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珩止
第27章
“又没对我出手,还帮了我,害怕他们有点太不礼貌了吧。”
苏枋隼飞愣住,随后点点头,“说的也是。”
如果樱遥一直都能遇到这样的人,就不会到现在还对外面的人如惊弓之鸟一样了吧。
真想让他们认识一下啊。
他们的话题就点到这里为止,没多问,也没多想,就是暂时最好的结局了。
苏枋隼飞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赤苇京治也感觉出了一点不自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又看不到什么人。
苏枋隼飞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犬冈走,“抱歉,我去个洗手间,等我一下。”
犬冈走一头雾水,赤苇京治抿了抿唇,还是没说什么别的,“先去外面等吧。”
苏枋隼飞跟那人绕了两个货架,从后面拉住了人的衣领,捂着嘴一路拖到洗手间。
他随手将洗手间的打扫牌子落下,将人丢进了最里面的隔间,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上。
“谁叫你来的?”
那人还要挣扎,苏枋隼飞抬脚将人调了个个儿,踩在他的脸上,“为什么跟着我?”
那人什么也不说,只咬着牙撑起来一点,好不容易要起身,苏枋隼飞又将他踹下去趴在地上。
“太犟的小孩子可不讨人喜欢,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闹,别人的时间是很宝贵的,知道吗?”
苏枋隼飞的声音温温柔柔,好像在哄他,让那人以为苏枋隼飞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他翻手过来要去抓苏枋隼飞的脚。
苏枋隼飞轻轻皱了皱眉头,向后撤了一点。
这让那人更以为自己有机会得逞,却被苏枋隼飞从侧面踢过去,把人踢到墙上,“啊!有件事忘了嘱咐你了,别乱碰,弄脏了我出去可不好解释啊。可以不要给我添麻烦吗?”
眼前的男人的不触及眼底,就那样无悲无喜地看着他,来盯梢的家伙就只是被这样的眼神吓得一身冷汗。
可怕。
他的胸口被对方的鞋尖顶着,只要挣扎一下,苏枋隼飞就会立刻把踩下去,也不用力去折磨他,只是这样按着他不让他起来。
比起身体上的,心灵上被人压制着的无法反抗的痛苦才更严重。
他是无法抵抗的。
他是没有能力逃脱的。
这样的心理暗示萦绕在那名不良的心里,来来回回,层层叠加。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坚持闭嘴?我不会对不相干的人下死手啦,但你要是敢对外面那些人下手的话。”苏枋隼飞微微靠近对方,夏日般清凉的嗓音微微压低,好像功率过效的冰箱,将人笼罩进去,顷刻便被冻了个彻底,“我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会死。
不良的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这完全不是他所认知里的不良该有的危险程度!
他腿脚一软,不再挣扎地坐在地上,牙齿打颤,“我……我……我不认识你是谁。”
苏枋隼飞蹙眉,收了腿脚,背着手往后级退了半步,等他继续说。
“我只是看到你和兔耳山他们在一起,才想跟着你,我以为……你们是一起的。”
苏枋隼飞明白了。
应当是兔耳山丁子和十龟条说过的那个他们追着的人,明明都已经逃脱了还跑来盯着他。
大概是以为大难脱逃,想着给自家老大带回去点情报吧。
结果却落到了他手里。
真不知道该说是聪明还是蠢。
既然是别人家的事儿,苏枋隼飞也没多过问,直接给十龟条发了消息,让他们两个来领人。
这才刚分开没多久,就又碰了头。
兔耳山丁子一见角落里缩着的,就认了出来,“你还挺能跑的嘛。好了好了,现在就跟我回去,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
“多谢了。”十龟条没提苏枋隼飞的名字,只是看向他。
对镇子外面的人来说,那些传出去的名字和战绩,他们多半都对不上号。
苏枋隼飞又是从国中起就有刻意隐藏实力和传说的行径,只要不提他的名字,没人能把他的样貌和出身对得上。
苏枋隼飞感激十龟条的细心,也算是对他帮他们抓住叛逃之人的感谢。
十龟条拎把那地上的不良拎起来,警告道:“他不是这边的人,以后再敢对一般人下手的话,可别怪我下手太狠啊。嗯……不过你也没什么机会了。”
他拖着早就失声了的不良出去了。
苏枋隼飞等了一会儿才从洗手间去。
洗了个手回头,孤爪研磨就站在门口,身旁站着其他人。
孤爪研磨正看着他,苏枋隼飞紧张地舔了舔唇缝。
不知道十龟条是从哪儿带着刚才那人出去的,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出去的吧?
要是被赤苇前辈看到了的话……有打招呼吗?
“苏枋。”黑尾铁朗叫了他一声,“怎么了?走了。”
苏枋隼飞晃过神来,走了过去,接过犬冈走帮自己拿着的东西。
“苏枋。”孤爪研磨瞥了他一眼,然后挪开了目光,“流苏乱了。”
他犹豫了半天,好像只为了提醒苏枋隼飞这件事。
苏枋隼飞捋了一下耳坠,将刚刚打架弄散的流苏顺好,“谢谢提醒。”
“这位苏枋小同学,我上次就想问来着,你那个流苏,打球的时候真的不会打到脸吗?”木兔光太郎一脸担忧地看着苏枋隼飞,手指咬在唇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痛苦的经历,“很痛吧。”
他话音才落,赤苇京治和孤爪研磨一起“噗”地笑了一声。
而黑尾铁朗反应过来,便立刻大笑起来,一点都忍不住。
苏枋隼飞好奇地看向他们,赤苇京治那张向来没什么大表情的脸都忍不住去憋笑,“木兔前辈有一次联合合宿的时候,捡了个石子穿成的项链,觉得很好玩。自主练习的时候忘记摘下去,扣完球落在地上,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哈哈哈,这家伙脸都被打红了。”黑尾铁朗指着木兔,抱着腰笑得直不起来。
“不是你让我戴上的吗!你还好意思笑啊!”
“我只是想让你拍个照,谁想到你会戴着去练球,哈哈哈——”
这样的小插曲,饶是苏枋隼飞也忍俊不禁。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坠,“这个倒是还挺柔软的,应该不至于像石子那么……那么痛。不过影响打球的时候,我会摘掉的。现在嘛,倒是已经习惯了。”
打球的动作幅度远没有以前的打架的幅度大,倒也不曾糊过脸。
不过也因为他有刻意注意过吧,要是在球场被逼到那个份上,倒也挺带感的。
在被教练提醒前,苏枋隼飞还不打算摘下去。
算是他自己的一点小任性。
枭谷下午还有训练,于是就此别过。
音驹今天倒是放假一整天,说是最近练习赛太大了,给大家松口气,明天再继续。
孤爪研磨可算是逮着机会享受个清静,跑去黑尾铁朗家打电玩。
黑尾铁朗还邀请了苏枋隼飞和犬冈走。
犬冈走说下午要去给妈妈的店里帮忙,就只剩下了苏枋隼飞。
他想了想,还是跟他们告了别。
回家的时候苏枋先生正在楼下看报纸,看到苏枋隼飞手里提着购物纸袋。
“去买东西了?和新认识的朋友?”
苏枋隼飞想起,昨天晚上苏枋先生回家很晚,他还没告诉他要去远征集训的事情。
“是,社团要去宫城打练习赛。补充一些要用的东西。”
苏枋隼飞担心苏枋先生会让他跟社里说去不了,正琢磨着该如何说服对方。
但苏枋先生也只是收了报纸,叫他过来坐,“你决定要打排球的话,需要我给你请私人教练吗?基础差很多吧,苏枋家的孩子可不能给别人拖后腿。”
苏枋先生的语气依然不够宽和,但却与刚回来的时候大不相同。
虽是生硬,也在努力理解苏枋隼飞要做的事情,给他予以支持。
“谢谢爸爸。暂时还不需要,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跟爸爸提的。”请私人教练什么的,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一对一的教学总是更快一点。但当前,苏枋隼飞还是想看看只靠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苏枋隼飞有自己的考量,苏枋先生也没太多说什么,倒是提起了别的事情,“你的眼睛,之前我一直没敢问你,影响严不严重?明天请一天假去看看吧,既然要打球,视力的影响很重要。”
其实他倒不是不敢问。
只是之前觉得,那是苏枋隼飞荒唐时期所留下的错,就该让他时时刻刻看着长长记性。
可上次和儿子聊过后,苏枋先生又觉得,怎么算都是他的错。
是他不该把儿子留在镇子里,也不至于这么小眼睛就受了伤。
苏枋隼飞实在是还不太适应这突飞猛进地父子温情,下意识便拒绝掉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不太见得了光。过段时间就好了,用不着大张旗鼓地去看。”
两人确实说开了很多事情,但他早就习惯了苏枋先生的独断专制,这样的亲近,他是真的不太适应。
他站起来,提着购物纸袋的手紧了紧,“那我就先上去了,还有作业没完成。”
苏枋先生看着上楼去的苏枋隼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来上茶的管家婆婆看到有些迷茫的苏枋先生,难免宽慰了他几句:“他才回来没半个月呢,先生你之前对他那么凶,小孩子也还是要习惯的,他也才十六岁而已。”
苏枋先生的气叹得更深了,“慢慢来吧。”
不过苏枋隼飞急着上楼,还因为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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