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珩止
场上的球员们,被教练的一句话再次点燃斗志。
这种气氛从网的那一头感染到这一头,山本猛虎也跟着一起兴奋了起来。
孤爪研磨看一眼呆住的苏枋隼飞,颇有同情心地说:“没关系,我也不是很能理解。”
“诶,其实还挺好理解的?”
苏枋隼飞如此回答。
孤爪研磨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失策了,这家伙从前可是个热血不良。
对方发球,局势来回了几个来回,比分你追我赶,堀江大平的发挥也越来越好,大有当场进化的趋势。
苏枋隼飞在拦网堀江大平的时候已经从游刃有余,到渐渐力不从心。
这些比起赛来就越打越勇的家伙们,他还真是比不了啊。
肾上腺素的加成让堀江大平完全忘了其他的事情,他越打越上劲儿。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苏枋隼飞在扣球的时候,看到堀江大平在后排下蹲的时候表情不太对,于是硬生生将原本要扣到他那边的球,改成了吊球在中央。
虽然一样得分了,但堀江大平看出了那一瞬间苏枋隼飞的表情变化,“喂!说好了要认真对待我呢!”
他急得往前迈了一步,但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腿抽筋了。”
在早田实业的队友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苏枋隼飞先一步出了声。
“我没关系!”堀江大平还想坚持,“为什么不对着我扣球!”
苏枋隼飞看着他,终究还是没忍心继续和那双充满了不甘的眼神对视下去。
如果他冲着那个方向扣下去,堀江大平一定会顶着抽筋的疼痛扑过去救球的吧。
那对他的腿来说,伤害太大了。
反正他得分了,怎样都不是得分呢。
“我只是,不想让我自己后悔,仅此而已。”
小野城下意识把啐骂声在嘴里打了个转儿,转身扶住自己的好友,“大平!没事吧!”
堀江大平也很想安慰他,但腿抽筋的疼痛让他暂时开不出玩笑。
早田实业的教练叫了暂停,亲自上来把堀江大平背了下去,“浅野,你替他上,我带他去医务室。”
吩咐完之后,教练又问堀江大平:“除了抽筋还有别的痛感吗?”
堀江大平咬着牙,“我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记分牌,26:27,只差一分就能追上音驹,只差一分就能扳回一局。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
“大平!别想太多,我们还有春高,还有明年。我们才高二,还有很多的机会。”小野城叫住了堀江大平,对他伸出拳头,“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的搭档。”
他没有给堀江大平画饼,他们都很清楚,浅野太嫩了,现在这个时候的他,没办法从音驹严密死守的地板上得分。
这场防御对防御的较量,终究会因为他们的攻手下场而画上句号。
但至少,他们的青春还没有结束。
堀江大平举起拳头,和小野城虚空地对了一下。
苏枋隼飞转过身去,不再看网那边残酷的真相。
黑尾铁朗挎住他的肩膀,“继续!打起精神来,认认真真堂堂正正地拿下这最后一分!”
早田实业的瘦高一年生,噙着泪上场,拼尽全力想要从苏枋隼飞的拦网上得分。
可苏枋隼飞和犬冈走的配合比和黑尾铁朗还要顺畅,两个机动性超高的拦网手,将网前的球路限制死。
浅野同学用尽浑身解数和音驹缠斗了两分后,毫无意外地,音驹拿下了这一局的胜利。
也是这一场的胜利。
音驹高校,成功进入东京预选赛十六强。
可结束的哨声吹响的时候,没有人在欢呼。
第60章
赛后,和对方握手的时候,连空出的那个位置都在提醒他们,这一场比赛的结果是因为什么。
做完热身之后,两个队伍在走廊里重逢。
黑尾铁朗以主将的身份和小野城互相问了好,“你们的王牌怎么样了?”
小野城故作轻松地说:“问题不大,只是抽筋而已。已经教训他好好做拉抻训练了。”
“那就好,春高的时候再见,希望那个时候你们的王牌已经完全痊愈了,让我们痛快得打一场吧。”
原本还能维持住表情的小野城鼻子一酸,身后的浅野小同学已经瘪着嘴,刚收住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溜溜地掉下来。
小野城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嗯,你们也不用太有压力,就算他在也不敢说胜负,我们都已经尽力过了。春高的时候,一定赢了你们。”
小野城跟黑尾铁朗说完,稍微看了一眼苏枋隼飞。
在他眼里,这个一年生应该是因为堀江大平的伤而受的心理压力最大的人了。
这会儿他一直低着头跟在最后,也不出声,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我说,多照顾一下你们家新人的心理健康吧,别把人家给逼抑郁了。”小野城想了想,还是多补了一句。
这主将当起来,就容易当成老妈子,不管谁家出了什么事,总想着多照顾两下。
虽然也有事后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的时候,但每次都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仔细想想,可能人有的时候就是贱得慌吧。
但小野城却没想到,他这句话让半个走廊的悲伤一扫而空。
为什么只有半个呢,因为只有音驹的人不再悲伤。
先不谈后面那几个好像有点憋笑的表情,黑尾铁朗那顶了三个问号的痴呆脸,才是最幽默的一环。
因为当时并没有在场上,黑尾铁朗没听到苏枋隼飞给自家人扣的那一口大黑锅。
此时他是在表达非常纯粹的疑问。
“你说,我们家新人要抑郁?谁?”黑尾铁朗在脑子过了两张脸,一个笑眯眯地心脏黑的根本看不透一点,一个热血笨蛋单细胞。
这俩谁能抑郁?
难道是芝山和手白吗,不至于吧,今天不是都没上场吗?
“当然是你们那个怪物新人了!人家可都跟我告状了啊,平时没少欺负人家,你这个主将怎么做的啊。”单纯小野城,根本没注意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黑尾铁朗已经快因为憋笑憋成今天抽筋第二名了。
“黑尾,你抖的有点鬼畜了。”夜久卫辅嫌弃道。
“不是……可是我真的忍不住。”黑尾铁朗的声音里带着怎么也藏不住的笑,但为了主将的尊严,为了整个音驹所有高年生的清白,他还是笑出了声……
“哈哈哈,苏枋吗?他被我们欺负?抑郁?”黑尾铁朗捂着肚子,“不行我要笑死了,你……是在报复我们赢了这样场比赛吗?要这样子报复吗?”
小野城懵了。
小野城觉得有可能有哪里不对。
小野城看向了始作俑者苏枋隼飞,这丫居然在窗边和其他一年级生看鸟。
“灰羽,要不要给他讲讲你被苏枋坑骗的经历,这可是我们家的最佳受害人。”黑尾铁朗问了一嘴。
灰羽列夫正被苏枋隼飞吸引注意力过去看鸟,刚回头看了一眼黑尾铁朗,就被苏枋隼飞拉过了脑袋,“灰羽同学!你看,那只鸟在喂食哦!”
灰羽列夫兴冲冲地看过去,那光秃秃的树干上别说鸟了,连鸟窝都没的一个。
“鸟在哪儿?”
“我骗你的。”
灰羽列夫作势要去掐苏枋隼飞的脖子,被苏枋隼飞灵巧地躲开,灰羽列夫只能无辜地撞上窗棂,摸了摸额头,幸好没撞出包来。
黑尾铁朗给小野城指刚坑完人就笑的一副人畜无害,仿佛刚才那些事情都跟他没关系一样,“看到了吧,我们家的恶魔学弟。”
小野城想:我可能是真的贱得慌。
“不过被他骗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们也经常被他骗的,don'tmind。”黑尾铁朗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小野城的肩膀,算是给这位年轻的主将一点点生活上的教训。
千万不要被别人单纯的外表所蒙骗。
小野城长记性了,“好了我们要走了回见。”
说完,他便带着早田实业的选手们离开了。
这件事的震惊程度,甚至让浅野小同学的眼泪彻底收了回去,跟着自家主将走的时候,还一头雾水地打了个一个后知后觉的哭嗝。
看着早田实业离开的背影,已经扫去刚打完比赛的哀愁。
虽然只是一时的,但他们也不想太过悲伤地和他们告别。
只是普通的比赛输赢也就算了。
这样的原因,还是希望他们能昂首挺胸的离开,然后再在春高上相遇。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音驹一行人回了学校,各个分会场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电视上循环播放着各个分会场的比赛情况,苏枋隼飞扫了一眼,音驹只出现了几个镜头,算不上一闪而过,但在东京的十六个分会场比赛里,权重实在算不得多。
如果不是刻意守在电视机前,应当不会被注意到吧。
“B组果然是枭谷赢啊……E组井闼山,虽然很想现在就发消息嘲笑一下大将那家伙,但这岂不是代表我们半决赛要对井闼山了吗?”黑尾铁朗关上比赛结果,双手合十不想看这个结果,“说实话,我更想打枭谷了。”
“最开始你笑户美的时候就应该有数了……”孤爪研磨无力吐槽,但和井闼山打,确实不如和枭谷。
“井闼山比枭谷强很多吗?”苏枋隼飞对这个学校还不是很了解,倒也不是了解全无,只是他把信息收集着眼放在了接下来马上会遇到的对手身上,十六强的比赛在至少一周以后,他便没有急着去寻。
“不,倒不是强不强的问题。”孤爪研磨否认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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