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珩止
那么在这场末的轮次,他还能做什么。
第一局要拿下会费很多力气吧,比起后面省力,孤爪研磨大概想再多拉扯几球,看看乌鸦更多的牌。
越往后,对音驹越有力。
所以,他得守护孤爪研磨的体力。
网前,灰羽列夫和影山飞雄的争抢失败。
救球了,但是一传不到位。
苏枋隼飞下意识地想要过去补位,但是他看到孤爪研磨先动了。
跑动二传,震惊了影山飞雄,发出了震惊全场的发言。
“孤爪前辈……原来你也会动啊……”
“……我也姑且也是个活人啊。”
孤爪研磨默默挪开了眼神,又看到了一旁打算上前,却被迫停留在原地的苏枋隼飞。
这边还有个人要哄啊……
“研磨学长你……”苏枋隼飞张了张嘴,却也只是笑了一下,“不用担心,不管几次我都会补上去的。”
“请你,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第144章
别的虽然还没习惯,但自家后辈很会耍帅这件事,孤爪研磨已经认了。
刷帅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天分的……他是做不到了,不过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更过分地“压榨”后辈的机会的,“我也想这样说来着,请你一定要不有余力地跳出来啊。”
只有他配合着一起跳,才能让那群乌鸦,信以为真。
孤爪研磨突然觉得,苏枋隼飞惯用的招数也挺好用的。
不是引人走进早已准备好的陷阱,而是把底牌翻开,摆明给人看。
可是普通和鬼牌,我到底会出哪一张牌。
选择哪边的概率都只有二分之一,不存在两个都要的选项。
要选哪一边?
顷刻之间做出的答案,要怎样选才是正确的。
一旦选错了会发生什么。
要赌吗?
赌哪一边呢?
当这样的问题被摆在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几乎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在全国大赛的赛场上,不会有人做出稳妥的选择。
没有斗志的一次选择,一定会被同伴唾弃。
可那是有选择的情况下。
但如果两张被翻开的牌,都鬼牌呢?
从一开始苏枋隼飞给出的那个选择,到现在苏枋隼飞和孤爪研磨一起无意之间凑成的选择,都是一样的。
无论选哪一边都是赌,无论选一遍,都可能面临未选择的痛苦和懊悔。
而给出选择题的一方,完全可以在开赌之前,做出另外的选择。
明晃晃的陷阱,只等着人自己跳进来。
不过这种选择,意味着他们的成功率也会随之降低就是了。
这才是把网的两边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最酣畅淋漓的赌局。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意味着两边的人真的是完全公平的,孤爪研磨只是那个设赌局的人。
赌局已定。
牌被选择的那一刻开始,接下来比拼的,就是两个队伍的实力。
他们能被支撑着走多远。
从来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
面对山本猛虎将他向外迈出的那一步,和影山飞雄比起来的时候,孤爪研磨也只觉得那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他只是稍微有被刺激到,而提升了自己内心的标准线而已
“而且,这样不是也很有趣吗。”
苏枋隼飞看到孤爪研磨的嘴角稍微动了一下,几乎微不可闻。
但他想,研磨学长是不是,也稍微体会到一点,排球的乐趣了呢。
依然是黑尾铁朗发球。
这一轮是队长和队长的对决,成功接了黑尾铁朗发球的泽村大地,也展现了一轮主将威风,用很少出现的后排进攻拿下了这一分。
乌野再次追了上来。
赛末平局。
“啊——不愧是乌野,真是什么时候都能阻止进攻,这方面我们还真是比不过他们啊。”
“别急别急,拿下一分就好。”
赛末,最紧张的时间,苏枋隼飞很担心孤爪研磨的体力能不能撑得住。
不过这几个月来,孤爪研磨也为重训付出了不少的时间。
至少,不会再和青城那个时候一样了。
拉锯战打下来,不管怎么说,还是乌野那边徐消耗的体力更多。
两个发球轮次下来,依然是乌野一分领先。
焦灼地局末,孤爪研磨稍微撑着膝盖喘了两口粗气。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用鞋底抹开。
比起累不累,苏枋隼飞担心等下不要摔倒了才好。
毕竟,不断在进行的拉锯战还有很长——
发球。
被接起。
扣球。
被接起。
两方的守备都展现着彼此顽强的斗志,谁都不肯在这最后的时候,让球掉落在自己的半场。
苏枋隼飞轮到后排,参与着后场的防守。
无论球飞向哪里。
就算是空无一人的地方,就是场外的遥远的地方,也一定接给你看。
维系。
绝不会让球断在他这里。
而乌野的每个人都贯彻着“飞吧”的要义,永远向上,永远会走在进攻的路上。
东峰旭甚至在最后的时候,还能用出全场都没有用出过的超强力扣球。
那种扣球被打出来的瞬间,就像是被人当着面轰了一级炮。
苏枋隼飞正面迎击,感觉这一球,比他以往打架接过的最重的拳头还要强几分。
这种规格稍微有点超过了吧……
苏枋隼飞甚至觉得他的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
他接了一传,就不能再参与组织进攻了,只能拉在后排做个后排进攻的备用选择。
但这一球还没落下,而是再一次被乌野接起,影山飞雄再次选择了东峰旭。
影山飞雄的选择永远谨慎又大胆。
谨慎是他托球的时候细节。
而大胆,则会这样偏执地,一定要某个人,去拿下这没有啃下的一球。
这一次,东峰旭选择了近网吊球。
王牌吊球的次数很少,但不会骗过音驹。
再一次。
再来一次!
球第三次被送到东峰旭的手中,这一次是什么呢。
来吧!
苏枋隼飞发现。
最初他们给乌野做出的选择,被王牌的三球,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把做选择的一方,转变成了音驹。
这一球会是什么?
大力扣飞,还是斜线,还是打手出界,还是吊球……
王牌能做的选择太多了。
甚至是只靠力量,都能将球飞出很多种可能。
他要做什么准备,他应该去赌那一球。
被抛回来的选择难题,让苏枋隼飞吃了一把自己制作出来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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