此时Saber职阶的骑士王，已经跟狂战士打起来了。

对Saber来说这一架打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是圣杯战，再考虑到他的御主直接算计对方的御主，这一架早晚都要打。

就是有点奇怪，狂战士为什么要攻击那名剑士，对方明明不是御主，甚至在帮助他的御主。

“呃，为什么上来就要打我，这是英灵吧？”

山本武有些状况外，虽说他有外挂，真打起来也能过招个一两下，但毕竟他不是英灵，持久战搞不定。问题是他没得罪对方吧，怎么上来就要砍他？多亏骑士王帮忙，不然他莫名其妙就被英灵扬了。

“嗯……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山本武利用通讯器，在队伍频道询问道。

六道骸秒回：“Kufufu，狂战士吗，我记得肯尼斯召唤的是那个人。你去问那家伙，是他惹的风流债。”

斯帕纳：“什么风流债，跟纲吉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在圣堂教会做枢机主教的时候，使用过同名同姓，不同职阶的这一骑英灵罢了。我记得他们关系好像还不错，在当初犹如搭档一般解决了很多事件，重新召唤的英灵应该没有那时候的记忆才对。”

山本武GET到了点：“哎？那阿纲离开圣堂教会的时候告诉他搭档了吗？有没有好好道别？”

六道骸幸灾乐祸：“Kufufu，显然没有。就像他跟你们相处的时候一样，用得到会想起找你，其他时候都会忙他自己的事，不会想着时时刻刻把行踪都跟你们汇报。毕竟他是国王，行踪成谜才是常态。”

山本武：“……”

总觉的是双杀呢，骸酱。

同样被放置到现在，才有机会加入集体活动的山本武看向对战中的英灵，心有戚戚。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137章 独行之人

很多时候， 国王总喜欢吐槽自己身边的STK含量超标。

事实上，任何事都有两面性。以他的性格，但凡他认识的朋友不是个优秀的STK， 就会跟他莫名失联，很快淡出他的朋友圈。

你瞧瞧现在跟他关系近一些， 喊一声就会立即出现的对象， 除了斯帕纳就是六道骸。两人都是资深STK，擅长搜集情报， 能时刻把控国王的动向。也唯有这样主动跟国王拉关系， 时刻在国王眼前刷存在感的人， 才有可能被国王想起来，遇到事的时候想起来拜托你一下。

古里炎真现在就有这等趋势，试图跟纲吉成为真正友人的他， 模模糊糊摸到一点门路，知道想找这位朋友玩就得自己主动，等对方想起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遇到紧急事态的时候对方有可能想起的对象太多了， 不刷一下脸， 很有可能就想不起来个你。

倒不是国王薄情寡义，主要是他太过习惯于隐藏身份行动， 面对大部分问题也是自己能解决就不会劳烦他人。毕竟，没听说过有谁卧个底还呼朋唤友的， 你说对吧？

他的这种习惯跟心态，就令他的友人们很爪麻。这也是为什么R不辞辛苦找到彭格列指环当礼物派发的原因， 他深知以他养子的性格， 不来点强制措施， 再过十年或二十年之后恐怕依然没有个真正的朋友，到死都孤家寡人。

现在不管国王愿意不愿意，主动还是被动，他都已经是一个组织的首领了。

但哪怕如此，他也依然不太喜欢劳烦他人。

这一次能想到利用组织里的人还叫上山本武，纯粹是因为场子太大，他一个人顾不过来，于是CALL了养父R跟自己的熟人帮忙。但凡有其他选择，他都不会去麻烦别人。

很多时候他都太过顾虑他人，就像拆弹的事，除了苏格兰跟织田作之助之外，他还委托了狱寺隼人。其原因就是这几个人本身是里世界的人，拜托他们帮忙，国王比较放心。但是像山本武这样本来不是圈内人的类型，请他帮忙的时候国王总会再三斟酌，确保万无一失才开口。

是的，明明山本武曾经跟自己指环中的雨月模拟过英灵附体，大家还一起干翻过斯佩多 ，国王对于让他参与其中还总是顾虑重重。

山本武敏锐的察觉他的顾虑，就是自己被经常放置的原因，于是他很主动的跑去找斯库瓦罗取经，了解学习更多里世界的事。甚至在他跟琴酒一起行动的时候，山本武还专门请教了下前辈怎样能更好的融入氛围。

没错，切指头那招也是来源于此，山本武希望自己表现得更习惯这边的世界，避免下次再有类似行动时，因这种原因被排除在外。

因此，山本武非常能理解那位英灵的怨念。被放置，担心被遗忘，害怕那样一个人就此淡出自己的人生，仿佛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忧虑，也唯有试图加入这个圈子，担心自己会被排除在外的山本武最能理解。

“虽然能够理解阿纲的选择，但是我同样可以理解那个英灵的感受。”

山本武叹息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都怕你牵肠挂肚，对方却若即若离。不明白对方的心思就会没有安全感，放在谁身上都一样。

“Kufufu，没错，某人就是个渣男。多少被他撩过的男男女女，盼星星盼月亮，都没等到他主动联系。要不是因为魔眼的关系，这家伙假死后溜到岛国连我都不会联络。”

纲吉枢机跟六道骸约定过会维护他的魔眼。

哪怕他离开了圣堂教会也没忘记这个约定，因此不在意情报商知道自己的下落。

他知道六道骸不信任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在自己走后很可能不会继续在圣堂教会维护魔眼。为了六道骸，他不得不透露自己的行踪让对方知道。

骸利用国王的善意维持着他们的联系。很可惜，其他人没有六道骸那么极端的故事体质，他的方法其他人难以效仿。

“并不是像骸说的那样，什么始乱终弃，不是那回事。”

国王不得不在团队频道出声，避免自己的评价彻底沦为渣男。

“小迪最初是其他人召唤出的英灵，因为一些原因与我成为临时搭档。我们的合作的确还算愉快，勉强也能算是朋友，说不上什么始乱终弃。后来我离开圣堂教会，总不可能把他的圣遗物玫瑰长枪也一起拿走吧。”

那样做的话脑子没问题的都知道他是假死了。

“可你拿走了百面，那也是一件圣遗物。”

六道骸提醒，从对方的角度，不就是选择带走其他英灵的圣遗物而非自己吗？

“那怎能一样，百面是我自己找到的圣遗物，本来我就有支配权。玫瑰长枪却是教会里的教徒所捐献的家族遗物，我不能不问自取。”

如果那是一件教会通过考古取得或直接抢夺其他人的圣遗物，国王或许会考虑一下是否要用不正当手段没收一下非法所得。但，教徒家属的遗物，这个含义就完全不同了，哪怕最后捐献给了教会，他也无法忽视最初捐献者的意志。

……

…………

重置后召唤的英灵没有之前的记忆，此乃大部分魔术师，甚至圣堂教会都默认成规之事。

其实不然。

你很难形容英灵的状态，他们对于现实世界如同幽魂，但对于他们来说，现实世界何尝不是一场盛大的梦境？

就像任何一个做梦之人一样，在每一场梦境之中，他们都仅有入睡时候的部分记忆，不会记得其他梦境之中的不同内容。

然而当他们醒来之时，所有梦境的内容都记忆犹新。

没有错，在物质世界行动的时候，英灵是没有之前记忆的，但当他们离开物质世界，回到那个不知如何描述，或许是灵魂根源的存在之处时，他们能够读取从物质世界带回来的所有记忆。

有的梦会模糊，有的梦更清晰，有的梦如同噩梦，哪怕梦醒之后，都记忆犹新。

是的，说到这里你恐怕已经意识到了。迪卢木多。奥迪那这一英灵，有着难以忘怀的梦境，因而，在这新的梦境之中，在这现实之中，他依然对噩梦的内容，记忆犹新。

第138章 英灵的职业规划

实际上， 对于现任御主索拉与肯尼斯的情况，迪卢木多熟悉的很。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不同的御主身边遭遇类似的经历。他右眼下的泪痣本该是爱神的祝福，却成为他诅咒命运的悲剧源头。他生前因这颗泪痣的魔力吸引了主君的未婚妻， 因而被主君所不信，最终在生死存亡一线之时， 主君不愿救援他， 放任他死去。

迪卢木多临死之前感到懊悔，他为自己未能效忠主君深感遗憾， 他总想着， 如果当初他做了不同选择， 是否结局会有所不同。

因而每一次，遇到每一位新的御主时，他都竭尽全力想要效忠于对方。但， 不知道是否连他的命运都被诅咒，他每次都会重复同样的悲剧。

如果他的御主是男性，那么就必定会有姐姐、妹妹、未婚妻、老婆、或者妈妈。任何女性亲属， 都免不了被他的泪痣所蛊惑。除非是女性魔术师，事先做好万全的防备， 否则见到他就会不由自主陷入爱河， 最终因爱疯狂，求而不得造成混乱， 给他的御主带来无限烦恼，让御主恨不得从未召唤过他。

如果他的御主是女性， 那就更别提了，必定遭到职场X骚扰。经历过一两次之后， 迪卢木多也变聪明了， 干脆不再接受女性御主的召唤。他身为英灵， 重现人间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执念，而不是来做免费牛郎的。

有时候迪卢木多也在想，说不定自己会遇到一个没有任何女性亲属的单身御主，然后展开一段新的冒险，让他能真正全心全意的为主君服务，消除他一直以来的执念。

事实证明，这样的御主其实更不靠谱。

无亲无故，自然会毫无牵挂，就连亲情都淡薄的人，又怎么可能珍惜被召唤来的英灵，又怎么可能善待迪卢木多？遇到这样的御主，他只是沦为了工具人，对方完全把他当免费的仆从，没有与他建立最基本的互动跟牵绊，更别提产生什么深厚的君臣之情。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迪卢木多的玫瑰长枪被上一任持有者交给了圣堂教会——那个人除了教会之外，没有其他的情感寄托，自然不需要迪卢木多。对方觉得他这种能吸引女性的特殊能力给生活造成不便，甚至非常恶心。

要知道泪痣的魔力是针对所有女性，它可不管对方是六岁小孩还是八十岁老太太。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有这么一个全年龄向女性被动特攻的同性呆在身边，铁定不会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对方近乎是甩出烫手山芋的姿态将圣遗物交到圣堂教会，可想而知这位英灵给他原本持有者带来何等心理阴影。

圣堂教会对迪卢木多感兴趣，因他是不用太复杂的召唤仪式，只要御主持有魔力就能轻松召唤出的英灵。大部分英灵对御主都比较挑剔，就算懂得正确的召唤方法，都很难召唤出来。正常来讲英灵与御主有一个匹配度的问题，但迪卢木多不是这样，玫瑰长枪的持有者，只要拥有魔力，就有可能将他召唤出来——这骑英灵，对御主的要求非常之低！除了召唤者为女性的时候有时候会失败，大部分时候都能召唤成功，他几乎来者不拒！

这降低了御主的入门门槛，导致迪卢木多成为了圣堂教会培训自己的人如何召唤英灵的道具。反正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们大部分都男性，用玫瑰长枪进行召唤训练，几乎是每个学习英灵召唤者的第一课。

这导致迪卢木多跟这些临时御主的相处时间都很短，每次在利用他掌握了英灵基本的使用方法之后，这些御主就会解除契约，自己去召唤一骑别的英灵，将玫瑰长枪交给下一任学习英灵召唤的人手里。

那一天也是如此。只不过，那一天召唤他的代行者魔力本身不强，在召唤迪卢木多之后，魔力几乎被英灵抽了个干净。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有时候过度的魔力抽取，会引起生命力与魔力之间的转化，导致生命力也被英灵抽个一干二净。

可惜迪卢木多自己无法制止这种魔力流向，他虽然担心自己御主的状态，却无法主动断开两者之间的契约。

“不要太紧张，你需要放松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纲吉枢机出现了。

他安慰了那位临时御主之后，暂时截断了魔力流向，替他这不成器的英灵拯救了他的御主。

检查了一下玫瑰长枪，纲吉枢机随即判断，长期被魔力浸染的玫瑰长枪从圣遗物的角度上凑巧达成某种条件，导致英灵‘升格’，对魔力供给的需求突发性增强。由于刚刚‘升格’，英灵的情况不太稳定，对御主魔力的需求产生了波动。

安全起见，在调整期间的英灵不适合继续与他现在的御主维持魔力连接。纲吉枢机在与圣堂教会的其他人讨论之后，他们最终决定进行御主转换，让迪卢木多暂时跟纲吉枢机一起行动。

“为什么不解除召唤，再重新召唤我？这样做要更加方便。”

身为英灵的迪卢木多第一次对御主的行为产生疑问。

“难以确定你现在的状态是否也会因为重新召唤而重置，如果就连你的魔力波动状态也重置了，等同放弃让你成长为更强力英灵的机会。”他的新御主耐心解释，“而且，你也不想被重新召唤不是吗？”

迪卢木多没想到，他的新御主一眼看穿了他的恐惧。

他害怕被重新召唤，害怕每一次新的开始。每一次重新召唤出来的他，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算是他吗？重新开始一段与御主同行的经历，是否又会重复同样的悲剧？没有记忆的话，是否他一直不断犯下同样的错误，一错再错？

尽管对于大部分英灵来说，每次召唤出的都是他们自己，他们将现实世界当做一场盛大的梦境与游戏。但对于迪卢木多来说，现实世界就像一个又一个因相似原因BE的噩梦。

每个人都知道休息之后就会入睡。

一旦你知道你入睡之后必定是噩梦，你还会期待梦境吗？

迪卢木多此时才意识到，原来他的心态已经出了问题，因为他不介意御主是怎样的人，太过积极的回应每一次召唤，导致圣堂教会频繁的利用他，召唤他，让他面对品质底下的量产型御主，实际上他已经产生了疲惫感与抵触心理。

……这不是他回应英灵召唤的原因。他不想重复悲剧，也不想作为教学用具。他本来所求的，只是寻找一位信任自己的君主，全心全意为君主尽忠一次。

“您……其实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仅仅是原本的自我所留下的影子，只是一个寄托于玫瑰长枪的执念。”

迪卢木多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他知道，不该让御主迁就自己的执念，他的执念本就是他自己的事。

“但你不是玫瑰长枪。物品不会有自己的想法，”男人温和的对他说道，“你是不是厌倦了千篇一律的新人培训？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管是不是人类，都会有职业倦怠期。那么这样好了，最近跟我一起行动，解决那些其他地方的失控英灵，寻找藏在历史隐秘之中的圣遗物怎样？”

“心情不好的时候去试试长途旅行，说不定在旅行途中能找到新的目标与方向。”

目标……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