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珩止
苏枋隼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说的好像绝对能做到一样啊,要是春高也有什么赛中语音放出的话,观众一定会觉得我们狂死了,居然敢在全国大赛上控分。”
夜久卫辅也失笑,“我懂,就好像是打假赛一样。”
“我只是说理想模型而已……”孤爪研磨挤了挤鼻子,“也没说你们一定要做到啊。”
“一定要做到的吧。”苏枋隼飞收起写字的小板子,还给猫又教练,“失败了就是彻底失败了啊。不过……”
他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了,“算了,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不然像立flag一样。”
这个时候,他还是别说太多了的好。
他看着孤爪研磨,后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眼神并不似平时算计的时候那么清明,稍显疲惫。
疲惫是自然的。
他撑到现在已经很努力了。
孤爪研磨就这样被他一直看着,也不说话,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啊……”
他们这边差不多定了方案,第二轮比赛也要开始了。
第二轮是他们这边发球,孤爪研磨不在,第一个站在发球位置的还是灰羽列夫。
“开场夜久不在,孤爪也不在?”星海光来看到他们的阵形差点把排球给吞了,“音驹是教练是终于疯了吗?”
“是孤爪不行了吧。”昼神幸郎示意星海光来去看音驹那边的休息席位。
孤爪研磨人都躺在长椅上,夜久卫辅正给他的额头上贴个毛巾。
夜久卫辅的手指落在孤爪研磨皮肤上,微微皱了皱眉头,“我怎么觉得你已经有点发烧了啊?”
孤爪研磨摆摆手,“这会儿应该还是过度运动的皮肤升温,毕竟……我才是那个连轮换都没有的人啊,为什么排球不能让自由人轮换二传啊……凭什么副攻手可以额外休息啊,小黑完全是在骗我!”
“又开始说胡话了。”夜久卫辅不放心,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稍微放心,“自由人连前半场都不能进,怎么可能轮换二传手啊。”
听到不可以换二传手,孤爪研磨把头瞥到一边去,“这个时候应该稍微顺着我说啊,夜久学长。”
“我还以为你应该是不用我多操心的乖宝宝呢。”夜久卫辅不能在坐骑这边久留,他是要轮换的选手,得去替补席站着,离开前只问了孤爪研磨一句,“你不看看他们的表现吗?”
“没必要。”
“我把比赛交给他,就是信任他。”
苏枋隼飞很清楚,孤爪研磨没有让手白球彦上场,而是让海前辈来暂代,就是为了增强防御。
音驹的防御容不得一点丢分,他不要一个成熟的二传手,音驹只要能撑过去就好了。
孤爪研磨是相信他,能控好这个分。
而他也是真的不想孤爪研磨失望。
灰羽列夫的第一个发球没什么意外,很普通的一个发球,擦线是幸运,过网就是鸥台的机会球。
苏枋隼飞没在这一球上抱有什么期待,也不指望他和黑尾铁朗的配合能快攻得分,这样被打回来之后,他们没能拦网得分,那就只能他来二次进攻。
苏枋隼飞完全没有做托球的动作,直接打算扣球。
昼神幸郎在他的正对面,一副打算稳稳地拦下来他这一球的样子。
“你骗不过我哦。”
“哦是吗?我本来也没想着要骗过不动的昼神啊。”苏枋隼飞突然空中一个转身,将这一球递给了山本猛虎。
牵制住了其中的一个拦网,只剩两个,是拦不住传统王牌的。
山本猛虎再怎么样,也是力量型的主攻手,球路也不算局限,打穿拦网拿下这一分,引起观众的热潮,一切都在他们的剧本上走。
很好。
上一局局末就赢得很不爽的鸥台这下就更不爽了。
憋屈的感觉从头蔓延到尾巴,星海光来擦了一下下巴,“二传不在打的还这么猛,明明苏枋的托球技术没有任何的长进嘛。”
“让星海前辈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毕竟我不是专业的二传手呢。”苏枋隼飞摸着后脑勺,居然真的给星海光来道起歉来。
这都直接换星海光来懵了。
不是其实他是在讽刺他的,他没听出来吗?
他的讽刺就这么不明显吗?
被苏枋隼飞骗了一把的昼神幸郎拉了一下星海光来,“他的二传,有没有什么别的风格?”
“啊?他能有什么风格,宫侑说他是青春版影山飞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照葫芦画瓢?”星海光来想了想,集训的是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听说只是学个样子拿来诓人的,脑子倒是不输孤爪啦,但是技术还跟不上呢。”
“是这样吗?”星海光来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这一局他是被骗了,但昼神幸郎总觉得他上的当不止这一个。
后面就像写好的剧本一样,鸥台连续得分,一下子反超到三分,再正要拿下第四分的时候,苏枋隼飞和黑尾铁朗双人拦网,又一次地拦下了星海光来的高球。
音驹追上一分。
教练示意裁判换人,孤爪研磨复位。
苏枋隼飞看着孤爪研磨垂头丧气地上场,一点生气都没有,简直把前几球给人留下的印象拉满了。
“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哦。”
孤爪研磨点点头,就算是对苏枋隼飞的认可,“顺便再通知你一件事。”
“我接下来还会丢分的,等你把给我赚回来啊。”
第164章
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被扣到苏枋隼飞的头上,简直是一座大山一样,“研磨学长不要强人所难好吗……这分再丢下去真的不保了哦。”
“不会的。”孤爪研磨却只回了简短的三个字。
他只是那样淡淡地回答,苏枋隼飞就什么都不用再多想了……
不用多想个屁嘞。
说到底不还是要他把分赚回来。
苏枋隼飞很感谢孤爪研磨此时的信任,但他觉得这个信任来的不是时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也请研磨学长不要说‘难道你会让我失望吗’,这种很不负责任的发言好吗?”
原本他也险些说出“就算是前面得分不够,也会在发球轮的时候将分夺回来”的承诺。
但事实上,话到嘴边的时候,苏枋隼飞还是咽了回去。
这种话说出口了,就是一个不可能达成的flag。
鸥台并不是一个能纵容他随便发球得分的队伍,自由人的水平即便不是顶尖,他们的联合防守也不容小觑。决不能因为自家的一传够好,就轻视其他强校的地板。
或许,他在音驹的锤炼,能让他打乱鸥台的一传阵形,让他们不得不用一些不那么稳定的进攻,可那样的结果也不过只是把得分的压力交换到拦网和后排守备上。
那样,和之前的任何一个轮次,都没有区别。
他的进攻性发球,和其他人的策略发球,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苏枋隼飞不想做那个没有区别的人。
他站在这里,赢过了前辈的上场权,就一定要突破前辈所能做到的事情。
孤爪研磨的期待是一块压下来的巨石,也是一条拴在他手腕上的锁链。
和日向翔阳翅膀上捆着的那一条有什么不同吗?
苏枋隼飞也不知道。
但日向翔阳用尽一切扯断那根锁链,向孤爪研磨展示他的一切,让孤爪研磨沉溺于那不肯放弃高空的野心。
可他,只是回握住了那根锁链。
他理解他的想法,配合他的想法,不需要多说,也不需要多做。
他们只用看着彼此,就能完成大脑下达的指令。
音驹的所有人都是血脉相连。
孤爪研磨牵着一只又一只的锁链,连同对方的,连同自己这边的。
全都握在他的掌心里,随着他的手指指挥舞动。
但苏枋隼飞回握住了那根锁链。
他将力量顺着锁链传达了回去。
孤爪研磨理解他的想法,吸收他的想法,被他所影响。
于是孤爪研磨比他自己,更相信他能发球成功,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条链条所拖动的舞姿。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每一次锁链跳动带回给中枢的证明。
那究竟是孤爪研磨给他的信任,还是他一次一次,让孤爪研磨,无比的信任他。
如果他失败一次的话,这份信任会被就此打破吗?
“不是不负责任的发言哦。”孤爪研磨站在发球的位置上。
正常的S1站位,音驹的首发阵容,就好像从这一球开始,第二局的比赛才刚刚开始。
“我只是在说出,我心里想的事情而已。而且,有一件事你可能误会了。”
孤爪研磨顿了顿,似乎觉得这句话让别人听见了不太合适,毕竟多少有点霍乱军心的意味。
他凑近了苏枋隼飞一点,两个人距离比平时靠得近得许多,孤爪研磨的气音也更轻,因为他很累了,但却有着不同以外的热情,“我们之所以开始有分歧,不是你想太多了,而是我变了。”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对胜负没有欲望和感情的大脑了,比赛很累,但是我想赢。”
“我的计划里,已经开始参杂个人的期望了。”
所以不要太慌张,也不要害怕辜负我的信任。
他们,只是一起在刀尖上共舞的赌徒罢了。
离发球轮还有两球的时间,飞过来的球被苏枋隼飞一传救起,“抱歉,山本学长救一下。”
其实苏枋隼飞并没有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沉迷猜测是一种无用的行径,他只是突然理清了他和孤爪研磨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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