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珩止
“哈?什么算计?”
“噗,原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吗?真是幸福啊,王者大人,不会运转的大脑省去了好多烦恼啊。”
“你说什么?”
“阿拉,被说了还是会生气的啊,也不是完全没有在用嘛。”
眼看着这二人又要掐起来,泽村大地不得不大喊一声,“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
月岛萤“哼”了一声,倒也没反抗学长的指令。
不过……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感觉,他是真的有点羡慕。
只有他一个人在为对方的计谋而感到厌烦,也太狡猾了。
乌野发球,接到一传对音驹来说并不算难事,给了二传很多操作的空间。
打了这么多场练习赛,苏枋隼飞打进攻打的最舒服的就是今天。
只不过他费尽心机挑衅的眼镜同学已经盯上了他,拦网拦得滴水不漏,苏枋隼飞除了暴力扣球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用足力量的一球,即便能猜到球路,月岛萤想要单人拦网下来也太难了。
但他并不急切地想要在苏枋隼飞的面前证明他自己,力量上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他只需要摸到苏枋隼飞的扣球,然后交给乌野的守护神,“西谷学长。”
“OKOK,干的不错嘛月岛。”西谷夕贪婪地舔舐着唇角,为自家的二传手送上一个稳定的一传,“影山,也该你表演了。”
一传稳定,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的平拉快就显得更为惊,一点追逐的时间都没给他们。
“啊,可恶!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能跟上了呢。”这对已经好几球都能打到一触的犬冈走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别灰心,一次而已。”
“好。”
而这没能摸到的一球,是从另一个一触开始的。
苏枋隼飞看到月岛萤的脸上写满了回敬。
“真是锱铢必报的人啊。”
当然,苏枋隼飞也知道自己说这种话确实没什么立场。
在学长们向他起哄之前,先背着手看天花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感觉苏枋在挑衅对手上比你更胜一筹啊。”黑尾铁朗揶揄道。
孤爪研磨倒是没什么感觉地点了点头,“嗯,那种特意的行为好累,我不喜欢。”
“明明开局的时候还跟苏枋说了那么多话,怎么这就嫌累了?”
孤爪研磨侧目看了一眼黑尾铁朗,在想该怎么向他解释比较好。
他看着苏枋隼飞的背影,又看看地板,“因为我很好奇。”
“一团谜一样的人物解开比较有趣,就像解谜game一样,所以为了游戏能继续运行下去,我不介意氪点金。”
“哈?”
但中间的时间不多,黑尾铁朗并没有时间去问清楚,孤爪研磨的这个奇妙比喻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赛继续下去,月岛萤已经重整好心情不再上苏枋隼飞的当,二人博弈的结果变成了概率论。
局中局再套下去也没什么机会,都不是会把情绪拖到下一局的人,再故意挑衅也没什么意义
这一局以犬冈走终于完全封上日向翔阳的平拉快告终。
“终于成功了呢!苏枋同学!”作为唯二的一年级生,犬冈走还是第一时间将这个喜悦分享给给了苏枋隼飞。
“嗯,恭喜你。”
“说起来,刚才你到底对对面的副攻做了什么啊?”犬冈走一直死盯着球,完全没怎么考虑其他的事情,等这一局才结束,才想起来他们局中的对话。
“啊这个,我也很好奇,到底从哪一步开始的啊?”
“连夜久学长也……”突然被人围过来,苏枋隼飞还有点受宠若惊。
“我又没有你和研磨那么好的头脑,说嘛,也给我扩充一下知识面。”
苏枋隼飞瞥了一眼对面的月岛萤,“那个啊……从界外救球开始。”
“那么早?”犬冈走惊讶道,“为什么?”
“为了给人印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我有能力追得上。然后告诉对面的二传,我只是不想追上,给他心理上的传球压力。最后,让那个眼镜副攻意识到,二传被我施压了……”
“呜哇——”黑尾铁朗往后退了两步,夸张地用双手护住自己,“好深的算计。”
“诶,我还没有说完呢。”苏枋隼飞做出一副被黑尾铁朗伤害到的样子,但刚刚说完自己的计谋之后,这个卖乖的表情已经没什么人信了,“总之就是这样一层一层,把表面上的套路放在二传身上,然后钓他上钩,一石二鸟。”
苏枋隼飞竖起两根手指,向大家勾了勾。看到大家为他的计谋所惊讶,而诞生起的小心思得逞的表情还挺明显的。
但犬冈走突然想起来,“其实,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你能接到那个球,却不去尝试拦网呢?你效率应该比我高吧,虽然你跟对面的二传解释了一通,但是我完全没听懂。”
“哦,那个啊。”苏枋隼飞一脸无辜地说,“那一串都是跟影山同学瞎编的。”
……
音驹的队伍陷入一阵沉默,就连猫又教练都一脸惊讶,“那你到底为什么啊?我可是信任你才放任你乱来的。”
苏枋隼飞默默地将目光挪开,侧头看着地面,开始罕见地表演装聋作哑,“欺骗也是战术的一环嘛……”
“感觉你有点心虚啊,苏枋。”黑尾铁朗无情地揭露苏枋隼飞不愿面对他们的内心独白。
但苏枋隼飞不为所动,也没有继续解释。
倒是蹲在地上的孤爪研磨若无其事地说了出来:“他那球根本就是赌出来的吧。”
“哈?”
被孤爪研磨点破真相的苏枋隼飞也只能破罐破摔,“嗯,只是在赌而已。那种非人类的速度怎么可能预判得到啊,但是只要赌到一次,对面就会忌惮一整局,这不是很赚吗?”
第47章
苏枋隼飞并不是一个只打胜仗的人。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都能胜利,哪怕是他也一样。
每一次精心算计的背后,都要承担失败的风险。布局这种事情,就是布得越深,风险越高。想让人乖乖上套,那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呢。
尤其是在对方也是会动脑子的家伙情况下。
况且他并不是盲目地去赌,就算那一球失败了,通过那个动作也足以给对方施加足够的心理压力了。
能摸到球只能说是运势加倍。
苏枋隼飞不是不可一世的赌徒,但要一场足够值回票价的演出,就得付出足够的资金投入。
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一切都是轻描淡写,而他也确实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昨天青城的赛场上,苏枋隼飞已经向大家表演过一次。
音驹的大家并不算非常震惊,但多少还是被苏枋隼飞的说法牵动了心脏,好像回到了他去赌的那一刻,扑通扑通地兴奋。
他就是有这样的感染力。
用最平静的事情,激动每一个人的心情。
“嘛,要是赌输了就前功尽弃了呢。下次也请成功啊。”孤爪研磨抻了抻胳膊,向苏枋隼飞投以“希望”的包裹。
“哇,研磨学长也是超级压力怪啊。”犬冈走不免为自己的同级感到同情。
黑尾铁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期待哦,期待。”
“那请研磨学长也请期待我嘛!”犬冈走贴到孤爪研磨的勉强,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pikapika要闪出星星来了。
孤爪研磨别着脸双手放在身前,“那……你就继续努力拦下翔阳好了……”
好热……
犬系的目光真的好热烈,这种热情到底是从哪里诞生的,他完全招架不能。
幸好,犬冈走得到孤爪研磨的祝福后,就转移了目标,和苏枋隼飞击掌去了,“苏枋,我们一起努力吧!”
“好哦,我也要请犬冈同学多多帮忙呢。”苏枋隼飞应付犬冈走倒是手到擒来,还能顺着犬冈走的期待把话头一路顺下去。
连被犬系用眼神攻击都觉得消耗精力的孤爪研磨,看着苏枋隼飞能跟犬冈走玩的那么开心,有时候是真的不太理解,“怎么看我跟他都不像一类人,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他只是在觉得逗犬冈很好玩吧?”
黑尾铁朗道破真相,却迎来了孤爪研磨更深的不解。
“哈?那有什么好玩的?”
黑尾铁朗耸耸肩,“人家又不是社恐,是你这个学长太弱了吧?”
“你还真好意思说啊,躲在大人腿后面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黑历史。”
“哼哼,但我已经完全蜕变了,你呢?”
“……无聊。”
孤爪研磨打了哈欠,他能站在这个比赛场上,就已经算是他的努力了……吧。
第二轮开始,猫又教练稍微调整了一下站位,让犬冈走能更方便拦网日向翔阳,其他的都没做什么改变。
看着队友们随着哨声响起向赛场中走去,海信行差点放下了水杯,随他们而去。
而他才动了动胳膊,就意识到这一场,自己依然不用上场。好不容易来一趟宫城远征,他作为三年级正选,他却只打了一半的场次,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会有点难过和沮丧。
尤其是……
“看着苏枋已经像是融入他们的首发队员了,感受到不甘心了吗?”猫又教练并未错过自家老选手的每一个表情,受伤是意外,但因为受伤而永远的让出首发位置的选手也比比皆是。
他只是一个小伤,却拦不住飞速进步的后辈。
如果说昨天的苏枋隼飞还只是在勉强留在场上,打着不成章法的排球。
今天的他也并非是在孤爪研磨的手下才显得出彩,和青城的独立战斗让他又进了一个台阶,今天的他比昨日更加成熟。
就算回去之后,他还是首发又能怎样呢?
一次比赛,两次比赛。
一个月,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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