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盐兔
只是,这同样是在刀尖上起舞。
谁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会不会从屠龙者变成了恶龙。
对于他的这个疑虑,小降谷却只是笑了笑:“我并不是一个人。”
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走错了路,也一定会有他的同伴们,来制止他。
他们早已约定,无论是谁走错了,都要坚定不移地制止对方。
为了他们共同的理想——以恶制恶。
罪恶之人必须承受百倍的代价,才能遏制他们犯罪的冲动。
为此,他们哪怕双手染血也再所不惜。
这就是他们的三观。
与世人不同,也不符合才常人的世界观,然而他们并不打算改变。
“……Zero?”
降谷零刚踩下油门,忽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嘎吱”一脚踩下刹车,带着忐忑与期待回头时,果然看到了那张与自家幼驯染一模一样的脸。
“……”Hiro。
诸伏景光看着面前这张脸,忽然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这是Zero吗?
是哪个Zero?
是他错失的那个Zero,还是说……
是最近梦里梦见的,拥有另一种人生的Zero?
属于他的,幼驯染。
仿佛太阳一样始终陪伴着他的Zero。
第97章 红零幼零互穿日常 (身穿)景:你是另……
诸伏景光最近做了一个漫长又零碎的“梦”。
他又梦到了小时候与Zero初遇的时候。
那段过往总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夹杂着后来得知实情后的痛心与后悔。
也许是由于他常常幻想,如果Zero没有被乌丸莲耶盯上,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导致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他确实梦见了这样一个Zero。
那个小Zero更加阳光、开朗, 也没有他们初遇时的那股警惕, 更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直接告诉了他真正的姓名,告别时还很自然地与他约定了下次再见。
——如果没有被乌丸莲耶盯上,小Zero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
诸伏景光在梦境中以第三视角这么想着,他以为这就是自己想象的极限了,结果,“梦境”仍在继续着。
说是梦境, 其实不然,这个“梦”, 他断断续续做了大半个月。
梦境本该是没有那么严谨的逻辑的,但这个“梦境”不一样。
它是完整的——无论是剧情,还是逻辑, 都是完整的。
就连感情都是真挚的,让人……让他流连。
诸伏景光不是蠢人,所以他在第二次梦见“后续”后, 他就意识到了。
也许,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与另一个Zero真实发生过的一切吧?
他将这个猜测压在了心底,更加认真地“看”起了自己的这场“梦”。
他看到了他与Zero相识后成为了好朋友, 三不五时约出去捞鱼、玩游戏;
他还见到了倔强的Zero偷偷背着他与骂他哑巴的人打架, 回来还若无其事的,哪怕被他发现了伤口,还要假装自己没有跟人打架。
「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脸。」
「擦伤啦擦伤!没关系的!」
金发小孩牵强解释, 一双下垂眼刻意飘向了另一方,避开了他直视的目光,只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他。
时而上帝视角,时而小景光视角的成年版诸伏景光又好气又好笑。除此之外,还有浓浓的感动,让他只恨不得狠狠搓揉这颗金色的小脑袋。
小景光显然没有成年版的他这么“稳重”,他蓝汪汪的眼里迅速含上了一泡眼泪,无声又担忧地看着小Zero,不停地用手比划,试图让他以后别打架。
小Zero明显被他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想哄,又似乎不知道怎么哄,最后才说:「如果一味软弱,只会被人欺负的更惨……总、总之,只要他们别来惹我,我才懒得理会他们呢!」
小诸伏怔怔地睁大眼睛,对于小Zero话里的意思似懂非懂。
但他确实记住了这句话,并且转换成了自己的理解:若是不想被人欺负,自己就要强大起来。
那之后,他看到Zero脸上身上的伤口时依旧会很担心,但更多的却是默默给他贴上自己买来的医用胶布。
小Zero也逐渐习惯,受伤后来找他主动贴胶布。
诸伏景光从来自认自己是个温和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在拐角的位置,听到别人骂Zero是野杂种。
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喷涌而出——无论是他,还是小景光,都体会到了那股愤怒。
他瞬间明白,为什么Zero这么“喜欢”打架。
只因为他那一头灿烂的、仿佛太阳一样让他着迷的金发,昭示着他混血的身份。
「不许说Zero 坏话!」
那是小景光生平第一次打人,也是他患有失语症后第一次真正开口。
声音因为久未张口而有些嘶哑、粗砺,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拳头上。
揍过去的时候,手是疼的,但心里仍是愤怒的。
这种愤怒,哪怕別人当面或偷偷骂自己是哑巴,也不曾有过。
他的打架水平没有Zero那么好,能把人打趴下全靠出其不意,以及一股子狠劲。
但无论如何,他爽了,对方再也没敢说类似的话。
每次看到他,对方都会故作镇定、实则慌乱地撇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暴力不好,但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这大概就是以暴制暴吧?
当天打完后,他身上的伤口理所当然地被Zero发现了。
小小的金发小孩同样愤怒:「是谁!谁打了你?!」
那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明摆着一旦他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会把人狠狠打一顿。
旁观着这一幕的诸伏景光又感动,又想笑。
而小诸伏却一把拉住了对方,认认真真叫出了对方的名字:「Zero。」
小Zero先是一愣,接着瞪大眼睛,惊喜不已:「Hiro!你好了!你能说话了!天呐!太棒了!」
小诸伏看着他弯起的眉眼,自己也跟着舒展了表情:「Zero,Zero……」
他念着这个名字,看着对方从一开始的应声,到后面逐渐的害羞,心里的愉悦比吃了蜜糖还要多、还要甜。
而看着这一幕的诸伏景光嘴角的笑意却缓缓落了下来。
仿佛呼应着他的心情,面前的一切逐渐淡去,新的场景又一次出现。
但无一例外,都是他与Zero一起长大的画面。
他们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国中,一起上高中,一起上大学。
最后一起考上了警察,一起进入了警校培训。
在那里,他们认识了研二他们,与现实中相同的是,他们几个成为了好友;不同的是,梦里还有Zero。
他甚至是他们那一届当之无愧的Top 1。
他们努力学习,他们嬉笑打闹。
他们一起被罚扫厕所。
最后他们终于毕业,进入了各自心仪的部门。
而他也正式接受了卧底任务,成为了一名卧底警察,开始了各项专业培训。
然而,
然而——
很快,与他所认知的现实截然不同的一幕出现了。
在仅仅毕业的三个月后,“梦”里的研二牺牲了。
在一场爆炸中,他的人生永远地停住了。
一边是以为被毁诺,手握炸弹遥控器的犯人。
一边是年轻气盛,思虑尚且没那么周全,以为不会再有变故只等群众全部撤离后再开始拆弹的警界新星。
一场爆炸,让这名年轻的警员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一起被迫驻足的,还有同样没来得及撤离的其他爆处组的警察。
诸伏景光瞳孔巨震。
他试图去把“梦”中的研二拽出来,试图将炸弹踹出去。
只是终究于事无补。
#「前方是悬崖。**处理小组很危险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一次拆弹的过程中,我们就牺牲了。」
「是啊,所以你要认真考虑清楚,也不是非做这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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