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珩止
反正他横竖都是不会。
就算小心谨慎,也没什么好结果。
可就是这样野蛮的打法,野蛮到原始的快乐。
不知不觉间,太吸引人了。
孤爪研磨觉得丢人的捂着脸低下了头。
“谁教他这么打的?这都是什么……”
“哈哈,这不是挺好用的吗?”猫又教练倒不是很介意,不过在苏枋隼飞的带动下,他确实看起来很像是一群什么都不会的人单纯凭借着快乐在打球了。
“如果他们打上瘾了这种队伍我可是不会带的。”
看着就累人。
“不会的。这种招数只能算是奇袭,他的动作实在是漏洞百出,还不如黑尾托球稳定。”猫又教练实话实说,苏枋隼飞打二传,虽然看上去得分多了一些,但大多都赢在了一个出其不意上,稳定性远不如他们有了这个想法之前的队伍。
如果打弱队的话,猫又教练绝对不会让苏枋隼飞这样带着队伍胡来。
但他们在打的是宫城强校。
哪怕对面的二传手一次都没有进过全国大赛,他所表现出来的水平,绝对不该止步于此。
遇到难以打败的宿敌,也许是会写在他人生上的遗憾。
但是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甚至于对任何一个参加高中排球比赛的队伍来说,及川彻都绝对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一个拥有将队友的能力相乘的二传手,是绝对的强敌。
面对强敌,平庸就意味着无能。
音驹在这一年之前,一直被称为落寞的豪强。
说弱也不算是弱,说强又没什么成绩。
现在的三年级的几个人技术不错,却没有一个能他们牵连起来的人。
从前的二传水平只能算得上是平庸,却因为是三年级生,一直在首发位。
猫又教练那时候有听说,在他回来之前看,无论是黑尾他们还是跟孤爪研磨打过一架的山本猛虎都为孤爪研磨争取过上首发。
因为孤爪研磨的指示很厉害,洞察力也很强。
但孤爪研磨一直都没有升任首发。
因为他是一年级。
队伍不缺人,队伍还可以继续打下去,没有必要让一个新人冒险。
偶尔让他上一下替补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三年生对这样的后辈来抢夺和自己一起打了三年的队友的位置,很不满意。
本就心生怨怼的话,配合也不会太好。
听说一年级春高的时候有上过,但一年来,拢共也没太多的机会。
直到猫又教练回归,三年级隐退,整个队伍重新建立,孤爪研磨对音驹的重要性也就凸显起来。
他让一只走向穷途末路的老猫,迎来了新生。
沉睡的猛兽,苏醒了。
“不过如果你能把这种胡来的打法也用起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猫又教练对孤爪研磨充满了期待,他才二年级,他还有很长的排球生涯可以走。
孤爪研磨眯着眼睛看苏枋隼飞又用胳膊肘垫了一个球,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不幸。
“尽力吧,及川前辈马上就要制裁他了吧。能用到什么时候呢……”
像是为了呼应孤爪研磨的话,及川彻拦下了苏枋隼飞胡来的一个过往球,网前暴扣的那种。
直直地贴着苏枋隼飞的脸扣下去,简直非常挑衅。
但及川彻却一副胜利了的模样,“耶!别以为只有你会胡来,你的小心思我已经全都猜到了。”
“要自己扣球的话就别大喊我的名字啊,混蛋及川!”岩泉一咆哮道,他刚才顺着及川彻的声音起跳,却看到球在自己手边被扣了下去。
“做诱饵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但我就是想骂你,怎么了。”
苏枋隼飞可没空管这两位把吵嘴当生活的前辈,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连他这样胡来的进攻法及川彻都能发现本质,这人到底还有什么发现不了的?
这样下去,他可没有办法赢他啊。
这就是经验差。
“哔——”
换人的哨声被吹响,孤爪研磨拿着号码牌和小岛桐生呼唤。
他上来的时候一脸“舍生取义”的样子,两只胳膊耷拉着,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跑。
“呦,复活了啊。”黑尾铁朗把球抛给他。
孤爪研磨接过球,怎么一上来就要担当发球这种重任啊……
不过也很合理就是了。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青叶城西有了复燃之势,猫又教练叫他上来,稳定音驹的节奏。
当然要从发球开始,就把节奏拉进自己这边来。
“小心了,别被这只坏猫搞了。”及川彻提醒道。
“好。”
孤爪研磨向来是奔着犄角旮旯发球的,渡亲治奋力扑救。
“小岩。”
及川彻依然在关键时刻将球交给了岩泉一。
拦了岩泉一三整局的黑尾铁朗已经十分习惯他的扣球,单人拦网稳定一触,将节奏稳住了自己这边。
夜久卫辅一传给了苏枋隼飞。
及川彻心里一惊,完全没想到孤爪研磨上场后,他们居然还会让苏枋隼飞二传。
他不由得警惕起苏枋隼飞的二次进攻,哪怕是他使用了上手托球。
——真的传球了。
跳起来的孤爪研磨?
“不可能吧?”松川一静连忙跟进拦网。
及川彻觉得不对,他直觉地往前跟了一步,但也来不及了。
孤爪研磨的吊球已经落地。
“抱歉孤爪学长,我的托球技术还有待精进啊。”苏枋隼飞十分抱歉,那个球是托高了才会如此。
但孤爪研磨挥了挥手,“没关系,我本来就很讨厌扣球。”
“最后一分,乘胜追击吧。”
第39章
孤爪研磨说乘胜追击,那就一点悬疑的念头的都没留给青叶城西。
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个大转折,将节奏拉回了正常的比赛中,由王牌拿下了最后一分。
哨声告停。
比赛结束。
及川彻追着擦手而过的球,撑着腰看向网的对面,“真是一群不简单的对手啊。”
苏枋隼飞顺势撑着最后一格电耗光的孤爪研磨,“多谢及川前辈的夸奖。”
“我没有在夸你们!”
“诶?这样吗,我还以为及川前辈表里如一呢。”苏枋隼飞挠挠后脑勺,表情得相当纯情。
“可恶啊,这群阴阳怪气的后辈到底怎么回事。”
及川彻握着拳头,实在是无法理解。
但岩泉一却一语道破根源,情面什么的是一点都不讲,“师出从你,我一点都不意外。”
“这点我很赞成岩泉,你也该反思一下自己了。”松川一静拍上及川彻的肩膀,“不过练习赛输了都是你的错。”
“为什么?”
“虽然说一分之差只能算是运气,但那个把我们节奏带偏的家伙是你教的吧?不怪你怪谁啊?”花卷贵大吐槽道。
“我又没有教过他除了发球以外的东西,我昨天才认识他的好不好!”及川彻觉得自己好委屈。
谁家主将当成他这模样,看看对面那个鸡冠头,喊一句名字王牌都不敢乱叫。
再看看他家的王牌。
及川彻小媳妇甩手帕,“你们是已经厌弃我了吗……”
“够了及川,再演下去就太恶心了。猫又教练还在等着呢。”
入畑教练笑笑,走向音驹的那边,“你们的思路很清晰嘛,二传的洞察力非常优秀,那个新人,能想出不破不立的主意,也很有胆识。”
没想到自己也能被点名,苏枋隼飞立刻向入畑教练鞠躬。
“其实我完全是胡来的,常规的方式,我能想到,可是我们做不到。及川前辈实在是太强了,我们没有他手里夺回比赛节奏的能力。”
苏枋隼飞知道,他的队伍不弱,可二传的差距会扩大他之间的技术差异。
他这个半斤八两的家伙,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毁掉所有的结构。
既然抢不过来,那就干脆全部毁掉,包括自己的这边。
然后再由他从来建立新的秩序。
入畑教练不意外他的回答,“说到底,及川那个家伙看着挺冷静的,其实也是会上头的家伙。他也就是这两年才沉稳了一些,他在某些方面其实幼稚得很,还特别容易上头。我看你们这边的二传,比他冷静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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