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珩止
苏枋隼飞卡了个壳儿,给了黑尾铁朗进一步控诉地可乘之机,“啊?而且还被研磨知道了,这也是巧合吗”
不是等会儿……
“研磨!难道对你来说,苏枋比我还要重要吗!”
苏枋隼飞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祸水东引了,好诶。
“我们从小到大这十年的情谊就这么浅薄到你不肯告诉我吗!”
黑尾铁朗字字珠玑,画风是越走越琼瑶,整个人就快扑到孤爪研磨的身前,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眼下这两条大江大河一样的眼泪。
但只是孤爪研磨默默地偏开了头,面对十来年幼驯染的控诉,他多少是有点心虚在的。
一点点。
“还有你啊苏枋!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主将,我给你开导了那么多青春心理辅导课堂,难道你的内心就没有过一丝丝的触动吗?”
“有的吧……”可是哪一段算青春辅导课堂,苏枋隼飞很想问,但这个关头实在是不太适合提出新的问题节外生枝。
他说是就是吧,反正他理亏。
黑尾铁朗抹着其实不怎么存在的眼泪,绘声绘色地抱着夜久卫辅哭,“夜久,你说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最终我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正当孤爪研磨犹豫要不要回头安慰一下黑尾铁朗的时候,就听见后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用尽浑身的力气呐喊:“你跟我说啊!咱们几个一起骗他们啊,研磨也就会在球场上骗人,私下里你哪有那个胆儿,你不累吗?”
“怎么不让我替你分担分担呢!”
……
心虚个屁。
夜久卫辅直接把黑尾铁朗从自己的肩膀给推到了地上,头“棒”的一声就磕地上了,非常响亮。
苏枋隼飞提了一路的心直接放到坑里了,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排球部的家伙们已经滚做了一团开始控诉起了黑尾铁朗的问题发言。
也就只剩下夜久卫辅是音驹仅剩的良心,踹了黑尾铁朗的屁股两脚,就来安慰苏枋隼飞,只是出言多少有点责备的意思:“你也真是的,我们怎么可能会介意你是不良这回事。早说我们也不用每次都在这么担心你,真是给我吓坏了。”
“早说了夜久学长会每天都担心苏枋出去打架吃处分吧,毕竟夜久学长婆婆妈妈的——啊——好痛!”
灰羽列夫揉着自己被夜久卫辅狠狠掐了一把的腰,“夜久学长你下手好重!苏枋,你应该把夜久学长介绍过去,啊——”
话还没说完,灰羽列夫就被夜久卫辅给干趴下,再起不能。
“苏枋,乖孩子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吧?”夜久卫辅微微笑。
“嗯,我很乖哦。”苏枋隼飞乖巧坐正,老老实实地听夜久卫辅的安排。
篮球部的突然觉得这瓜不香了。
他问身旁的冈部春生:“你们不良就这个德行吗?”
他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混乱的场景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问题。
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理解。
他感觉他的人生都被这些人给毁了。
好胃痛啊……
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就当他升天了吧。
冈部春生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身旁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啊——难道这就是天堂吗。
“不是等等,你们带回来的这位小哥好像在吐血啊!”篮球社主将看着冈部春生的一脸死相,连忙叫停了排球部的成员们正在主演的这场闹剧。
苏枋隼飞这才想起来这位导致了一切的罪魁祸首,过来想跟他说让他先回去,其他的事情回头再解释。
前不良这种事情知道了就知道了,但还是总不好让他们听太多那边血刺呼啦的事情,太刺激了。
“你没什么找我的必要,其实……”
他的话音还未落,体育馆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
门口黑压压地站着好多人,有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袖,为首的人大步流星地迈步进来,“听说冈部在这里?我替你哥哥来看看你哦,你有没有在哭啊,事情梅宫哥哥都解决好了哦!”
“喂,梅宫!等等,脸上没擦干净!”
“什么?”
“血啊!血!”
梅宫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地上滚做一团的音驹人,“我……要不出去重进一次?”
苏枋隼飞捂着额头,对冈部春生说:“对没错,风铃就这个德行。”
第101章
冈部春生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什么传奇大佬,这就是个活宝。
可想想对方的实力,冈部春生忍住了。
苏枋隼飞敢说他不敢,他只是一个无人知道的小趴菜罢了。
那头樱遥一脸嫌弃地把梅宫一额头上挂着的一抹血迹擦干净,露出下面一点擦伤的痕迹。夜久卫辅一眼瞄到,也来不及去想什么苏枋隼飞的这些朋友们原来都是不良啊这回事,倒不如说现在这件事已经在他们的内心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只要知道苏枋隼飞干过不良这件事,之前他们那些遮遮掩掩一看就很没有技术含量的隐瞒水平,一瞬间就有了答案。
根本不需要友邦惊诧的,他现在心里只有赶紧给梅宫一找个药箱消消毒,“真是的,头上顶着伤口就到处乱跑,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啊这个没关系,很常见的!”梅宫一大大咧咧地说着。
樱遥在后面扯他的衣服,“喂!”
“好了樱同学小同学,我们全都已经知道了,没必要这么紧张。”黑尾铁朗拍拍衣服站起来,“医药箱的话我记得在更衣室,山本你去拿一下?”
“好!你们稍微等一下哦!”山本猛虎站起来往外走,路过风铃一干人等的时候扫了一眼,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一点彩,“哇,等下你们都要好好处理一下哦。”
樱遥愣在原地,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事情已经完全暴露了这件事。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苏枋隼飞,然后脑子才渐渐转过味儿来,紧张和惊恐爬上了他的眼睛,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他们的事情全都暴露了,那音驹那帮人岂不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这样的话,那他们……还有苏枋……苏枋被人围起来了,他们在干什么?
他有些惊慌失措地看向苏枋隼飞,却猝不及防贴上了黑尾铁朗靠近的脸。
樱遥迅速地向后跳了一步,刚好踩到绕到他身后的灰羽列夫的脚后跟,“哇——樱你脚劲儿好大——”
灰羽列夫的声音吓到了他,苏枋隼飞刚想要提醒樱遥,就见樱遥一个抬头撞上了灰羽列夫的下巴。
头骨和下颌骨撞击的声音还不小呢。
“小心啊……”苏枋隼飞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只是无奈地笑笑,“我就说了你不要急着过去嘛。”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啊,我跟樱说了那么多句话他都没反应,我就想吓唬吓唬他嘛。”灰羽列夫觉得自己好无辜,只能默默地揉着自己的下巴。
“什么嘛……”听了灰羽列夫的话,樱遥完全理解不了。
山本猛虎刚好已经拿了医药箱回来了,“还堵在门口干什么呢,进去坐啊。等会让吹奏乐部那群人又要来听墙角了,别看他们看起来很艺术,一个一个八卦得很啊。”
夜久卫辅顺势接过山本猛虎手里的东西,音驹的人一个对应一个的把风铃的家伙们引进来按在地上,“乖乖坐好挨个消毒哦。”
苏枋隼飞就直接坐在樱遥的身前,“樱同学看起来很卖力呢。”
樱遥脸上的脏污基本都擦干净了,也胡乱地贴了创可贴。因为梅宫一说想要回来音驹找人,他怕吓到音驹的人,才尽量处理了,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那个这位前辈?我要给你的嘴角擦药,可以先把糖拿出来吗?”犬冈走举着酒精棉球,看着对面老实顺势坐起来的前辈,叼着棒棒糖根本没有要看他的意思。
就算问了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樱遥侧头看过去,犬冈走稍微有点紧张。
他不敢对梶莲做什么,就只是那样僵硬着,看上去有些害怕。
可他明明……他明明记得,那个人之前很热情的。
是因为身份的温差吗……
樱遥的睫毛微微垂下,唇边抿起来。
“梶,在外面的时候不要总是戴着耳机,楠见不在,你要学会自己听别人讲话,他在叫你。”柊登马直接把梶莲的耳机摘下去,这才让梶莲直视犬冈走。
“啊……抱歉,你说什么?”
犬冈走晃了晃手里的酒精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点生气呢,擦药哦。”
“我自己来就可以……”
“不行!前辈自己看不见的吧,我来!”
梶莲微微蹙起眉头,不太适应这个叫法:“前辈?”
“是!前辈是高二年纪吧!而且前辈的行动又迅速又干净,有好多我想学习的地方呢!但是前辈总是一个人呆着,我不太敢跟你说话呢。”犬冈走低着头,难得地表现出了一点羞涩来。
但比起他,梶莲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是红着耳朵“嗯嗯哦哦”地回答着。
苏枋隼飞见樱遥的表情从示意到震惊,托着下巴问他:“怎么样,我想介绍给你的朋友们,还不赖吧?他只是有点害羞而已。”
再怎么自来熟的人在几次搭话都听不见的人面前也多少会有一点小心翼翼的。
更何况还是后辈对前辈,犬冈走虽然看着大大咧咧地,但意外地是个很细心的孩子。
尽管梶莲回得不多,但犬冈走还是单方面地和他聊了起来。
没有任何樱遥担心的事情发生。
樱遥别过头来,不太坦率地说:“那你不还是瞒了他们这么久。”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牵扯进来啦,东京这么乱,一旦传扬出去了,他们就没有安详之日了吧,就像今天这样,平静的生活被打破,被迫接触这边的事情和危险,其实我挺不想见到的。”苏枋隼飞手撑着头,一侧的鬓角遮住了半张脸,让那唯一漏在外面的眼睛被藏在散落的发丝后面,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只从他的语气中,也能分辨出不舍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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